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我真的沒有,哎你——”白浣之還沒說完一句話,就被葉琛撓了。 她是真的怕癢,撓了幾下就笑得出了眼淚。 葉琛見她這樣,終于停了下來。 白浣之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頭發。 準備抬頭的時候,葉琛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白浣之下意識地抬起頭來。 “我突然發現了一件很難過的事情?!比~琛摸著她的嘴唇,“我們認識十多年了哦,只有剛剛撓癢癢的時候對我笑過?!?/br> “呃……”白浣之被他說得語塞。 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 “那——以后你要對我笑哦?!比~琛揉了揉她的臉蛋兒,“你不笑我就撓癢癢讓你開心咯?!?/br> “葉琛,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很幼稚?!卑卒街荒槦o奈地看著他。 “覺得了哦?!比~琛用力點點頭,趁著她不注意在她耳后親了一口,“所以你一定要讓我親個夠啊?!?/br> ——葉琛vs白浣之end—— ——明晚開始是江蘊vs顏霧—— 葉和白的番外寫起來比較費神,所以更新的字數會相對少一點 我看看下個番外能不能寫得快一點吧,盡量每天多更點兒字數 真是要感謝一下從開篇追到現在的讀者朋友,一個么么噠 第136、“我想當娛樂圈一姐?!?/br> 接到醫院電話的時候,顏霧正在片場試戲。 一個戲份不到三分鐘的小角色,照樣還是有幾百號人來排隊。 為了試鏡,顏霧今天特意去借了一條裙子穿,還化了個濃妝。 試鏡的有很多都是一塊兒過來的,大部分都是戲劇學院的學生,跟她們比起來,顏霧基本上沒什么閃光點。 站在這群大學生中間,顏霧多少有些自卑。 因為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顏霧的演技很一般,導演對她的即興表演并不滿意,所以這次試鏡基本上算黃了。 試鏡結束以后,響了。 顏霧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表情有些不耐煩。 “什么事兒?”盡管不耐煩,她依然接起了電話。 “姑娘,你爸爸今天病情惡化了,可能要開始新一輪的化療?!?/br> 來電話的是顏志忠的主治醫生,他說:“你最好現在過來一趟?!?/br> “哦,知道了?!鳖侅F隨口應了一句,掐斷通話。 ——真特么頭疼。 她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朝著公交站牌跑了過去。 ** 顏霧今年剛二十二歲,別的女孩子在她這么大的時候,還在大學浪費青春呢。 和那些人比起來,顏霧就慘多了。 她前頭這二十多年,身邊的破事兒接連不斷,一次都沒少過。 自打她記事兒以來,爸媽每天都在吵架,兩個人互罵的時候,什么難聽的話都說得出來,而且從來都不會避開她。 后來這倆人終于離婚了。她mama找了個有錢男人結婚,之后再也沒跟他們父女聯系過。 他們離婚之后,顏霧基本上就成了顏志忠的出氣筒,他總說因為她跟那個女人長得太像了,所以看到她就來氣。 顏霧之前被她打過很多次,都是那種直接蓋到臉上的耳光。 顏霧也不是省油的燈,每次都會和他死磕。 顏霧剛念高中,顏志忠就查出了肝癌,家里本來就那點兒存款,為了給他治病。全部都用光了。 正好顏霧對上學這種事兒也不是特別感興趣,高一沒念完就輟學出去打工了。 顏霧經常會在往上搜“什么樣的工作最賺錢”,因為她心里很清楚,顏志忠這個情況,她不能不管。 她想賺錢,賺很多錢,這樣她的生活就不會這么cao蛋了。 娛樂圈是個撈錢的好地方,顏霧瞄準目標之后,就開始找各種各樣的散活。 平面模特,路人甲,禮儀,她都做。 每一次下來能有幾千塊錢,混口飯吃沒有問題。 但是顏霧不喜歡做這種需要陪笑臉的工作,尤其是禮儀,每次都會碰到幾個老色鬼想占她便宜。 她反抗、拒絕,并不是因為她不想被潛規則。 她只是覺得,就算潛規則,好歹也要找一個年輕帥氣一點兒的,被這種土鱉潛規則,比被狗啃了都要難受。 在外面這幾年。顏霧遇到過挺多機會,都因為她拒絕陪睡擦肩而過。 她也動搖過,大不了眼睛一閉腿一張,狠狠心就過去了。 可是……她過不了自己那一關。 雖然出身不好,但這點兒傲氣,她還是有的。 后來她一直在自己跑各種各樣的試鏡,基本上沒有成功過。 …… 從試鏡的地方到醫院到換兩趟公交,顏霧折騰了一路,抵達病房的時候已經是大汗淋漓。 她進去的時候,主治醫生和護士都在。 他們看到顏霧打扮得這么惹眼。有點兒懵。 “怎么樣,我今兒是不是特別美?” 見他們發呆,顏霧轉了個圈,展示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裙子,“這玩意兒穿一天兩百塊錢呢,要不是因為試鏡我才不穿呢,等會兒就得還回去了?!?/br> “哦,你剛剛是在工作啊?!甭犓@么說,醫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不錯呀小姑娘,現在都做演員了?!?/br> “哈哈,那可不?!鳖侅F走上去拍了拍醫生的肩膀,“等我紅了,一定單獨給你包一個大紅包?!?/br> “呵呵,你可真會開玩笑?!贬t生無奈地笑了笑,“咱們還是先說一下你爸爸的病情吧?!?/br> 顏志忠這會兒昏迷不醒,情況還挺緊急的。 顏霧瞥了一眼床上的人,翻了個白眼。 “走吧,咱們出去說?!?/br> 顏志忠查出來肝癌已經三年多了,這三年一直在定期化療,病情控制得還算比較理想。 但是最近癌細胞突然擴散了,身體里別的器官也在衰竭。 這個情況并不樂觀。 幾乎所有的癌癥病人都是因為癌細胞擴散去世的。 顏霧根本不懂這些醫學知識,醫生說的那一大堆專業術語她都不明白,聽了這么長時間依舊是云里霧里的。 她沖醫生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嘿,您別跟我說這么多,就直接告訴我要多少錢,然后我去賺錢備著就行了,怎么治療那是你們的事兒?!?/br> “你這話說的?!贬t生被她整無奈了,“向病人家屬說明病人的情況,是我們的責任?!?/br> “病人家屬沒文化,聽不懂,不想聽?!鳖侅F哈哈一笑,“就想知道要多少錢?!?/br> “可能要六七萬吧?!贬t生初步估算了一下,“保險起見的話十萬??纯催@一輪治療下來有沒有效果。沒有效果的話,我建議你直接放棄吧?!?/br> 醫生跟顏霧也算老熟人了,知道她一個小姑娘在外面賺錢不容易,癌癥這種病本來就是填不滿的無底洞,她想盡孝心,也得量力而行。 “行。我知道了?!鳖侅F點了點頭,跟醫生說:“我得趕緊去賺錢了,爭取一個禮拜之內把錢賺過來?!?/br> 丟下這句話,顏霧就離開醫院了。 病房里那個人,她一點兒都不想見。 ** 顏霧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抬頭問老天爺,為什么這世界上這么多人,偏偏她這么倒霉。 可能是她問得次數太多了,老天爺都嫌她煩了,所以的把傅景嗣帶到她身邊,給了她一個抱大腿的好機會。 顏霧和傅景嗣是在酒會上認識的。她依舊是做禮儀,旁邊一個老男人對她動手動腳,她直接抬腿踢了他的襠。 那個老男人還挺有錢的,被一個黃毛丫頭這兒么羞辱,面子上掛不住,立馬就要找人投訴她。 顏霧看著他捂著襠叫囂的樣子,哈哈大笑。 “我說這位大爺,你還是先看看你命根子在不在吧?!?/br> …… 傅景嗣站在旁邊圍觀了全程,最近一段時間他正煩心,難得看到這么輕松的愉悅的場景。 他參加過無數次這種活動,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囂張的禮儀。 然而,他并不知道顏霧只是嘴上囂張著玩玩,心里已經慫得不行了。 眼看著那個老男人找來一堆人,顏霧只好隨手拉住一個男人求救。 “大哥,你可憐可憐我吧,救救我?!彼艘话褱I。 傅景嗣低頭看著她,呵呵一笑:“你身手不是挺好的么?” “……你剛看到了?” 傅景嗣這么問,顏霧也懶得裝了,她哼了一聲,每個五官都寫滿了不屑,“他那么丑,也好意思覬覦我的美貌,潛規則都張不開腿好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