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一個個的都想把手伸到夏珍的臉上去一樣,手指還不斷地勾著。 “哎你干嘛呢你,別擠我啊?!崩杓驯慌赃叺膮墙ú〝D了一下,吳建波個子比較壯,肚子也有點大,一直往前擠他就頂到了旁邊的黎佳。 黎佳呢,也不是吃了虧不會反手的人,所以她狠狠地拍掉了擠到夏珍面前的巴掌,把吳建波給弄急了。 “來來來,每個人都有,不要搶哈?!?/br> 七個人一人分了一塊,不過有些人吃得快,三下五除二就全啃完了,然后慢慢地舔著椰子皮上殘留的幾粒米。 夏珍又拿了一塊遞給已經吃完的吳建波:“吳叔,你吃慢些。接下來需要男同胞們出力搭建營地,所以你們必須要吃飽,這里還剩下五塊,你們一人再吃一塊,不要搶啦?!?/br> 吳建波還沒來得及拿,就已經被黃小可給半路截胡。他沖吳建波吐了吐舌頭,朝著地上那幾塊椰子飯揚了揚下巴,“你拿那邊的?!?/br> “你這小子!”吳建波齜了齜牙,看到了黃小可的攝影師走到他們的前方攝像,才連忙收住了到了嘴邊的粗口。 椰子飯看起來晶瑩飽滿,吃到嘴里噴香軟糯,濃郁的椰香讓普普通通的白米變成了美味佳肴。夏珍摸了摸熨帖了的肚子,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沒想到真的很好吃??!”她以前在飯店里,看著一份份椰子飯端出去,上面還撒了一層排骨或者雞rou各種東西被端出去,可是饞的很,今天總算是吃到了。 “夏珍,你怎么這么厲害呀,什么都會做。有沒有你不會的??!”王雯崇拜的看著夏珍,短短一天的相處,王雯就已經迅速的變為了夏珍的迷妹,就連之前的羞澀沉默都已經被成功拋棄。 孫帆砸吧了下嘴巴,特別羨慕地說:“要是我女朋友也能做這么好吃的……咳咳,不對你們別拍了,可千萬別拍了。到時候節目要是開播,被我女朋友看到了,只怕吃不了兜著走!” 孫帆連忙站起身想要去捂住攝像機,他的專屬攝像師早就笑的不行,繞著彎子不讓他碰,還連連跟他保證一定會剪掉這一段。 “按照節目效果來說,肯定是不會剪掉你這段的,不過我這段倒是有可能剪掉?!背燥柡茸愕奶諠伤坪跻膊皇悄敲锤呃淞?,難得的挑眉說起了笑。 “我還以為你不屑跟我們說話呢,沒想到也不是那么人情不近嘛!”黃小可打了個飽嗝,呈大字型往地上一攤,望著陶澤說道。 “是不近人情,不是人情不近?!崩杓颜f完,夏珍輕輕笑了一下。 黎佳不愧是黎佳,真的是神補刀,吐槽的恰到好處。 “你笑什么?”黎佳嘴皮子一翻,等著夏珍。 夏珍連忙擺手,笑容比花兒還燦爛:“沒什么,看大家吃飽喝足,第一天過來挺適應的,我很高興呀?!?/br> 黎佳又哼了一聲,當然也不知道她在哼個啥,似乎是她的特色招牌。 “哎呀!”夏珍突然叫出來。 王雯以及其他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怎么了?” 夏珍擺了擺手,她忘了開直播了,明明是要給他們拍下來的! 她打開了虛擬屏幕的開關,沒想到剛才吃的椰子飯的各個角度特寫、大特寫,甚至連立體透視圖都已經寫好,詳細的列在一邊就等著夏珍的補充了。 [聽說星網超市里頭有賣來自遙遠地球的特級濃縮椰汁,我剛才花了十萬塔幣買了兩罐。] [我剛才湊不要臉托遠在外星執行公務的表哥給我帶一箱,他剛才好像很想打我。] [我的身體已經被從我身體里滲透出來的水給弄濕了!] [我覺得用白笸籮果應該也可以代替吧?我已經讓我老婆給剖了一個,塞了不少米飯進去了。] 白笸籮果是什么? 【這是白色笸籮果的圖片[圖片][圖片][圖片][圖片]】 外表很像地球上的笸籮,顏色為深黃色,表皮上花紋粗糙但是非常的整齊。切開里頭的果rou呈現淡黃色,半透明的模樣,清透的汁水正順著笸籮果的厚皮流淌下來。 [哪位高手竟然用了白笸籮果代替?!我怎么從來沒有想過!] [為什么這個客戶無法查看?難不成是加密vip?] [天哪你說的我也想吃白笸籮果了,放在冰水中冷藏后,里頭的笸籮果實會呈現果凍狀,酸酸甜甜的超級好吃??!] [老公是資深笸籮果協會會員。。。。。] 哇塞,光是看著他們的描述以及圖片上所呈現出來的,夏珍就已經感覺到這個從未見過的笸籮果有多好吃了。 特別是最后一張圖片,看起來特別像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果凍,里頭還有果rou的那種,q.q彈彈,香香滑滑…… 夏珍咽了下口水,連忙關掉圖片以免被勾起食欲。 到海島的第一天緊張而又忙碌,天色漸漸暗淡下來,到了太陽已經看不見的時候,天空中忽然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一開始雨不怎么大,接著越來越大。 嘩啦嘩啦,天地一片白茫茫。 ☆、015竹筒盛水 第15章 這雨下的太突然了,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就嘩啦一下子全倒了下來。天地掛著一片白茫茫的雨簾子,前方的路都有些看不大清楚。 累了一天的眾人本來躺在還未搭建好的營地里睡覺,誰知道雨啪啦砸在身上,直接將還在睡夢中的黎佳給砸的尖叫著醒來。 她醒來后,接下來陸續有人睜開眼睛,跳起來想跑。 “火!火要熄滅了!”黃小可叫了一聲,一直都還沒有的夏珍飛快地起身。 剛才還在燃燒著溫暖火苗的火堆已經被雨點砸的熄了火,每個人都變成了落湯雞,從頭到腳都是濕漉漉的,但夏珍來不及為這場暴雨感到吃驚,反倒是轉身招呼起不斷地到處躲雨的各位。 “大家聽我說!我們沒有水,現在這場雨來的很及時!我們必須儲存一些淡水才行!” “可是,我們又沒有桶或者盆,怎么裝水?!”吳建波躲在一棵樹冠濃密,漏下的雨點較少的數下,縮著身子,手接在一起擋在頭上沖夏珍說道。 夏珍在營地周圍轉了一圈,終于在一堆還沒處理好的竹子中間找到了節目組發的砍刀。 “看到了嗎?這里這么多竹節,我們用這個來裝水吧??煨?,熱帶的雨說來就來,也不知道會下多久,希望不要下的太久,免得我們連干的柴火都找不到了?!毕恼湟呀浤昧艘话训?,找了個至少能夠睜開眼睛的地方,賣力的將竹子一節一節的劈下來。 雨下的太大了,身后扛著攝像機的張姐都已經有些扛不住。手里的設備要是進了水就比較麻煩,因此張姐小聲地勸著夏珍,讓她先去休息一下。但是夏珍只是搖頭,說是時不我待,熱帶的雨就像是夏天的暴雨,說來就來,說停就停。 陶澤蹲在角落里,那里的樹冠一個接著一個,所以看起來比別的地方要干燥不少。 他的眼睛注視著夏珍的方向,雨幕中,只有她一個纖細柔弱的身影在雨中奮力的揮動著砍刀。 而相比之下,其他的男性卻躲在一角,只是暗暗地注視。 陶澤皺了一下眉,站起身從樹下走出來,拿起了竹子堆中另一把閑置的砍刀。 他走過來的時候,夏珍已經注意到了。 陶澤拿起砍刀和竹子,走到她身邊來的時候,夏珍已經吃驚地瞪圓了眼睛。 她的眼睛本來就大,瞪得圓溜溜的看起來有幾分可愛。但渾身被淋得落湯雞似的,頭發貼在額頭上,又比別人多了好幾分的狼狽。 看她的眼神,仿佛在問“你來干什么”,陶澤眉又皺的緊了些。 他將竹子放在地上,隨手揮下去,可沒想到砍刀竟然卡在竹子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拔不出來。 與他相反,夏珍一個女孩子,竟然十分精準的,一下就有一截的竹子掉下來。 “你腳踩在一頭,用力把刀子拔出來?!毕恼渥隽讼聞幼魇疽?,掌握了技術要領的陶澤很快將砍刀拔出來。 “必須要看準了,毫不猶豫地砍下去。你的猶豫會在你的動作上體現出來,不夠利落,砍刀就會卡在里頭。你得像我這樣——”夏珍說著,掄起砍刀又是一下子,一整跟竹子已經被她砍成了十幾節的小竹筒。 “你隨便再砍一些吧,我這里不知道夠不夠?!?/br> 她跑到外面沒有樹木遮攔的地方,將竹筒深深埋入被雨水泡濕的沙子中,還拿了幾個放在正滴滴答答落著雨滴的樹葉下,弄完這一切,她走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是地面的泥土吸了水太濕,還是夏珍太累,她身子僵了一下,直接跪倒在地上,好半會爬不起來。 陶澤已經注意著她,所以夏珍倒在地上別人都還沒來得及出來扶她的時候,他就已經丟掉了手里的砍刀,上前一把將她扶起來,迅速松開了手,站到一邊。 “你沒事吧?” 夏珍搖頭,“土都被泡濕了,腳被纏住了,謝謝陶先生?!?/br> 陶澤靜默了兩秒,“在這里,不必叫我陶先生,叫陶澤就可以了?!闭f完他已經悶聲回到了剛才砍竹子的地方。 地上散落著幾個已經被砍壞了的竹筒,有些直接在竹筒中間攔腰砍斷,并不能用來盛東西,有些劈歪了,總之就是沒幾個能用的。 他們在外頭砍竹子的這么十來分鐘,雨已經漸漸開始小了。 等到樹冠下躲著的幾個人都出來的時候,雨已經快要停了。 “我去看看竹筒里的水裝滿了沒有?!睂O帆丟下一句,很是沉默地往前走,經過夏珍身邊的時候,朝她點頭比了個大拇指。 剛才他沒有及時站出來,讓人家女孩子在雨中劈竹子,猶豫了一下結果陶澤站出去了。又在沒有刀到底要不要出去猶豫了一下,雨已經快要停了。 孫帆是個有一點大男子主義傾向的人,他始終認為,有男人在的地方,就應該由男人來扛起一片天。而不是讓一個女人,承認了大部分的壓力。 在他看來,紅隊中幾個男人,都是不合格的,起碼到目前為止,還不是很合格,包括他自己。 沙灘上的竹筒,有一個沒有插穩,倒在地上,其余的六個全都穩穩當當,已經接了七八分滿的水。必須得感謝這場大雨,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歹給他們留下一些有用的東西,比如水。 他手里各拿著四個,胳膊肘里又夾了兩個,回去放在地上,與已經有了的七八個竹筒擺在一起。 有針對性放在葉子底下接水的竹筒,里頭的水已經有九分滿,甚至有一些都溢出來不少。 孫帆又看了夏珍一眼,后者正裹著節目組給每人送的一條大毛巾,跟身邊的王雯說話。 “你在干——哈啾!”黎佳裹著紅色的毛病坐在一旁,長發濕濕的披在肩膀上,孫帆拿了一根粗粗的木棍,似乎打算做什么。 “生點火?!?/br> 黎佳露出一個“你瘋了”的表情:“都濕了,還怎么生火?!?/br> “大家渾身都濕了,得生火喝點熱水才行?!?/br> “那也得能生的起來。我們沒有打火機,也沒干柴,想干嘛都不行?!崩杓延执蛄藗€噴嚏,“我覺得我快要感冒了,還是叫醫生比較快?!?/br> 她站起來,似乎想要去叫醫生,可是身邊的攝影師告訴她,胡醫生已經被藍隊叫去了。聽說他們隊伍中,有一個姑娘感冒了。 攝像師早早就關了儀器,現在就是沒有錄像的時刻。 黎佳翻了個白眼,一點都不顧及形象:“又是那個女人,萬幸她不在我們隊伍。換來了這么個……”她沒找到用什么詞來形容夏珍,聳了下肩膀略過不提,“等下看完了就叫醫生過來給我開點藥,我要不行了——哈啾!” “黎小姐,你感冒了嗎?” 天已經很黑了,火堆也沒有,天上的云層厚厚的,連月亮都看不見。 夏珍只能大概的判斷出黎佳的輪廓,對著那個方向說話。 黎佳哼了一聲,沒開口。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實嗎,噴嚏打了那么多個。 “今晚上看起來是沒法子睡了,我這老腰都已經有點痛了?!眳墙úㄈ嗔巳嗨l酸的腰,抱怨道。 他本來就有些腰病,今天太累了,又沒法好好睡覺,下了一場雨還不能烤火洗熱水澡,簡直不能更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