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這把剃須刀是喬玉妙根據她前世剃須刀的模樣,設計出來的。 在她前世的現代社會中,男人刮胡子不是用電動剃須刀,就是要手動的刀片剃須刀。電動剃須刀,喬玉妙是沒那本事弄出來的,但是刀片式剃須刀,她卻是能弄出來個大概的。 喬玉妙曾經聽說過,女人給自己喜歡的男人送禮物,剃須刀便是一個上佳的選擇。 不僅實用,而且也透著一股親密的意思,也帶著一點男人和女人之間淡淡的纏綿之意。畢竟胡須是只有男人才有的,修面是男人私下個人生活。一個女人給喜歡的男人,送這樣的禮物,若是那男人也喜歡她,心里一定很歡喜。 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齊言徹握住了剃須刀的手柄,似乎沒有什么反應。 喬玉妙娥眉一凝:“不合你心意嗎?” 齊言徹轉過頭,冷峻的鳳眸里,慢慢的凝上了一層繾綣纏綿,黝黑的眸子,深邃不見底:“怎么會?只是,有些出人意料?!?/br> 喬玉妙雙手交叉著趴在桌子上,回頭,朝著齊言徹說道:“恩,你喜歡就好?!?/br> 她嫣然一笑,這效果似乎還是不錯的。 “恩,”齊言徹低下頭,湊近了,看她帶著笑意的桃花眼,如墨的眼眸越發深邃,仿佛要將她吸到眸子里,好生憐愛一番才是。 兩人湊得極近,喬玉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呵呵的笑了一聲。 “怎么了?”齊言徹問道。 “我覺得我們互相贈的禮,很有意思。一般男女之間送禮物,都是送一些香帕香囊,首飾衣料??墒?,我同你,竟然互相送了一把刀,你送了我一把匕首,我送了你一把剃須刀。想來,也挺有意思的?!眴逃衩钫f道。 齊言徹唇角微揚:“說來也是?!?/br>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齊言徹又道:“玉妙,我今兒來,是想問問你,對于我們的婚期,你可有什么看法?” “婚期?”喬玉妙坐直了身子。 “如今親事已經定下,我們需得把婚期定下了,大婚需也要開始準備起來了?!饼R言徹道。 喬玉妙想了想,歪了歪腦袋:“你怎么想?” “我是想著,”齊言徹喉結滾了一下,“我是想著,今年年內,把這大婚辦了的?!?/br> 喬玉妙咯咯一笑,抬了抬眉心,今年?他二十五歲時晚婚。 齊言徹接著說道:“我是想,我們在今年夏秋之季成親,現在已經快要入夏了,若是快一些的話,就放在夏末,若是慢一些的話,就放在秋季,冬季太冷,卻是不適合大婚的?!?/br> “那就秋季吧,夏天太熱了,就算是夏末,暑氣未盡,一定也很熱的,”喬玉妙說道。 她知道古代嫁娶,做新娘子,要鳳冠霞帔。那正式的嫁衣繁雜又華麗。若是夏日成親,穿這么多,一動不動就能出上一身汗。男人的新郎服也是又正式又厚重的。 若是夏日成親,這么穿,一動不動就能出上一身汗,到時候,兩個人都是汗涔涔,臭哄哄,難受不說,還大失風景。 成親這樣的大事,她還是挺期待的,實在不差個兩三月的。 喬玉妙接著說道:“到了秋季,天氣就會涼爽很多,到時候秋高氣爽,氣候宜人。而且,從現在到秋季也還有一段時間的,準備的時間,也充分。你說呢?” 齊言徹說道:“好。于我而言,夏季、秋季都是可以,只要在年內都行。秋季氣候好些,也可以準備得充足些,而夏季,天氣熱些,不過……” 喉結微微一滾,目光幽深:“卻能早你娶你進門?!?/br> 唇角微揚,卷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你既然意屬秋季,那便秋季,對于大婚而言,秋季確實更適合。不過相差兩三月罷了,我,等得?!?/br> “好,那就秋季?!眴逃衩铧c了點頭。 “至于具體的日子,我找欽天監的官員算個黃道吉日出來,等黃道吉日算出來之后,再同你確認,到時候便正式定下婚期了?!饼R言徹說道。 “”喬玉妙應道,隨即她又呵呵笑了兩聲。 “這回是笑什么?”齊言徹問道。 “我是笑,恩,論理來說,這婚期合該是雙方父母一起商議定下的,像你我這樣兩個要成親的人,坐在一起討論婚期,在大景朝,也算是獨一份的了?!眴逃衩钫f道。 齊言徹也是一笑說道:“你我自是不同的,我自小去北疆打仗,出門在外,從來不拘泥這些。而你,自是與一般女子不同的?!?/br> 喬玉妙嘿嘿一笑:“國公爺說的有理?!?/br> 齊言徹正了神色:“你我都已經定親了,婚期也要定下了。玉妙,你叫我名諱就好?!?/br> 喬玉妙臻首微側,嫣然一笑,湊到齊言徹的身邊,手臂從他的臂彎里鉆了進去,以挽著他手臂的姿勢貼在了他的身側,頭輕輕靠到他結實的肩膀上。 齊言徹身子滯了一滯,對這樣的姿勢,他有些陌生。然而,手臂交叉,女兒家嬌軟的身子靠著他的身側,她的頭輕壓在他的肩頭,仿佛托付,也仿佛信任。 他的鼻尖充滿著她的發香親,昵而溫馨。 身子慢慢的放松下來了,然而,他卻不知道該怎么去回應她,便生出另一只還自由著的手,握住她放在自己膝蓋上的小手,五指從她的五指間鉆了進去,十指交叉,然后扣住。 喬玉妙也是五指一扣,與他便是十指緊扣。她低著頭,嬌聲喚了一句:“好,言徹?!?/br> “恩,”齊言徹聽她喚他的名字,身子一蘇。目光,落在這十指相扣的一大一小一雙手。 凝視了一會兒,目光慢慢上移,移到了她的手腕,從來素凈的皓腕上,如今帶上了一只玉鐲,這玉鐲晶瑩翠綠,盈盈透著溫潤的光澤。玉鐲帶著溫潤的光澤,松松的,隨意的,環著她潔白柔嫩的皓腕,襯得那皓腕更加秀美。 這玉鐲,便是他提親的信物,帶上他的信物,她便是他定下的人了。 又過了一會兒,看著時辰差不多了,齊言徹便起身離開。喬玉妙把齊言徹送到院門,見他出了門,她便順手關上了門。 回到院子里的時候,黑寶跑了過來,它搖著在尾巴,吸著濕漉漉的鼻子,在喬玉妙腳邊竄來竄去。 大約是剛剛吃好東西,脖子上竟然還粘上了一顆米粒,黑寶渾身漆黑,一顆白色的米粒沾在脖子上,分外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