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裴界瞇眼一笑:“呵,看來你們是沒看今天早上的八卦雜志啊,記者拍到秋意濃和她那個前男友在酒店幽會,兩人手牽手,聊了好久吶?!?/br> 安以琛與周舜互看了一眼,寧爵西面色未動,吸了口手中的煙,似乎并不受影響。 見寧爵西沒說什么,安以琛道:“不能吧……” “怎么不能?”周舜接話說:“我也看了八卦雜志,記者后來又拍到寧太太上了寧朦北的跑車,兩人還到青城新開的西班牙餐廳吃飯,坐在大廳靠窗的位置。那畫面拍的,嘖嘖……” “喲,咱們寧四少這么想當接盤俠呀?!迸峤邕@話雖然在諷刺寧朦北。明顯卻是說給寧爵西聽的。 周舜最后出了一張二,這局他贏了,瞬間收到三家扔過來的成撂的粉色鈔票,邊洗牌邊意猶未盡的說:“可不是,估計這會兩人還在餐廳吃飯呢,就是不知道吃完飯是不是要回酒店休息什么的?!?/br> 瞳孔莫名的收縮了一下,寧爵西鈴聲突然響起,是工作電話,他對著電話認真講起來,邊講邊對旁邊沙發上喝酒聊天的尹易?和常浩做手勢,示意他們補上一人。 認真講了二十分鐘的電話,寧爵西回來后對坐在他位置上的尹易?說:“我外面還有事,不打了,你們玩吧?!?/br> 等他走后,周舜拍掌說:“怎么樣,來之前我說什么來著。寧少一定會沉不住氣,你們說他會捉jian成功嗎?” 月底倒數第四天啦,大家手里有鉆石的記得投下,表嫌棄我啰嗦啦,給你們劇透點吧,nongnong有意想離婚,各個男配瞬間聞風而動,為了逼退寧總,她找某男配演了場戲,你們希望這個男配是誰呢,可以給我留言哦。 第128章 nongnong,你和我離了婚沒什么好處 尹易默不愛聽這話,甩了一張牌道:“瞧你說的,盼著點哥們好成嗎?”又看了一眼裴界道:“你就那么希望他倆離?” 瞄了眼尹易默眼中的一絲怒容,裴界抽著煙聳肩道:“寧少離了婚我能有什么好處?我還不是不想看到他被那種女人耽誤一輩子!有些話我不方便說,那是寧少的隱瞞,等以后你們自然會明白?!?/br> 周舜和安以琛一臉困惑,尹易默倒是一臉沉思。 西班牙餐廳。 面前的一份烤羊排秋意濃已經吃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了,從切的動作到咀嚼的速度,慢如蝸牛。 寧朦北只吃了兩口便放下刀叉,一雙精湛的眸子肆無忌憚的盯著她。 秋意濃也不管他,她垂眼吃的認真專注,像是這些是世上最好吃的食物。實際上,她的胃還是中國胃,不適合吃西餐,總感覺西餐可供選擇的味道一共就這么幾樣。不似我泱泱大國,八大菜系,品種繁多,眼花繚亂,每個人都能從中挑到自己喜歡的口味。 食不知味,依然要吃,因為外面有記者,從這里只要稍稍一瞥眼就能看到外面角落里有好幾個長槍短炮,藏頭露尾,互相為爭個好位置推推搡搡。 這么冷的天,對方如此敬業,她又怎么能辜負人家的守候,總得給對方的八卦精神留下可發揮的空間才是。 寧朦北掃了一眼桌子上幾乎沒動過的海鮮飯、墨魚仔配墨魚汁、鵝肝等幾樣,輕啜一口手中的紅酒,隨即放下酒杯:“已經都涼了,我讓人給你重新換一份?!?/br> 秋意濃慢慢切著羊排:“不用了,我差不多也飽了?!?/br> 這句話結束不到十秒鐘,她就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唇道:“你飽了嗎?如果不介意的話,順路再送我回去?!?/br> 寧朦北似笑非笑的目光又盯了她幾秒,唇角不禁挑起,打了個響指。招手示意服務生買單。 片刻后,秋意濃與寧朦北離開餐廳,寧朦北拄著拐杖走的慢,她低頭保持三四步遠的距離走在后面。 秋意濃沒有直接奔副駕駛座,而是在寧朦北快要到駕駛座旁邊的時候主動上前替他拉開了車門。 這輩子還沒有哪個女人給他開過車門。 寧朦北偏頭看她一眼,秋意濃嬌艷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語氣卻非常淡:“你請我吃飯,我給你開車門,理所應當?!?/br> 換句話就是說,我不欠你什么,我們兩清了。 車子開回了之前兩人相遇的馬路邊上,秋意濃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寧朦北也沒有催她,倒是他響起來了。 他接電話的時候,她淡聲說了句:“我走了?!蓖崎_車門下了車,可她卻沒有急于關上車門,而是笑容滿面的低了下頭,對他說:“謝謝你送我回來。對了,你說過要無條件告訴我怎么樣把那塊地歸于我一個人名下?!?/br> 寧朦北唇邊牽出一抹意味深長:“很簡單,你可以直接讓寧爵西在離婚的時候簽署一份贈予協議?!?/br> 呵,有說等于沒說。她就知道他只是拿這個當借口,騙她陪著他吃飯而已。 剛好,今天她也利用了他一下,彼此心照不宣。算是扯平了。 秋意濃不在意的笑了下,繼而關上門,把小臉深深埋進圍巾里轉身離開。 天色漸暗,白天有太陽的時候覺得并不那么冷,此時走在昏暗的小巷,寒風呼嘯,頭發被吹的凌亂不堪。 快步穿過小巷,回到快捷酒店。 還沒進門,她便從門縫里聞到一股煙味,出門前明明把房間拉上,聽到響聲后才離開的。 此時此刻秋意濃臉上沒有出現任何驚訝的表情,緩緩推門進去。一眼看見站在窗前散發著強烈氣息的男人。 這套房間朝北,整個空間的采光都靠那扇窗戶,房間內又沒開燈,被高大的身影一擋,光線幽暗,氣氛壓抑。 秋意濃放下手中的手包,解下圍巾,脫掉大衣,放到電視柜上,旁邊有杯水,手指觸了下杯壁,很冰。 她剛好需要一杯冰水來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應付接下來這個男人,于是她拿起來,一口氣喝掉。 放下杯子,她看到男人走了過來。 “寧爵西?!彼蝗婚_口:“我想也許我們應該分開?!?/br> 男人的腳步就在她三步遠的地方頓住了,他看著她,穿著喇叭袖的紫色毛衣,卷發嫵媚的披在肩上,標致的臉蛋顯的溫靜而美好,剛剛那么一句平心靜氣的話讓他以為出現了錯覺。 他的眸底如夜般漆黑,將她的名字從喉嚨深處喚出:“nongnong?!?/br> 她垂了下眼,然后抬起來,低淺的嗓音像是此時窗外的月光,干凈冷清:“我知道是我出爾反爾了?!彼f了這句話后露出一絲笑,姿態很是隨意,可是眼中是無奈的苦澀:“九年前那件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沒辦法忘掉,我沒辦法接受我自己的丈夫就是那個強暴我的人。只要一想到以后每天和你躺在一張床上,我就全身泛冷,如墜地獄。九年前我已經瘋了一次,我想你也不想要一個再次發瘋的妻子,所以我們好聚好散,分開是最好的結局?!?/br> 她看到他似乎肩膀震了一下,隨后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感朝她跨過來,她被他扣住手臂,那力道極大,毫不溫柔,抓得她生疼,仿佛要捏碎她的骨骼。 直到后背推抵在冰冷的墻壁上,男人的氣息侵襲而來。 “你認為我會同意?”他的嗓音極其粗重,在她耳畔響起,強勢霸道的帶著股狠勁:“我沒有想過,我們會分開。當年的事確實是我的錯,我不辯解什么,我說過我愿意給你時間,等你去慢慢消化這件事實,我等得起!多久我都等!” 秋意濃聽了,輕笑了一聲:“你等得了,我等不了,女人的青春有限,我耗不起?!?/br> “所以,你是打算把你的青春再耗在別的男人身上,比如寧朦北?”寧爵西眉宇間籠罩著沉重的戾氣,捏住她的下巴嘲諷的冷笑:“要想氣我,我勸你最好換個對象。秋蔻的事,你恨透了他,你的眼中從始至終眼里都沒有寧朦北,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現在你再拿他出來演戲。不覺得幼稚可笑?在你眼中,我寧爵西的智商真就這么低?” 秋意濃抑制不住的想笑,是啊,他如此精明,怎么會看不出來,可是這又怎樣,記者拍的那些照片,可以被很多人看到,包括寧家人。對于一再損害寧家名譽的兒媳婦,寧家的長輩不可能坐視不理。 這才是她今天和寧朦北演戲的真正目的。 “難道你沒想過如果你和我離了婚,那塊地皮就不再屬于你一個人,法律上它屬于你和我?!睂幘粑餍M惑般的誘惑著她,抬手去摸這張幾天未見的容顏:“乖,nongnong,你和我離了婚沒什么好處。你現在不過是沒轉過彎來,我給你足夠的時間,只要你是寧太太,未來你可以和我分享很多東西……” 他忽然低頭,薄唇封住了她的唇。 身體在本能的抗拒這個男人的親密觸碰,秋意濃脆弱而緊繃的神經像是被刺激了一般,面容蒼白畏懼,狠狠的在他唇片上咬了下去,喉嚨間發出一聲尖叫,“我說過——別碰我!” “好,我不碰你,你冷靜點好么?” 耳朵里傳來他的聲音,秋意濃眼前卻被陣陣黑暗取代,身體一軟,竟倒了下去。 柔軟清香的身體轉眼被男人穩穩的接住,看著懷里終于變安靜的小女人,他抿了抿被咬破的唇,一把抱將人起,抱到停在外面的車里。 秋意濃醒來身體困乏,她茫然的睜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很熟悉,是上次她住的別墅客房。 她怎么又回來了? 一手搭在額頭,她恍恍惚惚的記起來了,她和寧爵西在酒店房間談離婚的事,可是后來為什么她昏倒了? 無緣無故的。 電光火石間,她突然想起了那杯冰水,當時也沒在意,其實喝完嘴里留下了一點苦味,應該是藥。 他在她水杯中下了藥? 呵,堂堂盛世王朝總裁,居然卑鄙的在一個女人杯子里下藥? 窗簾有半天敞開著,能看得到外面的太陽已經西斜,現在起碼是午后了。 這么說,她居然睡了一天一夜。 “叩叩!”有敲門聲。 “進來?!彼袣鉄o力的說道,能這么敲門的估計也就只剩下柳媽了。 “三少夫人?!绷鴭尪肆送斜P過來,“吃點東西,有你愛吃的我做的蛋糕?!?/br> 秋意濃扯了個笑:“謝謝柳媽,你放下吧,我一會起床再吃?!?/br> 柳媽放下托盤后,沒有立刻離開,站在床前好聲好氣的勸著:“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別和三少爺斗氣了,身體要緊,你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我給你熬的皮蛋瘦rou粥,吃完我再給你盛去?!?/br> “好?!?/br> 打發了柳媽。秋意濃在床上又躺了一會,一股股食物的香氣往?子里鉆,肚子也餓了,掙扎著起身梳洗。 喝完了一碗粥,吃了一塊蛋糕,身體終于有了力氣。 秋意濃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裙,下意識拉開衣柜,發現自己的兩只行李箱都靜靜擺在角落,再一抬頭行李箱里的衣物整?的掛在衣柜里。 連續兩天窩在客房,飯菜都是柳媽按時送過來的,秋意濃吃飽了睡,睡醒了看學習視頻,時間過的倒也快。因為沒有走出房門,所以她無從知曉寧爵西在不在家,也沒有碰面的機會,心情跟著平復了許多。 這天是正月初七的下午,外面下著淅淅瀝瀝小雨。 在洗手間洗臉的時候好象聽到外面在響,她擦干凈臉和手出來,看見了方云眉的號碼。 煮雨小筑,是家老青城的茶樓,進去后一樓大廳內有個臺子,一名身穿旗袍的妙齡女子十指輕撫琵琶,弦琶琮錚,用吳儂軟語唱著評彈,輕清柔緩、十分悅耳。 縱使心情煩悶,躲在這遠離囂的茶樓里,泡一杯清氣裊裊的茶,呼吸著濕漉漉的空氣,抬頭看雨水打濕空欞,低頭看嫩芽在杯中舒展,充滿著青城小調調。 二樓,秋意濃看了眼對面低頭品茶的方云眉,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上一次和方云眉喝咖啡的情景,也是這樣對面而座,看似文雅,談的卻是一筆商人般的交易。 而今天,貌似是交易的結束。 方云眉品了一口杯中的茶,把一張紙推到秋意濃面前。 秋意濃低頭看著這張紙,上面是她的親筆字,紙張卻不是很平整,皺的很厲害,像是被人用力揉過之后再被撿起來撫平的。 默默把紙拿在手里,秋意濃當著方云眉的面撕成兩半,再撕成四半,最后扔到桌下的垃圾桶里。 “你想毀約?”方云眉緩緩抬起眼。 “不是?!鼻镆鉂鈸u頭,微微一笑:“我想中止這段婚姻?!?/br> 方云眉聞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說:“最近的八卦新聞你是故意的?就為了離婚?” “是?!鼻镆鉂夂敛槐苤M,低頭喝了一口茶說:“我想離婚。三哥不同意,他以那塊地皮要脅我,我不知道怎么辦,所以才這樣做?!?/br> 方云眉點了點頭:“如果你是為了那塊皮,這件事好辦,那地皮本來就是給你的嫁妝,就當離婚贍養費給你好了?!?/br> “謝謝媽……”秋意濃突然收了聲,改口道:“謝謝阿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