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藏了,我聽你的話沒看,用紙包好了放在我的保險柜里?!鼻镛⒅钢锹淅镄枰艽a的保險柜。 秋意濃松了口氣,見秋蔻專心致志的和同學視頻,便走小丫頭臥室里的浴室,以最快的速度脫了下身上的短裙,在熱水下洗了個澡。 二十分鐘后,寧爵西沖完澡出來,天氣漸涼,他便套上原來的襯衣,鈕扣隨意扣了兩個,徑自進了這間別墅最小的房間,秋意濃穿著睡衣,坐在書桌前看著什么。 “看什么?”他走過去,陡然把人抱起來。 “我在看書?!彼掷锬弥竞竦南翊u頭的編程書,身上有著好聞的沐浴清香,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像眨到了他心底。 寧爵西把她抱到床上,跟著擠了上來,一米三寬的床,他的身影高大,兩個人勉強夠躺下。 秋意濃以為他想要了,順從偎進他懷里,用柔軟的雙手撫上他結實的胸口,一抬眸,她看到他的下顎線非常漂亮,他是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個英俊無比的男人。 他握住她胡亂在他身上亂摸的小手,失笑:“有點累,今天并不想做什么,就想抱著你?!?/br> 她以為他是在試探她,今天在盛世的休息室,他明顯沒有得到滿足,她必須做到讓他滿意,才有可能開口向他要東西。 秋意濃手指摸的很認真,她憑著記憶回想他是怎么在她身上游走的。 自始至終,他都摟著她躺著。等她放肆了一會,才拍拍她的屁股說:“好了,我說的是真的,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覺,不做別的?!?/br> 她柔嫩的指尖撫上他的臉,非纏著他,不舍得放手。 她說了兩個字:“不要?!?/br> 頭一次她這么軟軟的撒嬌,嬌嬌的聲音像蜜淌到了心坎里,寧爵西半撐起身子,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原因?” “除非你答應我不生氣了?!彼t唇微嘟,嬌態盡顯。 他失笑,摟了她像水蛇一樣不停扭著的細腰,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好好的,我為什么要生氣?” “還說沒有,那天在你公司休息的時候……結束后你很冷淡……急匆匆就走了,你不是生氣是什么?”她有點難為臉的樣子,小臉埋進他胸口,聲音時頓時停。 “還好,如果硬要說生氣。有點兒?!彼皖^看著她:“所以你這是想補償我?” “嗯,補償!”她態度堅決,剛才她偷吃過藥了,這次比上次的藥量要大,今晚一定會讓他心滿意足。 說完,她起身解開身上的睡衣,他的大手卻握住她的雙手,低沉的嗓音不緊不慢道:“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她抬頭,房間里開著臺燈,他背對著光,眼中有著幾分辨認不清的陰鷙,沉聲淡淡道:“告訴我,我去收拾他?!?/br> 終于,他還是問了! 秋意濃明白他是在問那張報紙上“她”和薄晏晞親吻的事情,偏白的臉蛋上木了木,用很正常的聲音說:“沒有啊,怎么這么問?” “nongnong?!彼纳ひ粲幸唤z警告。 燈光下,她再次笑了起來:“你要收拾誰?報紙上的那個薄晏晞嗎?你也和那些人一樣認為我新婚夜背著你和他去開房?” 她看著他英挺好看的臉,又開口說道:“寧爵西。你應該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之前名聲就不好,我也和你說過,你娶了我,你也注定麻煩不斷,是你說不介意的。那么,你現在告訴我,對你而言,我算什么?你后悔了嗎?” 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我一開始就說過,你是我看中的寧太太,從來沒有變過?!?/br> 原來如此,還是那個答案,她是他目前為止能挑到的最合格最聰明的寧太太。 她揚起紅唇,指尖忍不住蜷在掌心,乖巧的低下臉“哦”了一聲,很快又說了一句:“謝謝?!?/br> “你是寧太太,永遠不會變?!彼麚嶂亩?,“明天,我會把拍照片的記者揪出來。要他交出底片,或是其它拍到的照片,還你一個清白?!?/br> 秋意濃身體陡然一冷,不行,如果被他發現了秋畫的正臉怎么辦? 豈不是掉進黃河也洗不清? “別怕,我說過,以后由我來保護你?!彼惺艿剿念澏?,更加擁緊了她,嘶啞著嗓音喃喃:“沒有人會傷害你?!?/br> 沒有人……會傷害我? 沒有人嗎? 她溫順的縮在他懷里,知道自己信不得,她在很多男人嘴里聽到過這句話,可是到最后,他們全部離她而去,再見面猶如陌生人。 終有一天,他也會成為他們中的一員,冷漠而高傲的姿態與她撇清關系,這就是男人的劣根。 甜言蜜語不過是他們骨子里的東西,他們可以隨隨便便拿出來說,而你,也就當隨隨便便聽一聽罷了,千萬當不得真。 鉆石破兩百啦,感謝感謝! 第73章 是巧合,還是試探? 趴在他懷里好一會兒,秋意濃有點想睡了。 她稍支起身,從他胸口看他:“這張床太小了,你去隔壁客房睡好不好?那兒的床很大,會睡的很舒服?!?/br> “不好?!彼创?,長睫微垂。 她想了下,坐起身:“那床讓給你,我去……” “秋意濃?!彼偷偷纳ひ艉八?,在她不安分的臀上拍了一把,再把她禁錮在懷里:“就這樣睡就好了?!?/br> 這樣……緊緊摟抱著睡覺? 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秋意濃用了好長時間才適應了這個男人的床,以及和他同躺在一張床上。今天穿了兩個小時的短裙已經是極限,他們結婚這么久,向來是一張大床,各睡各的,但是他現在卻說要這樣親密無間的靠在一起睡…… 今天他似乎反常的厲害,是巧合,還是試探? “那我睡嘍?!彼α诵?,低頭從他手臂下出來,十分困倦一般打了一個大哈欠,轉而在他與墻壁間艱難的轉了個身,背對著他,閉上眼睛。 是自己最熟悉的床鋪,本該美美的睡上一覺,身邊卻躺了一個陌生人,怎么能睡得著。 她全身繃的緊緊的,耳朵里全是身后男人的動靜。 他關了臺燈,貌似一動不動的在黑暗中平躺了很久,呼吸不快也不慢,漸漸均勻綿長。 她以為他睡著了,思忖著要不要等他再睡的深一些的時候悄悄溜出去,和蔻兒擠一晚上。身后的人卻動了動,背后瞬間靠上來一堵熱熱的胸膛,她上半身一沉,他的手擱在她腰上。 秋意濃全身驟然僵硬如石,身體里所有的細胞都在抗議,但不行。她不能推開他,只能悄悄的往里面又挪了一兩公分,與他的身體是拉開距離了,手臂不行,太長了,還有一大截掛在她身上。 怎么辦? 要這樣一晚上嗎? 秋意濃掙扎了很久,勉強想忽略掉腰上的手,身后的床鋪動了動,他居然又往她這邊靠了幾分,耳后響起他噙著睡意的嗓音:“你把被子分我一點?!?/br> “嗯?!彼龖?,趕緊把騎在身下的被子往身后送了送。 一陣希索聲后,他似乎蓋上了薄被。而他的手臂也離開了,秋意濃暗暗舒了口長氣。 她沒有看到的是,黑暗中,她的身后,那雙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鷹眸毫無困意,正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許是三個小時,也許是四個小時,她終于抵擋不住困意,慢慢睡過去。 一直處在淺睡眠,睡一會醒一會,醒一會再睡一會。漫長的一夜漸漸過去了,窗外透出光亮。 她悄悄起身,在清晨淡淡的光線中看了一眼身邊安靜沉睡的男人,輕輕拉上門,沒想到在一樓走廊邊上遇到了一個人。 “小意?!弊蠓饴曇魤旱牡蜆O,急急忙忙叫住了她。 秋意濃收住腳步,看著左封疾步而來,笑了笑說:“你怎么起這么早?” 左封置若罔聞,目光貪婪的盯著眼前千嬌百媚的面孔,“我打你電話為什么不接?為什么那么急的就把自己嫁了?為什么不等等我?” “左公子,你說笑了?!鼻镆鉂獍察o的看著他:“我那天把話說的非常明白,從此以后你我各自婚嫁?;ゲ幌喔?。又何來等你一說?” 左封俊臉痛苦:“小意,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可以解釋的,你想想那天是我和你的訂婚派對,晚上我就可以和你徹夜纏綿,我又何必急于在婚禮前和什么秋凌發生關系?我是被下藥的,你明白嗎?我不是自愿的?!?/br> 秋意濃沉默了,看得出來左封話中的可信度,也許他是真的被秋凌設計了。 “小意,你相信我,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發生了那樣的事我也非常痛苦,我被家里關了整整兩個多月,我每天都在反省。直到聽到你嫁人的消息,我整個人快崩潰了,我和家里人說我要娶秋凌,他們這才放我出來?!?/br> 左封越說越急,步步逼近,秋意濃下意識后退,下藥也好,不是自愿也罷,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必要再去深究。 就算深究又能怎樣,他即將與秋凌結婚,她也嫁作他人婦,她不想趟這趟渾水。 “還是各自安好吧,追究下去沒有意義?!彼f了這樣一句話。 “怎么是沒有意義的呢?我是清白的,要不是有秋凌設計我,你現在應該是我的新娘?!弊蠓獗魂P了幾個月,每天都在想這張臉,昨晚在那樣的情況下見到,他簡直欣喜若狂,然而她卻和另一個男人手牽手,歡聲笑語,他嫉妒的快瘋了,明明,她身邊的那個位置是他的。 走廊里,兩人在糾纏,另一頭,大清晨起床的秋凌冷冷的笑著舉起手中的,拍了兩張清晰的圖片,轉手發給了一個號碼。 身下的床板太硬,寧爵西這一夜睡的并不深。 他睜開眼,黑沉的目光看了眼身邊她躺過的地方,她醒的時候,他也醒了,只是沒有睜開眼而已。 擺在旁邊的嗡嗡震動了兩聲,他隨手拿起來,有人給他發了兩張照片,背影是秋宅的走廊。秋意濃低著頭,對面站著左封,兩人不知道在說什么,左封拉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凝視。 寧爵西半躺在床上,黑色的瞳眸靜靜看著,英挺的眉目沒有波瀾,看不出喜怒,過了幾秒才下床拿起一邊的長褲套上。 樓下,秋意濃的手被左封拽住,她發現他手勁大。她居然掙不開,不禁冷冷的看他:“左封,你這樣有意思嗎?” “小意,你和他離婚,和我在一起,我們本來才是一對?!弊蠓饧奔t了眼,他知道這一掙開,他們以后就再也回不去了,他不能放手。 “左封,放手,別讓我惡心你!”秋意濃的手腕被拽的生疼。 “不放!”左封也鐵了心:“小意,你本來就是我的,你是我的女人,你應該是左太太,不是什么可笑的寧太太。寧爵西那個人狼子野心,做事向來不擇手段,他那種人怎么可能肯好好待你,你和我在一起,我會疼你,寵你……” 秋意濃的手快被扯斷了,左封邊說還邊上前摟她,眼看他的臉要湊上來,驟然間,一只拳頭砸在左封的臉上。 左封猝不及防的后退,悶哼著捂住臉大叫:“姓寧的,你他媽玩陰的?!?/br> “誰允許你對我太太動手動腳,嗯?”寧爵西俊挺的五官上覆蓋著薄薄的戾氣,雙眸冷凜:“今天只是小小懲戒,若是被我再看到下一次,你哪只手碰她的,我就要你哪只手!” 感覺到?腔里熱熱的,左封伸手一看,滿手是血,知道自己?血都被打出來了。他從小養尊處優,何曾有過被人打成這樣的,加上又當著秋意濃的面,此刻他怒火沖天,陰沉著一張俊臉,揮著拳頭就沖上來。 秋意濃嚇的直往寧爵西身后躲,只聽空氣中發出咯吱一聲,左封的下巴被打斷了,一時間捂住臉痛叫起來。 這么大的動靜,秋世夫妻怎么可能沒聽到,穿著睡衣慌慌張張跑過來,秋世看看被寧爵西攬在懷里的秋意濃,再看看一臉是血,同時又痛的說不出話來的左封,大聲叫著保姆趕緊打救護車電話。 半小時后,秋意濃和寧爵西坐在車內,聽著救護車呼嘯而去的聲音,秋意濃趴在方向盤上突然“撲哧”笑出聲來。 寧爵西看她一眼,等她笑夠了,才問她:“很爽?” “嗯?!彼Φ拈_心:“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想這樣做了,沒想到你今天真的把他下巴打壞了,痛快!” 寧爵西微微瞇了眸,“你還記著那場訂婚派對上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秋意濃撇唇笑了起來,聳了聳肩:“我知道那是一場各取所需的聯姻,我沒想過以后他能忠誠于我們的婚姻,但我不能容忍他和秋凌在一起,因為那是我同父異母的jiejie?!?/br> 寧爵西聽完淡淡勾了勾唇。沒有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