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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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糖哈哈笑道:“哎呀那必須多吃一些,阿綬挨了那么多下啄,不多吃一點,對不起阿綬呀!” 阿綬哼哼了兩聲,伸出筷子夾了一塊鴨rou,吃到口中,只覺得鴨rou鮮香,油而不膩,酥而不爛。吃完了鴨rou又夾了一筷子筍干,筍子自身的香味和鴨rou混合,也別是一番風味。 。 心滿意足吃了一桌子菜,大約是覺得杭州此行也再無遺憾,阿綬和楊小糖第二天一早便收拾好了東西,跟著白徽一起,上了船,通過運河往京城去了。 經過了這幾日的相處,又被阿綬和楊小糖見過了自己那樣酒后亂來的樣子,白徽倒是放開了自己奔放的本性,上船之后便興致勃勃地拿著圍棋去找她倆玩了。 見到圍棋,阿綬頓了頓,委婉道:“我只會玩五子棋,并不會圍棋?!?/br> 楊小糖懶洋洋道:“不和你們學算學的玩圍棋,玩一次輸一次,太沒意思了?!?/br> 白徽道:“那我讓你幾步,如何?” 阿綬道:“不如玩點別的?” 白徽想了想,道:“我平常也就與人玩圍棋多一些,然后便是騎射之類的,其余的我倒是不精通了?!?/br> 楊小糖道:“我在京中除了吃吃喝喝就是上課學習……玩這些……根本沒時間……” 阿綬非常贊同楊小糖所說的同時,又想了想自己在現代時候玩過的那些,能三個人一起玩的……思來想去就只有一個斗地主。 她倒是有心讓斗地主在古代也發揚光大一番,只是奈何這里連紙牌也是沒有的。 世祖皇帝一定是因為生活太充實壓根兒不需要娛樂所以沒有發明紙牌也沒有發明斗地主——阿綬心中如此想著。 白徽苦著臉想了想,道:“那我們仨在船上也太無聊了誒?總不能干坐著大眼瞪小眼吧……” 楊小糖也想了想,認真道:“可以聊聊天?” 白徽沉默了一會,道:“聊什么?你們總不能和我聊衣服首飾頭發料子吧……” 楊小糖也沉默了一會兒,道:“要是聊這個……我也不知道怎么聊……” 。 兩相沉默。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味道。 。 神游了一會兒的阿綬忽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寧靜給驚醒了。 她看向了沉默的楊小糖和白徽兩人,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怎么都不說話?” 白徽:“不知道說什么了……” 楊小糖:“白師兄想找我們聊衣服首飾……” 阿綬:“……” 。 清了清嗓子,白徽抹了一把臉,開啟了另一個話題:“我去京城是打算到青松書院學習兩個月,你們對青松書院了解得多嗎?” 楊小糖:“了解,我們倆的兄長們都是在青松書院讀書的?!?/br> 白徽眼睛亮了亮:“那太好了,到京城了我可以去找師兄們討教嗎?” 楊小糖:“當然可以呀!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找他們問問就好了?!鳖D了頓,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轉而看向了阿綬,“阿綬,昨天信上是不是還提了一句紅楓書院?我沒怎么注意看,你注意上面寫的是什么了嗎?” 聽著這么一句話,阿綬回身就把信給翻了出來,信的末尾大約是燕緯添上的一句話,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 “七妹,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紅楓書院要開不下去了哈哈哈哈,因為大家都知道你的事情,覺得紅楓書院不公正,真是一個好消息呀?。?!” 。 楊小糖湊過去也看了一眼,咂舌:“哎喲喂,這可真是……報應來得快?” 白徽也看了一眼,因為不明白前因倒是覺得有點懵:“這個紅楓書院這幾年聽著也挺有名?” “嗯,現在垮了哈哈哈哈!”楊小糖幸災樂禍。 阿綬倒是好心解釋了一句:“這個書院之前和我家有點摩擦,所以……所以現在就是這個情況了……倒也沒想到會這樣的……” 白徽倒是很理解:“這個我懂,做書院嘛!口碑最重要了!” 。 。 38、素火腿 … 回到京城后, 阿綬總算知道了紅楓書院為什么會突然就要開不下去了。 倒不是有人故意整他們,而是一家書院的立身之本還是升學率,在這一次鄉試當中,紅楓書院的成績相當不好,太多人沒有考中。 事實上這也不算什么大事, 升學率這玩意總是有高有低,波動也很正常。 而紅楓書院在升學率不太好的情況下, 書院院長的女兒還要蹦出來說是書院沒問題都是學生沒學好的話…… 啊哈問題就出來了,憑什么說是學生不好?明明就是書院不行! 哦你任布布這么說, 是因為你考中了?誰還不知道你當時和宰相家的女兒那個齟齬啊, 要不是人家宰相的女兒氣量大不和你計較——慢著, 燕相的女兒不是在鄉試前一個月退學了么! 哦哦我們都知道了,燕相的女兒退學一定是因為發現紅楓書院不好, 否則為什么要臨了鄉試退學呢! 燕相的女兒以前聽說成績不好, 怎么退學之后就考中鄉試了呢! 那一定是因為紅楓書院本身不好! 經過了這么一層一層邏輯嚴密的推斷,大家便非常輕易毫不費力地得出了是紅楓書院不行的結論。 接下來就是還沒讀完課程的立馬轉學, 原本有打算來入學的立刻去了別的書院,剩下沒走的……三三兩兩, 都湊不齊一個班了。 。 聽著燕緯一邊笑一邊說完了這些, 阿綬摸了摸下巴, 想起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問道:“這個最后任五娘不會覺得還是我的責任吧……” “嘎?”燕緯的笑聲戛然而止,繼而露出了一個不理解的表情,“關你什么事???” “這個推論中的關鍵, 不是我……提前離開了紅楓書院么?”阿綬越想越覺得這個方向非常關鍵,“你想哈,她之前想考加分,因為我的原因也沒拿到名額,接著呢雖然鄉試通過了,自家書院又要不行了,結果又是因為我當時離開書院,六哥……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燕緯的嘴角抽搐了兩下,道:“如果刻意尋仇的話,這么想是完全沒有問題的?!?/br> “所以……”阿綬看向了燕緯,“二嬸最近在家嗎?要不要把這個事情跟二嬸通氣?否則要是真的掐起來了,二嬸臉上不好看吧?” 燕緯道:“在倒是在的……不過因為這個事情,二嬸最近仿佛也不太開心……” “嗯……那我讓阿娘去和二嬸說一說好了?!卑⒕R下定決心道。 。 換上了家常的衣服,阿綬把要給自己的六個兄長的禮物一股腦都給了燕緯,拜托他替她跑腿,然后自己拎著給楊氏和燕秋還有任氏和燕冬的禮物,便往楊氏的院子去了。 見到阿綬過來,楊氏急忙起了身,上上下下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看了一通,然后道:“這出去一趟,才不過這么些時日,怎么覺得你長高了些?”一邊說著,她便拉著阿綬進去了里屋坐下了。 切了個西瓜專門給阿綬,楊氏笑道:“錢塘好玩不好玩?和小糖兩個人過去,見著什么有趣的事情沒有?” 阿綬笑嘻嘻地抱過西瓜,拿著勺子挖了一塊,送到楊氏嘴邊請她先吃,然后道:“好玩也挺好玩,西湖特別美,就是夏天好熱,太陽烤起來,都不樂意出門了。還有杭州的菜都好好吃,簡直覺得吃不夠?!?/br> “那到時候請個錢塘的師傅過來,給你做菜吃?!睏钍闲χf道,“聽說在錢塘鹿家小郎幫你和小糖不少,明天便跟著我一起,去鹿家給親自道個謝?!?/br> 阿綬連連點頭,道:“我也準備了些禮物給鹿家的伯母?!闭f到了禮物,阿綬便讓金水把帶給楊氏他們的禮物都拿了過來,口中道,“我給阿娘阿爹也都準備了,還有給二叔和二嬸的,不知道二叔二嬸在不在家,我一會兒就親自送過去?!?/br> 楊氏道:“你二叔不在家,帶著你四哥出去采風了,你二嬸倒是在的,干脆把她請過來,下午的時候我們娘兒幾個一起吃個飯好了?!币贿呎f著,她便讓丫鬟去請任氏了。 阿綬笑道:“這樣也好——正好有個事情,方才過來的時候五哥還在和我討論呢,就是紅楓書院那個……” 說起了紅楓書院,楊氏輕嘆了一聲,道:“這事情就別說了,你二嬸為著這個事情不愉快好幾日了,聽說是他兄弟過來說了些話,讓她覺得不高興了。一會兒你二嬸過來,便不要再提?!?/br> 阿綬遲疑了一會兒,道:“那……好吧……?” 楊氏看向阿綬,問道:“所以是什么事情?” 阿綬:“就……怕到時候任五娘又說是因為我的緣故,紅楓書院才……” 阿綬說得有些含糊,但楊氏卻聽明白了。楊氏道:“這話,你二嬸那兄長已經過來說過了?!?/br> 阿綬:“……” 楊氏道:“據說是任五娘攛掇著她爹過來的,把你二嬸氣得夠嗆?!?/br> 。 說話間,一身鵝黃衣衫的任氏帶著丫鬟婆子們過來了,見到阿綬,她欣喜笑道:“七娘去了一趟江南,皮膚更加水嫩了!可見江南風水養人!” 楊氏請了任氏坐下,又把阿綬的禮物送到了她邊上,道:“七娘出去玩給你和二弟帶的一點小玩意,便拿著賞人吧!” 任氏笑道:“七娘給我帶的,我才不會賞人,一定要好好留著的——我來看看七娘給我帶了個什么?”一邊說著,她打開了那精致的小匣子,便看到了里面用絲絹做的一套花簪,栩栩如生,仿佛是真的在盛放的花朵一樣鮮活,“哎呀這可少見了,在京中都沒見過這么好的?!彼@嘆道,“這可太漂亮了,七娘送這么好的禮物,二嬸都不知道怎么回禮了?!?/br> 楊氏笑道:“要什么回禮?七娘就該孝敬你的?!?/br> “不成不成,怎么能白收了七娘的禮物?今兒七娘回來,我給七娘下廚做一道剛學會的菜?!比问掀鹆松?,“前兒呀去廟里面玩耍的時候,見著他們大師傅做的,素火腿,今天讓七娘嘗一嘗!” 。 這素火腿,顧名思義就是……用豆腐皮來做的看起來像個火腿的菜了,吃起來也有火腿的味道,但事實上還是個素菜。 晚飯時候,任氏親手做的素火腿便擺上了桌子,從色香來看,這活生生就是火腿的模樣了,色澤醬紅,聞起來鮮香誘人。 “快嘗嘗,是不是火腿的味道?”任氏笑著催促了一聲。 阿綬夾起一筷子吃到口中,只覺得這豆腐皮柔韌有勁道,香鮮細嫩,若是不說,還真不知道原料竟然是豆腐皮了。 。 。 39、梅干菜燜rou … 飯后, 任氏倒是主動說起了紅楓書院的事情。 她道:“紅楓書院的事情你大約也聽說了,這事情原就是我那兄長做事不周全,任五娘又慣愛惹是生非口無遮攔的,所以若有什么閑言碎語之類,你權當沒聽到吧!” 阿綬愣了一會兒, 才道:“我知道了?!?/br> 任氏又向楊氏苦笑了一聲,道:“這原本是親戚之間相互幫襯, 倒是被我那不爭氣的兄長鬧成了仇?!?/br> 楊氏不以為意,道:“你現在是我們家的人了, 還理那么多做什么?這事情往小了說, 也就是小輩們相處不好, 實在不必扯到兩家上面來?!?/br> 任氏感激地笑了笑,道:“大嫂說的是, 也是我想得偏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