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
宴會安排得很低調,走過門口的紅毯,進了宴會廳,才發現,竟然只是個自助酒會的形式。 賓客漸漸都到了會場。 cris穿著一身尼龍裙,身邊的冷云溪換了身英倫禮服出現時,引來了一眾掌聲。 記者們被保鏢們牢牢地圈在大廳的一角,只允許拍照,不允許訪問。就這樣,現場的嘈雜聲都幾乎把房頂給掀了。 “很感謝今天各位的捧場,謝謝大家的支持?!眂ris作為設計師,理所當然地第一個致辭,得到所有人的恭喜。她看了一眼云溪,突然指著封藁那一圈,對所有人輕笑:“相信大家也知道,冷小姐除了對時尚,對電影略有涉及。聽說投拍的第一部電影《天空之盟》就取得了票房冠軍,很可惜,當時我在歐洲,沒有機會一睹風采。不過,目前她正在投拍第二部電影,希望這次我能有這個機會,好好接觸接觸,你說是不是?”語氣上揚,一副和氣親昵的樣子,她把話題直接轉到冷云溪的電影上,似乎對今晚的走秀毫不在乎一樣。 大家一副驚訝的樣子望向冷云溪,實在是沒見過哪家模特能做到她這個樣子的。搞得簡直就像她才是cris的老板一樣。 云溪朝著大家露出了一個輕笑:“好吧,我承認我其實就是個電影外行人,第一部電影能取得成功,沒有我什么事。主要是主演和幕后團隊的緣故?!钡紫罗Z然一笑,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會這么坦白。 云溪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輕笑:“所以這一次的拍攝,我多花了一些心思。希望這一次能讓大家在看到電影的時候,覺得值回票價?!?/br> 圈內人有些詫異,她這話什么意思。 pola卻在這時善解人意地為大家及時解密:“今天的秀場安排其實主要是由wang設計的,相信大家對今晚的秀有好感的人必定對wang的電影也不會失望?!?/br> 一場秀都能安排成這樣,那么一部電影呢? pola、云溪、cris滿意地看到全場一陣沸騰,心想,今晚的一箭雙雕算是正式完成。 甭管這部電影她后面會參與多少,在今晚的秀成功驚艷了這么多人之后,既然打上她個人標簽,這部電影想不紅都不可能。 有眼尖的記者看到她們三人相視一笑,左閃右避,終于脫離保鏢的控制,雙眼發光,大聲喊道,“冷小姐,作為您兩部電影的合作方,張先生突然出現在高地中心,你怎么看?” 云溪嘴邊的笑一絲一縷地慢慢消失,光潔透亮的燈光映著她的瞳孔似乎略微收縮。 洛杉磯好萊塢高地中心? 云溪玩味地看著那個記者,張先生竟然會在那? 如果沒記錯的話,奧斯卡主辦方影藝學院自2002年起在就在原柯達劇院舉行奧斯卡頒獎儀式??上?,美國膠片生產巨頭伊士曼柯達公司宣布破產后,要求與柯達劇院產權單位cim地產公司解除為期20年的冠名權合同。第84屆奧斯卡頒獎活動時就已不再使用“柯達劇院”這一名稱,而是將舉辦地更名為原柯達劇院所在的大型綜合購物中心“好萊塢高地中心”。 張先生被記者發現在那出現,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第三十二章 許久未見 第三十二章 許久未見 慶功宴結束后,云溪只在家休息了兩天,就到了開學報到的時間。 不得不說,從前段時間的能源競標案,再到后來她和曉蕓在各大娛樂頭條上的“風頭”,隨后又是商會上的理事風波,再到最近的電影籌拍、時裝秀發布,云溪在學校的知名度幾乎以不規則膨脹的方式向上遞增。所以報名的第一天,她剛把車停下來,就已經發現來來往往許多人各式各樣的目光交織投來。司徒白這段時間和牧厲混得濃情蜜意,典型的見色忘友,連吃貨的本性都消停了,勞金更是神神秘秘的,兩個電話打過去一個也沒接。云溪從自家宿舍樓下晃了一圈,也沒發現什么可以做的,想想還是準備去張大拿那里報個到。傳說中的閉門弟子從來都是言傳身教,恨不得弄得個專寵的,結果她和這位老頭倒好,不是他忙著抓她當苦力去英國出差,就是她忙得沒時間沒精力沒空去求救。手頭上的電影基本上導演那邊看著就行,前期宣傳她已經燒了一把大火,暫時也沒她什么事,不乘著現在有時間去交流交流感情,連她自己都覺得這是暴殄天物。再說,傳聞自家老頭的學生個個都是精英,其中不乏商業傳奇,如果可能,多一點師門間的溝通,有人好辦事在天朝可是不二法則。 云溪在校外買了點水果,想了想,又開車到酒行買了一瓶好酒,這才往老師家走。 進門,沒看到那位師母,倒是見到許久沒有看到的人。 “章寒?”云溪輕輕叫了一聲。 男人背對著大門和張博正在下棋。聽到她的聲音,背脊一挺,隨即回頭,臉上掛著忽隱忽現的笑容,略帶疲憊。 云溪還記得祁湛上次告訴她,金貿國際的董事會被收買了,直接撤了章寒的職,他現在應該已經不在北京了??蛇@個傳說中不該在北京的人怎么現在就坐在她面前? 不過說起來,章寒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從來都是比較精明功利,在祁被董事會架空的時候竟然不顧自己的前途闖進會議室,和這人董事們攤牌,說起來,她從來沒料到過這樣的局面。 “我來走親戚,怎么,也要向你匯報?”章寒冷著臉回頭看她一眼,像是懶得搭理任何人一樣。 張博瞪他一眼,他也沒有什么反應,整個人感覺都冷冰冰的,誰也不想搭理。 云溪愣了愣,無奈苦笑,這人估計把祁湛被董事會架空的賬都算到她頭上了。招惹上蕭然的人是她,結果因為陳昊幫她擋著,倒是祁湛頂了黑鍋,被禍及了。 “你要是真想幫祁湛,就和我說說當時到底是什么情況,甩冷臉色要是管用,你直接去和你們公司的董事們甩去,別把我當垃圾箱?!痹葡咽稚系乃?、酒都放到一邊,和張博打了個招呼,隨意地找了把椅子坐著。 “我就知道和你沾上邊純粹沒好事。原來我們和蕭氏合作得不錯,結果你弄了一個商會理事回來,給你擦屁股得倒是我們了?!闭潞幌肫鹌钫磕欠澳阍俸臀叶嗾f一句冷云溪的話,就直接滾蛋”的表情就一肚子的糾結! 窩囊!好不好!又不是自己的手段有問題,純粹是為了個女人,丟了機會!虧都能給虧死!你要說是真刀戰槍地和蕭氏對上了,輸了,行,他還是心服口服,問題是,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么大的一個集團公司,竟然在祁湛那個工作狂面前連個女人都比不上,那這么多年的矜矜業業是為了什么?還不如從頭開始就當你的富家二少去!他也省心。 “別說的好像是真這么一回事一樣?!崩湓葡哪托越o他也磨得差不多了,冷笑地看著他不耐煩的表情,“蕭氏當初為什么和你們合作,真當是好心雙贏?這話你糊弄一下那種不懂世事的小姑娘還差不多,到我這,說一次我忍了,再來勁你就有點太不識抬舉了?!?/br> 就算沒有她,蕭然也會準備吞并金峰,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F在出手,或多或少是因為那晚祁湛幫她出頭,但架空董事會,也是他們自己內部早就出了問題。她肯站出來認賬,是因為不想欠著祁湛。他還真把這當把柄要挾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博若有所思地瞟了她一眼,隨后壓低眼神,望向章寒:“糊弄人也要找個蠢點的,沒那個本事就別閑扯淡。該說什么就快說!” 雖然老爺子平時對云溪看不出來多喜愛,但也不愿意別人把自家弟子當傻子,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家親戚,就更沒有虛張聲勢的必要。 何必呢? 誰都知道,對上蕭氏,輸了不奇怪,禁不起壓力也沒什么了不起?,F在最主要的是怎么脫離困境,否則等他一晃神,搞不好蕭氏早就把金峰國際吞了。到時候,哭都沒地哭! 被老爺子一搶臺詞,章寒顯然有點下不了臺,臉色僵得很,好在心理素質過硬,自我調節能力向來不錯:“我就是這么一說,你就當我突然犯病,左耳進右耳出?!?/br> 他整了整臉色,“蕭然突然插手我們公司董事會,事先一點預警也沒有。你當上商會理事的消息出來的第三天,公司就收到律師函,京城鼎鼎有名的tc律所起訴我們公司違法運營。偷稅漏稅、奢侈招待、非法買賣,這些事情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查的,鐵板定釘一樣落在我們頭上,那架勢,典型就是不接受蕭氏的收購,就直接讓執法部門上門來搜查資料,讓我們直接破產倒閉?!?/br> 云溪一聽,樂了。稅務、招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私賬,沒有內部人員透露消息,別說律所,你就是再牛的偵探社也不容易弄到資料。典型的是被自己人給賣了,他還好意思把事情怪到她頭上。 章寒一看她眼色就知道她猜出了七七八八,扛不住她這么透徹的眼,扭頭看窗外,“反正你是導火索!” 云溪第一次有翻白眼的沖動,她也沒想推卸責任,他有必要恨不得直接把所有的賬都賴到她頭上嗎? “那祁湛現在怎么打算的?”公司不管再清白,有些私事是絕對不能公開對外的,哪家企業都一樣。只要有人故意查,總會有問題的?,F在問題就在于怎么把這事給了解。tc律所她以前在蕭氏的時候就有合作過,這是固定給蕭氏提供法律服務的律所之一,合伙人是個才過四十的中年男人,野心十足,被他抓住把柄的確不是一件好辦的事。 “祁湛已經聯系了上海那邊幾家實力突出的公司,看誰愿意提供注資幫助,先把董事會給穩住再說?!倍聲鼙皇召I,主要還是懷疑公司經營存在風險,對祁湛的不信任才導致現在的情形。如果能找到一家合作方為金峰注資并且擔保,就算是tc律所,也不一定能隨便把他們怎么樣。 “很好的想法?!痹葡冻隽藗€笑臉,只不過,笑意一點都沒到達眼底:“只不過,我很懷疑,誰會光明正大和蕭氏作對。商業可沒什么秘密可言,你們被蕭氏打壓的消息,估計早就傳到大江南北了?!?/br> 章寒沒說話,因為實在無話可說。這是實情,現實就是這么殘酷。 當初他們找到荷蘭合作風能開發項目的時候,被各路公司捧到云端,現在被蕭氏弄得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當然落井下石的更不會少。從來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不易,這個道理他怎么不懂? “那你說怎么辦?難道求到蕭然面前,讓他高抬貴手?”章寒夸張地做了一個鞠躬的動作,隨機眼底劃過一道復雜的光芒:“現在就算是想要求饒都沒那可能。別人眼下在美國,沒那個美國功夫聽我們說話?!表樜艺卟?,逆我者亡。從來都是那位蕭公子的左派。要么直接讓他吞并,要么就被玩死,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云溪忍不住瞇了瞇眼,“這事我會想辦法,有消息,我給你電話?!彼热魏稳硕记宄捜坏氖侄?,自然不會天真地認為到了嘴的肥rou,他會吐出來。不過,蕭然竟然這個時候在美國?為什么他不乘勝追擊?眼下金峰既然已經掌握在了,打鐵乘熱直接拿下才像是他的風格。難道有什么事情對他來說比吞并金峰還重要? 美國現在并沒有什么金融大事,據她所知,蕭氏在美國的分公司也業績斐然,完全沒有什么問題,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他連公司的事情都放到一邊……。 她腦子里轉著無數可能,突然,手機鈴音大振,打斷了她的思路,她看了眼手機,停了兩秒,才接了電話。 ……。 房間里張博喝了口茶,見章寒伸長脖子想要偷聽云溪的電話,忍不住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好好一個男人,什么時候這么八卦了。 章寒聳肩,這不是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嗎? 也沒聽清楚對方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就聽到云溪以一句“好,你在學校門口等我,我一會就來?!?/br> 然后,就見這人掛了電話,隨意一揮手,“記住,有事我給你電話,這段時間你別亂跑?!比缓?,和張博打了個招呼就直接走了。 ……。她,她就這么快就走了???事情還沒解決呢! 章寒目瞪口呆地看著她離開的背景,僵硬地回頭看向自家表姨夫:“什么叫別亂跑?到底是她大還是我大???把我當三歲小孩??!” 張博懶得理他,拿著好酒就躲進屋子里過癮去了。 留下章寒一個人站在原地罵罵咧咧。 云溪走到校門口,只見那一抹筆挺身影立在樹下,直直朝她看來,眼底的溫柔幾乎都可以溢出來,惹來來往左右的人不時圍觀。忍不住一嘆,果然,這顆院草不論在哪,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第三十三章 邀請 如果當初不是祁湛在生日會上說出詹溫藍是詹司令的公子,云溪頂多也就以為他是一般的豪門大戶出身的公子哥,以他在學校的曝光度來說,能把背景藏得這么好,不得不說,不僅是因為他本人凡事小心謹慎,最主要的還是低調??蛇@么低調的人,在這所學校里的知名度卻比許多著名學者專家要高得多。只不過是站了一小會,云溪已經覺得來往的學生幾乎把眼睛恨不得黏在他們倆身上了。 “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吧?!闭矞厮{體貼的笑著看了一眼四周,神態自然地牽起云溪的手。 她只是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詹溫藍圈起來走了七八步,頓時就聽到四周嗡地一片,一下子就炸鍋的聲音。 出了校門就有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咖啡廳,平時有些學生需要熬夜時,來這點上一杯咖啡,就能呆一整晚,屬于經濟實惠、絕對親民的地方。云溪倒沒想到詹溫藍竟然會帶她來這。 他們選了個卡座坐下來,詹溫藍招來服務生,點了兩杯咖啡和一些點心,隨后倚著靠背,垂眼輕笑,一雙漆黑的眼睛似乎焦點只容得下她一人。這樣子如果是被別人看到,至少也是一通尖叫。清俊無雙、氣質絕然。不得不說,將門出身的詹公子,有時實在是個復雜的矛盾體?!罢椅矣惺??”云溪喝了一口咖啡,奶泡有些太濃,剛入口的時候,除了甜,什么味道也沒有。 “時裝秀很成功,”他看她一眼,眼神內容豐富,嘴邊的笑意卻微有收斂。 作為在時裝秀當天被掛斷電話的苦主,云溪此刻聰明地保持沉默,繼續喝了口甜得發膩的咖啡。 “聽說cris品牌的合作商場你也已經定好了?”他不動聲色地俯下身,一八零的身高讓他很容易就將云溪面前的陽光整片蓋住,在咖啡店打工的學生在一邊激動地看著這一幕,心底狂叫,“要親上了,要親上了,啊啊啊,我竟然要看到詹大院草強吻美女的畫面,太給力了!” 云溪微微側了一下頭,看似隨意地勾起掉下來的一縷頭發,他迎面的氣息落在她的頸項上,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什么時候,你對cris這么感興趣了?” 他輕笑,眉梢間經帶上一抹驚人的春色,整個人一下子從彬彬有禮變成活色生香,“我只是很欣賞你的執行力?!币粋€月不到的時間就把一部剛開拍的電影炒到當紅頭條,一個星期的籌備就讓一場時裝秀決定了一個奢侈品牌在北京的定位出路,或許分開來很多人都能做到,但是這么短的時間,這么強的工作力度,在她手里竟有種信手拈來的感覺,他越來越覺得,冷家能培養出這么一個小姐,實在是匪夷所思。 “謝謝,”對于別人的欣賞,她從來不故作謙虛,“所以呢?你專門找我來只是為了夸獎?” “當然……”他喝了一口咖啡,同樣,入口的第一秒眉頭就瞬間皺了起來,不過,依舊是慢條斯理地喝了下去,神色輕松:“不可能?!?/br> 云溪略帶興趣地看他一眼。 “美國那邊有人想買你這部電影的海外發行權?!彼鄣滓恍?,手中的瓷杯放到桌上時,輕輕一碰杯碟,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聲。 云溪相信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很白癡,但是,還是堅持很白癡地問了一句:“電影還沒有拍下來,他們就敢買?”不怕拍成個爛片,直接在中國就滑鐵盧? “他們對你有信心?!闭矞厮{意味深長地回了這么一句,臉上的表情竟然一點都讓人猜不出深淺。 “哪個公司?”大型公司的決策可不是一言堂,他說的“他們”是什么意思? “一家剛成立的影業公司?!彼f的風輕云淡:“不過,是由kinolorber的老東家投資的,資金實力完全不用擔心?!?/br> 竟然是kinolorber? “我會好好考慮?!闭f不動心完全不可能,一部電影由本土市場的發行公司運行風險明顯要小得多,但為什么kinolorber會看上她這部還沒成型的電影,這點,她想不通。如果可能的話,還是要找pola、cris幫幫忙,查個清楚才好決定。 用電影洗黑錢也不是香港那邊的專利了,萬一被人給玩了一道,她到時哭都來不及。 “對了,”她突然想到件事:“大姐的婚事定下來了,就在下個星期,他們想請你參加婚禮?!睆拿绹貋?,大家和她家那位的婚事基本上在這圈子里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兩家也打算乘早把儀式給辦了,所以這段時間不僅她自己忙,堂姐那邊里里外外搞得像是要開國際峰會一樣。 “好?!彼艿ǖ貞?,也沒問時間地點,擺明了是打算和她一起去參加婚禮。不過話又說回來,從本質上說,除了他們兩個本人,家里那群人估計早就認定他們已經在交往,否則,也不會是由她來通知這件事。 門口的風鈴突然傳來悅耳的聲音,咖啡廳里的人頓時朝那邊看去,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怔。 這誰???長得,長得也太他媽的……。帥??! 來人四顧一圈,隨后眼光直直地落在詹溫藍的面前,很隨意地脫下外套,黑色的風衣將他整個人的身材勾勒得越加氣場驚人,整個人如同夜里的一抹影,暗黑中藏著讓人無法逃開的蠱惑氣息。 陳昊就站在詹溫藍的身邊,不遠不近,從高處俯視他,面上不帶一絲情緒,這一刻,就連坐在一邊的云溪都有種感覺,陳昊恨不得一手能弄死他。 不過,陰森恐怖的感覺只是那么一霎,不過是一眨眼,他隨手挑起桌上擺著的蠟臺,靈活的五指隨意翻動,只見那白色的蠟燭在他手掌心忽隱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