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昨日的一翻折騰,弄得她全身沒一處不痛,平陽公主皺著眉頭動了動身子,睜開眼睛醒了會了神 她來了靈愿寺,一路走過來的,要了她半條命,然后是,老鼠……“臭和尚?!逼疥柟髅偷刈饋?,嚇得正在收拾東西的小蝶一抖,“公主,你醒了?沒事吧?” 小蝶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準備去攙扶平陽公主,可走到她跟前眼珠卻定在了平陽公主的脖子上。 平陽公主被她這一瞧,下意識的伸了手去摸了摸,沒什么異常??? “公主,你脖子怎么紅了一塊?”小蝶走的更近了些。 “怎么是個嘴唇???”小蝶疑惑的一聲嘟囔,平陽公主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唇???”昨夜他是被臭和尚親了,后來、后來是怎么回事?難道自己…… 平陽公主趕緊將全身摸了一遍,前世她與衛暄成婚兩三年,自然懂“那事”,如昨夜自己真那啥了,肯定會痛的,可好現在全身都在痛,她哪分得出這痛與那痛啊…… “臭和尚”不行,她要去找他,問清楚他到底昨夜把她怎么了。要真是怎么了,她就讓他先抹脖子,然后自己在抹。 平陽公主沖出去時,抬起頭眼睛不由的就向昨夜自己掉下來的那個洞瞧去,這一看便凝注了她的眼,平陽公主來來回回將屋子四面八方都找了個遍,卻連一個小洞都沒發現,自己床邊上的那堵墻完好無損,沒半點被損壞的痕跡。 平陽公主臉色一白,提著裙子就往隔壁里鉆,隔壁的門此時是打開的,當慌慌張張的平陽公主看到滿屋子自己從皇宮抬來的箱子時,徹底傻眼了。 這屋里怎么全是箱子?平陽公主一屁股坐在地上,猛搖著頭,昨夜她明明就是掉進這里的。怎么現在這里連張床都沒有?那昨夜的那個和尚呢? “不帶這么整人的……”平陽公主絕望的坐在地上,都快哭了。 小蝶跟在她的身后,被平陽公主的行為嚇得不輕,這才剛到靈愿寺,怎么公主就成了這樣?“公主,你別嚇奴婢啊,誰整你啊,誰敢整你啊,誰又能整得到你呢?” 平陽公主轉過頭瞪了她一眼,這小丫頭到底會不會勸人啊。 “小蝶,你說這靈愿寺不會鬧鬼了吧?”平陽公主說的瘆人,小蝶也聽得全身一顫。 “公主,你別自己嚇自己,這里是佛門之地,哪里來的什么鬼?定是你昨夜累的做噩夢了?!毙〉m說不知道平陽公主出了什么事,可也各方面猜測了一翻,試著去勸她。 對,不可能是鬼,但也不可能是做夢,平陽公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越想越覺得自己著了那臭和尚的道。 裝鬼是吧?本宮總有一天將你變成鬼。 平陽公主當即就準備去找萬主持,還沒走出她的小院子,萬主持就迎面而來了。 “老納參見公主?!?/br> 平陽公主沒與萬主持禮數,走上去劈頭就問“萬主持,可知這院子里住著的和尚是何人?” 萬主持被平陽公主問得一愣,“公主的院子靠近靈愿寺后山,此處清靜但也偏僻,院子里除了公主的人以處,和尚是不能進出的?!?/br> 和尚不能進出?“那可有住在這附近的香客?”平陽公主昨夜沒有看清那人的模樣,以為出現在寺里的人定是和尚,可現在看來,她不敢肯定他就是個和尚。 “公主問起,老納才想起來,公主的小院東邊,確實有兩位香客,是前兩日才到的,可有何不妥嗎?”萬主持恭敬的說道。 “呵,沒什么不妥,就是隨便問問?!逼疥柟鞔蛑呛?,心里卻有了底,改日她得上門去會會那兩位香客了,是人是鬼她都得找出來。 “那就好,門外的魯郡公一早就到了,說要見公主?!比f主持主要是為這事來的。 “他倒是來得快。我不過昨日才搬來,他就趕過來了?!逼疥柟髟诼牭紧斂す氖潞?,心情便好轉了。 “公主說笑了,馮公子明日一過就問斬了,他今日來不算早!”一向不喜討論朝事的萬主持,在此時卻淡淡的回了一句。 平陽公主像是看到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一般的瞧著萬主持,沒想到,這主持挺有意思的。 “老納告退?!比f主持被平陽公主這么明顯的一盯,低著頭忙退了出去。 “等等,幫我傳個話,就說朝中大臣魯郡公來求請,本公主受不起,魯郡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是國之棟梁,本宮怎可讓他來求情,還是換個人來吧,換個能與本宮聊些平常事的人,本宮對民間種田,倒買賣之類的最有興趣了?!逼疥柟髋牧讼聸]有半點塵土的裙擺,根本沒打算去見什么魯郡公。她要見的人不是他。 靈愿寺的前院,萬主持將平陽公主的話帶給了魯郡公之后,魯郡公先是疑惑,后又思索了一陣,眼睛一亮轉身就跑回去了,愛財就好,有這喜好就好。 魯郡公回去后,當日下午賈夫人就爬上了靈愿寺,賈夫人來得非常急,一進門就報了姓名,說了要見誰。 平陽公主因想著下午要會這位貴客,也就沒去別的地方,將靈愿寺的前后院子順便看了一遍,悠閑的等著人。 賈夫人進來后,平陽公主正對著一尊佛仔細地瞧著。 “老身參見平陽公主?!辟Z夫人俯身行了一個禮,頭微微抬起眼睛瞟向跟前的平陽公主,都說她瘋了,可瘋了的人怎么會知道愛財? 平陽公主應聲轉過頭,在看到是賈夫人時,似乎在使勁思索她到底是何人。 “老身是魯郡公府上的二夫人賈氏,見過平陽公主?!辟Z夫人見她疑惑又耐心的自報了家門。 “哦~馮公子的母親?”平陽公主一副明了的模樣,接著又是歉意的一笑,“夫人請莫見諒,本宮時不時的腦子會出些毛病,記事記人都不太清楚?!?/br> 賈夫人連忙又俯下身子,這話她不能接。她要說無礙就是在說公主確實腦子有毛病。要說介意,除非她是如平陽公主一般瘋了。 “夫人來得正好,本宮正在看這金佛,你看多漂亮!本宮小時候就被道士說命里缺金短米,幸好本宮會投胎生在了皇家,這些缺的短的本宮在宮里時倒也算是補得上?!逼疥柟鳠o半點尷尬,說得非常順溜。 缺金短米?賈夫人一愣,她可從未聽說過有這話。不過平陽公主如此說,意思就再明顯不過了,賈夫人眼里閃過一絲嘲諷,果然是什么樣的娘便生什么樣的娃,娘愛財,女兒也如此。 “平陽公主是高貴的皇朝公主,命自然是金貴的,要是知道公主命里缺金缺米的,恐怕洛陽城里的百姓都搶著掙著抬進來呢,老身今日來得巧,倒被老身占了便宜,如公主不嫌棄,就讓老身搶了這功勞如何?”賈夫人一張嘴說的滴水不漏,天衣無縫,即沒揭露平陽公主公開的要金,也將行賄的行為說的合情合理。 “賈夫人倒是個熱心的人,只是本宮這缺金短米的毛病得的重,怕是你有那個心,沒那個力了?!逼疥柟髡f的很悲傷,似乎沒這金呀米呀的,就活不成了。 賈夫人臉色僵了僵,是誰說公主瘋了的?這赤/裸/裸的敲詐豈是一個瘋了的人做得出來的? “平陽公主在老身眼里就是金貴主子,即便是要老身陪了家產,也不能讓公主擔了這缺金短米的風險,老身剛好兌了五千兩黃金,萬旦米,不知公主可否嫌棄?”賈夫人這回先報了個數目,這是她在來時的路上,就估量好的價錢。 平陽公主摸著金佛的手一頓,深深的嘆了一聲,“本宮命淺啊,今日勞煩了夫人,請多見諒,天色也不早了,何不趁著天亮早些趕回去?!?/br> 平陽公主說完腳步一抬就往內屋走去。 賈夫人臉色一變,慌忙的開口,“平陽公主且慢,老身似是記錯了數,金是五萬兩,并非五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