第150節
“噢?!鼻锂嬊榫w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心情好了些,拉著她的手去畫室:“jiejie,你前天說要回來拿畫,我挑了一些,你看看?!?/br> 姐妹倆在畫室待了一下午,其間秋意濃收到寧爵西發過來的信息,告訴她夏珣已經成功當上ceo。 心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又陪著秋畫挑了一些畫,整整齊齊擺好。 “對了,畫兒,jiejie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鼻镆鉂馐稚隙际穷伭?,在洗手間洗手時問同樣在洗手的秋畫:“你畫下面的署名是lucy,你打算一直用這個名字嗎?” “嗯,這是我到美國時晏晞哥哥給我起的,我很喜歡?!鼻锂嫼苷J真的點頭,臉蛋上流露出甜美的笑容。 “那你打算辦畫展的時候出現嗎?” 秋畫臉上的笑容消失一些,低頭洗手說:“我不知道,我在家里待久了,以前上學時一到放學司機就去接我,我從不和同學出去玩,我不知道怎么和陌生人相處,我一見到不認識的人會緊張,會說不出話,還會……” “好了,畫兒?!鼻镆鉂馀呐膍eimei的肩:“畫展的事由我出面,等以后你慢慢適應了,調整好心態再出去也不遲。你只要記住一點,不管你做什么決定,在這個世界上jiejie永遠支持你,愛你!” 秋畫把小腦袋溫順的靠在秋意濃的肩上:“嗯,謝謝你。jiejie,我也愛你!” 兩姐妹從洗手間出來,動手把畫全部搬到樓下去,全部搬完后坐在客廳喝茶聊天,秋畫看看手表:“姐夫怎么還沒結束?” “不來更好?!鼻镆鉂夂攘丝谟t茶,用小勺挖了一小塊蛋糕,寧爵西進來時聽到這句話皺了下眉,發現她吃的不亦樂乎,絲毫沒有發覺他的身影。 “你……”秋畫率先看到他了,他朝她做了個噤聲的眼神,雙手插在口袋里靜靜站在她們身后。 秋意濃吃著蛋糕漫不經心的說道:“畫兒,以后不要叫他姐夫,我和他已經離婚了,現在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如果他不來了,今晚我就住在這兒,省得回去面對他,你不知道我最近有點煩他,老是干涉……” 秋畫不安的看著寧爵西陰沉的臉色,心想再不提醒jiejie,可能姐夫的臉色會更難看,趕緊用腳踢了踢秋意濃。 秋意濃收住聲,莫名的看向秋畫:“怎么了?” 秋畫朝秋意濃擠眉弄眼,秋意濃這才看懂一些,下意識回頭,在看到身后的寧爵西之后,安靜了兩秒,不由的低頭咳嗽了兩聲:“怎么進來了也不說一聲?” 寧爵西已邁步至她身后,戲謔冷漠的聲音徐徐自頭頂傳來:“如果我說一聲,豈不是不知道有人一邊利用我去爭什么ceo,一邊還在抱怨煩透了我?” 秋意濃垂眸,掩蓋住眸底的異色,然后笑了笑站起來,對秋畫道:“畫兒,我要回青城了,晚飯就不陪你吃了?!?/br> “嗯嗯,我會認真吃飯的,有空我去青城找你?!鼻锂嬐峦滦∩囝^,指指樓上:“我還有幅畫沒完成,我先上去了?!?/br> 秋畫飛快的跑上去。 秋意濃走到客廳角落把掛著的大衣拿過來,又拿了包和筆記本,另一只大手把筆記本包奪了過去:“拿別人的東西做什么?要電腦我給你?!?/br> 看了眼被他放在沙發上的筆記本,那是薄晏晞的,反正他人都不在了,筆記本也沒人用,她就暫時拿來借用,最近她要用筆記本的地方比較多。 放在平常,她肯定要和他爭辯兩句,但此刻她卻沒有底氣,所以也沒吱聲,他走過來她以為他要摟她,已經主動往他身邊靠過去,他卻目不斜視,筆直的走向外面。 秋意濃摸了摸鼻子跟上前,外面女管家已經指揮保姆們把畫一一搬上了岳辰開過來的房車,整整七十幅畫。 岳辰也識趣,裝好車后,對寧爵西點了下頭。開車先走了。 秋意濃坐進跑車,身邊的男人?深的眸瞇了兩分,閑適的笑:“很煩我?” 她呼吸一窒,其實當時她就是和meimei說些小心事,抱怨幾句,沒想到就被他聽到了。 “因為夏珣坐上了ceo,我對你來說沒有了利用價值?” “不是?!?/br> “那是什么?”依然是沉冷的語調。 她透不過氣來,別臉看向窗外,沉?不語。 看著她安安靜靜的靠在座椅里,側臉恬靜并沒有厭惡,他胸中的怒意仍在,無處發泄。 然后,有些淡淡的自嘲一笑,如果他沒聽到,其實他與她的關系就是這樣,離的再近,心卻遠的不可捉摸。 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窗外清掃庭院的幾個下人往這里張望了好幾次,男人伸手指腹摩擦著她的臉蛋。在這幽寂的車廂里淡聲低語:“你討厭我也好,煩我也罷,這輩子我纏定你了!” 她有她的殘忍,他也有他的,誰都不比誰好到哪里去,也可以稱得上是絕配。 收回手,幫她把安全帶系上,然后開車,出發。 車子上高速的時候,天色還早,屏幕上顯示三點十七分。 高速上玩的就是心跳,他車開的極快,一路超車,只用了平常一半的時間就下了高速出口。 耳邊飄來男人不露痕跡的嗓音:“晚上住我那兒?!?/br> “我有住的地方?!?/br> “你是真的沒聽明白,還是裝傻?”寧爵西轉頭看她眼角的僵笑,眸色冷冷淡淡的,看不出溫度:“你要的我都給你辦到了,那么我要的呢?不給我?” 按下自動駕駛,他始終盯著她的臉。捕捉到她眼角的僵笑。 秋意濃手里翻著網頁,并沒有看他,半垂眼眸淺笑起來,若無其事的說:“我沒有說不給啊,只是今晚的話我要搬畫到畫展那兒,可能會很晚,改天或是什么時間,我聽你安排?!?/br> 男人?眸如潑了濃墨般注視著她,吐出一個字:“好?!彪S即收回視線,雙手放在方向盤上,“那就今晚,不管多晚我等你?!?/br> 不管多晚我等你…… 明明他的聲音不大,秋意濃耳膜卻震的有點冷,睫毛顫了顫,她動手繼續翻關于銀亞新任ceo的新聞,“好啊,等我忙完了,我去找你?!?/br> 他一雙深暗的目光鎖在她臉上:“晚上外面很冷,我去接你?!?/br> “不要?!彼龔陌锬贸鲭S身攜帶的保溫杯。喝了一口熱水潤潤喉嚨,抬眼看著前方的路,嗓音中彌漫著輕佻的笑容:“如果寧總還知道疼人的話,那晚上早點結束放人,我就可以早點攔到出租車回家,不會很冷?!?/br> 聽著她嘲弄的語氣,他眉目沒有波痕,靜靜開車。 到了目的地,岳辰仍在搬畫,還有一部分沒有搬進去,秋意濃走過去幫忙,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臂,對上男人溫柔和煦的眸光:“這些體力活男人來做?!?/br> 他把外套交給她,挽起襯衣袖口,從車后備箱小心翼翼的搬起兩幅畫框。 于是,在小巷口有很多人看到英俊儒雅,長身玉立的男人穿著一身干凈昂貴的白色襯衫在搬東西,那架式,那畫面,本身就是一幅畫。 等畫全部搬進去,秋意濃彎腰仔細清數了一下,一樣沒少。 見岳辰忙的滿頭大汗,她特意跑到隔壁小超市買了一杯熱飲過來:“辛苦了,謝謝!” 岳辰受寵若驚,接熱飲時特意看了眼旁邊的寧爵西,總感覺老板的眼神嗖嗖的冒著涼氣,他快要萬箭穿心而死。 岳辰頂著巨大的壓力,握著guntang的熱飲,弱弱的問旁邊正在忙碌的秋意濃:“秋小姐,好象寧總沒有喝的?!?/br> 秋意濃站在一面墻前正研究畫要掛多高才合適,頭都沒抬的說:“你們寧總不愛喝這些?!?/br> “可是剛剛干完活,應該……會比較……渴?!痹莱接仓^皮,盡量說的委婉一些,說完他都替他家老板甩一把同情的淚,做男人做到這份上也是夠了。 “是嗎?”秋意濃這時終于停下手上的動作,看了眼旁邊干完活氣息不穩的男人:“那我去買瓶水給你好不好?” 寧爵西看她忙碌的樣子本來說不用的,可是一看到岳辰居然能喝到她親自跑去買的熱飲,他便扭過臉去淡淡吐出兩個字:“隨便?!?/br> 最終。秋意濃問老板要來了一杯水,一次性杯子小心翼翼端過來遞給他的時候,她說了句:“這是開水,小心燙?!?/br> 男人被忽略后委屈的心情立馬燦爛起來,嗓音染著若有似無的笑:“好,我會注意?!?/br> 遞完水秋意濃又跑去忙活了,兩個男人喝完手上的東西,說了一聲就走了。 帶來的畫有點多了,墻上不夠掛,秋意濃挑挑揀揀,最后還剩了七八幅,擺在角落的桌子上,忙完這些,她又來來回回看了一遍,滿意的拍拍手,大功告成! 隨意在快餐店解決了晚飯,她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出門,走出小區,門口幾個保安朝她笑:“秋小姐,你男朋友來接你了?!?/br> 秋意濃順著保安一指,看到外面停了一輛?色捷豹。 車燈開的有點強,她瞇著眼睛走過去,拉開車門,一邊關上車門一邊笑:“寧總辛苦了,這么晚還來接我?!?/br> 她話中盡是嘲諷之間,他不在意的俯身過去,扣上安全帶的同時在她唇上吻了吻,凝眸審視著她的臉,而后淡淡道:“去我那兒,嗯?” “別墅?太遠了?!彼龘u頭,指尖挑起他的領帶隨便把玩著,“要不去酒店吧,環庭酒店好象就在附近?!?/br> 他眸色沉了一下,磁性的嗓音有些?。骸拔蚁矚g在自己家?!?/br> “哦?!彼坪鯖]再堅持,放下他的領帶,身體向后仰,一副想要先補個眠的樣子:“那你開車吧?!?/br> 車子行駛在路上。外面燈紅酒綠,車廂內安靜的有點可怕,秋意濃閉著眼睛,頭往窗邊靠了靠,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的很沉。 寧爵西握著方向盤的手在收緊,青筋在手背上暴跳,突然,他急打方向盤,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咯的刺耳聲音,秋意濃身體趔趄,一下子就醒了。 她撥開臉上的發絲看向窗外,手撫了撫撞到車窗的額頭:“怎么了?” 他深不見底的眸中像裹著一層?霧,扯唇淡聲道:“既然你不喜歡去別墅,那就去月亮灣碼頭?!?/br> 月亮灣碼頭! 她?念著這個地名,她第一次勾引他就是在月亮灣碼頭,那個地方在她的潛意識里代表的是艷遇之地,很契合如今他與她的關系。 這次她沒有睡著,窗外的景色越來越熟悉,那艘如白鴿般的游艇依然靜靜停臥在碼頭旁。海浪輕輕拍打,它紋絲不動,顯的高貴無比。 “一年多了,游艇打理的不錯,你經常來這……”她的聲音被隨之而來的陰影和男人的唇堵住。 沒有給她任何思考和準備的空間,他解開彼此身上的安全帶,俯身把她扳過去低頭吻上去,長驅直入的攻城掠地,不可阻擋。 這不是吻,這是細細的品嘗,像是在品嘗日思夜想的珍饈美味。 她被吻的喘不上氣來,吃力的推著他的肩膀,以示抗議。 他退了出來,親吻著她的下巴,嗓音透著股說不出的性感:“不喜歡在這兒?” 她點頭。 “那去游艇上?” 她仍點頭。 他看著垂下腦袋安靜任他肆意妄為的小女人,眉峰蹙起,“乖,說話,我要聽到你的聲音。不然我感覺不到你,嗯?nongnong?!?/br> 她細長白嫩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就這樣近在咫尺的看了他幾秒,兀自笑開了:“你就這么想跟我做?” 從他們離婚那天起,他就和出家人沒什么兩樣,如今她回來了,他能憋這么久連自己都驚訝,但今天他不想做和尚,他就想當個正常男人,享受男人應有的權利。如果這樣做算是過分的話,他不會停止,他會一直對她過分下去。 他沒有出聲,而是把她抱起來,邁步下車,一步步蹬上游艇。 陌生而熟悉的房間,一切都沒有變。 變的是彼此的心境。 進門后他依然抱著她,低頭嗅了嗅她的發:“你洗過澡了?” “嗯?!彼涯樛麘牙锫瘢骸拔蚁催^了,你也趕緊去洗澡?!?/br> 她進車里時大衣就脫了,只穿一件寬松的毛衣。肩膀和胸前都是大片的裸露肌膚,襯著垂落的微卷長發,益發顯的嫵媚妖嬈。 他動作有條不紊,氣息卻已紊亂,低頭吻她,密密??的溫熱的吻落在她的肩上、唇上、頸部,仿佛隨時會瘋狂的將她吞咽入腹。 四周沒有聲息,只有唇齒相交的聲音,曖昧旖旎。 她終于忍不住了,手指攥緊他的襯衣,低低的喚:“寧爵西?!?/br> 他停住了侵犯,燃燒著火焰的眸熾熱的盯著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