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明明不能給這個男人更多,何必將他的心扣住,死活不肯放手。 “他會漸漸的好起來的?!?/br> 老套到極致的安慰,就連如今電視上爛俗的偶像劇都不會再用這樣的話來安慰人,章寒冷笑一聲,正待說話,她卻望著他,眼中帶著冷靜與平淡:“難道你想他一直和我牽扯不清,再變成以前那個樣子?!泵髅鞑豢赡茉僭谝黄?,何必再讓他重蹈覆轍? ☆、第一百一十九章 線索 章寒后面的話就這樣突然哽在喉嚨口,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是,她就算是坐飛機去了上海,直接找到祁湛又能怎么樣?一時的安慰要是能解決事情的話,如今還會弄成這副樣子?司徒家的突然悔婚雖然給金峰帶來利潤,但,祁湛從那以后就更對感情沒有任何反應了。他以前總想著,就算冷云溪和祁湛沒有結果,終究這痛會慢慢的散去。男人嘛,向來以事業為重??稍浤敲纯粗泄镜钠钫?,雖然現在全心撲在事業上,但他的眼底沒有一絲熱情,就像是個機器人,機械地重復著自己的事情,沒有動機,沒有喜怒,純粹是已經沒有其他的精神寄托才會這樣單調地一直過下去。 毀了一個野心勃勃,能力脫俗的人他毫無負罪感,相反,會有一種終于打敗對手的成就感,可如今的祁湛實在讓他已經完全沒有任何成就感可言,這個人,從本質來講,就像是已經熄滅了燭火的蠟燭,時間都凝滯在那一刻,再也沒有了火光。 “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當初蕭然收購金峰的時候,你要真是能回頭,或許,他現在好歹還當你是朋友?!痹葡酃獾貟哌^他忽然慘白的臉,沒有任何苛刻的言辭,卻像是在凌遲他的自尊:“是你非要堅持和蕭然走在一條道上,連在他婚禮的時候,也沒給他留多少面子。你敢說,當初你和蕭然談話的時候,不知道鎏金就站在門外?” 她忽然用手指輕輕抵住他的下顎,如同打量一個貨物一樣一絲絲地從他身上望下去:“沒有了女人,連朋友也是處心積慮的背叛他,你覺得,讓他對生活沒有信心的,到底是我,還是你?” 章寒的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紅,卻咬緊牙關,一個字都反駁不得。 “做好人也得看時候,你以為我是造成他現在這樣的原因,那么,你呢?你就是陽春白雪,下里巴人?” 湖邊忽然吹來一陣風,柳枝蕩開,附近空寂得很,章寒只覺得自己被她三言兩語說的毫無回嘴余地。 忍不住苦笑,果然是送上門來找抽。 “你要真是擔心他,就讓他一個人靜靜,等他想好了,自然會回到正軌。否則,別人再怎么去幫他,他不一定會認你的好?!痹葡酒饋?,自高而下俯視他,忽然覺得這人商業頭腦極靈光,但卻是個十足十的蠢蛋。一個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那么落魄,他是想讓祁湛在她面前再也無法保留尊嚴,還是想讓他不得不強逼著自己放棄最后的一點放任自己的自由? 有時候,能夠拋下一切煩擾,自顧自地卻墮落,也是一種幸福。 她拍了拍裙角,決定不再和這人浪費時間。 章寒怔怔地看著她背影,忽然一下子站起來,“你最近小心一點?!?/br> 這話,聲音一點也不大,但每一個字他都像是反復斟酌之后才說出來。云溪站在原地,有那么一會,面無表情。 昨晚的事情,詹溫藍、陳昊、蕭然知道并不出奇,可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蕭然特地告訴了他? 知道云溪和他之間說不上什么和諧關系,他本也就是一時好心,見她是真的為祁湛好才會脫口而出,可眼下,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要如何說下去。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倏然轉身,定定地看著他那雙有些躲避的眼睛,眼底透出些許微妙的情緒。 “沒什么,只是想說,你畢竟才回國,凡事低調的為好?!彼肓讼?,覺得有些話還是放在肚子里最好。這人要是夠聰明,剛剛那么點一句也就夠了,沒有必要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我哪里不低調,你倒是可以說說?!痹葡F在幾乎可以肯定,章寒知道一些什么東西。 他對上她那意有所指的眼神,忽然有些暗恨,這人好有完沒完,難得他肯好心,結果她倒抓著不放了。 “你就當我什么也沒說!”氣沖沖地,轉身就要走。 卻沒料,一回身,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眨眼間,云溪竟然就走到了他面前,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擋在他胸前。 “話沒說清楚,怎么就急著想走?” 她輕輕地放下右手,站定在他面前,臉上帶著些許笑意:“你是不是聽到什么消息所以才讓我最近小心點?” 章寒揉了揉鬢角,覺得自己真的閑cao心,怎么一時激動忘了這個女人感覺有多靈敏,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就能順藤摸瓜:“你想太多了?!?/br> “有沒有想太多了,你我心里都清楚。我只是很好奇,你從哪里聽來的消息?”章寒絕不可能直接參與到昨晚那件事情,那么是從哪里聽說的?以陳昊的手腕,到現在都沒摸出幕后是誰,他有怎么會知道有人要對付她?詹溫藍現在都在南京那邊沒回來,雖然每天都會和她電話聯系,讓她放心,但正因為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結果,才更讓人驚心。 “我只是聽別人隨便提起來。你就當我一時喪心病狂,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闭潞畬嵲诓恢酪趺磻端?。以前被她在金貿國際當眾拆穿身份也就罷了,那是他別有所圖,現在可好,難得發個善心,做回好事,偏偏還給她不依不饒了。到底是誰說這個女人天資聰明,一點就透的!簡直就像是午夜兇靈,完全是纏綿噩夢好吧! “嘖嘖,我還第一次聽人自己說自己喪心病狂的?!痹葡嫖兜厣舷麓蛄克槐?,越看他表情糾結越覺得有意思。正覺得手頭沒有線索,結果送上門的答案,不弄清楚簡直是白白浪費機會。 “讓我想想,你和誰接觸的最多?!彼_手指,輕輕點了幾個人的名字:“祁湛、蕭然、陳昊、藍朝升,這幾個都沒什么可能。厲牧如今發配在國外,手還沒那么長,”章寒和她重疊的人際關系并不多,算來算去其實都是老面孔,她又順著幾個平時接觸不多的人往下猜,當說到“曉蕓”兩個字的時候,突然看他瞳孔一下子晃了下,頓時停了聲。 兩個人一時間沒有人吭聲。 云溪垂下眼簾冷笑。她才曉蕓不過是圖個順便,重生后敵對的人算來算去也就那么幾個,不過這位姑娘目前正在監獄享受牢飯,估計就像是想找個殺手把她做了,也沒那么本事。那么章寒剛剛那反應又是什么意思? 章寒見她良久不吭聲,到底沒有再裝傻充愣下去,沉沉地吐出一口氣,望著她凝思的表情,慢慢道:“我聽說現在有人正想找你私下接觸?!?/br> 云溪的眼神閃了閃,目光忽然一動不動地停在他的面上,似乎只等著他下一句那最重要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你要多當心?!彼麉s停在這里,閉口不談,從她面前直接繞過去,再不猶豫半分。 云溪站在那里,任湖邊的風吹了會,慢慢地抬起頭看著那波光蕩漾的水面。 和曉蕓有關系,有私下找她接觸。 章寒就只差點名道姓那人現居香江明珠,與她早有淵源了。 她忽然剝開面前那隨風搖曳的柳枝,臉上現出一分明媚委婉的笑,竟隱約間在那靈動氣韻里多出幾分煞氣。 拿出手機,很快地撥通一個號碼。 對方似乎早就等著她的電話一般,鈴音只響了一聲便速度接起。 “冷小姐,許久沒有聯系,別來無恙?!北涞穆曇?,沒有絲毫情緒起伏,讓人一聽到就渾身有股寒氣流竄在體內。 云溪笑了笑,聲音清脆動人:“張先生,最近我一直忙著學校里的學業未能和您聯系,實在對不住。我聽堂兄說,您對血硯有點興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坐在江邊瞭望風景的人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背后那雙柔細的手腕,女子溫柔地為他蓋上輕薄的毛毯,識趣地從房間消失,留他一人繼續這通電話。 “冷小姐果然還是關心我一個老人家的,我也不過就是和你哥哥隨便說了說。怎么,是不是最近有好收藏?”坐在家中亦能掌控北京局勢的人并不多,當初陳昊基本上出動了他手底下最精英的人才能和這人持衡,云溪早不是當年那個只會呆在蕭氏一心cao盤的丫頭,如果猜不出這人有幾分黑色背景,就真的可以自殺重新回爐再造了。 聽他這說話的口氣,相比是等著她提出見面。既如此,她開了頭,當然會好好的收尾。 “血硯那東西完全是靠云溪,可一不可二,您也知道最近北京城里已經沒有什么好貨了。倒是您要是對珠寶玉石感興趣的話,我這里才從英國那邊開通了貨源,如果不嫌棄,倒是可以隨便看看,全當是休閑湊趣罷了?!敝閷毷澜缯褂[那次,雖然出了厲牧那件事,弄得風聲不好,但到底有心人看在詹溫藍的面子上,專門轉讓了一塊好的礦區。如今被詹溫藍收購的英國老牌珠寶店和“古玉軒”也正式簽訂了戰略合作書,自然資源共享,那塊礦區里的寶貝逐漸走上了“古玉軒”的柜臺。 兩人都是聰明人。什么鑒賞珠寶,不過是個由頭。 張先生想要見她,她就給他這么個機會。 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因為這人心底別有打算,還是只是場“湊巧”的意外。 “真的?那我倒是要好好的瞧瞧了?!彪娫捘沁叺睦先藫P了揚眉,偏眼角沒有絲毫波動,就連臉上那白得幾乎透明的皮膚都似乎沒有丁點變化。仿佛,就像是座千年的佛像,那表情一驚刻畫入骨,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能引得他絲毫反應。 ☆、第一百二十章 密會 一雙柔膩雪白的手輕輕的從張先生的背后擁過來,那名剛剛識趣離開的女子在他掛下電話后妖妖嬈嬈地走到他的背后,睜著一雙無辜玲瓏的大眼,靜悄悄地笑了笑。 張先生似乎心情很好,連頭都沒回,卻是伸出右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蛋,語帶調笑:“終于要見到偶像了,這把開心了吧?!?/br> 女子被他調侃得臉色粉紅秀麗,一雙眼里盛滿了欣喜,嬌嗔了一句:“討厭!”卻是扭身躺進他的懷里。 “張先生,您也知道,我是因為崇拜冷小姐,才進了wang公司,可惜這都一年多了,一次面都沒見上。您看,要不是您出馬,我不知道還要等到猴年馬月呢?!边@聲音嬌脆欲滴,人比紅花艷,若是熟人經過,肯定能認出這位恰是wang影視公司里目前最紅的一位模特。才不過十六歲,卻因為是個混血兒,五官極為立體,讓人覺得越發成熟妖媚。 張先生抬眼看了她一眼,手中柔膩觸感頗讓他有些心情不錯,難得露出一分笑意:“你不是和她那位堂兄走得很近,前段時間還一起去的阿拉斯加,怎么冷偳連這個面子都不給你?” 女郎臉色有一剎那的灰敗,似乎沒想到香江這位頂有名的人物竟然連她和冷偳有一腿都知道,一時間尷尬得有些不知所措,僵在他懷里不敢動彈絲毫。 “問你話呢!”清脆的巴掌落在她的臀部,引得女郎媚眼亂飛,終于凄凄艷艷地抱住他脖子,撒起嬌來:“他哪能和您比。您一個電話,冷小姐就答應了,他卻老是說她meimei忙,沒有時間,其實壓根就是不愿意替我出頭。哼,還當我看不出來嗎?” “你就不怕我也不把你當回事,不替你出頭?!蹦笾廊思饧獾南掳?,張先生露出一種平靜的笑容,目光里似乎什么也沒有,卻讓人忍不住兜頭一捧冷水般,頓時透心涼。 可在這圈子里,自從出道以來,就以大膽活力出名的此女壓根不吃他這一套,在他身上輕輕一扭,整個人和他的距離越發顯得親密無間,湊在他耳邊癡癡地笑:“我不信,您這么疼我,哪里舍得我傷心?!?/br> 這話,半是嘆息,半是發嗲,酥麻得讓人骨頭都能一軟,便是放眼整個娛樂圈也少見這樣的尤物。張先生眼底沉沉,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下方,似乎并不嫌棄這一方小小的椅子擁擠,“既然我這么疼你,準備怎么報答我?” 美人一笑,輕輕掀開衣衫,轉瞬門外一直守衛的那群人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地退散,只剩這江邊別墅里一角漸漸升溫……。 那邊,掛斷電話的云溪卻不知道此番張先生約她竟然別有動機,鑒于章寒的提醒,她想了會,還是撥通了詹溫藍的電話。 沒響兩聲,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背景有些嘈雜,似乎并不在房間里,而是個人多復雜的地方。 “怎么了?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他的聲音磁性中透出一股絕對的溫柔呵護,即便看不到他人,云溪閉眼都可以想象到此刻他的眼神柔情似水,以至于他身邊的人頓時在那起哄,她都沒有絲毫詫異,反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誰能和他走的這么近。雖說這人看上去總是溫潤如玉,相處久了,才明白他骨子里有多么疏遠常人。 “章寒和我說了件事?!彼龑⒄潞嵝阉貏e需要注意張先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順便提及剛剛和他約好的會面。詹溫藍氣息有些不穩,自第一次見過那位香港有名的大人物后,他下意識對這人就有一種提防。更別提當初冷云溪和張先生因為一個曉蕓弄得整個香港娛樂圈都注目,實在沒有什么好感。 如果真如章寒那樣隱約提示的意思,前些天晚上她們被人半路跟蹤是源于張先生的授意,那么到現在他都查不到蛛絲馬跡也就可以理解了。畢竟內陸的條框和香港還是有些距離,他家里的勢力能觸及的地方目前還不包括特區。 他實在擔心云溪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會碰上什么事,于是立馬道:“我定今天的飛機就回來,到時候和他見面的時候,我陪你一起?!?/br> 她原本只是想要告訴他那天被人跟蹤差點暗殺的事情已經漸漸有了條線索,怕他在南京浪費人力物力,聽到他這種反應,不知為何,心底一暖,眼睛竟有幾分酸澀。 多少個日夜都是自己一個人闖過來的,如今,有一個人依靠,竟不知不覺間有種令人窒息的幸福感。 沒有聽到她的應答,以為她倔脾氣一下子又上來了,詹溫藍趕緊又和她分析利弊,深怕她一個沖動直接沖到張先生的面前開門見山一樣。 云溪忍俊不禁,“行,等你回來我再和他見面。到時候,談判由你來,我只負責當個木頭人?!?/br> 詹溫藍心情大好,勾唇一笑。估計那容貌實在太盛,引得他身邊的一圈人都在拍桌子狂叫:“是不是嫂子來的電話?到底是什么天仙轉世,看看把你魂給勾的!” 詹溫藍來不及捂住手機,只聽云溪那邊一聲噴笑,頓時覺得自己誤交損友,忍不住嘆息一遍又一遍。 那邊的人還覺得鬧得不夠:“唉唉唉,我說那個某某某,還當不當哥幾個是兄弟了,好不容易回一趟家,還成天魂不守舍的,趕緊的,把嫂子帶來給大家見見啊,也省得某人成天日思夜想的?!?/br> 云溪一聽就猜出這些人估計是詹溫藍的死黨,和當初那位跳芭蕾的小公主他們不同,能這般“調笑”詹溫藍的人,可見關系并不一般。就不知道到底是門戶相當的死黨,還是其他什么人。 這群人見到點火星苗子都能弄成沖天大火,詹溫藍平時是早就習慣了,如今被人這么逼著,表示毫無壓力:“你們嫂子的美貌哪是你們能肖想的。想見人,行啊,跟我北上拜見唄?!?/br> “靠!果然有了媳婦忘了兄弟??催@樣子,這嫂子當真是國色天香,嘖嘖,能讓你這么不要臉的話都說出來,佩服,佩服!”幾個人忍不住互相鄙視他一眼,卻到底耐不住好奇。要知道,能讓這位腹黑的詹溫藍鐵樹開花,那是多少年才得一遇的奇景,這位嫂子簡直瞬間挑起了他們所有的好奇心?!暗?,你竟然邀請了,我們肯定去,一定去。不是說今天的飛機嗎?咱們一道。北京可是你的地界,到時候可別見色忘友,我們可都指望著你了?!?/br> 云溪聽這幾個人調笑的聲音,越發覺得有意思。以詹溫藍那人的性格,竟然還會和人說話玩花槍,實在是少見。 正準備和他約好機場接機,哪知那邊喧鬧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了下去,似乎有個比較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估摸著是哪位長輩正在說話。 “云溪,我下了飛機再和你聯系。晚上別等我,估計我不是一個人回來?!睅孜卉妳^的伯父進了門,朝他看過來,似乎沒想到本該呆在北京的人怎么會出現在這,不過都是看著他長大的老熟人,一愣之后就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今晚本來就是因為家里的原因他才出現在此地,詹溫藍自然不會怠慢。又和云溪快速地說了幾句,才掛斷電話,微笑著朝那群長輩們走去。到底是摸到一條線索,雖說那位張先生十分難對付,有了個方向總比大海撈針來得強。步履間,隱約輕松了許多。 云溪隨手打開網頁查了下班機,知道他回到北京最快也要到晚上,索性隨他,自顧地往張博的老房子走去。 她總有種預感,而且這預感越來越強,蕭然最近要有動作了。從她回來至今,這人一點反應也沒有,這絕不是他的作風。 張博似乎現在交給她的作業越來越刁鉆,不僅僅是專業科目,許多跨專業的東西也深奧的讓人難以理解。甩給她一本厚厚的工具書,老人家也不多解釋什么,讓她自己先查看資料,實在不理解了再找他問。下午沒有課,云溪整個人泡在他家的書房里連飯都忘了吃。 晚上,老金和司徒白來找她,順便出去解決晚餐。因為詹溫藍的囑咐,現在除非特殊情況,她們三個人幾乎形影不離。當聽說詹溫藍明天就回學校,兩個人心中猜想是不是已經查到了兇手,云溪怕兩人牽扯太多,被有心人也拉下水,所以含糊其辭過去。 第二天,詹溫藍出現的時候,果然身后跟了幾個人。與云溪想象的不太一樣,各個皮膚黝黑,并不是那種天之驕子的氣質,相反,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種烈性的剛毅,臉上面無表情,要不是其中一個人開口,那聲音和昨天聽到的一樣,她簡直懷疑這群人不是昨天那些爭相調侃詹溫藍的人。 “看來,這位就是嫂子吧?!弊咴谧钋邦^的人個子最高,差不多一八零以上,肌rou雖不是那種歐美式的發達健壯,但包裹在衣服底下依舊隱約可見起伏,絕對是平日里極為注重鍛煉的人。 云溪有些好奇地看他一眼,那人渾然不覺,只是微笑地伸出右手,禮貌十足。 “你就裝吧!”詹溫藍忍無可忍,一拳打在這人背后,引得身后那三人同時笑了。這一笑,頓時,剛剛那極為正式端莊的感覺一下子如泥石流一樣崩塌,幾個人如鋼筋水泥一樣挺拔的身姿速度放松下來,嬉笑著過來和云溪打招呼?!拔覀兒蜏厮{玩笑慣了,嫂子別介意?!睅讉€大男孩,看上去年紀都不大,卻都隱約間有種氣場,令人望而卻步,如果不是眼下笑著,估計是生人勿進。 鎏金和司徒白站在云溪身后有些吃驚,沒想到詹溫藍這么溫和的人竟然會和這樣一群人成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