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柯西寧確實很看好白梓蘊今后的星途。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中的小鮮rou出場了,鼓掌鼓掌。 第9章 醉酒 劇組這一大堆人就是白梓蘊帶過來的。嚴敘沒說什么,白梓蘊倒是能看出來嚴敘不太喜歡他這種擅作主張的做法,他表現得很愧疚,神情低落地站在一邊,齊悅看不過去影帝欺負新人,開玩笑似的打抱不平:“哎,我說嚴敘你也真是的,這么點小事就生氣,還有沒點前輩的樣子了?” 白梓蘊給自己找了個空杯子,倒了滿滿一杯的紅酒,對著嚴敘禮貌地敬酒:“嚴老師,我敬您一杯?!?/br> 話音剛落,白梓蘊就一股腦兒地喝下了杯中的酒液,一臉期待地注意著嚴敘的舉止。嚴敘也確實很爽快地喝完了他杯中的酒,看向白梓蘊,說道:“在座的不止我一位前輩,你真要敬酒不如敬全部吧?!?/br> 輕描淡寫一句話,就讓白梓蘊不得不敬一圈人的酒。 他先敬了徐橋,態度依然恭恭敬敬,謙遜得體,一圈過后,輪到敬柯西寧,白梓蘊已經有些醉意了,言行舉止沒有原先那么妥當,柯西寧甚至還從白梓蘊看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一絲難以察覺的不屑和厭惡,這情緒稍縱即逝,柯西寧又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柯西寧是典型的一杯就倒,酒量很差,酒品也一般。三年前除夕夜,嚴mama做了一盤醉蝦,柯西寧從沒吃過這菜,喜歡得不行,吃了整整一盤,嚴敘也幫他剝了一盤子的蝦殼。誰能想到有人吃醉蝦都能吃醉,柯西寧這個醉鬼,就不由分說地爬到嚴敘背上撒潑,還把嚴敘的背當做是馬背,一個勁兒地唱著“馬兒跑”的自創歌曲,要是嚴敘不從,他就大喊大叫,說嚴敘欺負人。第二天起床,柯西寧明明什么都記得,但為了逃避責任,他只好裝作一點都不記得的樣子,翻過了這一頁。 有這樣的先例,柯西寧就怕醉酒鬧事,怎么還敢在公眾場合喝酒,他和徐橋談事的期間,就從頭至尾沒有沾過一滴酒,這邊白梓蘊敬酒敬到他這邊來,他本來想找借口隨意地應付過去的,可在眾目睽睽之下,哪里還有好的推拒理由。何況嚴敘在這里,他確實不怕喝醉了被別人坑,騎虎難下之際,柯西寧只好硬著頭皮喝下了整整一杯酒。 敬完酒,白梓蘊笑道:“前輩好酒量?!?/br> 柯西寧醉意上頭,滿臉緋紅不說,連耳朵都是紅的,他對著白梓蘊歪頭:“嘿嘿嘿?!?/br> 白梓蘊:“……” 徐橋哈哈大笑:“就他這樣的還能算好酒量,這喝完一杯就怕是醉了吧?” 白梓蘊低低地垂下眼睫,那模樣確實我見猶憐,他輕聲說道:“我不知道柯前輩這么不能喝……抱歉?!?/br> “無妨?!眹罃炎砭频目挛鲗幏龅缴磉?,不讓他東倒西歪,他看似善解人意地微笑道,“這不能怪你,我們誰都不清楚他的酒量?!?/br> 深知內情的徐橋默默瞟了嚴敘一眼,心道這人實在是段數高。 醉倒的柯西寧聽到這話,只想怒吼一句:嚴敘你騙人! 可他即便腦子昏昏沉沉的,理智尚存一線,真要這么質問,他和嚴敘的關系就在這一堆人中曝光了??挛鲗帢O力克制頭腦,讓自己保持清醒,不說出什么讓人震驚的話語。 白梓蘊見沒人責怪他,松了一口氣:“那就好?!?/br> 柯西寧又往嚴敘的身上歪,嚴敘扶住他的手臂,觸碰到只覺一片炙熱,快到燙手的程度。嚴敘輕嘆一聲,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西寧,你冷靜點,我帶你回家?!?/br> 這下柯西寧像是吃了什么定心丸一般,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再也不折騰了。 齊悅皺著眉觀察兩人的一舉一動,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她提議道:“你們事情談完了嗎?談完了打給他經紀人,讓他過來送柯西寧回家吧?!?/br> 徐橋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那倒不必?!眹罃敕霭霌е砉?,“我和柯西寧住在同一個小區,我知道他家在哪里,我讓助理來接?!?/br> 嚴敘和柯西寧在同一個小區的事確實不是秘密,這件事剛爆出來還引起了一陣腥風血雨??挛鲗帗嗡罁位罹鸵粋€三線演員,而嚴敘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名人,他們兩個怎么可能住在同一個檔次的房子里。 娛記懷疑諸多,跟蹤柯西寧和嚴敘三個月,卻沒拍出什么料來,既沒發現柯西寧背后隱藏的所謂金主,也沒看到柯西寧和嚴敘有曖昧,久而久之,媒體也就不再跟蹤他們,默認了柯西寧和嚴敘是鄰居的事實。 半刻鐘后,阿杰風風火火地來了,他在嚴敘看似若無其事的目光中,壓力山大地把柯西寧抬上背,他喊了幾聲柯先生,柯西寧都沒有任何回應,看來是真醉得不省人事。 很快,阿杰就背著柯西寧,跟著嚴敘一起走出了嵐。 白梓蘊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嚴敘身上,神情莫測,令人捉摸不透。 等嚴敘走了,一行人也覺得無趣,他們和徐橋告別后,就回了殺青宴的包廂。路上白梓蘊總是心事重重,齊悅挺敏感的,她轉頭看白梓蘊:“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卑阻魈N笑道,“感覺嚴老師的助理和柯前輩挺熟的樣子?!?/br> 齊悅說:“有點兒,不過嚴敘和柯西寧是鄰居,助理常??吹娇挛鲗?,覺得眼熟也沒什么吧?!?/br> 白梓蘊笑得如沐春風:“確實,您說得對?!?/br> 地下車庫里,阿杰想把柯西寧塞到后座,可柯西寧再怎么瘦,也是個一百多斤的男人,阿杰做事時難免束手束腳,不小心讓柯西寧的頭撞到了車頂??挛鲗幊酝?,閉著眼呻吟了一聲。 “我來吧?!眹罃陌⒔苁掷锝舆^柯西寧,把他摟在懷里,順著力道一起坐到了后座。坐到車里后,嚴敘也沒把柯西寧放開,仍然保持著姿勢,讓柯西寧坐在他的大腿上。 這從包廂到地下車庫短短的幾分鐘路程,阿杰只覺得如芒在背,走在后面的嚴敘可以直接用眼神殺死他,但又為顧全大局,不得不把柯西寧交給阿杰背。 阿杰坐到駕駛座,膽戰心驚地擦了擦冷汗,他轉頭看老大和柯西寧一副連體嬰兒的姿勢,心里腹誹這人真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在外人面前,一臉“我和柯西寧不太熟”,等沒人了,就濫用私權。 “老大……”阿杰顫顫悠悠地說道。 “嗯?”嚴敘頭也沒抬,專心致志地用濕巾幫柯西寧擦臉,那目光柔情似水,不像是結婚七年,更像是新婚燕爾。 “您要不把柯先生放下來吧?!卑⒔艽笾懽觿竦?,“這樣坐在您腿上,到時候給您坐麻了?!?/br> 嚴敘置若未聞,揉了下柯西寧的頭,用指腹描繪著這張數月未見的臉,他心滿意足地將柯西寧的腦袋攬到自己的左肩處,目光不曾在青年臉上挪開一寸,他對阿杰說:“你開你的車?!?/br> “……哦?!卑⒔茏R趣地回頭,心道再也不當忠心耿耿勸君主不要被美色所惑的忠臣了。 周遭變得安靜,只有柯西寧時不時地幾句囈語,阿杰說:“我還真沒見過柯先生這么不會喝酒的,徐先生說他就喝了一杯紅酒?真的假的?” 嚴敘失笑:“真的?!?/br> 阿杰驚訝道:“女孩子都沒那么不會喝吧?!?/br> 嚴敘搖頭:“這和男女沒有關系,這是體質問題。我以前問過醫生,醫生說這很正常,西寧生來就缺少一種解酒的酶,不能喝酒,一杯就倒?!?/br> 小區保安認得嚴敘的車,看到車牌號就立馬放人進來,阿杰看到一幕幕熟悉的樓層從眼前掠過,他突然覺得奇怪,老大肯定是知道柯先生不勝酒力的,怎么還能讓柯先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醉酒。 嚴敘把柯西寧打橫抱起來。 阿杰驚嘆道:“老大你真厲害,這是愛的力量?!?/br> 嚴敘冷眼斜他,阿杰立刻在嘴上做了一個拉鏈拉上的動作,示意自己不會多嘴。 “你把車開走吧?!眹罃⒔淮⒔芎罄m事項,“我有事再來叫你?!?/br> …… 嚴敘半扶半摟著柯西寧進了電梯。電梯里悄無一人,嚴敘終于可以重視起自己的下半身問題。剛才在車里,嚴敘不顧阿杰勸阻,執意要把西寧摟在懷里,讓他坐在腿上。這路途偶爾顛簸,柯西寧彈性又rou感的臀部在嚴敘的危險地帶摩擦來摩擦去,灼熱的呼吸聲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耳后,惹得他心猿意馬,真想把柯西寧按在后座上就地解決。幸虧阿杰聒噪,左一句右一句地提醒他,除了他和柯西寧之外,還有第三人的存在,嚴敘這才忍到現在。 這回公寓的路程很短,卻是嚴敘經歷過的最難捱的路程。 柯西寧本已經睡了,可被人抱來抱去,他沒辦法不醒。他微微張著嘴,睜開眼睛,順著嚴敘打開的客廳燈,看到了嚴敘藏在西裝褲里的胯下巨物,此刻這物沒像幾個小時前那樣安靜乖巧,而是張牙舞爪地宣揚著他的存在,就像一把利劍,隨時能殺入戰場。 柯西寧醉醺醺地盯著那玩意兒很久,突然伸出手狠狠抓住,瞇著眼邪惡地搓揉捏壓,就像是在抓什么玩具,而不是嚴敘的命根子。 嚴敘原本只是沉默地注視著他,沒想到柯西寧的動作越來越大膽,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嚴老師,你這里硬了?!?/br> 第10章 付琰 “嚴老師?”嚴敘一把撈起柯西寧,單手捏著他的臉,“你什么時候這么叫過我了?” 柯西寧笑嘻嘻地摟住嚴敘的脖子,跳上去用雙腿夾住他的腰,整個人掛在嚴敘身上。 嚴敘笑著拍了一下柯西寧的臀部,道:“我要被你掐死了?!迸耐曛?,嚴敘覺得這手感著實不錯,就把手掌熨帖在上面不拿下來,像揉面團一樣地揉捏著柯西寧的臀部。 柯西寧本就很敏感,喝醉酒后全身火熱,被嚴敘那么一捏,他張開嘴狠狠地喘息了一聲,眼底升起一層淺淺的水霧。嚴敘被看得心癢難耐,抱著柯西寧親了下去。 激吻過后,柯西寧挪開嚴敘的俊臉:“你覺得那個小白臉好看嗎?” “小白臉?”柯西寧仍然掛在嚴敘身上,嚴敘索性就抱著他往客廳里走,把他扔到沙發上,用大腿壓住柯西寧的腿,目光緊緊盯牢他,“你嗎?” 柯西寧被看得別過頭去,也不知是酒精的能力持續太久還沒消散,還是他真的臉紅了:“我一點都不小,我都快三十歲了?!?/br> 嚴敘原來整個上本身都是伏在柯西寧身上的,柯西寧的手腕也被嚴敘牢牢地握住。等兩人對峙了一會兒,嚴敘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笑,他起身脫掉西裝外套,把襯衫紐扣的第一粒解開,又用一只手松開了藏藍色的條紋領帶。 “西寧?!眹罃厝岬刈⒁曋挛鲗?,撫摸著他的臉頰,“我只認你一個人?!?/br> 柯西寧瞪他:“你胡說。那個白……” 話音未落,柯西寧就發現他的雙手被嚴敘翻上去壓迫住,又用領帶給死死地綁在了一起。他一旦動一下,嚴敘就壓住他,不讓他動??挛鲗幒蛧罃⒃谝黄鹛嗄?,上床的次數可以說是成千上百次,柯西寧甚至能記得嚴敘那物在體內的大小和灼熱的溫度,可他卻是第一次被嚴敘綁住手腳,束縛住自由,不得動彈。 “嚴敘……”柯西寧喃喃道。 嚴敘充耳不聞,他俯下身和柯西寧又接了一個纏綿悱惻的吻:“西寧,我快要死了,你幫幫我好嗎?” 在車上他就被柯西寧勾得受不住,這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也有半刻鐘,嚴敘再不抒發確實要死了。 柯西寧也是男人,他很明白嚴敘這樣憋著很難受,他整個人軟了許多,低低地說道:“你這樣綁著我,我怎么幫你?” 嚴敘低笑一聲,在柯西寧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柯西寧頓時漲紅了臉。他躺著,嚴敘雙膝跪著,那玩意兒打在了柯西寧的臉上。這種事他確實不是第一次做了,但和嚴敘分別那么久,他做這事確實有種生疏感,牙齒總是時不時地磕到,青澀害羞得像是七年前的柯西寧。 嚴敘從茶幾上抽出幾張濕巾,抱著柯西寧擦了擦臉,神情專注,把他臉上的污濁全都擦干凈。 柯西寧的頭抵著嚴敘的胸膛,他小聲地說道:“嚴敘……” 他這么說,嚴敘怎么可能不明白柯西您的意思,他正想伏下身去,像柯西寧幫他解決一樣,幫柯西寧解決??挛鲗巺s搖著頭,用腿蹭了一下嚴敘的膝蓋:“你……你先幫我解開?!?/br> 嚴敘幫柯西寧解開了綁住他雙手的領帶,這天不熱,但柯西寧出了許多汗液,連領帶都被打濕了??挛鲗帿@得自由之后,他對著嚴敘轉身伏在沙發上,背朝著他,害羞地捂著臉。 這香艷的景色讓嚴敘徹底赤紅了眼。他扶著柯西寧的腰肢,長夜漫漫,抵死纏綿。 半夜,柯西寧徹底酒醒,而他不是那種喝完酒完全忘了一切的人,昨夜的一幕幕清晰地在他眼前播放,他竟然羞恥到主動邀請嚴敘,一想到這點,他就忍不住鉆到地底下,再也不見嚴敘。 可嚴敘就抱著柯西寧,躺在他的身邊,那是他的丈夫,他不可能一輩子都不見他。 很多個夜,柯西寧半夜突然驚醒,枕邊沒有嚴敘在,他的心里就會升起一層又一層的失落感。而此刻嚴敘就睡在他的身邊,抱著他,柯西寧就覺得很很充實,很有安全感。 他趁嚴敘熟睡,用指腹勾畫著男人成熟又帥氣的輪廓,他輕輕地笑了一聲,在嚴敘的嘴唇上落下一個吻,接著重新躺回去,結結實實地抱著他,做了一個香甜無比的美夢。 第二天清晨,柯西寧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了,身邊的床位還是暖的,但嚴敘的人已經不在了。這很正常,嚴敘工作忙,早上九點肯定出去工作了,不會像他一樣閑人一個,還賴在床上。 柯西寧伸了個懶腰,他穿著拖鞋去洗漱,走到餐桌前發現了滿滿一桌子的早餐,有中式的豆漿油條,也有西式的三明治和牛奶。他走近一些,就發現桌上寫了一張紙條。 西寧,我去工作了,早餐記得吃。 柯西寧捏著紙條的一角,心想這年頭都是微信傳遞消息,哪里都跟嚴敘似的,還寫紙條……那么古老的方式??伤_實挺受用,拿起叉子吃早餐到放下叉子,整個過程,他的嘴角就沒有落下來過。 午休期間,陸遠東來了一個電話,讓柯西寧去公司看一下賠償條款??挛鲗幱小秾m闈》在手,并不怕陸遠東的威脅,他很輕松地就答應了陸遠東的要求,坐車去了公司一趟。 公司十九樓,柯西寧簽約七年,終于見到了新任高層付琰。傳聞中,這是空降的太子爺,年輕帥氣,長得倒是好看,能力還不清楚,就是遣散了公司里許多的老員工,是妹子們心里的白馬王子。 柯西寧見到付琰的那一刻,心道傳聞果然不欺他,就這太子爺的長相,完全可以進軍娛樂圈,人高身材好,隨便一站就像個男模,就是人還年輕,看起來有些稚氣。 陸遠東就像是古代仗勢欺人的大總管,在付琰跟前紅,就隨便亂欺壓人。 他得意洋洋地對柯西寧介紹付琰:“這是付總,你違約的合同就是經過付總審批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