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只張凱文看到沈清筠,臉上笑意愈深,眼中卻有心疼,他揮揮手,“蔓蔓,這么多天沒見,有沒有想我???” 沈清筠想到葉奇的話,脫口而出,“你們真來找小姐了?張教授,你為什么不回去上班?” “對啊,男人在一起嘛,除了女人和漂亮女人,也沒有別的樂趣了。上班多無聊啊,除非蔓蔓多對我笑笑!”張凱文聳聳肩,一臉無所謂,“不過,我沒想到,修遠才是最饑渴的了。哎,剛剛那場景,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沒錯,我能作證!剛剛我們陳公子的模樣,可真是恨不得把那年輕貌美的小meimei給生吞活剝了!”說話的正是那白衣男人,他對沈清筠眨了眨眼,電力十足。 沈清筠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接話。 陳修遠眼眸都沒抬,冷冰冰道,“信不信我待會把你們給生吞活剝了,都給我閉嘴?!?/br> 白衣男人捂住心口,夸張道,“哎呀,都怪我們多嘴,嫂子,我們惹陳公子生氣了,你可得給我多多求情??!” 張凱文眼中有遲疑,可也笑道,“是啊,嫂子!” 什么嫂子?沈清筠被兩人一唱一和雷得不輕,見陳修遠一臉不可置否的樣子,心中更是犯嘀咕。 如果真當她是“嫂子”,還來這地方尋開心?難道又是陳修遠來給她撐腰仗勢來的?可他怎么知道自己來這了? 怎么每次自己狼狽的時候,都那么巧遇到他?自己這秘書,說來算是給他丟了不少臉了。 正想著,卻見雪兒掙扎著往一直沉默的那人身邊爬過去,“先生,先生,我沒有犯錯,求求你放過我?!?/br> “拖下去?!蹦侨艘婚_口,雪兒連哭的機會也沒,直接被兩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沈清筠一怔,下意識想問要怎么對她,陳修遠的手緊緊扼住她的手腕,然后不咸不淡開了口,“別說話,看好戲?!?/br> 李詢早就被這陣仗嚇得臉色慘白,忍不住看向沈清筠,“你到底想怎么樣?不過是分個手,要鬧成這樣嗎?” “是啊,我也想知道,嫂子想怎么做?”男人居然也喊了沈清筠一句“嫂子”。 可語氣明顯比張凱文和白衣男人多了幾分調侃和不屑,他又問道,“嫂子,下個指示好收工,還有人等著我去伺候呢!” 白衣男人啐道,“誰等你伺候呢?成天跑火車瞎扯?!?/br> “剛剛陳修遠看中的那個小美女啊,嫂子來了,那美女自然留給我了。那小細腰~~~”男人一本正經道。 “噗哧~~”白衣男人一下子就笑出聲,他拍了拍男人的肩,小聲嘀咕道,“有你的啊,柴先生,就說你小子最腹黑來著?!?/br> 陳修遠瞪了兩人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br> 陳修遠將沈清筠往懷中一帶,眸如星夜,半真半假道,“老婆,都等你發話呢!” “喲,還真叫老婆了?” “這是在刺激我們這群單身狗吧!” “對啊,老大,你剛剛還喊房里那人小甜甜呢,現在.....” 剩下的話白衣男人沒有說,全被陳修遠如刀鋒般的眼神給逼了回去。 沈清筠當作沒聽到幾人的話,輕聲對陳修遠說道,“我想帶他去醫院,我,我朋友有事想當面跟他說清楚?!?/br> 她對著李詢冷冰冰說道,“就算分手,可憑什么都由你一個人說得算?有些話,你得當面給我說清楚!” 李詢張張嘴,掙扎道,“我早就跟她說清楚了!你現在要我去醫院,是想讓醫院的人都看我笑話嗎?” 沈清筠冷著臉不理會他,陳修遠淡淡吩咐道,“先綁了他去醫院?!?/br> 立刻有人上前反綁住李詢,還快速堵住了他的嘴。 陳修遠理所當然的牽起沈清筠的手,朝她笑了笑,“走吧,一起去醫院?!?/br> 張凱文喊道,“我也跟你們一起?!?/br> 陳修遠淡淡道,“你跟他們兩人一車,哦,還有,凱文,以后就算你真跪下求我,我也不會來這地方了。沒一個小妞長得有我老婆好看的?!?/br> 沈清筠自己臉上什么表情,她不知道,可很明顯看到對面那三個大男人目瞪口呆后,一個罵著陳修遠無恥,一個叫著“老子店里的小姐都是以一當百的大美人,居然比不過那么個徐老半娘的歐巴桑?!”只有張凱文正常點,他罵道,“陳修遠,以后你再找老子幫忙,不給我跪下叫爸爸,別想我來!” 原來男人也能這么熱鬧,這么逗逼的。再看陳修遠,一臉漠然,似乎沒聽到那三人的叫囂,只眼中有星星點點的笑意,泄露出他的心情。 沈清筠不由想,這四個風格迥異的男人在一起,怎么就成了四個大活寶呢?這樣的陳修遠,多了幾分人間煙火氣。 沈清筠跟著陳修遠上了車,被那幾人逗樂的心因為跟他的獨處,顯得越發不安了。 她偷偷打量起陳修遠,他的襯衣好幾顆扣子都沒扣,一向紋絲不亂的頭發放了下來,顯得幾分飄逸又放肆,剛剛被他抱在懷里,聞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氣,現在兩人關在里面,酒味更加明顯。 沈清筠遲疑道,“陳總,你喝過酒,就不要開車了?!?/br> 陳修遠搖搖頭,“一杯紅酒,早就不礙事了?!?/br> 也許飲過酒,他眼中有幾分狂亂和張揚,甚至還隱隱透出幾分壓抑的怒意。 這樣的人,在夜色里禁欲氣質顯露無疑,實在勾,引人犯罪。 沈清筠的嗓子不由有些發緊,輕聲問道,“陳總,您有話要問我嗎?” “你有話要坦白嗎?” 陳修遠眸子如帶著火般,輕輕掃向她充滿不安的臉,惹得她一陣顫栗,“如果沒有要坦白的,我也沒話要問?!?/br> 沈清筠立刻低下頭,手心汗津津的,不敢吭聲。 她不安的扯動著裙擺,好半天才遲疑道,“你想我坦白什么?” “沈蔓.....”陳修遠輕輕嘆了口氣,將視線一點一點收回,專注在車上,“沒什么。如果你不想說的,我不會過問?!?/br> 沈清筠輕咬下唇,輕聲問道,“那,那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br> “你真去夜魅找小姐了?” “呲~~”地一聲,陳修遠下意識踩住剎車,七位數的跑車在夜空發出一道急促的哀嚎,一個方向盤打死,車才在快撞上路旁的電線桿前堪堪停穩。 然后幾乎同時,后面跟著的那輛同樣七位數的車,也急剎車停在了路邊。 “我靠,陳修遠,你瘋了?” “是啊,老子這車上除了這個渣男,可都是寶貝!” 只李詢面如死灰,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陳修遠搖下車窗,對著幾人伸出中指,然后瞪著沈清筠,“你真聽他們胡說?” 沈清筠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差點引發連環車禍,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只睜大眼睛瞪住他。 陳修遠被她一雙眸子看著莫名心虛,問道,“你怎么了?” 就見沈清筠急忙推開車門,跑到路邊“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第42章 剝落的真相更傷人 沈清筠一天就上午吃了一碗白米粥,胃里空空,吐得酸水幾乎都快出來了。 陳修遠又是心急又是歉疚。上前輕輕順著她的背,“你沒事吧?” 沈清筠搖搖頭,只說道?!瓣惪?,我覺得你以后還是不要開車了?!?/br> 陳修遠還沒說話,就聽到身后的笑聲格外的響。 張凱文約摸是四人中年紀最小的。喊道,“三位哥哥,你們以前老嫌我開車技術差。我可從來沒讓女人坐我車,坐吐過??!” 陳修遠只冷冷瞥了他們一眼。就一把抱起沈清筠往車里走。淡淡道?!岸嘧鴰状?,習慣就好了?!?/br> 沈清筠想說話。被他一個眼神逼得連忙閉嘴。 只是胃到底還是難受,陳修遠再開車的時候,開了窗,夜風習習,吹進來沈清筠多少舒服了一點。 到了醫院,許依嵐正坐在病房外玩手機。 見到陳修遠扶住沈清筠走過來。她詫異道,“你不是在美國。怎么回來了?” 說著看向沈清筠的眼睛多了幾分警惕和氣憤?!拔揖驼f你怎么敢單槍匹馬去夜魅,原來知道靠山回來了啊?!?/br> 沈清筠沒空與她爭執,只問道?!耙酪滥??” 許依嵐輕哼道?!八?。那個負心漢呢?你別說沒找到??!” 話音剛落,就看到李詢被人反綁著拉了進來。因為他還裸著上半身,雖然是深夜,可還是引起醫院不少人的注意。 大概渣男天生散發一種面目可憎的氣質,許依嵐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還真是從床上抓起來的?姓沈的,你夠狠??!” “誒,嵐嵐也在?里面那妞到底是誰???”白衣男人將李詢拖到門口,見到許依嵐,一臉訝然。 許依嵐卻不理會他,眼睛看著他身后的男人,咬牙切齒道,“柴玉泉,你還沒死???” 那柴玉泉瞥了許依嵐一眼,笑道,“你還沒死,我怎么舍得死呢!” 沈清筠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爭吵,遲疑道,“這兩人,有仇?” 陳修遠輕輕一笑,“別管他們,老白,把他綁進去。凱文,你也搭把手?!?/br> 原來這穿白衣服的真姓白? 沈清筠一時被幾人關系弄亂,加上身體不舒服,干脆坐到病房外的長椅上,問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陳修遠陪著她坐下,輕輕拍著她的背,指著白衣男人,“他叫白顯,喊他老白就行,他養馬放牛什么都做,年紀最大,長得最老?!?/br> 又指向跟許依嵐爭吵那男人,“他,夜魅的老板。長得跟柴火一樣,干巴巴的,叫柴玉泉?!?/br> 白顯和柴玉泉聽到陳修遠的介紹,怒道,“去你的,會說人話嗎?” 那白顯還特意擺弄了下頭發,朝沈清筠伸出手,“白顯,喊我‘白哥哥’就好?!?/br> 張凱文拔開他的手,對沈清筠道,“嫂子,別理老白,他最臭美?!?/br> 白顯跟他立刻吵吵囔囔起來,沈清筠耳朵嗡嗡直響,看了一眼陳修遠,心說,他這么沉悶的性子怎么認識的人都這么鬧騰。 可不知為何,耳鳴越來越厲害,沈清筠剛想說話,整個人卻直直往陳修遠身上一倒,暈了過去。 張凱文的喊聲在耳邊,她想回應一聲,卻說不出話來。 第二天,沈清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張依在床邊候著她。她看起來十分頹廢,可精神還算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