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晏如瑾收拾了收拾正準備出門時,卻見宮女來報說賢妃娘娘來了。 賢妃娘娘竟然到曦輝宮來了?他們兩個可幾乎沒有過什么相處!晏如瑾雖是心里泛著嘀咕,卻也不敢耽誤,趕緊迎了出來。 …… “臣妾見過賢妃娘娘?!?/br> 賢妃娘娘笑著拉了她起身道:“世子妃可別這么客氣,怎么樣,宮里還住的習慣嗎?” “承蒙娘娘關照了,住的都好!” 后宮里頭賢妃娘娘協助皇后主事,各宮各處卻也是要她照看的,是以晏如瑾這般說,賢妃也就應了,她道:“住得慣就好,若是少什么缺什么了,就只管說就是,可不要礙口?!?/br> “謝娘娘!” “別謝來謝去的了,聽著都啰嗦?!?/br> 賢妃娘娘拉了晏如瑾的手,親親熱熱的一道往里走,晏如瑾告罪道:“說起來,臣妾進宮也有兩天了,一直想著要過去給娘娘請安的,只是知道娘娘事忙,怕攪擾了娘娘,便沒敢輕易前往,禮數不周的地方,還望娘娘恕罪?!?/br> “就你這孩子禮多,哪有那么多的罪要恕的,你也莫要太過拘束了,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是寬厚仁善的,日后在這宮里呀,你只隨意些便是?!?/br> 第41章 別后 這里是超強煙霧彈,如果你是被誤傷的小天使,對不住了請多包涵!不多時劉承繼挑著水桶回來了,將水倒進缸里,看著差不多滿了,他松了口氣,摸了摸肚子,轉身湊到了晏如瑾身邊,他伸著脖子嗅了嗅鼻子,而后在她身邊蹲下問她:“鍋里是什么?” “我早上挖了點野菜,煮了點野菜粥?!标倘玷掷镂罩鴺渲?,撥了撥灶里的火,“今天早上軍中那人過來送東西時和我說,他們每個月會給我們送來一袋米、一袋面。糧食雖然夠吃,可是我們沒有菜,我想著現在天氣還不算太冷,山上或許還能找到些吃的東西,山菇野菜什么的。如果運氣好,說不定還能抓到兩只兔子。趁著入冬前這段時間,我想讓你陪我去山里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點東西存著,留著冬天吃?!?/br> “我去就行了,山路不好走,你待在家吧?!?/br> “我跟你去?!?/br> 八月下旬天已經有些涼了,劉承繼剛剛挑水時將袖子挽了起來,晏如瑾拉過他的胳膊,她凍得有些發紅的手指,捏著他肘間挽起的袖子,一點一點的放了下來,衣服料子便遮住了他還不算結實的手臂,她又抬手擼了擼上面淺淡的褶皺。 劉承繼呆呆的看著她動作,又看著她臉上淡淡的柔和……忽然他傾身上前,在晏如瑾的唇角咬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晏如瑾嚇了一跳,趕緊四處看了眼,見周圍沒人才微微松了口氣,抬手捂著有些發疼的唇角瞪他:“你做什么?咬疼我了?!?/br> 小世子拉著她一使勁兒就把人扯到了懷里,他抱著媳婦兒,低著頭親了親剛剛他咬疼了她的地方。 萬萬沒想到他還得寸進尺了,晏如瑾驚道:“你快放手,光天化日的,被人看到了怎么辦?” 小世子才不管什么光天化日呢,他低著頭在她耳邊討好的道:“瑾娘,我不要你干活,也不要你去山里,你就呆在家里給我做飯,洗衣服就好。你,你就先不回京了好不好?” “我沒說要回京,是你要送我走的?!彼紒砹?,又怎么會撇下他先走呢? “那,那我不送你走了?!?/br> 晏如瑾沒吭聲,劉承繼就去看她臉色,也看不出她有沒有不高興,一時心里倒是七上八下的。 晏如瑾掙開他的懷抱站起身來道:“飯好了,去洗手吧?!?/br> 也不知道媳婦兒到底是個什么態度,劉承繼盯著她看了半晌也沒得到回應,蔫耷耷的去打了盆水,正要洗手時,見媳婦走了過來,他趕緊把手一縮,討好的和媳婦道:“你先洗?!?/br> 晏如瑾沒說什么把手伸了進去…… 粥快出鍋時放了點鹽,又放了些翠綠的野菜進去,勺子攪一攪看著還是挺好看的。 野菜粥兩個人都是第一次吃,雖說寡淡了些,但還是比較爽口的,兩個人都吃的不少。 飯后晏如瑾蹲在門口洗碗,吃的暖洋洋的劉承繼從屋里出來,他先是靠在門框上盯著晏如瑾看了一會兒,看著看著就忍不出湊了過去。蹲在媳婦身邊,他手里捏著根野草,手拿著一端,另一端有一下沒一下的撩著晏如瑾露出來的一截皓腕。 晏如瑾被他弄得很癢,順手就杵了他一下,沒好氣的道:“別在這搗亂,一邊兒去?!?/br> 小世子沒動,他小聲的道:“瑾娘,我們,去睡一會兒午覺吧?” “睡什么午覺?”晏如瑾扯過他手里的那根枯草扔到了一邊去,皺眉道,“你還當你是怡王府的逍遙世子爺呢?哪有時間給你睡午覺?一會兒我洗完了碗,我們就上山了。你先去把柴刀拿著,對了,今早他們來送東西時,還放下了一個竹筐,也帶上?!?/br> 劉承繼沒動,盯著她白皙的脖子,喉結滾動。 晏如瑾又杵他:“快去??!” 小世子磨磨蹭蹭,目光在她身上粘來粘去,直到晏如瑾沉了臉他才慢慢騰騰的站了起來。 劉承繼走到水缸前,掀起蓋子舀了一大瓢水出來,一仰頭冰涼的水他咕嘟咕嘟就喝了半瓢下去,剩下半瓢手一揚,“嘩啦”一聲潑了一地,仿佛帶了多大的氣一般。 晏如瑾皺眉:“雖說這水看著干凈,可也不能就這么喝呀,桌上茶壺里不是有煮過的嗎?” 小世子沒理她,哼了一聲扭頭走了。 晏如瑾也來了氣,吼他:“你跟誰哼哼呢?你給我回來?!?/br> 小世子腳步一頓,走的更快了。 見他走遠了,晏如瑾轉回頭來,看著眼前地上那一灘水跡,氣道:“這么遠挑回來的水這么浪費!” 氣呼呼的洗完了碗,端著木盆送回了屋里,找塊干布巾擦了擦手,理了理衣服便出了門。 晏如瑾關上屋門正準備上鎖的時候,忽然看到旁邊的地上竄過來一道黑影,緊接著眼前一黑,她的腦袋被什么東西給套住了,晏如瑾一驚,手上的大鎖就落了下去,正好砸在她腳背上,她嚇得都忘了疼。 正要大聲叫人時,忽然一只大手從下面伸了進去,掐著她的脖子,耳邊一個粗聲粗氣的男人聲音威脅她道:“不許叫!” 晏如瑾一口氣抽了回來,不敢出聲了。 這時候,身后那人忽然伸出一只胳膊,將她攔腰抱著,她的后背就緊緊的貼在了那人的身上,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個人噴在她脖頸上的呼吸…… 晏如瑾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她再也忍不住了,她拼盡了全力使勁兒一掙,還真把那人撞開了,然后她轉身就跑,也不管跑的是哪個方向,可她頭上還套著個東西,眼前什么都看不見,沒跑幾步就摔在了地上。腦袋上的東西摔掉了,眼前豁然一亮。 “瑾娘,瑾娘,你別害怕,我逗你玩兒呢!” 耳邊聽到劉承繼的聲音,還趴在地上的晏如瑾一轉頭,就見到后邊兒劉承繼朝她跑來,再四處一看,四野空曠一個外人也沒有……腦袋轉回來,眼前還在骨碌碌轉動的,就是他們家的那個大竹筐。 腦袋懵了一會兒后她回過味兒來了,明白過來后,簡直氣瘋了。 劉承繼跑了過來,他竟然還笑著:“哈哈哈,我逗你玩兒呢,你怎么還真信了,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怎么做娘子的,哈哈……” 晏如瑾氣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她簡直不敢相信劉承繼能干出這種事情出來,干出來了不說,見她現在這副慘樣他還能笑出來。 劉承繼上前,彎著腰要扶她起來,晏如瑾氣的一腳踢了過去,正踢在他小腿上,劉承繼疼的跳了起來,他還委屈的吼了一嗓子:“干嘛踢我?” 晏如瑾自己爬了起來,她紅著眼睛往回走,劉承繼感覺出了氣氛不對,趕緊跟上,拉了拉晏如瑾的胳膊,問她:“你摔疼啦?” 晏如瑾猛地一下甩開他,小世子不管不顧的粘過去,干脆一只胳膊攬著她的后腰,一只胳膊抄起腿彎,一把把媳婦抱了起來。 “你放開我!” “不放!” 進了屋子,把人放到床上,他脫了晏如瑾的鞋子,而后就挽起她的褲腳去看她的膝蓋,見膝蓋只是有點發紅,并沒有磕破,他又往前湊了湊,要去脫她的衣服……晏如瑾抬起一腳正踢在他的肚子上,踢得他往后踉蹌了好幾步險些摔倒。 小世子不滿了,他瞪著眼睛道:“你還沒完沒了了?我是要看看你身上摔傷了沒有?” “你給我滾出去?!?/br>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晏如瑾冷笑:“你過來?!?/br> “你干嘛?” 小世子走了過去,晏如瑾抬起一腳又踢了過去,劉承繼早有防備一個閃身就躲開了,他粗眉瞪眼的吼道:“你還踢?” 晏如瑾罵他:“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去,別在我眼前晃?!?/br> 劉承繼原本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道晏如瑾這么大的反應,他也鬧個沒趣,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道:“我去上山了?!?/br> 劉承繼出門去山上了,晏如瑾脫了外衣上床,她趴在床上氣的哭了半天。 手肘摔得生疼,腳背又被大鎖砸腫了,再加上心里也難受,晏如瑾一下午躺在床上沒有起來,晚飯也沒做。 她剛才是真的嚇壞了,真的以為是遇上了什么人呢! 夕陽落后很快天就黑了,看著外面黑漆漆的夜色,晏如瑾皺眉,劉承繼還沒有回來。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晏如瑾坐不住了,心慌起來,開始后悔讓他一個人去山里了,這邊的山有沒有野獸也不知道…… 慌手慌腳的下地點亮油燈,穿上衣服,端著油燈去外面的柴火堆里找了幾根粗些的松樹枝,點著了一根做火把,將油燈送回屋里后,她便舉著火把朝東邊兒的大山那里走去了。 此時,劉承繼正在晏如瑾幾千步開外的地方瞎轉悠呢,他也是慌了神兒了,不是他故意不回來,而是天一黑,他看不見自己的小屋,不知道該往哪走了。 到這會兒他已經在烏漆嘛黑的荒地上轉了有小半個時辰了,都快急哭了的時候,忽然見到前面的一點火光,心里一亮,準知道那是他媳婦來找他了,眼眶一陣發熱… “瑾娘,瑾娘……”背著身后的竹筐,劉承繼一邊跑著一邊叫著。 氣喘吁吁的跑著,沒等跑到跟前時,聽到了他的叫聲的晏如瑾轉身便回去了。 …… 沒有回音,但劉承繼知道她沒有睡著,又往前湊了湊,身體緊挨在了晏如瑾身后,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肩膀:“我今天一回來,見你不在,我嚇壞了,還以為你出事了……” …… “喂,你睡著了嗎?” …… “我知道你沒睡!” …… “我不是氣你去逛街,可你該和我說一聲……你不聲不響的就消失了,把我嚇了一跳……” 第42章 別后 這里是超強煙霧彈,如果你是被誤傷的小天使,對不住了請多包涵! “你不用跟著了?!?/br> “是!” 到了樓梯口誠王抬腿踩上木質樓梯,身后掌柜的弓著腰候著,待見誠王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處,他才支起身子,親自去安排上菜。 誠王專用的雅間外,隔著雕花門板能聽得到里面一陣的大笑聲,守在門口的兩個小斯,上前見禮,而后起身開門,門一開里面五個年輕公子轉頭看了過來,一瞬間都收了笑,紛紛起身見禮。 “笑什么呢,這么開心?”進了屋子,誠王入座,抬手示意大家坐下。 在座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公主府的小公子趙玉庭,他是幾人當中性子最為活泛也是話多的一個,和誠王的關系也算親近,這會兒他笑嘻嘻的道:“四哥我們在說劉承繼呢——” 誠王道:“承繼長你幾歲,怎可這般稱呼?說你多少次了總也不知改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