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請進?!?/br> 門被打開,當先進來的卻是一大束火紅的玫瑰,一張貴氣的臉從紅玫瑰后展露出來。 鉑金長發,西方式硬朗的五官,再加上那一束紅艷動人的玫瑰,來人的存在幾乎就是要吸盡所有視線的。 明琛頓時產生了危機感。 江斯年卻瞧都沒有瞧他一眼,深情的目光從進門開始就沒有從辛璦的身上離開過。 “我的國王陛下,”他笑著將玫瑰花遞到辛璦的懷中,“我在林子外等了你一夜就是為你對你送出這束玫瑰,結果卻聽到了你住進醫院的噩耗,我當時心都快要嚇沒了?!?/br> 他往前探了探身子,眼睛一眨,“不信你摸一摸?!?/br> 他提到國王陛下這事,辛璦才想起來自己不小心將森之花落在了別墅里。 “你為什么叫我國王陛下?!?/br> 江斯年詫異道:“不是你托別墅管家將森之花交給評委的嗎?現在整個森島都知道了你是新任夏日狂歡節的王,大家都等著你病好了,好帶著你環游森島狂歡呢?!?/br> 差點忘了還有被人抬著巡游這事兒。 江斯年說著兩眼一彎,笑道:“我可是很期待著看到國王您的風采呢?!?/br> 說著,他便彬彬有禮地抬起了辛璦的一只手,輕輕印下一吻。 明琛在一旁都快炸了毛了,他雙手攥的死緊,關節都泛白了,可是被辛璦的眼風一掃,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江斯年用眼角的余光掃到明琛,臉上的得意更加帶出了幾分,誰知道辛璦收回了手,竟將手背在被子上蹭了蹭。 江斯年輕嘆一聲,果然是難以攻略的高嶺之花,可他就是喜歡,就是動了真心了,能怎么辦? 江斯年笑了一下,在她病床邊坐了下來,看著明琛站著,還故意擺出主人的姿態,“來來,明醫生站著做什么?快坐下,快坐下,站著多累啊?!?/br> 明琛被他惡心的肝都泛疼。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辛璦一眼,嘴里卻對江斯年道:“你這話說的就好像醫院是你家開的似的?!?/br> 江斯年攤著手笑道:“我家倒是沒有開醫院,不過我倒是有一家私人醫院的股份,怎么?明醫生是想要跳槽了?那好辦啊,咱們兩個是什么關系啊,我一定幫幫忙?!?/br> 他跟江斯年什么關系? 燒紅了眼的情敵? 明琛勾了勾唇,冷笑一聲。 江斯年這趟前來主要是來探病的,也不是專門為了打擊情敵,隨意說兩句也不過是順便。 他側了側身子,重新將視線落在了辛璦的身上,時不時說兩句逗笑的話,可他自己是樂的哈哈大笑,辛璦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且那張如冰雪筑成的容顏越顯疲憊了。 江斯年的心尖兒頓時一抽,心疼的無以復加。 明琛站在一邊涼涼道:“她本來就很疲憊了,你還非要來聒噪一通?!?/br> 江斯年瞪他一眼。 你怎么不早說! 明琛對天翻了個白眼,又低聲道:“咱們還是先出去吧,讓辛璦好好休息休息?!?/br> “對對,辛璦你多休息休息,想吃什么告訴我,我……”江斯年一咬牙,“我給你做?!?/br> 明琛又涼涼地看了他一眼,就好像在嘲諷他“你這個大少爺還會做飯?” 正在這時,病房門又“咚咚”響了起來。 江斯年站了起來,將落在胸前的長發掃到身后,“你好好休息,來人我幫你接待?!?/br> 又是一副男主人的樣子。 辛璦將被子往上拖了拖。 房門又被不緊不慢地敲響。 方正都是要見面的,現在大家的好感度都挺高的也不怕作。 辛璦揚聲道:“請進?!?/br> 病房門被推開,來人夾裹著甜蜜的香氣走了進來,他看到病房里不認識的兩人,還笑了一下,態度友善。 明琛和江斯年則下意識地將背脊都挺直了,這個時候來探病的男人,顯而易見就是情敵啊。 兩人的目光都不免帶上了警惕。 江斯年笑了一下,“喲,還真不知道你和辛璦的關系這么好,這是送蛋糕送出來的?” 艾嘉仿佛沒有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微微一笑,將手中用紫色緞帶打出蝴蝶結的盒子放在辛璦身旁的桌子上,那束玫瑰花的旁邊。 “聽說你生病了,就想著要來看看你,帶了些糕點過來,你如果喜歡的話,我以后多給你做一些?!?/br> 辛璦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艾嘉朝病房里望了望,柔聲道:“你在這住院不知道還缺些什么,需要我幫你嗎?” 來來往往這么多探病的,只有艾嘉有幾分是來探病的樣子。 辛璦呼出一口悶氣,態度也柔軟了幾分,“你費心了……” 明琛接口道:“我是這里的醫生,會有我好好照顧辛璦的?!?/br> 艾嘉柔軟的笑了一下,“那真是麻煩您了?!?/br> 明?。骸啊?/br> 明琛和江斯年發現:合著這人根本就聽不出來話里的隱含意思是不是? 艾嘉溫和地笑了笑,有對辛璦道:“我在醫院里待過,醫院里很無聊的,你需要什么解悶嗎?下次來我給你帶幾本書過來怎么樣?” 辛璦眼角流露出一絲足以令另外兩個男人嫉妒的暖意,“沒有關系,我很快就能出院了?!?/br> 明琛不贊同的“啊”了一聲。 艾嘉的聲音更柔了,“你也不要逞強了,我看你的精神一直以來都不怎么好,你需要多休息休息,不要太過勞心勞力?!?/br> 辛璦簡直要笑了,一日不出去這個鬼地方,她一日放松不下來。 艾嘉看到她臉上的苦笑,立刻就收了聲,體貼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不打擾你了?!?/br> 他倒是很好打發的樣子,脾氣也好,辛璦抬頭望了望他的好感度,心想要不然下一個目標就定為他吧。 艾嘉朝江斯年和明琛點了一下頭,真像是辛璦的普通朋友一般朝外走去,然而,還沒有等他出這個病房門,那扇門就被第三次敲響了。 辛璦將腦袋埋進了枕頭里。 這又是誰??!能不能一下子來齊再說啊。 這次沒有等辛璦開口,門就被打開了。 辛璦還沒有扭回頭去看是是誰來了,就聽江斯年不滿道:“哪有看病拿黑玫瑰的,真是晦氣,你究竟是盼望著她好還是不好啊?!?/br> 來人有些遲疑的“嗯?”了一聲,后知后覺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黑玫瑰,望著身旁陪同的人,認認真真地問:“不好嗎?” 辛璦轉過頭,就看見蘇病已舉著一朵黑玫瑰朝顧秋水詢問的模樣,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深感頭痛。 “嗯?不舒服?”顧秋水上前一步,很親昵地將自己的額頭抵在辛璦的額頭上,非但辛璦被嚇了一跳,其他人更是吃了一驚。 坐在病床邊緣的江斯年下意識地就朝顧秋水推了過去,“喂,你這是在做什么!” 可也不知道顧秋水是怎么倒的,他這一倒還朝著辛璦懷里倒了過去,江斯年又要去拉他,可是一只白皙修長如工藝品的手卻搶先一步拉住了顧秋水的后衣領,將他拖了起來。 “你……”蘇病已似乎想說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得搖了搖頭,卻將手里的黑玫瑰放在了枕頭邊。 蘇病已那雙如驚鴻一現的美麗雙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辛璦,許久才舒了一口氣,說了句:“你沒事就好?!?/br> 不,她很有事。 看著這屋子里各式各樣的男人,辛璦覺得自己腿疼、牙疼、頭疼,哪里都疼。 然而,破屋還逢年連雨,露船又遇打頭風,正在屋子里的幾人正明里暗里互相針對的時候,走廊里突然熱鬧了起來。 辛璦心里一突,病房門就突然被打開了,之前要去找房間算賬的那幾個人男人也回來了。 這下可好。 辛璦直接埋進了被子里,不管了,等他們先干一架,她再處理吧,她現在實在是沒有精力了,她要睡覺。 屋子里的幾個男人也都看到了她精力不濟的模樣,便都沒有打擾她,自動自發地走了出去。 辛璦迷迷糊糊地都要睡著了,卻突然聽到一聲怒吼:“她竟然吻了你!” 接著便是“噼里啪啦”聲響,有玻璃砸碎聲,又有什么東西被撞翻的聲音,眾人勸架聲、嘈雜聲全都攪合在了一處,辛璦就伴隨著這樣的聲響慢慢沉入了香甜的睡夢中。 等她再次睜開眼已經夕陽西落了,溫暖的余暉照在病床上,也給這個空蕩蕩的方簡映出幾絲暖意。 她愣愣地看著枕頭上的余暉,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有想只是在發呆,直到她轉過頭去,才發現這個房間里竟然還有除了她之外的第二人。 那人坐在窗戶邊的扶手椅上,渾身灑滿了落日余暉,就像是披上了艷紅的薄紗,明明那么艷麗的一雙眼睛,卻沉靜地望著手中的書,干凈與靡~艷完美地在他的身上交融。 覺察到了她的視線,他才放下手中的書,朝她看了過來。 一瞬間,她竟有些醉倒在他桃花春雨般的眼眸中了。 顧秋水合上手中的書,對著她沉靜一笑,低聲道:“你醒來了?!?/br> 辛璦摸了摸耳朵,“嗯”了一聲。 “你在看什么?” 顧秋水笑著將手中的書面朝向她,“在看森島的故事書?!?/br> 書的封面上只印了三個字“海之森”。 辛璦捂住額頭,“那里面有什么好玩的故事嗎?” 顧秋水兩眼一彎,那雙水眸就像是兩個月牙湖。 “有啊,森島主人的故事倒是有趣,現在外面也在流傳呢,說有人在迷霧森林迷路的時候看見過森島的主人?!?/br> “森島的主人?” 顧秋水點頭,“據說森島的主人住在迷霧森林深處的一座城堡里,繼承人依舊存在著?!?/br> 辛璦垂下眸,輕輕吐出一口氣,這個傳說開始流行,意味著秋資料片就要開始了。 時間過的好快啊,已經沒有時間了。她不應該再這么消極怠工下去了,她居然連攻略者聚到一起的大事都懶得理會了。 她側了側身子問道:“我睡覺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的嘈雜聲,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