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既然這樣,那就一起洗吧。 十分享受心上人黏糊的褚大爺點頭,伸臂重新開了花灑,然后順了一把喬治亞半濕的頭發,手放到他肩膀上,慢慢下滑,拉住他的衣擺突然往上一掀。 喬治亞被動松手,像只任人宰割的雞一樣舉著雞翅膀被剝掉了上衣。 溫熱的水直接澆在了皮膚上,他傻愣愣放下手,低頭看一眼自己失去了衣服保護的胸膛,又看一眼褚容同樣“坦蕩蕩”的身體,視線往不該挪得地方一挪,后知后覺地瞪大眼,臉一紅,轉身就想跑。 褚容輕而易舉地把他揪回來,丟掉手里的上衣,視線挪到他被水打濕后貼在身上的睡褲上,腦中閃過一些不和諧的畫面,小腹一熱,忙皺眉把這些想法甩開,手伸向他的褲腰,說道:“你昨晚沒洗澡,剛好一起洗了,不許跑?!?/br> 雞是打不過boss的,最后喬治亞紅著臉全身光溜溜的站在花灑下,耳朵害羞地卷著,手捂著小小喬,任由褚容把他揉圓搓扁洗刷干凈,順便被占了一波便宜。 褚容也不好受,身體一直很激動,卻硬是憑著過人的意志力“單純”地把心上人洗干凈了,然后迅速扯下一塊浴巾裹住他把他送出洗手間,自己則關門又沖了個冷水澡。 看出他的辛苦和隱忍,喬治亞又羞又心疼,晨起的心慌感已經消失,于是不再鬧他,乖乖自己擦干凈身體換好衣服,然后等在浴室門口,準備和他一起去吃早餐。 褚容出來后見到的就是他像個嬌羞小妻子一樣乖乖等著自己的畫面,且這位“妻子”還用那種仿佛帶著勾子的水潤視線看過來,瞇眼,毫不猶豫地把人揪到懷里,垂頭稍顯兇惡地親了下去。 正餐吃不到,來點甜品總可以吧。 結果等兩人走出房門時,都已經是差不多要吃午飯的時間了,且他們一個看起來滿身舒爽,一個臉紅得不像話,嘴也腫腫的,看得候在客廳里的褚懷等人表情各種意味深長。 “先喝點粥墊墊肚子,一會直接吃午飯?!?/br> 古雁安率先開口打破平靜,態度如常地起身招呼他們去餐廳。 一邊的褚言眼神八卦地想說些什么,被眼疾手快的褚懷用抱枕塞了回去。 褚容假裝沒看到兄長和弟弟之間的小動作,和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后帶著喬治亞去了餐廳。 喝粥的時候喬治亞很乖很安靜,臉也一直有些紅。 褚容看得心情大好,把小菜往他面前推了推,說道:“一會我要去和大哥商量些事情,還要去安頓一下和我一起回來的人,你是跟著我,還是去任老那?” 今天是周六,按照慣例,喬治亞該去幫任老做武器了。 “我跟著你?!眴讨蝸喠⒖谭畔律鬃娱_口,發現自己語氣太過急切,耳朵害羞地撇了撇,放輕音量補充道:“你說過會陪我過周末的……當然,我沒有讓你不忙正事的意思,就是,就是……” “我明白?!瘪胰菪睦镆卉?,伸手按了下他微微紅腫的嘴唇阻了他接下來的話,緩聲說道:“那一會讓管家把兔子給你拿過來,我和大哥在書房談事,你在書房角落和兔子玩一會,嗯?” 喬治亞連忙連頭,見他手還沒挪開,抬眼看看他,壓不住心里的喜歡歡喜,張嘴輕輕咬了他的手指一口,然后像是被自己的動作驚到了一樣,縮回頭埋頭大口喝粥,臉越發紅了。 褚容被他咬得一愣,然后深深看他一眼,伸手揉了下他的耳朵,說道:“慢點吃,別嗆到了?!?/br> 喬治亞立刻放慢了動作,乖得讓人想揣進口袋里帶走。 喝完粥后褚容和褚懷一起去看望了一下被安置在客宅的老國王,見國王還在昏迷,于是轉道去看望了一下受傷較輕的國師。 喬治亞一直被褚容牽著,也跟著去看望了一下那位國師。 國師名奉,無姓,黑發黑眼,身高一米八左右,以這邊成年男性的身高標準來看,稍微有些矮。他五官不像帝國人那樣立體,反而比較符合聯邦人的審美,眼眸狹長眼尾上揚,襯著略顯蒼白的臉色,有種強者跌落神壇的脆弱美感。 他看起來似乎只比褚懷大一些,讓人很難想到他居然有一個像簡那么大的孩子,不過這情況也算正常,得益于精神力的存在,這個地方的人類壽命更長,衰老得也更慢,也許這個國師只是看起來年輕而已。 “感謝元帥和議長的搭救,奉沒齒難忘?!?/br> 國師起身朝他們行了一個奇怪的禮,語氣很真誠,但通用語的發音卻有些別扭,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 喬治亞好奇地探頭看他,卻沒想到那個國師也剛好把視線挪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喬治亞有些不好意思,低聲禮貌地招呼道:“你好,我是喬治亞?!?/br> “你好?!眹鴰煖睾突貞?,又單獨朝他行了一禮,說道:“我知道你,謝謝你救了我的孩子?!?/br> 喬治亞覺得自己似乎產生了錯覺,居然從這個奉的眼里看到了一種類似長輩看到晚輩才會出現的溫暖情緒,忙擺了擺手說道:“不用這樣,簡是我的朋友,救他是應該的?!?/br> 于是國師的眼神越發溫暖了,甚至還帶著點和藹。 褚容皺眉,側前一步擋在喬治亞面前,說道:“奉先生,安格國王現在仍處于昏迷狀態,需要我幫你們把獲救的消息傳回帝國嗎?” 國師聞言把視線挪到他身上,眼神變得疏離客氣了許多,回道:“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希望您能暫時不對外透露我們獲救并身處聯邦的消息,一切事情等國王醒來再由他定奪?!?/br> 褚懷聽得心里一動,若有所思。 等國王醒來由國王定奪?就老國王現在的狀態,要醒起碼得幾天之后,到時候帝國指不定都亂成什么樣了,這國師這么要求是故意想讓帝國更亂一點? 大家都是聰明人,話不用說破就能明白對方的意圖,現在褚家和國師暫時算是盟友,既然他這么要求了,褚容也就應了。 快到午飯時間,正事說完,褚懷客氣邀請國師去主宅一起吃午飯,國師婉拒謝過,表示想要安靜養傷。于是三人告辭,國師送他們到門口。 快出門時喬治亞突然覺得掌心一暖,一個薄薄的東西鉆到了手心里,他反射性握緊,腳步停了一下,回頭去看站在門內的國師。 國師朝他點了點頭,然后點了點嘴唇。 褚容察覺到他的停頓,側頭見他扭頭往后看,伸手攏住他的耳朵把他的腦袋扭回來,回頭見國師已經關上了門,皺眉說道:“這位國師身上有很多秘密,不要親近他,他并不是完全無害的?!?/br> 喬治亞感受了一下掌心仿佛還帶著人體溫度的薄片,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點了點頭,沒再往后看去。 午飯過后,褚容和褚懷去了書房,喬治亞也跟了過去。 褚容把他和兔子一起放到了書房角落的長沙發上,安撫幾句后轉身走到書桌邊,和褚懷談起了這次的帝國之行。 喬治亞發現自己聽不到他們的談話,知道他們肯定開了什么書房保密設置,在聊一些不方便讓自己知道的東西,于是低頭放下裝兔子的籃子,摸了摸母兔子的腦袋,側身從儲物壞里小心把那個薄片取了出來。 那是一塊橢圓形的白色半透明硬片,質地有點像是某種動物的鱗片,上面有一股十分溫和的力量波動,有點像是生命樹汁液帶給他的感覺。 這是什么? 他皺眉,把薄片翻轉著看了看,有些疑惑。 之前他下意識地沒把這個東西的存在告訴褚容,是因為直覺告訴他,這個東西是不該給褚容看到的,可是為什么呢?矮人的直覺雖然很準,但有時候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直覺到底想告訴他什么東西。 還有國師那個點嘴唇的動作,是讓自己保守秘密,不把這個薄片的存在告訴褚容的意思嗎? 正走神間,籃子里的小兔子突然像是感受到什么強大的東西一樣,齊齊往籃子外蹦,似是想離他手里的薄片遠一些,母兔子則瑟瑟發抖地擋在它們身前為它們殿后,眼睛也直直盯著他手里的薄片。 這是怎么了? 他一愣,見有只小兔子快摔到地上去了,忙彎腰去撈它,卻不防備母兔子突然朝著他的另一只胳膊撞了過來,他忙收手,薄片不小心滑落,眼看著就要掉到地上,那薄片卻突然發出一層溫潤光芒,直直朝著他微張的嘴唇飄過來,然后鉆入他的口腔化為一道溫暖溪流融入了他的身體。 “嗯!” 他一驚,忙伸手去摸喉嚨,另一手還不忘把撈住的小兔子抱住,于是身體失去平衡,倒在了沙發上,還被母兔子撞了滿懷。 褚容聽到動靜側頭看來,見他和兔子滾成了一團,眼神暖了暖,放松神情收回視線,看向褚懷繼續說道:“已經可以確定蟲族在蟲母死亡后已經徹底從藍星系消失了,這次的假黑洞是當初制造出那場災難的人在給國王警告,順便恐嚇我,想把我趕回聯邦?!?/br> 褚懷沒想到真相是這樣,皺了皺眉,問道:“這次的假黑洞里出現了什么?” “一些很像蟲族的怪物,攻擊力遠遜于真正的蟲族,但數量很多,而且艦艇上有內應,偷偷把那些怪物放了進來,所以我只能帶著國王和國師棄艦離開,做出不敵的假象,躲開后續可能會有的追兵?!?/br> “確定下手的人是誰了嗎?” 褚容搖頭,皺眉說道:“沒有,國王被人下了精神力鎖,無法告知他人關于蟲族的事情,也無法承受別人對他精神力的搜索,我現在所知的所有東西全是國師這些年一點一點查出來的。帝國現在局勢比我們之前預估的還要亂,有些隱在暗處的力量并沒有被挖出來?!?/br> 褚懷也皺了眉,思索了一下,繼續問道:“國師和你結盟時提了什么要求?” “報仇?!瘪胰莼卮?,想起國師提起國王和蟲族時的模樣,皺了皺眉,說道:“當年安倫的死是國王一手策劃的,他和安倫是戀人關系,因為某種原因一直對外隱瞞著,簡是安倫偷偷用兩人的基因培育的孩子,所以他不是簡的養父,而是另一個親生父親。他這些年努力給國王續命,一是想讓國王在痛苦中活著,二是想通過國王挖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把那些引蟲族進入藍星系的人連根拔起,三則是想給簡一個優越的生活環境,讓他平安長大?!?/br> 簡居然是用基因培育出的孩子,難怪身體那么差。 褚懷有些意外,還有些唏噓。 帝國王室與聯邦不一樣,還保持著古老的那一套迂腐規定,王室成員不允許同性結合,更是嚴令禁止基因培育的孩子冠上王室姓氏,覺得那是玷污血脈,抹黑王室形象。 當年安倫偷偷培育孩子,應該是已經做好了拋棄王室身份,光明正大和國師在一起的準備,只不過命運弄人,蟲族突然出現,打破了當時藍星系的平靜。 唏噓之后他突然想到什么,皺眉說道:“等等,既然蟲族是人為引來的,且已經被滅,那喬治亞的滅族是怎么回事?”蟲族十年前就已經消失,黑洞不應該再出現才是。 提到這個,褚容的表情冷了下去,回頭看一眼背對著這邊似乎正在和兔子嘀咕些什么的喬治亞,皺了皺眉,頓了下才說道:“假蟲族的出現肯定是另一場陰謀,喬治亞的滅族很可能與此有關,我們必須弄清楚?!?/br> 褚懷疑惑:“可他不是失憶了?你要怎么……” “如果黑洞是假的,那么他的失憶和身體停止發育就絕對不是被黑洞影響的,而是另有隱情?!瘪胰菡f著說著自己身上的氣息先沉了下去,手指不耐地點著桌面,十分煩躁的樣子。 事實上,在從國師那得知蟲族已經真的被滅這件事之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喬治亞的來歷。 他相信喬治亞在當初被他詢問時并沒有撒謊,被救起后所做的一切也沒有什么惡意和目的,朝夕相處這么久,他很清楚喬治亞的單純與不知世事不是偽裝。 但這件事又確實是個隱患,喬治亞的來歷很可能和假蟲族的出現有關,這種關聯不弄清楚,喬治亞隨時可能會有危險,他討厭這種失控和未知的感覺。 褚懷見他情緒不對,看一眼沙發上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喬治亞,緩下聲音問道:“那你準備怎么做,再問問他嗎?說不定一年過去,他的記憶恢復了一些?!?/br> 褚容壓了壓情緒,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喬治亞,想起他昨晚受驚之后滿手血跡悶聲哭泣的樣子,心弦一顫,收回視線,搖頭回道:“不,他膽小,潛意識里十分抗拒這些問題,直接詢問是對他的二次傷害,我準備和他精神力交融一次,探一下他的記憶?!?/br> 精神力交融? 褚懷難得失態,脫口而出:“老二,喬還小,你不能這么禽獸?!?/br> 褚容忍不住冷颼颼看他一眼,解釋道:“只是在麻痹掉他的感知和力量之后單方面探一次他的記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交融?!?/br> 褚懷被他看得有些尷尬,低咳一聲說道:“我只是希望你能注意一些,別傷到他,你們雖然關系親密,但探尋記憶還是太冒犯了?!?/br> “我明白?!比绻梢?,他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可是……褚容回頭看一眼喬治亞,情緒又隱隱煩躁起來,說道:“我必須對這個隱患有一些了解,然后早做準備,其他記憶我不會去窺探,而且以他現在的狀態,我擔心……” “我懂我懂,你冷靜一些?!瘪覒汛驍嗨脑?,把茶往他面前推了推,示意他緩一緩。 褚容也發現自己變得不太冷靜,端起茶喝了一口,垂眼調整了一些情緒,轉移話題說道:“聯邦這幾天情況怎么樣,各大家應該已經知道我‘失蹤’的消息了?!?/br> 褚懷在心里嘆氣,順著他的話題跳過了對喬治亞的討論。 沙發上,喬治亞有些慌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摸了摸喉嚨,發現暖流已經徹底消失,兔子們也恢復了正常,眉頭擰起,試著調動了一下力量,發現一切正常,疑惑。 所以那個薄片到底是什么?就這么被他吃了,會不會有什么問題?萬一這是什么可以cao作別人大腦的邪惡東西,會趁他睡著的時候控制他傷害褚容……他嚇得耳朵嗖一下豎起,回頭看一眼褚容,越發心慌,忙又調動力量在全身掃了一遍。 依然沒發現什么不對勁,他急得不行,開始后悔之前亂信直覺沒告訴褚容薄片的事,現在想去承認錯誤,又怕打擾到褚容和褚懷的談話,想了想干脆起身,抱著兔子跑出房間,朝著莊雨離開后暫時關閉的醫療室走去。 褚容注意到他的離開,想著他可能是去要點心吃了,于是只看了一眼沒去管,繼續和褚懷談著聯邦現在的局勢。 到達醫療室后,喬治亞開了檢測儀器自己給自己檢查了一下,然后拿著檢查結果找到被調去客宅照顧國王的莊雨的助手,讓她幫忙看了看。 莊雨之前陪著褚容去了帝國,一直呆在褚容開去帝國的那艘軍艦里,現在還在帝國沒有回來。她離開之前特意囑咐過助手要時時關注喬治亞的身體狀況,所以助手小jiejie被他找上時態度十分親切。 她接過檢查結果翻了翻,點頭說道:“嗯,你主動檢查是對的?!?/br> 喬治亞一聽立刻緊張了起來,詢問道:“是、是哪里出問題了嗎?比如身體里混入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所以你也知道你這段時間沒好好吃飯了?”助手小jiejie放下檢查單,趁著褚容和莊雨不在,膽肥地伸手捏了下他的臉,說道:“你看看你這瘦巴巴的臉,以后記得要好好吃飯,不要熬夜,再這么折騰下去小心生病,你看看你這體重指標,又瘦了,可不能再這樣了?!?/br> 喬治亞懵了,問道:“就只是瘦了嗎?”他這一個月悶頭學習魔法傀儡的制造方法,三餐時??繝I養劑,有時候還會忘了吃,瘦了很正常。 “你還想怎么著?” 助手小jiejie又扯了一下他的耳朵,朝他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去玩吧,jiejie還有事要做,記得讓元帥多給你備點好吃的,加油長胖?!?/br> 檢查無功而返,接下來的一天喬治亞都有些提心吊膽的,他甚至還想去找國師問問,但又怕再被塞什么奇怪的東西,于是又默默退縮了,溜回書房眼巴巴等著褚容談完事情。 褚容見他出去溜了一圈又跑了回來,還一直看著自己,猜測他是無聊了,于是抓緊結束和褚懷的談話,起身走到他身邊,問道:“無聊了?” 喬治亞終于等到他聊完,忙起身迎過去,擺手說道:“不是,是剛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