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出線的兩百多個學生共分為四個小組,每組組內再分為五個小小組,小小組的組員會輪流對戰一遍,輸贏的計分規則同積分賽,每場對戰時間限定為半個小時,比完后取五個小小組內戰績最好的五名選手再次出線,參加前二十名的角逐。 褚言所在的d組人數最多,他總共需要和十二個人對打,基本上一天都沒什么休息的時間,也就是說,如果褚容要看比賽的話,也基本上一天都會呆在學校。再往可怕的地方想一點,也許他明天也在…… 算完這筆賬的學生老師家長們又有點想哭了,喬治亞卻十分開心期待。 趁著褚言還沒下場比賽,喬治亞輕輕扯了扯褚容的衣袖,側頭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像個坐不住的小朋友一般,在座位上動來動去,問道:“你今天一天都在這里嗎?那、那明天呢?你明天還會來嗎?” 因為情緒激動,他的臉上泛著一層薄薄的紅暈,耳朵也開心地動來動去撇來撇去,手時而握拳時而揪褲子,小動作很多,但乖乖的不算太鬧人,克制地開心著。 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也十分討厭被人當猴看的褚容心情本來是十分糟糕的,但此時見到了兩天沒聯系的禿毛雞,聽著他輕柔帶著親昵的聲音響在耳邊,滿腔的煩躁居然奇妙地消失了,只剩下一股想要翹起嘴角的暖意。 為了壓住那股莫名泛濫的酸軟情緒,他皺眉凍著臉,抬手又拎住喬治亞的后衣領調整了一下他的坐姿,把他仿佛閃著光的眼神挪得對準賽場,輕輕拍了下他的頭頂,訓道:“坐好,別亂動,我答應的事情自然不會反悔,不要質疑我的話?!?/br> 坐得離他們比較近的學生和學生家長們聽著他那仿佛帶著冰渣的聲音,忍不住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眼神復雜中帶著同情地看向旁邊被隨意命令的“可憐土著”。 真是太慘了,外界還傳什么這個土著十分受褚元帥的寵愛,現在看來,寵個屁啊,這么兇,這種命令式的語氣,對下屬都不帶這樣的! 察覺到身后人群打量喬治亞的視線,褚容偽裝的黑臉變成了真正的黑臉,干脆從空間鈕里拿出一頂帽子給喬治亞戴上,遮住他亂動的耳朵后回頭朝身后人群輕飄飄地掃了一眼。 “?。?!” 眾人齊齊挪開視線,挺直脊背盯著賽場,心中的同情幾乎要突破天際——居然嫌棄地用帽子遮住了小土著那與常人不同的耳朵!討厭就不要收留??!收留了又嫌棄別人!人干事! 這位煞神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十分霸道不講道理,同情小土著! 被戴上帽子的喬治亞絲毫沒注意到身后大堆人的同情視線,抬手摸了摸頭上褐色帶著綠色小葉子圖案的帽子,開心說道:“你給我買的?我喜歡這個顏色和圖案!” 褚容收回視線,沒回話,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示意他專心看比賽,褚言已經上場了。 后排家長們:啊啊啊,打孩子了??!煞神打土著孩子啦! 場中坐在機甲里面,把外面情形看得一清二楚的褚言:“……”愚蠢的家長們,呵呵。 機甲內部通訊突然閃起了燈,對手請求通話。 褚言回神,接了通訊。 “褚、褚同學,能不能讓我輸得——??!” 比賽倒計時正好結束,下一秒,青色機甲被心情不太美妙的褚言用比以往更暴力更狂野地姿態,一擊必殺,直接踹出了對戰區。 控場的老師愣了一下,直到比賽系統自動報出比賽結果,才忙回神上前去查看青色機甲里學生的情況。在確定青色機甲內的學生完全沒受傷,機甲也沒事之后,老師忍不住側頭眼帶欣賞地看了灰色機甲一眼。 不愧是褚家人,果然實力強勁,而且戰斗素養十分好。這位三少雖然性格跳脫咋呼了一些,但下手卻十分有分寸,知道點到即止,不傷到對手和對手的機甲,以免影響到對手下一場的戰斗。 觀戰的家長們被這高效率的戰斗節奏震住了,安靜幾秒后,齊齊看向前排挺直脊背坐著,自帶冷凍效果和黑暗背景效果的褚容,干巴巴地咽了下口水,開始擔憂自家還在場上的孩子——有、有這么個對手,壓、壓力大啊。 喬治亞疑惑扭頭,問道:“剛剛小言用的那一招是不是你上次對練時用在他身上的那招?不過他踹出去的力道好像沒有你的大?!?/br> 覺得自己間接被夸了的褚容聞言心情大好,習慣性地靠在椅背上,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淡淡道:“是還差了點力道,角度也偏了,不然對面那架機甲的右腿可以被直接廢掉,小言留情了?!?/br> 喬治亞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輕快道:“大家還要繼續下面的比賽,機甲踹壞了就不好了,小言真貼心?!?/br> 后排觀眾:這還留情了?這么兇殘地一擊必殺把對手踹出去,讓對方輸得如此一言難盡,居然叫貼心?褚家人都是這么可怕的嗎???? 場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然后考試系統的警報聲瘋狂地響了起來。 眾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引了過去,然后在看到警報所在位置的情景時齊齊皺眉,其中一個坐在角落位置的家長更是直接站了起來,滿臉焦急地朝著場下跑去。 喬治亞也看了過去,然后在看清情況后愣了一下,臉上的開心消失了。 只見在警報響起的地方,一架金色機甲正握著一把狼牙棒造型的武器站在對戰區里,而它對面,一架流線型的小型機甲正靜靜躺在地上,胸口被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凹坑,里面正冉冉冒著黑煙,偶爾還有線路斷裂后的電流閃過。 控場老師和候場醫生齊齊奔了過去,快速打開駕駛艙,從里面扶出了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學生。 “居然這樣打一個女孩子……”喬治亞體內有治愈能力的木系魔力蠢蠢欲動,看著那位受驚女學生的眼神帶著一絲擔憂。 褚容皺眉,抬手借著幫他扯帽子的動作擋了下他的視線。 “抱歉,這武器我是第一次用,沒有控制好力道?!币坏捞幱谧兟暺诘牡蛦∩ひ魪慕鹕珯C甲里傳出,然后機甲的駕駛艙開啟,柳宏子從里面跳了出來。 控場老師回頭看他一眼,皺了皺眉,側身幫受驚女生擋住柳宏子的身形,然后安撫了一下焦急趕來的家長,等校醫帶著家長和學生去了休息室之后才轉身看向柳宏子,嚴厲說道:“柳宏子同學,賽場確實是個不可控的地方,但你剛剛直接攻擊對手駕駛艙的行為實在不妥!這不是戰場,只是一場期末考核,不熟悉武器不能成為你朝著同學要害攻擊的理由!不能再有下一次!否則你的期末成績作廢!” 他們要為軍校培養的是人品合格的軍人!而不是為了勝利,可以在一場考核里對著同學駕駛艙攻擊的功利者!在期末比賽開始之前,他們反復強調要點到即止,要友好切磋,不可過于冒進和手狠!結果現在才是第一輪出線賽,就出現了摧毀同學機甲,并差點傷人的事情,這完全就是對校規的蔑視和挑釁! 被這么當眾訓斥,自認為沒傷到人,也已經道過歉的柳宏子十分不服,但又不好直接和老師對嗆,余光掃到已經中場休息正往觀戰席走去的褚言,皺眉說道:“老師,我真的只是沒控制好力道,直接攻擊駕駛艙的人遠不止我一個,您不能因為對方背景強大,我只是個平民學生就區別對待?!?/br> 這話就十分意有所指了,老師差點被他氣得仰倒,指了指場邊訓道:“沒人家的技術就不要學人家的戰術!起碼在你之前,那些有技術可以直接攻擊到同學駕駛艙的學生,全都沒有傷到過對手或者對手的機甲!去場邊給我好好反??!沒想清楚我為什么‘區別對待’你之前,你的比賽無限期延后!” 和柳宏子同組的其他學生聞言齊齊松了口氣,偷偷看一眼臉色可怕的柳宏子,又看一眼已經走到觀戰席邊,正朝這邊望來的褚言,心里有苦說不出。 真是倒霉啊,怎么就和柳宏子這個瘋子分在了一組,就這情況,還不如和褚言一組呢,雖然會輸得快一點丟人一點,但起碼不會賠上機甲。 觀眾席上的項坤在柳宏子那邊出問題的第一時間就摸了下去,此時剛好趕到,忙拉著柳宏子去了角落,皺眉跟他說著什么。 袁修也剛好結束了自己的戰斗,趁著中場休息摸到了褚言這邊,先顫巍巍地和欄桿后面坐著的褚容打了個招呼,然后壓低聲音朝褚言說道:“嘿,看到沒有,那狼牙棒砸機甲的保護殼就跟砸豆腐一樣,你那架機甲為了追求速度,放棄了一部分的外殼防護,這武器果然是針對你的?!?/br> 兩人是靠在觀戰席邊緣的欄桿上說話,并沒有繞到觀戰區內坐著,所以喬治亞跟他們說話必須趴到欄桿上,此時忍不住插嘴擔憂道:“小言,那把武器上的刺有些奇怪,你如果和他碰上了,千萬要避開?!?/br> “別擔心,我心里有數?!瘪已允栈赝沁叺囊暰€,安撫地拍拍好友,然后側身仰頭看向伸臂把喬治亞揪回去坐好的自家二哥,嘴角抽了抽,不太歡迎地問道:“二哥,你怎么來了?” 褚容也注意到了那把武器的古怪,淡淡看他一眼,說道:“想來就來了,好好比賽?!?/br> 說完見喬治亞依然眼帶擔憂的樣子,皺了皺眉,又補充道:“別給褚家丟臉?!?/br> “……”重色輕弟! 褚言直接拽著袁修離開了觀戰席,決定單方面和自家二哥冷戰兩小時! 袁修被動跟著走,回頭看一眼一點不關心他們離開的褚容,終于問出了那個壓在心里好多年的問題:“褚言,你二哥對你這么冷淡,其實你是褚家從戰場上撿來的吧……” “你看看我這臉?!瘪已詡阮^看著他,表情扭曲咬牙切齒:“如果不是這張臉,我也會以為我其實是撿來的!”而喬才是親生的! 褚家三兄弟,褚懷長得像媽,褚容褚言長得像爸,也就是說,褚容和褚言長得很像,一看就是親兄弟! “……想開一點吧,兄弟?!痹拗荒芨砂桶偷乇锍隽诉@么一句勉強算是安慰的話。 褚言氣得把他丟了出去,踩著重重的步子去了自己的對戰區。 中場休息結束之后,柳宏子找到老師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并深刻反省了自身,態度很誠懇,氣勁已經過去了的老師原諒了他,帶著他去和那位受驚的女學生道了歉,囑咐他兩句后恢復了他的比賽。 褚容遠遠看到這一幕,伸手又拍了拍身邊明顯有些擔憂不安地喬治亞,視線掃過站在柳宏子賽區角落的項坤,眼神深了深。 沒過多久,觀戰席邊緣又傳來了一陣sao動——又有大人物來了! 這次來的人是項暉,他身邊還陪著幾位地位不低的聯邦官員,細一看,那些官員居然全是學生家長,看情況像是學生家長們結伴一起來看孩子比賽來了。 與他們同個陣營的部分學生家長立刻上前寒暄了起來,而沒資格往四大家繼承人身前湊的人則默契地縮了起來,當起了吃瓜群眾。 項暉的入場顯得十分熱鬧,與褚容到來時全場躲避的情形完全不同。 喬治亞見狀小臉不自覺繃緊,看一眼褚容,小聲道:“他們是不是故意欺負你……”這明顯孤立排斥的場面一看就是故意的。 “老把戲而已?!瘪胰莸茨沁呉谎?,眉毛微皺,眼帶不耐。 一群陰魂不散的蒼蠅。 注意到他的煩躁,喬治亞安撫地往他那邊靠了靠,小聲說道:“那我們不看他們,只看小言的比賽,他快要上場了?!?/br> 褚容垂眼看他,伸手扯了扯他的帽子,見他心情也受了影響,身上冷氣更足,拿出通訊器發了條通訊出去。 項暉笑著和眾人寒暄完,然后被眾人簇擁著走到了褚容坐著的前排位置,剛準備說點客氣話和對方打打暗箭,消失已久的a校區主任就帶著人匆匆趕了過來,殷勤地和褚容打了個招呼,說道:“地方已經安排好了,您請?!?/br> 褚容直接站起身,拎起迷茫地喬治亞,繞過臉上還掛著笑的項暉和他身后表情各異的官員們,隨著主任安排的工作人員去了訓練館設立在半空升降臺上的真正特等觀戰區。 戲還沒開始唱就被人掐斷,項暉臉上的笑容一淺,看向仍留在原地的a校區主任,掃一眼那個特等觀戰區,淡淡問道:“主任,您這是要給部分學生家長開特權?” “那當然不是,我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啊?!敝魅芜B忙擺手,憂愁嘆氣:“褚元帥精神力受污染的事大家都知道,這里人這么多,環境又如此嘈雜,萬一元帥坐在這里,在觀戰時因為某些人的魯莽行為而精神力受到沖擊失控,那不是害了在場所有人嗎?所以我好好考慮了一下,決定為了大家的安全,委屈一下元帥,讓他單獨去那個臨時設立的觀戰區去看比賽,哎,元帥能如此配合,真是深明大義啊?!?/br> 眾人:“……”能把學校單獨設給內部員工觀戰的特等觀戰區說成臨時觀戰區,這主任可真敢編,當他們不是從這里畢業的嗎? 項暉臉上的笑容差點繃不住,沉默幾秒,轉而說道:“那我也愿意委屈一下,去陪陪褚元帥,他一個人在那邊,多冷清?!?/br> 主任卻沒有答應,看他一眼,遲疑道:“這、這不好吧……” “你又有什么說法?”項暉怒到極致反而露出個更加溫雅的笑容,溫聲說道:“項某愿意洗耳恭聽?!?/br> 主任為難地看他一眼,說道:“那個,今天是機甲駕駛方向的期末考核,您家里似乎沒有學生參賽……當然!只要是家長,我們學校都是歡迎的,但是……咳,褚元帥的精神力等級過高,萬一真的失控,那邊還有防護罩可以擋一下,不會影響到這里,但如果您進去了,以您只有a的精神力等級,只怕是……” 這就是覺得你菜,不夠格和褚容坐在一起了。 精神力等級一直是項暉心中的痛,此時被當眾拿出來和褚容對比,項暉臉上的笑容直接沒了,冷聲說道:“那跟在褚元帥身邊的那個孩子難道也是sss的精神力不成?” 主任扭頭朝那邊望了一眼,老實回道:“哦,您說那個孩子啊,那倒不是,他是三級傷殘,沒有精神力的,所以不會被精神力傷到,我以為您知道的?!?/br> 理由太充分,還影射了一下前段時間流言的事,眾人全被噎住了。 剛好此時場內的褚言又是干凈利落地一擊把對手踹出了場,引得同組學生驚呼,簡直像是在給主任的這句話喝彩。 遠遠注視著這邊的吃瓜群眾們的表情也詭異起來——又來了,這種項家追著褚家針對,卻迅速被褚家噎死的場面。 “那個,項上校,要不我再給您安排個前排適合觀戰的位置?” 還是主任率先打破此刻的安靜,貼心詢問。 項暉冷冷看他一眼,假假笑了一下,轉身帶著人坐到了正對柳宏子對戰區的觀戰席位上,擺出了一副專心看比賽的樣子。 主任毫無所覺般地跟上去又寒暄了幾句,然后關心了一下其他學生家長,最后帶著一臉憨厚的笑容功成身退。 項暉的到來仿佛一個信號,之后又陸續有其他大佬身份的“學生家長”趕到,觀戰區的氣氛變得越發奇怪起來。 一邊是由項暉帶頭的官員團,一邊是高高供在升降臺特殊觀戰區的褚煞神,周圍散落著一些其他陣營勢力,外圍聚著大片身份不夠和大佬們說話的小蝦米,這場小小的年級賽事竟在短短幾個小時內,獲得了大部分聯邦上層大佬的關注。 但場中比得熱火朝天,觀戰區卻并沒有多少人在真心看比賽,大家心思各異地互相寒暄聯絡著,直把這小小的觀戰區弄成了一個小型的聯邦上層聯誼會。 已經快刀斬亂麻結束上午比賽的褚言見狀,再次確定這是他過得最糟糕的一次期末! “果然又是這樣?!?/br> 學校貿易區某間飯店的包廂里,褚言煩不勝煩地戳著一塊排骨,氣道:“那些人怎么這么閑,還讓不讓人有點私人娛樂了,特別是那個項暉,簡直是陰魂不散,把二哥你當假想敵的嘴臉要不要這么明顯,再說他夠格嗎?一個上校而已,大家捧他完全是因為他是項家這輩的大少爺,心里一點數都沒有,還真以為自己特別厲害?!?/br> 褚容由著他發泄,罕見地沒有讓他慎言。 看了一早上的風起云涌,喬治亞興奮開心的情緒已經徹底被磨沒了,此時聽褚言這么說,終于意識到了什么,側頭看一眼身邊一直淡定剝蝦不說話的褚容,問道:“小言,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著也不像是來看比賽的學生家長,都怪怪的……” “當然奇怪了!那些人就沒幾個是真的有孩子在這上學,大部分都是什么我家二表嬸三叔公鄰居家二妹的小侄子小侄女之類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人,頂著家長的名頭過來看熱鬧罷了?!?/br> 褚言干脆放下筷子,拍桌子跟他說起了不堪回首的過去:“那些人,特別是項家的那個,簡直是坨甩不開的牛皮糖!只要有類似的場合,一旦我哥去了,那項暉就會像是聞到了rou味的蒼蠅一樣,立刻跟過去,他不僅自己去,還要帶著一群附庸項家的臭蟲過去,然后其他一些盯著四大家動靜的人發現有情況,也會跟著厚著臉皮湊過去,最后就會變成現在這種鬼情況?!?/br> 這也是二哥不愛出門,看到那些人就沒好態度的原因,任誰總被人這么纏著,也難有好臉色。 喬治亞聽得直皺眉,跟著憋氣道:“他們為什么要這樣……”這樣的生活該有多煩。 “當然是為了刺激二哥,逼他精神力狂暴變成瘋子啊?!瘪已猿爸S出聲,冷笑冷哼冷言冷語來了個全套,不屑道:“可惜他們這么做了十年,卻一次都沒成功過,可笑至極!” 喬治亞小臉繃得緊緊的,再次側頭看向身邊的褚容,抿抿唇,有些蔫地湊過去,輕輕蹭了下他的胳膊,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放心,我會盡快治好你的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