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葉琛,我沒有那個意思的?!比~琛這樣子。倒是把白浣之搞得自責了,她紅著眼睛向他解釋:“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我……” “哪種人?”葉琛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禽獸不如,卑鄙下流,是這樣么?” “……”白浣之不說話。 在葉琛看來,她這個反應就等于?認了。 他笑了笑,自嘲道:“你看,在你心里,我始終是一個這樣的人哦?!?/br> “不是這樣的……”白浣之剛想開口解釋,就被他接下來的動作打斷了。 葉琛拽下領帶,動作利落地用領帶封住了她的嘴唇,在后面打了一個死結。 白浣之嚇得瞳孔放大,下意識地就想逃走。 葉琛冷笑了一聲,解下皮帶,將她的手捆到身后,抓著她來到沙發前,讓她跪下來。 這樣屈辱的動作,直接把白浣之的眼淚激了出來。 她抬起頭看著葉琛,眼眶里盈滿了淚水。 “真是個小可憐哦?!?/br> 葉琛伸手,從茶幾上拿了一瓶礦泉水,用力擰開,然后對著她的頭頂直直地澆了下來—— 一瓶澆完,葉琛似乎還不過癮,又拿了第二瓶,第三瓶…… 直到白浣之頭發和衣服都濕透了,他才滿意,咧開嘴大笑。 白浣之跪地板上,膝蓋疼,雙腿發抖。 身下的地板上一灘一灘的水漬,她的頭發已經濕得不像話,到現在還在往下滴水,身上的白色毛衣緊緊貼著rou,冷得要命。 她想開口求葉琛放過她??墒亲毂凰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時候,她只能用眼神向他求救。 然而,葉琛并不買賬。他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像極了睥睨天下的君王,在他面前,她連一丁點的尊嚴都沒有。 葉琛眉目含笑地看著她,抬手拍拍她的臉蛋,寵溺無比地說:“寶貝總是喜歡做夢,我只好想辦法讓你醒一醒了?,F在,醒了么?嗯?” 白浣之咬了咬牙,強忍著膝蓋上的疼痛,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她的意圖很快就被葉琛看穿了,她正要站起來的時候,葉琛狠狠地摁住她的肩膀,一只腳朝著她的膝蓋上狠狠地踢了一下。 “看來還是沒有醒哦?!?/br> 說完這句話,他又擰開一瓶水。這一次,直接潑到了她的褲子上頭。 看著白浣之身下的一灘水,葉琛笑得無比愉悅。 “你這樣子,好像尿床的小孩子哦?!?/br> 這不是葉琛第一次用這種方法羞辱她了。 對于面前這個男人,白浣之一直很害怕。雖然他總是在笑,但是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情,比任何人都要狠。 就像現在,因為她惹他不開心,于是他就這么對她—— 白浣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此刻的裝束,她覺得自己像個傀儡,任他玩弄。 做人做到她這個份兒上,才是真正的悲哀吧。 “現在呢,醒了么?”葉琛捏住她的下巴,又問了一遍。 白浣之趕緊點頭,無比用力,差點供血不足。 葉琛看她這個樣子,滿意地笑了笑,但是并沒有就此放開她。 他張開雙臂躺倒在沙發上,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既然醒了,就該面對現實了哦……現在我很不爽,你要讓我爽?!?/br> 白浣之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她并沒有理解葉琛的意思,現在她這個樣子,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他分明就是在為難她。 “你求求我,討好我?!比~琛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好心提醒她:“頭靠過來,如果撒嬌撒得好,讓我開心了,就給你吃哦?!?/br> 白浣之愣了幾秒鐘才理解他這話的意思,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僵在原地,動都動不了。 “不愿意跟我撒嬌么?”葉琛看她不動,忍不住地自嘲:“是哦,女人只跟喜歡的人撒嬌?!?/br> 白浣之是真的怕了葉琛了,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再整出來什么幺蛾子,到時候肯定比現在可怕。 之前,她已經吃過很多次虧了。 這么一想,白浣之索性就豁出去了。 她咬了咬牙,往后挪了挪身子,再往前傾,小心翼翼地將頭靠在他的大腿上,兩只眼睛看著他,似乎是在問他滿不滿意。 “就這樣哦?”葉琛抬起手,手指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撒嬌是要蹭蹭的哦,找到關鍵地方蹭,才會有效果哦?!?/br> 白浣之閉上眼睛。狠了狠心,乖乖地按照他的要求做著接下來的動作…… 就這樣,白浣之來來回回被葉琛折磨了十幾次,葉琛終于給她松了綁。 被他從地上拎起來的時候,白浣之兩條腿都是麻的,葉琛根本沒有給她緩沖的時間,直接將她摁在沙發上—— 白浣之腿麻得站不住,幾下就倒在了沙發上。 “明天還去看老傅么,嗯?” 葉琛到現在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故意在她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這一次,白浣之根本顧不得思考,她幾乎是本能地沖他搖頭,嘴里斷斷續續地說:“不去了,我就待在家里……哪兒都不去?!?/br> “這才是我的好老婆哦?!睂τ诎卒街幕卮?,葉琛十分滿意。 他調整了一下站姿,抬起她的一條腿,繼續折磨她。嘴里還念念有詞。 “乖寶貝,這是獎勵,接好了哦——” ** 在醫院住的這幾天,季柔始終掛念著傅景嗣和零零的傷勢,但是周沉昇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死活都不肯讓她去見傅景嗣。 林苒能看出來季柔在擔心傅景嗣,她趁著周沉昇不在的時候,向季柔提議:“要不然我先替你去看看老傅吧,你有什么話我幫你帶過去?!?/br> “……只要他沒事兒就好了?!奔救岬拖骂^想了想,“還有……別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如果他問,你不要解釋?!?/br> “為什么?”林苒完全不能理解季柔的決定,“上次容南城來我就想問了,你為什么不解釋?明明受了這么大的罪,還要被他們罵沒良心,你是不是傻?” “沒必要說?!奔救峥粗周?,苦笑:“你也看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我和他根本不可能了。與其互相傷害,還不如早點死心……這樣對誰都好?!?/br> “季柔,我覺得你特別傻?!绷周酆掼F不成鋼地看著她,說:“不僅傻,還懦弱。你明明就喜歡他,還非得裝出一副放手的樣子,到最后還不是自己難過?”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辦?!奔救崽鹗植亮瞬裂劢堑臏I,做了個深呼吸,“苒苒,我父母的事情,我真的不可能放下的,如果我不知道,我可能會在他身邊呆一輩子……有時候,我寧愿自己不知道,自從知道這件事情,我每一天都過得很掙扎?!?/br> 林苒被季柔說得啞口無言:“……” “有時候我挺羨慕你的?!奔救釓姅D出一絲微笑,看著林苒,“你雖然經常說你和簡彥有代溝,跨不過去,但是你們只有代溝,沒有鴻溝。我和傅景嗣……我們,根本跨不過去?!?/br> “可是當年的事兒不還沒確定么?”林苒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你怎么這么死腦筋呢!” “……”季柔被林苒說得慚愧,低下頭,沒有再說話。 林苒知道自己話說得重了些,伸出手拍了拍季柔的肩膀,和她道歉:“好啦,柔柔,我說話太難聽了。你別跟我生氣?!?/br> “沒有?!奔救岬穆曇魫瀽灥?,“因為你說得都是真的……我不會介意的?!?/br> 她的確是很懦弱,很傻,一根筋,死心眼,林苒說得每一句話,都是對的。 在醫院的這幾天,她也有認真反思過,但反思歸反思,她還是沒能想出來什么辦法解決她和傅景嗣之間的問題。 唯一的辦法,就是分手,徹底斬斷這段關系,從此天涯陌路。 “好啦,別這么想自己?!绷周郯参苛艘粫杭救?,之后起身,“等著吧,我幫你去看看傅景嗣?!?/br> …… 和季柔道別之后,林苒開車來到了市醫院,跟前臺打聽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傅景嗣所在的病房。 林苒進去病房的時候,只有余森和傅景嗣兩個人。 今天,傅景嗣已經開始下床走動了,他穿著一身病號服,沒有了平日的盛氣凌人和高高在上,倒是多了幾分隨和。 林苒走上去,笑著跟傅景嗣打招呼:“嗨,傅叔,我來看看你?!?/br> 傅景嗣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林苒身上,自從她進來之后,他就一直在往外張望,似乎是在看什么人。 林苒哪里會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將手伸到傅景嗣眼前晃了晃,半開玩笑地說:“好啦,別看了,柔柔沒過來。她剛做完手術,身子不好,現在還在醫院養著呢?!?/br> “余森,你先出去一下?!?/br> 傅景嗣沒有接林苒的話,而是轉過身讓余森先回避。 接到傅景嗣的命令之后,余森點了點頭,用最快的速度離開病房。 他走后,傅景嗣才開口問林苒:“她還好么?” “你說呢?”林苒不答反問,“做完流產手術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 聽到“流產”兩個字,傅景嗣臉色變了變,聲音也冷了幾分。 “是她自己愿意做的?!?/br> “傅叔,你喜歡柔柔么?”林苒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傅景嗣僵在原地,半天沒有說話。 林苒看到他的反應之后,忍不住笑了。 “你沒有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地回答我的問題,說明你對她不夠喜歡,或者說,你根本沒有辦法拋開一切去愛她……我說得對么?” 傅景嗣還是不說話。林苒倒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說著:“那天柔柔跟我說了一件事兒,我聽完之后,覺得挺狗血的。傅叔,你想不想聽?” 傅景嗣沉吟片刻,啞聲開口,只說了一字兒:“說?!?/br> “你們家里,和季柔家里,之前有過恩怨牽扯,對吧?” 林苒問出這個問題之后,傅景嗣瞬間就愣住了,一點兒招架都沒有。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是被他保護得很好的秘密,除了身邊的幾個朋友之外,再也沒人知道了,林苒怎么會知道—— “你是想問我怎么知道的嗎?”似乎是看穿了傅景嗣的心思,林苒主動地開口向他解釋:“這件事情是柔柔告訴我的,很不可思議吧……你應該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兒吧?” “她……什么時候知道的?”這一刻,傅景嗣幾乎要詞窮了。 之前,季柔那些反常的行為突然間就有了解釋,他想過千萬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她會知道當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