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池彌把手機也拿了起來,說道:“比賽一結束我就溜了,現在回去挨訓?!?/br> 趙曼歌一下子倒在床上,呈大字狀。 “穿上褲子就走人啊你這是,你走吧走吧,大不了我繼續偷人?!?/br> 池彌突然一頓,俯身將趙曼歌撈了起來,讓她的身體與自己緊緊貼在一起。 趙曼歌莫名地看著池彌,感覺到他的手開始不老實,從衣服下探出,從腰間游走到胸前,然后再繞到背后,順暢地揭開了她的內衣扣子。 “你……”趙曼歌一張口,就被他的唇舌入侵。 趙曼歌一下子想明白了…… 是要榨干她讓她沒精力偷人吧! * 池彌走時,已經中午了,趙曼歌開車將他送到了機場,看著池彌過安檢。 昨天才在這里接他,今天又在這里送他,趙曼歌心里無限悵惘,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池彌的背影徹底消失后,趙曼歌才去了停車場,開車駛向與律師約好的地方。 明天祝惜安案就要開庭,趙曼歌和律師要進行最后的交流。 回到家時,已是黃昏。 趙曼歌走進書房,打開最中間的柜子,里面擺著一張她母親的遺像。 她母親的笑顏定格在十一年前,溫婉清麗,百般難描。 一張遺像在這偌大的櫥柜里始終顯得有些孤單,但這些年來,趙曼歌始終沒有把鎖在柜子里的父親的遺像拿出來擺到母親遺像旁。 趙曼歌倒是常常從柜子里拿出父親的遺像,一看就是幾個小時,但最終只會將它放回柜子里。 一邊瘋狂地思念自己的父親,一邊又唾棄他的所作所為。 許久,趙曼歌才從書房里走出來,回到房間,倒床就睡。 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打扮地嚴肅正經,去了法院。 律師已經在等她了,人一到,律師與她交代幾句后,便去了會議室,和法官進行開審前會議。 等了近一個小時,他們才出來。趙曼歌望過去,見律師對她點頭,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 十分鐘后,趙曼歌聽到法庭內隱隱有了聲音,開始宣讀法庭規則。 不一會兒,就有工作人員出來帶著趙曼歌入庭。 一走進大門,趙曼歌第一眼就去尋找被告席上的祝惜安。 她的臉蛋依然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即便未施粉黛,站在法庭里也猶如一道風景。 只是眼里的枯槁灰燼,像一個死人一般。 祝惜安沒有請律師,所以首輪陳詞是趙曼歌律師單方面的陳詞。趙曼歌注視著祝惜安,見她低著頭,眼睛雖盯著桌面的文件,但眼神空洞,思緒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首輪陳詞后,律師開始提出證據,并請出了弗蘭林克。 弗蘭林克是從醫院出來的,臉上縫得針線還沒拆,腿上也打著石膏,由一個工作人員推著輪椅送他進來。 祝惜安看到他,明顯驚詫了一下,但很快由恢復了死水般的平靜。 她的神情轉換落在趙曼歌眼里,讓趙曼歌的心沉了沉。 那樣的表情……分明是有些吃驚于這個陌生人為什么會成為證人,也就是說,祝惜安根本不知道有這么個證人的存在。 那么……如果弗蘭林克的車禍有人為因素,那祝惜安真的可以排除嫌疑。 趙曼歌的思緒被律師的聲音拉了回來,他開始直接詢問弗蘭林克,而弗蘭林克也和律師對接多次了,能有條不紊地將當年自己所見敘述出來,并出示了錄像。 祝惜安沒有請律師,所以也沒有交叉詢問這一環節。 只是她的眼神,越來越趨近于死人。 趙曼歌看著她的臉,想到十一年前,祝惜安站在原告席的時候,那么悲憤,那么激動,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 證據出示完畢后,律師向陪審團總結陳詞,陳詞完畢后,法官對陪審團做出相應指導,然后宣布陪審團談論證據并裁決。 陪審團一走,整個法庭都空了下來。 趙曼歌望向祝惜安,看見她也看了過來。 兩人的眼神在今天的法庭上第一次碰撞,一個沉靜淡定,一個如同一汪死水,一個被勾起陳年痛事,一個只能想到未來的牢獄生活。 祝惜安先底下了頭,依然空洞地看著桌面。 不一會兒,陪審團回來了,他們認定祝惜安有罪。 趙曼歌沒有松氣的感覺,祝惜安也只是如同木頭人一樣聽著陪審團代表的陳詞。 法官會擇日宣判,在這之后,祝惜安還會被移交中國法院。 一想到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見到祝惜安了,趙曼歌在警察帶走祝惜安前,從原告席中走了出來。 她站到祝惜安面前,張了張口,卻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來。 反而是祝惜安先開口了,“想問我后悔嗎?覺悟了嗎?” “其實……”祝惜安笑了起來,嘴角的梨渦不再盛了酒,像是浸著□□,“如果人生重來,我依然會選擇這么過?!?/br> * 趙曼歌走出法院時,外面下了小雨。 她坐在車里,翻了翻車里的雜物,從里面掏出一盒只剩一半的香煙。 原本很久不抽煙了,但是今天心里一樁大事落下,反而沒有解脫感,只覺得沉悶悶的,想紓解一下。 抽完一支煙,正要發動汽車,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那是一個陌生電話,趙曼歌接起來后,對方自我介紹后立馬簡潔明了地說了來點原因。 幾分鐘后,趙曼歌掛掉電話。 她轉頭看著外面的法院,手邊是埃爾莎上次留在她車里的香薰。 趙曼歌嘆了口氣,沒想到短短時間內,她又要以原告的身份站上法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盆友們,新一輪野戰即將來臨,請坐好山地越野車! 咦~王祖賢活生生被你們逼成了黃祖賢。 ☆、第58章 58 第五十八章 “什么!”艾莉爾站在趙曼歌家里, 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說巴西事件, 埃爾莎是幕后主使?” 趙曼歌點頭, 站在廚房里煮咖啡。 “不僅如此, 弗蘭林克的車禍也是她刻意安排的?!壁w曼歌到了兩杯咖啡, 端起來走向艾莉爾。 “我簡直不敢相信!”艾莉爾抓住趙曼歌的肩膀, 害得她手里的咖啡都灑了出來,“你居然和一個心思這么深的人共事了三年, 太可怕了!” 趙曼歌蹲下用抹布擦地上的咖啡, 白色的棉布很快將地上黑色的液體吸干凈了,但是趙曼歌還在狠狠地擦著地板,一股要把地板磨壞的架勢。 艾莉爾看她眼神里像藏著千萬把搭在弦上的箭,稍不注意就能殺人。 氣瘋了吧? 艾莉爾也蹲在趙曼歌身旁,歪著頭看她, “你們什么時候結仇了?” 趙曼歌心神不寧,一把扔了抹布。 “鬼知道呢!”她喘著氣, 恨不得現在就揪著埃爾莎的領子質問她為什么下毒手。 艾莉爾盤腿坐到了地上,手指敲擊著地板, 眼珠子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趙曼歌端起咖啡猛灌了一杯, 喝酒似的。 她坐到沙發上,拍了拍胸口,順了兩口氣,說道:“昨天我去警局了,警方根據祝惜安提供的線索, 端了一個地下交易組織,專門幫人做違法的事情。埃爾莎就在他們的客戶名單里,清清楚楚地記載了她的交易記錄?!?/br> 艾莉爾捶地,“這些可是我爺爺當年玩剩下的東西呀!” 趙曼歌瞪了她一眼,垂下腦袋,看著手里的咖啡。 咖啡醇厚的香味飄進她的鼻子里,卻撩起心頭一波接一波的煩躁。她自從知道了這件事就一直忍不住想,埃爾莎為什么處心積慮地害她? 雖然知道警方會查得水落石出,但她這幾天的思緒卻一直在這里面繞不出來了。 趙曼歌突然坐了起來,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艾莉爾從地上蹦起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你去哪里?” 趙曼歌回頭,道:“趁警方和法院出動之前,我想先問問她?!?/br> 艾莉爾無奈地咂嘴,手上一使勁,把趙曼歌拉了回來。 “不愿意相信事實?”艾莉爾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還抱著希望這是誤會呢?” 趙曼歌煩悶,一把甩開艾莉爾的手,卻沒有繼續走,而是坐回了沙發上。 她不是像艾莉爾所說的還抱著希望覺得其中有誤會,她早就開始懷疑埃爾莎了,當警方給出確認消息后她更是深信不疑。 正是如此,她才無時無刻不想當面質問埃爾莎。 但是當艾莉爾攔住她的時候,她倒是冷靜了一下。 如今證據確鑿,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警方和法院就能將埃爾莎繩之于法,到時候她只需要靜靜聽埃爾莎的招供就能知道一切的原因了。 現在去質問埃爾莎,實在沖動了些。 趙曼歌坐在沙發上,說道:“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卡洛斯?” 剛說完,趙曼歌又自我否定了,“不可能,卡洛斯交往過的女人能走完整場維密秀,埃爾莎要是各個都像害我一樣害她們,她忙得過來嗎?” 艾莉爾被趙曼歌的說辭逗得笑了出來,她看了看時間,說道:“你放心,我找人去警方那里安排一下。以她的情況,警方不需要向法院申請逮捕令就能逮捕她?!?/br> 趙曼歌抓抓頭發,“警方已經行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