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盧風一張臉紅了又綠,綠了又紅,別提多精彩了。 盧風每一次想起那個場面,都恨不得撕碎那些個狗眼看人低的官家夫人。更恨之入骨的是那眾星捧月的扶風母女倆。 盧風一路微笑著,慢悠悠的往前走,心里的恨卻在翻江倒海,一股股的恨意在體內沖撞,找不到出口。 從姜氏屋里到芙蓉院這條路盧風走了無數遍,每一顆石頭,每一個盆景,每一顆樹都熟悉非常。 盧風不想回去看那牙牙學語的悅姐兒,一搖一晃的非要盧風抱,盧風會稍稍忘記了恨意,這讓她很不舒服,仿若全身軟弱了下來,沒有骨頭支撐。 盧風轉進荷塘,楓葉居旁邊的荷塘如今郁郁蔥蔥,景色宜人如當初凌家大宅的后院。盧風想起那一窩馬蜂,嘴角噙著一絲笑容,顯得格外的恬靜優雅。 盧風在荷塘邊尋了個石頭坐著,看向田田的荷塘,想起那陷害扶風不成的文佳郡主,是不是也有自己這樣的深深恨意。 一個管事經過,看著美的勾人心魄的盧風揚起一只穿了月白色素衫露出半截滑膩潔白的手臂流出了長長的口涎…… 盧風自嚴謙出事以來已經干渴了半年有余,正值青春,又知□□,豈不身癢。 如今那嚴謙又不能人道,盧風越發心懶,此時見著這管事的呆樣,不由“噗哧”一笑道:“好不好看?” 這管事二十七八模樣,身子壯士,皮膚黝黑泛著油光,一張臉略帶羞赧,雙眼是赤(裸)(裸)的驚艷和垂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天使曼在云端的炸彈,姆哇一個,謝謝天使。 ☆、第170章 匪劫 這管事使勁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呆呆的道:“好、好看?!?/br> 盧風嫣然一笑,百媚千嬌。 盧風本是教坊大院里出來的瘦馬,那風情和嫵媚是與生俱來的,舉手投足之間無不惹那管事一陣一陣的心熱。 盧風今日心里非常煩悶,此時田田的荷葉,眼前一個壯實的漢子對著自己流口水,盧風不知道心里哪根弦被撥了一下。 盧風垂下眼瞼,似乎帶著嬌羞,道:“你倒是說說我哪里好看?” 這管事哪里想到今日能有如此艷遇,竟然遇到這么個尤物,只當是夢境一般,上前幾步就要去拉盧風的袖子,嘴里喃喃道:“哪哪都好看?!?/br> 盧風摹的一抬手,這管事手抓了空。盧風長長水袖帶著女人特有的馨香柔柔的掃過這管事的鼻尖。 這管事鼻子一吸就想抱著那只袖子去聞,更別提那軟滑的袖子下掩藏的若隱若現的凝脂玉臂。 盧風見這男子黝黑的臉龐透出了紅暈,那穿著短褐的下擺衣角處竟然支了一個大大的斗篷。盧風頓時覺得身體也有些癢癢,又有些燥熱,怎的也不吹一絲風。 盧風突然又吃吃笑起來,抬起袖子去掃那管事的耳頸,道:“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竟然調戲老爺的人?!?/br> 那管事嚇的一張黑臉都白了,可再仔細一看,那美人兒嘴角上揚,明明是在笑,這管事心思一蕩,猛的伸出手摟住了盧風的腰,嘿嘿笑道:“仙女不要哄我,老爺哪有那樣的福氣?!?/br> 盧風抬起一根手指指在這管事額頭上,身子一扭,就扭了出去,咯咯笑著走了幾步。 這管事幾時有過這樣的經歷,被誘惑得鼻血都差點噴出來了。 說起這管事,七巧八巧也是和扶風有點關系的,這管事名叫德貴,是個年輕管事,有個媳婦叫翠云,如今正在給扶風的女兒芃姐兒當乳娘。 德貴原先是門房的,偶爾幫著趕車,卻擋不住人家有個好媳婦,翠云原是內院丫頭,到了年紀給配的小子。 翠云賠給了德貴,原來也就是普通一對奴仆夫妻,卻不想這翠云生了一胎恰巧趕上侯夫人生產,得了個乳娘的好缺,頓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德貴立馬被撥到外院一個商鋪做了小管事。 今日這德貴也是趕巧了,如今扶風讓范嬤嬤與鋪子管事對接,德貴今日拿了賬冊來與范嬤嬤對賬,本來范嬤嬤是要送了這德貴出去的,臨時有事,又想著沒幾步,這德貴又是家生子,能出什么事,便交代其自行出二門。 常言道無巧不成書,德貴恰恰就遇到了心里煩悶無處紓解的盧風。 再說這盧風嬌笑著跑開幾步,那胸口顫巍巍抖了幾抖,德貴的心就跟著抖了幾抖。 說起德貴的媳婦翠云,也是個干凈利落姿色中等的女人,可與這風情萬種的盧風比起來,就是天上地下了。 更何況這翠云因要奶芃姐兒,許久不能出二門,德貴早已經渴了一個多來月了。 德貴如今看著盧風,就好比孩子面前一塊誘人的窩絲糖,腳步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去。 盧風幾步一回頭,一個媚眼飄了過去,那德貴便一哆嗦,腳差點沒軟下去。 楓葉居常年空置,偶爾有宴才會打掃,盧風堪堪走幾步便推開了一處空置的房間,還沒來得及的打量屋里陳設就一陣天旋地轉。 那德貴喘著粗氣一邊卻小心翼翼將盧風放在一張木案上。 盧風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獨獨有這張案桌,盧風感覺這漢子一雙手臂如鐵箍著自己的腰,那粗剌剌的胡子刮在脖子上,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德貴一雙手所觸之處,無不是柔軟細膩,德貴雙唇哆嗦,順著盧風脖子就啃了下去,捉住一只梨子,一口就咬住了半截。 盧風覺得又痛又癢又熱,忍不住嬌吟出聲。 德貴哪里還忍住,雙手一用力,盧風的外衫內衫都一起褪在了地上,露出曼妙的身軀,德貴看著雙眼發紅,嗷一聲就撲了上去。 盧風心里快意,這德貴的粗野不同于嚴謙的溫和刺激了盧風的感官,身下不由就沁出了露珠。 這德貴伸手一探,盧風哆嗦著哼哼,德貴心里一喜,當即就挺身滑了進去。 那案板被撞擊得“哐哐”直響,配合著盧風嬌嬌的呼喊和德貴急促的低吼,場面(yin)(靡)。 盧風只覺得快活到了極致,忍不住伸手去摟了德貴的堅硬如鐵的肩背,德貴得了鼓勵,越發賣力,汗水滾落下來滴在略有灰漬的案桌上, “啪嗒!啪嗒!……” 等到盧風聲音越發連貫,聽著愉悅舒爽到了極致,搭在德貴肩頭的雙足被褪了襪子,在尖叫聲中漸漸繃直了,德貴似野獸一般嘶吼一聲,濃液噴灑了盧風的深澗,二人雙雙軟倒在案桌上喘著粗氣。 盧風到了極致后停了下來才覺得空虛,一時又厭棄起來,怎的今日被鬼撞了,竟然與這低賤的奴才交合起來。 德貴卻是跟撿得銀子一般,摟著盧風后背就是一陣溫柔的吮舔,盧風本心生厭惡,奈何身體不由心,漸漸又酥麻起來。 德貴伸手摸著盧風如緞子一般的肌膚,也覺得有無限精力,抓了盧風的手去自己襠下摩挲了兩把,再度上馬,把個盧風弄得飄飄欲仙,一時忘卻了所有,只顧眼前的歡愉。 虧得楓葉居常年少人過,這二人茍且之事無人察覺,那盧風得德貴如珍寶一般的珍愛,稍稍平息了厭惡。 事畢,盧風這才半坐著任德貴訕訕的撿起衣裳給她穿上。盧風雖然半坐著姿勢不雅,卻因長得美貌,卻又另一番味道。 只可惜德貴已經無力再戰,盧風嘲笑德貴:“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了,如此狠勁兒,差點兒被撞散了!” 德貴嘿嘿直笑,道:“仙女太過美麗,小的實在把持不住?!?/br> 盧風雖不喜德貴言語粗俗,卻愛他那一身蠻力氣,聽了德貴的話,才又道:“你在哪處當差?” 德貴道:“小的如今在夫人陪嫁鋪子里做個小小管事?!?/br> 盧風心里一動,道:“看不出還是夫人的愛將?!?/br> 德貴赧笑。 二人拾掇了一會兒,德貴有差事不敢久留,又有些依依不舍,抓了盧風的手腕細細觀賞,實在留不得了,才道:“今日得仙女垂愛,是小的九世修來的福氣?!?/br> 盧風嗤笑,忍著身下的不適想要出門,突然心里一動,道:“我如何尋你?!?/br> 那德貴本以為如此露水姻緣得一次就夠一輩子回味了,豈料竟然還有可能長期續下去,當即大喜過望,道:“仙女放心,小的婆娘在夫人手下當差,小的可以隨時進來?!?/br> 盧風拉門的手一頓,縮了回來,道:“你婆娘?你媳婦在夫人手下當的什么差?” 德貴撓撓頭,道:“給大姐兒當乳娘?!?/br> 盧風摹的笑了,拉開門出了去,道;“既如此,我知道了?!?/br> 德貴呆呆的聞著門外傳來的香風,仿若一場(春)夢。 德貴得此(艷)遇,飄飄然好久,獨自一人傻笑著出了二門。 嚴謙這頭的唐姨娘前來陪著說話了,待在門口怯生生不敢進去,唐姨娘是姜氏做主開臉的丫頭,年輕時也是個美的,就是到了如今年紀,也仍有姿色。 可是嚴謙向來不愛唐姨娘唯姜氏馬首是瞻,才漸漸厭煩了她。但如今的嚴謙人見人厭,成日里無人看望,也著實無聊了些。 見唐姨娘在門口,嚴謙竟然破天荒的現出了好顏色,道:“既然來了,在門口站著干甚?” 唐姨娘見嚴謙態度不像往日一般惡劣,微微松了口氣,慢慢挪了進來,道:“老爺,婢妾來陪老爺說說話?!?/br> 嚴謙長嘆一口氣,道:“如今我已經是個廢人了,難為你還能來看我?!?/br> 唐姨娘扭著帕子,不好意思說是姜氏非要她來的。 如今七月間里,屋里酷熱,嚴謙久居屋里,臭不可聞,唐姨娘有些掌不住,道:“老爺,婢妾瞧著門口的碗蓮開了,要不要讓小廝抬您出去吹吹風?” 嚴謙多日忙著發脾氣,丫頭婆子避之不及,姜氏每次來了也都是冷臉相對,突然聽了唐姨娘溫軟的話,竟然覺得眼睛有些濕意。 嚴謙同意出去,唐姨娘松了口氣,只盼著好好待過這幾天才好,聽說嚴謙昨兒個還拿銀茶盞砸了一個小廝額頭出了個大口子。 嚴謙這邊消停了,扶風這邊卻開始籌謀如何給司棋尋個點燈人。扶風想要自己去辦這個事,只尋了陪房范山根來問了些許瑣事,嚴箴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嚴箴今日仿若沒有什么事,一歇下來,就和姜氏搶著抱芃姐兒。 扶風趁機空出時間輪流見了陪房,當初顧母給了三戶人家,另有若干婆子丫頭,這三戶人家中扶風偏重與范家范山根去做,范山根看著憨厚老實,實際上卻是個聰明的人,扶風想要安排范山根跟著??ね醴驄D伺機下手。 范山根自是一口應了下來,扶風交代此事要保密,范山根自然知道事關重大,與扶風秘密商量了半晌,打算由范山根出面,尋可靠人出手。 扶風又恐事情走露引起后患,特特交代了范山根注意保密。 范山根在扶風手下辦事已經一年多,扶風與顧母也都細細盤查過,范山根是顧家世仆,忠心是有保證的,這才真正放了心,給了范山根一千兩銀子。 范山根帶了銀票回去,不料被范嬤嬤瞧了個正著,范嬤嬤以為是范山根哪里得的外財,又是這么一大筆銀子,死活逼著范山根說,不然就不準拿走。 范山根無法,又想著范嬤嬤也是夫人的人,二人都是忠心不二的人,這才給范嬤嬤說了一遍。 范山根說是扶風陪房,自當對扶風忠心才是,可范嬤嬤卻有著自己的小心思,這事兒讓自己男人出去,萬一事敗哪里有命在,于是尋著機會露出只言片語給嚴箴聽了,嚴箴便尋到扶風說話。 扶風這幾日把芃姐兒給姜氏,尋著空閑理嫁妝上的事,司棋身故,許多事情暫時沒有歸結。 天氣又熱,扶風有些懶懶,有一頁每一頁翻著冊子,嚴箴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幅慵懶美人像。 扶風見是嚴箴,展顏一笑,道:“今日沒什么事嗎?” 嚴箴笑道:“圣上最近不愛尋我做事?!?/br> 扶風默然,卸磨殺驢,皇帝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想到嚴箴,一旦天下太平,又恐嚴箴太過權重,少不得又來一一架空。 扶風安慰:“如此甚好,多些時間陪芃兒?!?/br> 說起孩子,嚴箴露出了笑容,道:“又在母親那邊?” 扶風伸一個懶腰,“可不是,現在都不愛理我了?!?/br> 嚴箴看著伸著腰的扶風,胸口巍峨,腰肢軟細,就有些眼熱,但嚴箴有事要說,不然隨著心意去,只怕今兒個別消說話了。 嚴箴尋了個凳子坐下來,道:“你是不是尋了范山根準備出京?!?/br> 扶風很是憤怒,特意交代范山根注意保密,怎的不到一日還未出門嚴箴就知曉了。 扶風很是懷疑自己看人的能力,也憤怒范山根的不忠,更是對于在嚴箴面前露出這等有些幼稚的手段覺得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