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而夏珍手中的信號彈殼子上,有一點紅光在不斷閃爍,應該就是節目組用來定位參賽者的設置。 發射后的信號彈,夏珍直接丟在了陳一銘的面前。 她蹲下,將地上的小食蟻獸抱起來,帶著愧疚之情對陳一銘說:“這是比賽,采用這個的方法我真的很抱歉?!?/br> 陳一銘沒有理會她,這一點當然在夏珍的預料中。 但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陳一銘的目光不斷地在她的身上徘徊著,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此時的夏珍,正在品嘗著惡戰之后甜美的勝利果實,警惕心自然是松懈了些。 所以當她看到陳一銘撲上來,兇狠地摁住她肩膀,要去扒她肩膀上的登山包時,她有一瞬間的震驚。 震驚過后,就是—— “??!” 陳一銘慘叫出聲,捂住下/身整個人在地上打滾。 這一招太狠了,而且猝不及防,他怎么也沒有料到夏珍竟然會攻擊他下三路,而且動作力度絕對不容小覷。 夏珍還算是把握著力度了,如果是使出全力的話,只怕他現在還不是在地上喊著疼痛,而是要進醫院了。 “我真的是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的,陳一銘,你就在這里等地工作組的人來,然后再去醫生那看看,我覺得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吃了一次虧的夏珍,這回是站在距離陳一銘三米遠的地方外說話的。 她將包護的緊緊的,好像地上的陳一銘再次會爬起來搶一樣。 “而且你突然撲過來,我哪里有想那么多?!?/br> 夏珍自顧自咕噥著,高中時有段時間社會新聞上總是出現年輕女子被人強/jian的事情,正好碰到選修高中體育課,夏珍選擇了防身術。 本著遇到色狼就要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想法,在他們班那位曾經得過市武術冠軍稱號的老師教導下,防狼夏珍絕對是有一手的。 剛才是她下意識的身體反應,比腦子還要快一步。 幸好是控制了力道的了。 夏珍撿起地上陳一銘的登山包,將里頭的東西全部塞到自己的包里去,“誰叫你剛才嚇我,反正你就要退出了,這個肯定沒有用,就當做是精神損失費送給我吧?!?/br> “你……你……” 地上的陳一銘還痛的面目全非,看著夏珍只能是不斷的重復著“你”,全部知道他到底要說什么。 但夏珍知道,他肯定是很不樂意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弄來的東西被夏珍拿走。 說起來登山包上還有個一個很有用的東西。 夏珍將包上刻著猴子的身份牌摘下來,放到了胸前的口袋里。 現如今,她已經有兩枚身份牌。 另外兩個人離開比賽時,夏珍都在當場,因此知道他們的身份牌是跟著他們一起退場的。 也就是說,現在比賽中,身份牌最多的人就是夏珍了。 肖衫曾經說過,當比賽僵持不下的時候,手持身份牌最多的人,就將是冠軍。 一方面是為了這個,但還有一個更深層的原因。 陶澤是她從一開始就定下的搭檔,而黃小可與她十分聊得來。 夏珍并不希望與這兩個人為敵甚至是開戰,如果能拿到具有壓倒性優勢的身份牌,那么她直接就是最后的冠軍了,哪還需要與他們交鋒呢? 正是抱著這樣的打算,夏珍開始重視起了這些身份牌。 夏珍知道陶澤會往這里趕,怕他找不到自己干脆不走了,直接在這附近找了棵樹停下來休息。 瞬間也想看看陳一銘離開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085漏嘴 作者有話要說: 已換 第18章 陳一銘跪坐在地上, 顫巍巍地雙手捧起地上,已經空了心的信號彈。 “為什么……” 先是低聲地喃喃著, 接著越來越大聲,像是在質問著什么。 “為什么!我明明已經那么努力了!為什么還會失??!” 耳夾式攝影機太小了,久而久之,淡忘了它的存在, 真面目也慢慢浮現出來。 突如其來的失敗,讓陳一銘大腦空白。 他在這個比賽中付出了很多, 真的很多。 他掙扎過,到底要不要拿走李格格的神像,但心里有個聲音告訴他:勝利會埋葬一切痕跡。 陳一銘太需要勝利了,這種對于勝利的渴望壓倒了一切。 好勝心, 嫉妒心,讓他毫無顧忌起來。 既然你們都厭惡我, 那我就無需再顧忌。 正是抱著這樣的念頭, 陳一銘開始了在亞拉格里島上的欺騙與反欺騙之路。 他都這么努力了, 為什么還會失??? 想了很久,陳一銘明白了。 還是因為他不夠冷靜, 相信了夏珍的緣故。 人是多么狡猾的生物,怎么能輕信他人的言語呢?都是假的。 想通了這點, 陳一銘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 他在等工作人員到來,將他帶出這里。 比賽已經失敗,但他的人生還在繼續。在哪里跌倒的,就要從哪里爬起來。 等啊等, 還沒等來工作人員,先等來了到這里尋找夏珍的陶澤。 “嗯?”陶澤有些吃驚,很快恢復了冷靜,“是你?!?/br> 看到地上散落的一堆東西,陶澤很快就跟剛才夏珍的舉動聯系起來。 這么看來,剛才的信號彈就是陳一銘的了。 “嗯,是我?!?/br> 陳一銘盤腿坐在地上,氣定神閑地說:“你跟夏珍一伙的吧?!?/br> 陶澤沒說話。 “不說我也知道?!标愐汇懽灶欁缘卣f下去,一點也不在乎陶澤到底在想什么,“你為什么要聽夏珍的呢?我很奇怪啊,你們一個個明明實力那么強,可卻要聽夏珍的話,跟她合作,是被她蠱惑了呢?還是怎么了。 “你們難道忘了,她也是個強有力的競爭者,等到其他的人都被淘汰了,剩下來的就是你們了?!?/br> “嗯,謝謝關心?!?/br> 陶澤在原地左右走了幾步,“她是往這里去了?” 地上的東西是彎曲朝著一個方向丟下的,但不過幾米就斷掉了,可見在這個位置,夏珍已經丟下了手里的東西離開了。 至于還是不是朝著這個方向前進,陶澤不敢確定。 陳一銘突兀地哈哈笑起來,“挺有意思的,看到你,感覺就像是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啊?!?/br> 笑過了,陳一銘才指著一個方向說。 “看到沒,夏珍走的就是這條路了,想找她就去唄。我就等著看你們最后是怎么散伙的了,肯定特有意思?!?/br> “多謝?!?/br> 陶澤再不回頭朝前走去,眼前荒草叢生,走了七八米后,陶澤的身影已經被遮住。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掏出了手機。 手機在手,為什么要聽信一個沒信用的人說話? 電話嘟嘟響了一聲就被接起來,先開口的反而是那邊的夏珍。 “喂啊,我都等了你半小時了,咋還沒見你蹤影捏?”夏珍靠著樹坐著,無聊的要命,不自覺的開始玩自己的頭發。 她長發及腰,但在島上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今天倒是得了空,坐在那里編了個大辮子,解了又拆了,玩了幾回才終于等到了這一通姍姍來遲的電話。 陶澤抬起頭環顧四周,除了荒草,就是樹。 “剛路過陳一銘?!?/br> 夏珍咦了一聲,“那不遠啊,走過一片荒草林,就看到我啦?!?/br> 掛了電話,陶澤繞了一圈,終于從荒草叢中走了出來。 遠遠看到一棵大樹下靠了個人,被那壯樹一襯,只覺得形單影只,看起來單薄的很。 突然想起來,這個與他合作無間的隊友,還是個二十歲的學生,比他小了很多很多啊。 陶澤今年二十六,本也是正好的年紀,跟夏珍一比,倒是無端端大了不少。 只不過夏珍遠比同齡人要成熟不好,與她相處時并不會感受到年齡差所帶來的……代溝。 他在原地杵了幾分鐘。 那邊等待的夏珍四周地看著,眼尖瞅見了人,突然興奮,跳起來朝他招手,高呼道:“這里這里!我在這里!” 見陶澤沒動,直接拎了包朝這里小步跑來。 “你咋不動捏?” 夏珍伸手戳了戳陶澤。 后者頓時收回了關于夏珍是個成熟遠超同齡人的想法。 “想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