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屋子頓時一片幽暗。 齊言衡邁著步子,往拔步床的方向走,喬玉姝跟在他身后。 她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她女兒家的身子,今夜便會交給這個男人。 喬玉姝有些害怕,有些不情愿,但是心里不甘不愿,又能如何?若是拒絕,她的后半生,在這齊國公府便沒有辦法過下去了。 手用力的握了握衣服的下擺,她緩緩的走向那三進的拔步床。 齊言衡見她走的慢,倒也不催她,只是在她一進入拔步床內,就把帷幔從竹勾上放了下來。 喬玉姝身子一緊,她現在和齊言衡便在一個極小極暗的空間里共處。 拔步床一共有三進,第一進的兩側是衣柜,是用來擺貼身衣服的。 第二進的兩側是床頭柜和椅子。 這第三進才是床。 喬玉姝站在一進處,這腳步卻是邁不動了。 齊言衡見狀,便拉起她的手肘,說道:“過來吧?!?/br> 齊言衡把她拉到床邊。 本來按照齊言衡的習慣,在行房之前,說一些情話,慢慢的進入狀態,只是今晚面對自己的新婚妻子,卻不知怎地,沒有這份雅興。 他直接去解了喬玉姝的腰帶。 喬玉姝本能的一推。 她可以忍得和他喝交杯酒,可是到了這時,讓她面對一個不喜歡的男人,事到臨頭,卻已經有些忍不住了,更何況他那么直接,一點適應的時間都不留給她,一點余地都沒有。, 喬玉姝的抗拒,齊言衡也感覺到了。 他用了力,不容她反抗。 喬玉姝的腰帶倏地一下松開了,她嚇了一跳,便抗拒的更加厲害。 齊言衡突然心生怒意,因為湖心亭的事情,他就惱著她。方才在她一番作態和解釋,讓他產生了一絲疑惑,他疑惑他難道真的是誤會她了。 可是現在,這僅有的一絲疑惑也已經一掃而空,他現在如何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愿意,剛才那些不過是她的虛與委蛇罷了。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不容抗拒。 心里發了狠,便是覆身而上,連拔步床里頭的蠟燭都沒有吹熄。 …… …… 已經長成的女兒家身子,確實嬌嬈嬌美,齊言衡自從那日喬玉妙自請下堂之后,半年沒有碰過女人了,已經曠了許久了,現他在心中又有著對她的怒意,就不管不顧起來。 喬玉姝只覺得自己仿佛是一朵被風雨吹打摧殘的黃花,風雨吹過之后,便是殘花敗柳。 風歇雨停之后,齊言衡從喬玉姝身上爬起來,從門外喊了丫環,送了水進來, 丫環把一盆水和兩條帕子,送了進來,放到了拔步床二進處的矮柜上。 “出去吧?!饼R言衡道。 丫環應聲走了出來,齊言衡起身,自顧自的把自己收拾干凈。 今夜是他新婚,他也是久曠的身子,然而,此時他看著床上鬢發凌亂,神情悲傷中帶著一絲木然的喬玉姝,卻是提不起興致來再去碰一碰她的。 收拾干凈之后,只說了一聲:“水和帕子放在這里,你也收拾一下?!?/br> 說罷,他就重新在床上趟好,倒頭就睡覺了。 喬玉姝看看身邊睡覺的男人,忍著不適,艱難的起了身,走到黃銅面盆前,忍不住,眼角滑過幾滴下來。 —— 齊言衡和喬玉姝是新婚燕爾。 是新婚燕爾卻沒有新婚燕爾的甜蜜 剛成親這幾日,齊言衡的病還沒有完全好,喬玉姝便耐著性子,忍著心中的不愿,給齊言衡端藥侍疾,照顧他的身子。 然而因為新婚之夜不愉快的經歷,喬玉姝對齊言衡的親近,總是存著抗拒之意。 齊言衡當然能感覺到她的抗拒。 她越是抗拒,他越是惱怒,總是不管不顧的同她行房,行房之時,又沒有半點憐香惜玉,十分粗暴。 就算齊言衡的風寒還沒有全好,也是正當年紀的男人,喬玉姝初經人世,哪里經得起他這樣折騰,時常酸痛難當,身上也經常留下歡好的淤痕。 又過了幾日,齊言衡的病也漸漸好了,畢竟齊國公府用的都是好藥,喬玉姝百日里伺候的也算盡心,齊言衡得的也不是什么疑難雜癥,一場風寒拖了許久,終歸也是好了。 病好之后,齊言衡也不想整日對著喬玉姝,便重新出去參加各種詩書會、詩酒會。 不過,與從前不同,以前,齊言衡去參加詩酒會的時候,著重點是詩,吟風弄月才是關鍵,至于喝酒,不過是淺嘗即止的。 現在卻不同,吟詩還是吟的,品書還是品的,喝酒卻也喝得厲害,非得喝到半醉不醒,飄飄欲仙,方才罷休。 每日醉熏熏的回家,任由喬玉姝照顧,夜里就拉她進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