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今晚兩人都喝了酒,她顯的特別的惹人憐愛,他忍不住把她抱在腿上,靠在自己懷里,低頭哄著她說出來:“什么夢?你還在為地皮的事傷心?” “不是?!彼劭舴杭t的看著他,然后又點頭:“對,就是地皮的事,都是因為你,你為什么要那么殘忍,我討厭你,你欺負我!” 寧爵西被她的反復無常弄的有點哭笑不得,他低頭看著她微扁的小嘴,一顆心軟到不行,薄唇掀起失笑的弧線:“好好,是我欺負了你,我道歉、盡量補救行嗎?” 她在他懷里悶聲不吭。 “你想怎么補救?”他低頭摩擦著她細嫩的臉頰。 是啊,怎么補救?她沒想過這個問題,若是旁人,她大可以乘他心情好的時候讓他把地皮搶也好,買也好,一定要想辦法弄到手。但對象不是旁人,是他的初戀情人,是他在外面的女人,是他的心中所愛,她張嘴不過是自取其辱,他不可能去做這種與秦商商、與程嘉藥業徹底決裂的事情。他是程嘉藥業的股東,每年的分紅數額十分可觀,他更不可能自斷財路。 “我們進去吧,外面好冷?!彼直廴ψ∷牟弊?,今天喝了太多酒,她現在頭暈暈的,一團漿糊。就想睡覺,其它什么也不想。 寧爵西抱著她一路上樓,她窩在他懷里昏昏欲睡,他下巴蹭著她?子:“話還沒說完呢,你想怎么補救?” “別吵,我好困?!彼驼Z。 他抱著她進了臥室,反身用膝蓋將門頂上,又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脫了外套,他卷起衣袖來到洗手間,用漱口水漱了口,讓口腔變的清新無異味。 他出來看到她還是剛才那個睡姿,她身上披著大衣,已經滑到一邊,露出里面的晚禮服,那領口松開了,里面此起彼伏的線條…… 喉結上下滾動,他走過去雙膝跪在床兩側,把她牢牢困在身下,深色的眸子注視著她沉睡的小臉,狀似漫不經心道:“按照慣例,每年年會,和我跳開場舞的女士將得到百萬支票一張,當晚兌現,過期作廢!” 最后八個字瞬間像雷一樣炸在耳朵里,秋意濃一個激靈醒了,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支票在哪兒?” 他慢條斯理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在她眼前晃了晃:“這個可以給你,但你必須回答我的問題。剛才做了什么夢?” “寧爵西,你太過分了……”她的眼睛跟著支票晃來晃去,有些惱他,又沒有辦法。 他的手開始不老實,把她頸邊的發全撥到一邊,低頭用薄唇去刷她的鎖骨和頸側肌膚。他的呼吸重重的,熱熱的,她癢的不行,一邊笑一邊躲:“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嗯,你說?!彼黹g發出一聲低喘,專心的親吻她的耳垂,著迷于掌下這清雅馨香的嬌軀,自上次碰她好象是半個月前的事了。 “你這樣我怎么說?!?/br> “我知道你生理期,別擔心,我就是想親親你?!蹦腥松ひ舭党了粏??!澳阏f,我在聽?!?/br> “你……你先停下,不然我不說?!彼焓滞扑?,被他弄的一點想說的心情都沒有,想趁他不注意把支票拿過來,可他的手捏的緊緊的,她怕把支票撕壞,不敢再用力。 她噘著粉唇,氣呼呼的模樣,像極了當年的秋意濃,他瞇了瞇黑眸。目光微頓,嘆息一聲捏捏她的臉頰:“快說?!?/br> “我夢到我mama了?!彼焓謸嵘纤俺鲆稽c胡茬的下巴,有點刺手,也有點好玩,她摸上了癮,忍不住多說了一些:“我mama在我十歲的時候去世了,怪的是我很少夢到我mama,近幾年一次也沒有,就連我們結婚的時候都沒有過。今天挺奇怪的……” “想mama了?”他捉住她調皮的小手,放在唇前手心手背都啄了啄。 手被他這樣親著,胡子扎的她整只手都怪怪的。卻莫名的叫她心頭軟軟的,暖暖的,無法形容的感覺,很舒服。 他盯著她的眼神也是深而濃烈,蘊著她看不懂的情緒,她情不自禁的感覺心口微燙,嗯了一聲。 男人幾乎沒有思考就說:“改天有空陪你去她墳上看看,說起來是我失責,結婚這么久還沒去看過岳母一眼?!?/br> “誰要你去看我mama?!彼?起腮幫子,哼了哼,別開臉。 腦袋被男人的手轉過去,他失笑著吮了她唇瓣好幾下:“她女婿這么帥,不去給她看看豈不是暴殄天物?” 她嗤之以?:“你少臭美,我mama年輕的時候可是個大美人,追她的帥小伙可多啦?!?/br> “我老婆也很漂亮?!彼袷自谒男乜谂c鎖骨處,曖昧的蹭了蹭。 她咯咯笑了起來,捧起他的臉,傲嬌的揚了揚下顎:“我當然漂亮啦,要不然你怎么會被我勾引到手?!?/br> 他灼灼的視線往下,透過松開的衣領看著里面起伏的雪白,眼神調戲:“嗯,身體夠辣。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這樣的女人我不收了,豈不是便宜別的男人?!?/br> 她俏臉上轉眼如火在燒,連忙抓緊領口,“臭流氓?!?/br> “那臭流氓的支票要不要?”他把支票舉到她?子前。 “要?!彼磻`敏的一把搶了過去,身體被他困住,支票沒地方放,又怕太輕容易飄到某個角落找不到。一時情急,某個電影片段跳進腦海,她瞬間把支票往領口里一塞。 寧爵西本來壓迫住了欲望,準備拉她起身,見到她這個舉動,大手不自覺的就摸了上去。 一只枕頭迎面砸了過來,他躲閃不及,身體向后倒去,等他撐好身體,見她早溜到床下去了。 秋意濃把支票放到皮夾里,腰上纏上來兩只手臂,“對這個數字還滿意嗎?” 經他一說提醒了她,秋意濃把支票又從皮夾里拿出來看了看,三百萬?往年和他跳舞的女員工拿這么多?這三百萬不止陪他跳一支舞吧,是不是下面還有私底下的余興節目…… 秋意濃側頭看他。笑瞇瞇道:“寧爵西,往年得到你支票的女員工都長得很漂亮是不是?” 寧爵西還沒來得及說話,右腳面傳來一陣劇痛,她居然拿鞋猛踩他,熊熊怒火全踩在他腳上,“最討厭你這種潛規則女下屬的老板,說的好聽是幸運抽獎,說的難聽根本就是內定好了,看哪個女員工長得漂亮就下手。寧爵西,你真不應該投胎做人,你應該投胎當狼。色狼!” 然后猛的把他推開,關上洗手間的門,砰砰作響。 寧爵西抱著疼痛不已的腳,五官都扭成了一團,好半天才緩過來,欣長的身影倚在柜子邊,頭疼的揉揉眉心,他要是知道三百萬能讓她腦補出這么多情節來,他當初真不應該撒謊。 事實上,年會上抽幸運女員工確實有這個環節,但卻沒有機會和他跳舞。只有一張十萬元的支票。 秋意濃覺得胸悶氣短,她還嫌剛才兩腳踩的不夠狠,應該再踩兩腳。 胡亂脫了衣服扔到臟衣簍里,走到花灑下沖洗,她悶聲不響洗到一半男人在敲門:“nongnong?!?/br> 她沒理,洗完了發現沒帶睡衣進來,也顧不上肩膀和大腿都露在外面,用浴巾裹了身體,吹干頭發后拉開門出去。 “怎么赤腳?著涼怎么辦,我抱你到床上去?!彼L腿邁過來幾步,伸開雙臂要抱她。 “不要?!彼幌肜硭?。赤腳是因為她沒找到拖鞋。 寧爵西低眸瞧著她氣呼呼的粉嫩臉蛋,只覺得可愛到不行,不管她生不生氣,直接把人公主抱起來。 “誰要你抱啊,把我放下來?!?/br> 她掙扎,他也不管她,腳步放的慢下來,故意盯著她身上慢慢松開的浴巾,里面什么都沒有,豈不是又要被他看光了,她面紅耳赤。驚呼一聲,趕緊拉住身上快滑掉的浴巾不敢再亂動了。 “寧爵西我討厭死你了?!彼眢w一落到床上,像逃難一樣連滾帶爬要往被窩鉆。 腳踝被男人抓住,身后響起男人的聲音:“腳還沒擦就往被子里鉆?” 她一看,確實腳沒擦,瑩白的腳上好多水珠,把腳放到床邊上:“去幫我拿毛巾過來?!?/br> “嗯,等著?!彼尤徽娴穆犓脑?,轉身去洗手間了。 過了會兒,她歪在床上玩,他拿著毛巾過來,她放下準備伸手去拿過來,他卻在床前停了下來,繼而屈膝蹲下去,執起她一只腳仔細認真的擦起來。 秋意濃全身如遭雷擊,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看著堂堂盛世王朝總裁蹲在床邊上給自己擦腳,眼睛一眨不眨的喃喃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問題:“寧爵西,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他好整以暇,嗓音中蓄著笑:“沒見過你五個月前在私人島嶼上開口就叫我寧哥哥?” 她悶悶的看他一眼,想起了那件事,摸摸半干的長發:“好吧,我記得好象是九年前在寧宅見的面,具體在哪里我不記得了?!?/br> 寧爵西專注的擦她每根粉嫩的腳丫,幾乎沒有思考的陷入那場回憶:“在寧家老宅的一顆大樹上,那天陽光很好,我路過,被一顆蘋果砸中。你坐在樹桿上面,晃著兩條長腿,指著蘋果大聲說那是你的。我把蘋果遞給你,你好奇的啃著蘋果問我,我是誰。我說我是寧爵西。你問我,寧爵西是誰。我說你是誰。你說你叫秋意濃,是翩翩的家教?!?/br> 第114章 怪我當年沒把你搞到手? 她驚愕的小嘴微張,半天都沒合上:“真的假的,你記得這樣清楚?” 他抬起眼,薄唇微翹,禁欲的面孔卻吐出撩撥的話語:“嗯,腿很漂亮,我被蘋果砸中,抬起頭第一眼就看到了一雙又長又白的美腿?!?/br> “臭色狼?!彼p頰無意識的燒紅,縮回雙腳,爬到自己睡的那側,一頭鉆進被窩里,再也不出聲了。 寧爵西頓了頓,起身坐到床邊,幽暗迷人的?眸不露聲色的看著把自己裹的像只粽子的小身影:“夸你還不喜歡?可惜我那段時間忙的不行,否則……” 他說一半留一半。被子里的小女人屏住呼吸等了半天,禁不住好奇:“否則怎么樣?” “否則一定把你搞到手?!鄙砗笫悄腥硕号男β?,緊跟著她的臀部被人拍了一記,雖然隔著被子,但滿滿的都是戲謔。 被子下的身子拱了拱。她感覺屁股上像著了火,整個人都燒了起來。 她縮在被里止不住的冷笑:“想不到寧總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朝秦暮楚的花花公子,可惜那時候你有姓秦的女朋友了,我呢別的沒有,骨氣倒是有幾分的?!?/br> 意思就是。你看上本姑娘的美色,本姑娘還不一定看得上你呢。 寧爵西看著她的背影,仿佛能看到她氣呼呼的臉蛋,低沉的嗓音透著nongnong笑:“那時候好象我還沒認識秦商商,就算把你搞到手。也沒有花心那一說?!?/br> 提到秦商商,秋意濃喉嚨里像卡了根刺,氣惱的蹬掉被子,翻身坐起來,對上他笑意明顯的?眸,頓時更加惱怒,又不知道如何收場,于是想裝作內急要去洗手間的樣子,卻發現沒拖鞋。 男人已經大步繞了過來,蹲下身伸手握住她的肩,“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提那些做什么?”覺得她今晚氣呼呼的,活靈活現特別可愛,指尖刮刮她的鼻尖,忍俊不禁,低低的發笑:“我那時候單身,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對異性有想法很正常。好了,不吃醋了行么?” “誰吃醋啊,自作多情?!彼牡羲氖?,輕哼道:“就是覺得你和那些公子哥一樣好色,猥瑣,愛玩,沒一個好東西?!?/br> 她這么一說,他倒開始要和她理論理論了。把她的臉扳過來:“這么生氣干什么?怪我當年沒把你搞到手?” “你……你怎么說的這樣難聽?!?/br> 她怒意橫生的臉蛋,兩只白白的小耳朵也不禁染上緋紅的顏色,他低頭親了親她可愛的耳垂,改口道:“不說搞到手,說追到手行嗎?” 她的心底一時酸,一時軟,一時澀,具體形容不出來是什么滋味。 煩悶的就是不想看他,雙腳垂到床邊上:“把我睡衣和拖鞋拿來?!?/br> “嗯?!?/br> 寧公子很快回來,兩只毛拖靜靜擺在她腳邊,看她一副急著往洗手間沖的樣子,“不急,你慢慢用,我去樓下洗澡?!?/br> 秋意濃確實有點急,她趕緊套上拖鞋,胡亂抓了他遞過來的睡衣就往洗手間跑,她差點忘了墊姨媽巾,剛才小腹一陣暖流,恐怕床上已經有了痕跡。 這會什么也顧不上了,直接往洗手間沖。 整理完一切后,她來到床前掀開被子一看,幸好,沒有弄臟床單。 手指按著一陣陣暈眩的腦袋,她躺進被子里,閉上眼睛。 仿佛才睡著。身后就靠過來一具帶著濕氣的胸膛,黑暗中他親了親她的臉。 秋意濃剛要美美的睡過去,被他給弄醒了,但并沒有不開心,反而覺得被他親密的摟嵌在懷里的感覺非常有安全感,令她心安。 她靜靜窩在他懷里,看著黑暗中的某處,粉粉的唇無意識的嘟嚷著:“你喜歡她什么?” “她?誰?” “你喜歡過很多?” 他用下巴摩挲著她細嫩的脖頸:“我也從來沒問過你過去的情史?!?/br> 她靜了靜,悶聲道:“算我沒問,別再煩我了,我要睡了?!?/br> “nongnong?!彼麗蹣O了現在的她,卻并不想讓她睡著:“陪我說話?!笨峙逻@一覺下去,明天早上起來的又是那個做什么都是靜靜微笑的秋意濃,他更喜歡現在這個,讓人疼到了骨頭子里,就想一直這樣下去。 她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不要,我困,明天要上班,后天要請假去上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