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這個人是真不要臉了。 慕奕附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難道你樂意看到你jiejie半夜爬我的床?” 盈袖愣了愣,他竟然是知道的…… 在上官家吃完了飯,盈袖到花園散步,尋了一塊石子坐下,看著對面的荷花池里。吐露著粉色的花蕾。 她止不住地想,如果上官盈袖還活著,那她又會怎樣? 她記得被林毓秀放火猛燒時,她僅剩的一脈魂魄則貼在瓷瓶的壁沿,等到林毓秀和顧斐然都離開了,她幸存的一脈魂魄便飄飛出來。 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一脈魂魄就附身在上官盈袖身上。 倘若上官盈袖沒有跳荷花池,尚且活著的話,那么她現在就是個孤魂野鬼了。 她想得入神,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時,她猛然回頭。 卻見是上官長青。 “是你?!睂@位二哥,盈袖很戒備他,就是因為他,這個身體的主人,才會去尋死?!岸缡莵碚椅业??” 見她態度不冷不熱,上官長青心想她是真的長大了,性子也不一樣了,之前還是那么膽小的一個女孩子,每次見到他,都畏畏縮縮的。而現在,她變得不同了,變成了他不可觸及的模樣。 “是他,逼迫你的嗎?”好半晌,他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 這個“他”指的是慕奕。 盈袖道:“他沒有逼迫我?!?/br> “那就是你心甘情愿跟著他了?”他的情緒好像有點不對勁,語氣十分地激烈。 盈袖皺著眉,她確實是自己愿意的,但又是哪礙著他了? 上官長青猛地握住她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說:“盈袖,你就真的那么想擺脫上官家,那么想……擺脫我嗎?” 她倏然一驚,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你……” 難道他是真的對自己的meimei動心了? “盈袖,那天我是騙你的,我騙你說,喝醉的我把你當成了別人,其實我知道是你。我想要……” “別說了!”盈袖冷聲打斷他,這種不正當的關系,怎么能從他口中說出來?“你永遠是我二哥,我是你三妹?!?/br> “不!”他修長的手不肯松開她的肩膀,“你不是,你根本不是上官家的孩子!所以,我不是你哥?!?/br> “那,我是誰?”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問。她總覺得,上官盈袖不像上官榮的女兒,她甚至有種直覺,認為盈袖和白袖,有著某種淵源! 上官長青只聽過二太太說過,盈袖不是上官家的血脈,至于她是誰家的孩子,他卻是不知道的,而且盈袖的母親、上官家的四姨太已經死了好幾年了。根本無從得知盈袖的真實身世。 “我不知道……” 盈袖就知道上官長青肯定是說不出什么來。她掙脫他的手,卻怎么也掙不開。 盈袖環顧著周圍,壓低聲音怒喝:“上官長青,你放手!” 他從來沒見過怯弱的她生氣,沒想到她生起氣來,是這樣的動人。腦子一熱,他長臂一伸,將她拉到懷里,不顧她的掙扎。緊緊地抱著她,說:“盈袖,我不會讓你跟著慕奕走的!” 他的懷抱太緊致,險些將她勒死,于是她舉拳使勁兒地捶打他的后背! 后背被打得咚咚直響,他仍不肯放手。 那個姓慕的男人,他權勢比不過他,相貌和學問,卻是不比他輸的。他相信盈袖心中是對他有好感的! 只要他……上官長青的目光落在她玫瑰一樣的嫩紅的唇瓣上,喉嚨一陣干燥。于是他忍不住地低下頭要去吻她。 盈袖驚駭!更加用力地掙扎,雙手雙腳都踢打他。 上官長青就是吃準了她不敢大聲喧嘩,引得仆人圍觀,是以無所顧忌地要做那茍且之事。 在她避無可避,上官長青的唇即將碰到她的時候,身后卷起一股勁風,上官長青來不及回頭,一個鐵拳就揮了過來,打中了他的臉! “敢覬覦我的女人,找死!”慕奕氣紅了眼,抬腳就要去踹他的命根子,就被盈袖阻攔—— “他是我二哥!” 慕奕冷笑,“既是你哥,他怎么能對你做這種事?看我今天不打死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別!”盈袖沖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他雖不是我親哥,但他到底是上官家的二少,而他們家也養育了我那么多年……你就放過他吧!” 慕奕哼了一聲。一腳將上官長青踹倒在地,?色軍靴踏在他的胸膛上,兇狠地警告道:“若再讓我知道你賊心不死,就是你老子求情,本帥也要廢了你!” 上官長青嘴角出現了一絲血跡,不甘心地喘著氣說:“你配不上……盈袖!” 眼看慕奕又要動手,盈袖忙扯著他離開,“有人要來了,我們快走!” 慕奕耳朵動了動,確實是聽到有個輕盈的腳步聲。他也不想惹事,遂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便拖著盈袖走了。 盈袖被他強行拖拉著,被迫加快腳步,雙腿實在有點累,她不由說道:“別走那么快,慢點??!” “才走這點路就走不動了?”上官榮將他的房間安排在南苑,南苑離后花園有很長的一段路途,他見她似乎是真的走不動了,不禁嫌棄她孱弱的體力。 在盈袖的驚呼中,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疾步奔到南苑。 “少帥,您這是……?”賈平從隔壁出來,就見到自家主子一副急色的模樣…… 慕奕橫了他一眼,“閉嘴!” “嘭”地一聲,賈平捂著耳朵,眼睜睜地看著木門重重地一關,這么暴力??礃幼由賻浭潜锊蛔×税 ?/br> 賈平在這一刻有點同情這位上官家的小姐,攤上他們家少帥算她三生不幸??瓤?,他當了二十八年的童子雞,一朝釋放,其勢必如火山爆發,就不知道這么瘦弱的上官小姐,能不能承受少帥的兇猛啊…… 而慕奕,風急火燎地進房后,就把她扔到柔軟的床上。 盈袖見這流氓又欺身上來,驚得抱住被子往里縮,“你要干什么!” 慕奕不容拒絕地將她連人帶被地拎了起來,放到自己腿上,掰過她的臉,嚴肅地問道:“他碰你哪了?” 看這架勢,如果她說上官長青親了她的臉,那他是不是就要把她的半邊臉削掉一層皮??! 盈袖氣短,說:“他沒碰到我?!?/br> “真的?”他的神色明顯不信?!拔铱吹剿呢i臉湊那么近,肯定是親你的嘴了!” 說罷。他立刻俯身,野蠻地吮吸她的唇瓣,輾轉啃咬。 盈袖推著他,氣急,“你……這是干什么!” 他抬起頭來,薄唇上沾著她的水跡,“他親你的嘴,本帥也要親回來,把他的痕跡都清除了!” 他是軍人,是要扛槍的,視力必須是一等一的好,他怎么可能會看到上官長青親了她?肯定是這流氓找借口占她便宜! 盈袖也懶得去掙扎了,她手無縛雞之力,是不可能掙脫的。況且,這流氓給過她證明書,也蓋了軍章,承諾一年內不碰她,那他就不會食言。否則這蓋了軍章的證明拿出去。他慕奕在五省人民面前丟的,就是他們慕家的臉! 可她到底不了解這個初識情滋味的流氓。 慕奕二十八年沒碰過女色,生理方面本就憋得辛苦,這會兒終于找到一個喜歡的女人,卻要當個柳下惠,這叫他一個無拘無束慣了的人怎么忍得?剛剛欺上她的時候,便又燃起了他的yuhuo。 盈袖正想著事情,沒工夫注意他。只知道有那一紙證書,他不會亂來。頂多就讓他占占便宜。 于是她很放心地躺在他身下,思考著自己的計劃。 她不可能一直待在北平的,她遲早要到上海,報復顧斐然和林毓秀!即便是不能奪回自己的身體,她也要林毓秀死!要讓顧斐然身敗名裂!她永遠不會忘記,那晚在地下室的巨大瓷瓶里,承受著怎樣的非人折磨! 而顧斐然,她曾一心對他,他卻這樣殘忍地、要她的身體與鬼互換。甚至不顧惜她還懷著孕,懷著他的孩子,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火燒得魂飛魄散! 他們一定沒想到,她的一脈魂魄在別人的身體里存活,她要養精蓄銳,保留實力,將來要他們償命! 上官家是貪婪的虎狼,在這里跟他們相處了十來天,盈袖已摸清他們的家底。她知道上官家的家底太薄弱,現今急需錢財的周轉,所以上官榮近來很殷勤地周旋在各個權貴之間,以圖聯姻換取利益。 盈袖這般容貌,決不能再多留在上官家。按上官榮對她的態度,定會被他談個好價錢賣掉的。 因此,她才會答應把身子給了慕奕,她借著他離開上官家,還要借著他的勢力和名譽地位,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只要一年的時間,她會盡快籌備一個計劃方案,將顧斐然和林毓秀一步步擊??! 她已經想好了,一年后她若成功報了仇,她就把身子給了慕奕,只要他玩膩了她,他自會放她走。到時,她就帶著一筆錢,改名換姓到國外生活,再找個不介意她是非處之身的外國男人結婚生子…… 腿上涼絲絲的寒意。讓盈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她低頭一看,就見慕流氓不知何時已經掀起她的裙子,正把玩著她修長纖秀的美腿! 眼看他雙手掐住她的腰身,抱著她坐在他光裸的身上時,盈袖驚得倒抽口氣! 都怪她糊涂!居然放心著這個男人對她胡作非為! 現在再不及時剎車,就要被他做實了! 盈袖一個鯉魚打挺,拉過被褥把自己藏了進去。 慕奕方才見她出神著,便想趁她不備,將自己饑渴已久的滑進去,不料她突然回過神來,硬生生地打斷了他。 他真的很想掐死她!方才只差一點點就能得手了! “為什么偏要等上一年?!”慕奕暴躁地開口。 盈袖用被褥緊緊地裹住自己的身體,看著他,認真地說:“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在一年之內解決?!?/br> 他深吸口氣,“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你去做?若是欠債,我幫你還。若是尋仇,我幫你報!只要你把自己交給我,配合我。你缺少什么,失去什么,我都給你找回來!” 雖然知道他說這些話,是因為他想要她的身體??伤难劭暨€是有點發熱,因為已經好久,沒有人這樣不顧一切地為她了。 但她注定是孤單一人的,她不能做他的妾,不能跟他在一起,他們都不喜歡彼此,他們只是各有所需。 只是場交易罷了。 “欠下的債,我要自己討;欠下的仇,我要親手報?!?/br> 加更的章節,在傍晚6點。 第44.落難投奔(為小枝xz10杯葡萄酒加更) 方才,上官蕓聽到花園的荷花池畔有打罵聲,當她趕過去看的時候,就看到她二哥一身狼狽地躺在草地上。 仔細一看,還瞧見他的襯衫上有一個大大的鞋印。 “二哥,是誰把你打成這樣?”她去扶他起來。 上官長青沒有說話。 上官蕓見問不到什么,心里多少有點了悟,在上官家,二哥是少爺,除了阿爸,還有哪個人敢打他? 除非那個人是慕家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