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
眸光一暗,唇就落了下來。 豐盈、濕潤、嬌軟,相觸的一順,他的唇便有些麻了,他情不自禁的開始吮吸她的唇瓣,手也不自覺的收緊,好讓她更加貼近自己。 喬玉妙的唇上是濕漉漉的,暖暖的,不知不覺中,她抵在他胸口的手,慢慢往上攀,勾上了他的脖子。 沒了那素手的阻礙,兩人的身子便觸到了一起。 齊言徹的手也從她的肩膀,慢慢的滑到她的背上,雙手交叉一收緊,兩人的身子便緊緊貼到了一處。 如今已是夏季,衣服穿的極薄。 齊言徹里頭穿了一件極薄的絲質中衣,外頭只有一件質地輕盈的錦袍。 喬玉妙衣服穿得也不多,小衣外頭,就也只有一件了。不似冬春季的對襟領子或者斜襟領子,今日她的褥子是一字領。 衣服穿的這么薄,兩人這么緊緊貼著,除了沒有肌膚相觸,該感覺到的,便全都感覺到了。 柔軟的、妖嬈的、完美的曲線,他全都能感覺到,胸中一團烈火,串到五臟六腑,串到全身經脈,尤其是從心口直往下,一直串到下腹。 呼吸粗重,大手也再次下移,從她的背慢慢滑到了她的腰,手越收越緊,唇也壓得越重。 喬玉妙輕輕的勾著他的脖子,鼻息之間,男人的呼吸越來越重,越來越粗,越來越亂。 急促、有力、混亂的呼吸,喬玉妙渾身酥麻,她從來不知,男人情動時的呼吸,也可以這么好聽,這么誘人。 許久,他終于放開了她的唇,他低頭看著她,見那紅唇被他吸的有些微腫,雙頰泛著桃紅,他如墨般幽暗的眸子里,那春情都要滴出來了。 鳳眼急忙垂下,不經意間,目光撞到了她的前胸。 她的胸口和他的擠在一起,一字領的領口因為擠壓而皺了起來。 他自上而下看去,正好可以看見她大紅緞面滾邊的小衣。最要緊的是,那小衣似乎也開了一條小口子,他一時忍不住,重重一口氣便噴了出來,噴在她胸口。 “言徹?!眴逃衩钊滩蛔≥p喚了一句。 齊言徹把頭擱到她的肩膀,心中的火,串得更旺。 “嗯?!彼p哼了一聲,側了身,把懷中的人兒壓到了軟榻上。 “妙妙?!彼诙叺袜艘痪?,沒有動,只趴在她身上喘氣。 掙扎了許久,他終于慢慢的起身。 見他起來,喬玉妙便勾了勾他的脖子:“是不是很難受?” “恩,”齊言徹應了一句,聲音沙啞的一塌糊涂。 她勾住他的脖子,他就定在那里。 喬玉妙咬了咬唇,又用舌頭輕舔了下唇,齊言徹連忙別開眼,不敢去看,卻只聽她說道:“左右婚期都已經定了,你若是實在難受,實在難受的話,我……我,其實,也沒有什么不愿的?!?/br> 齊言徹一滯,她說的意思,他自然明白,閉了下眼,卻是說道:“婚期已定,卻還有兩個月,你若是有了身子……。你我身份本就尷尬,為了這樁婚事,你已遭了多少非議,若是在成親前兩月,你就有了身子,豈不是坐實了那些長舌人對你我的誹謗,日后,你又該如何自處……不過兩月而已,我如何忍不得了?” 喬玉妙咽了口唾沫,把手從他脖子上放了下來。 齊言徹站起來身來,在屋子里看了一圈,這廂房家什簡陋,除了軟榻什么都沒有,自然也沒有裝著涼茶的茶壺讓他喝,于是,齊言徹就急急忙忙往屋子外面走。 喬玉妙看著他高大寬闊的背影,突然出言道:“言徹,謝謝你?!?/br> 齊言徹腳步一頓,沒有回頭,說道:“進了門之后,再謝我也不遲?!?/br> 說罷,便加快腳步,出了屋子。 喬玉妙一時間倒也沒有聽懂他的話,進門之后謝他,怎么謝? 想了一想,她便也明白他話里的意思?,F在他沒有要了她,進門之后,要謝他,怎么謝,不言而喻。 想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喬玉妙耳朵一燙。 在廂房里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喬玉妙才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一看,只見齊言徹正站在廊下,一個小廝站在他面前端了一個面盆,而齊言徹正在用帕子沾了水,洗臉。 喬玉妙知道,他是在用冷水洗臉,心里越加感動。 她心里便想著,改天,她要給他一個獎勵…… —— 轉眼,又過了三日。 “喬大小姐,你在里頭嗎?我給你送飯菜來了?” “在的,來了?!眴逃矜牭接腥嗽陂T口喊,就跑出去迎門,步子走的有些緩。 她小產之后,沒有休養,又直接被罰跪了幾日的祠堂。后來,被齊家休回娘家之后,她又立刻被喬家趕了出來。 如今,她一人躲在這逼仄的小屋子里,沒人照顧,身子也沒有辦法好生調理和將養。 皮膚的瘀傷還隱隱有些印子,小腹還要時常作痛,身子虛得腳步打飄,稍微動上一動,她就要出一身虛汗。 自從被宣平侯府除了宗籍以后,喬玉姝就住到了城中的民居之中。 這間民居很小,進了大門只有一個極小的天井,再往里,就是兩間屋子,一間堆放著原主人的雜物,另一間就是喬玉姝現在住的屋子。 這屋子也很小,只放得下一張板床,一套桌椅,而且這屋子是朝北的,終年陰冷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