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這位可是我的嫂嫂?本皇子排行老五,太子三哥夜痕的五弟,夜弘,這廂給嫂嫂請安了?!蹦墙{紫衣服青年甫一照面,便給楊若行了一個大禮。 楊若趕緊跳向了一邊,說道:“我不是什么嫂嫂,這位公子,你是認錯人了吧?”一點宮中的規矩也無,看的夜弘眉頭突突直跳,在心里腹誹,夜痕真是瞎了眼,連這種貨色都往自己的宮中招,簡直就是自掘墳墓!不過,這樣便省事多了,對付起夜痕來,這個鄉野粗女人許是自己的一個突破口,自己與夜痕斗了這許多年,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卻是涓滴不漏,笑著說道:“嫂嫂說笑了,太子三哥為了嫂嫂在朝堂上都與父皇爭起來了,更是推拒了父皇給太子三哥安排的與尚書府千金的婚事,這要不是為了嫂嫂,又是為了誰呢?您說是吧?!?/br> 楊若聽了夜弘的話之后,心中便是一陣翻江倒海,原來是他要議親了,他是在苦惱他議親了之后,她楊若將沒地方安置嗎?真是可笑,她楊若不是任何一個人的,她和他之間是什么關系?楊若心中轉過無數的念頭,最后竟是漲紅了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夜弘見楊若氣的臉頰都紅了,心里暗笑,面上還是偏偏做出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來,皺起了雙眉,說道:“太子三哥也真是的,宮里已然有這么漂亮的美人了,竟然還不知足,唉,看來這事情還是需要父皇定奪了?!?/br> 楊若心里雖然氣憤不已,但也不想給夜痕帶來任何麻煩,冷冷的說道:“五皇子殿下多慮了,這是太子殿下的私事,還輪不到他人來置喙,有勞五皇子殿下掛心了?!?/br> 夜弘眼見著挑撥不成,楊若還要掉頭就走,惡向膽邊生,喊道:“你敢摸著良心說,你不喜歡太子三哥嗎?若是你這么說,本皇子殿下便不會說一個字?!?/br> 第416章 調戲 楊若轉身,回頭看著夜弘得意洋洋的表情,心道,自己便很快要出宮了,還怕他格球!見夜痕的這一個兄弟,便知道他在宮里的處境了真想揍一頓給夜痕出氣!心里這么想著,雙手捏成了拳頭狀,到底還是沒有出手,暗自忍著,說著:“這與你有什么關系嗎?” 此時的夜弘,也早已撕破了臉皮,不再偽裝那兄友弟恭的模樣。笑嘻嘻的湊到楊若面前,輕佻的來回打量楊若,說道:“我想干什么,小美人還不知道嗎?這么往近處一看,你竟然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嘛,怎么樣,我看夜痕也不會再明目張膽的違抗父皇的旨意了,你在東宮也是沒有立足之地的,便到我的宮里來如何,我給你個侍妾的名分,便是抬舉你了?!闭f著,腦袋還朝著楊若的粉嫩的脖頸湊了過去,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好香的味道。我看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吧,今日里,便是我倆的洞房花燭之時,啊……” 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一陣劇痛給硬生生的打斷!等夜弘反應過來之時,他已經被楊若飛起一腳,踹到在地,胸口傳來的劇痛,讓夜弘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楊若還未解氣,對著倒在地上的夜弘便是一陣亂踢,說道:“你是個什么東西?還想迎娶本姑娘?本姑娘就算是這輩子便成老姑娘,出家做尼姑去,也不會做你的侍妾,聽懂了嗎,下三濫!我呸!”最后,狠狠地一腳揣在夜弘的小腹上。夜弘再也受不得這苦楚,雙眼一翻,竟然暈厥了過去。楊若看到倒在地上昏過去的夜弘,不屑的撇了撇嘴巴,最后看了一眼東宮,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等到侍衛趕到,將已然昏迷過去的夜弘給送到醫館,再把這消息送到夜痕那里時,夜痕發現,他找不到楊若了,楊若便如這放滿了步調的秋天一樣,從他的世界里消失了。沒有了楊若,整個東宮顯得是如此的偌大安靜。練武場再也沒有了那個揮灑著汗水,認真練著武術的纖細身影,院子正中的秋千架上再也沒有了那一上一下的翩飛的如蝴蝶一般的白色裙裾,路過的宮女都小心翼翼的放慢了步調,努力的降低這自己的存在感,夜弘從來不知道,他會記住一個人的腳步聲,還以為腳步聲在期待。只是,他回想著的,都是關于容若公主的內容。 夜痕一直以為,只要將楊若帶入東宮,她就會乖乖的留在東宮里,再也回不到屬于她的,他卻走不進去的世界里,可是,到了最后,他還是將她給弄丟了。 夜痕的痛苦,也落在夜痕的那些幕僚的眼中。夜痕的太師朝前走了一步,說道:“殿下,現在不是尋找楊若姑娘的時候,五皇子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殿下還是造作準備才是?!?/br> “讓他放馬過來吧?!币购鄣难壑心Y了霜雪,竟透出冷冷的肅殺之意。 太子太師被夜痕眼中閃爍的狠戾嚇了一跳,說道:“還請殿下三思。五皇子被打成那樣,畢竟占了苦主這一個字,是楊若公主理虧在先,若是殿下再與五皇子硬碰硬的話,恐怕,在皇帝陛下的心目中,會留下殿下不思慕兄弟團結,好逞勇斗狠,這對我們可不是一個好事啊?!碧犹珟熌昙o一大把了,胡子隨著主人的叩首,在胸前不停的晃蕩,晃痛了夜痕的雙眼,夜痕苦惱的揉著陣陣生疼的太陽xue,說道:“依老師,這該如何是好?”夜痕心里明白,他與夜弘之前為了儲君之爭,所謂的兄弟血緣至親,早已消失殆盡。楊若的事件給了夜弘一個發動進攻的借口。想到這里,他的臉色便冷上了幾分。 “讓楊若姑娘到夜弘殿下的宮內道歉?!碧犹珟煿虻乖诘?,斟酌著語氣說了:“我聽說,五皇子殿下對楊若姑娘有意,說是想抬楊若姑娘國門,給楊若姑娘一個侍妾的名分,這也算是楊若姑娘的一個好的結局了?!敝皇堑痛怪^的他,沒有看到夜痕驟然冷下來的臉色,若是用錘子一敲,定能敲下冰渣子下來。 “老師可是有兒女?”夜痕沒有回答太子太師的話,讓跪倒在地的太子太師摸不到頭腦,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了,說道:“有勞太子殿下掛念,微臣家中有一子一女?!?/br> “女兒可曾婚配?” “微臣內子老來得女,今年及笄,甚是寵愛,尚未婚配?!碧犹珟熜睦镌卩止?,不知道夜痕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只得一一回稟清楚。 夜痕終于露出他的獠牙,說道:“既然老師的千金待字閨中,尚未婚配,便許配給我五皇弟如何,人品才俊,皆是上品。明日早朝,我便奏明父皇,為令千金與我五皇弟賜婚,老師意下如何?” 太子太師這才知道夜痕是什么意思,面如土色,跪倒在地,瑟瑟發抖,顫抖著說道:“還請殿下三思。小女鄉野村婦,如何上的臺面,恐怕惹人笑話?!?/br> 夜痕冷哼了一聲,說道:“老師這般舍不得,你可知道楊若姑娘父母感受嗎?” “她只是個鄉野村婦,能夠伺候五皇子便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了?!碧犹珟煂⒑谧炖锏脑?,終于吐露了出來。 “哦,你覺得楊若也會同意嗎?” “應該會喜極而泣吧?” “若是她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子,恐怕這時候的夜弘,早該來我這東宮府耀武揚威,而不是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币购劭粗慕菍m檐邊露出的藍色天空,說道:“是鳥兒,總會向往著天空,而不是那個金絲兒做成的籠子?!?/br> 太子太師懂得了夜痕的言下之意,不敢再說話,生怕自己的女兒也會被送入宮來,蹉跎一生。 任由夜痕沉浸在回憶里不可自拔。 “老師?!膘o默了好長一會,夜痕輕輕的喊道。 “微臣在。殿下?!碧犹珟煶谅暣鸬?。 “在我和楊若的戰斗里,我輸了?!币购劭嘈χf道:“我以為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沒想到,她連后會有期這句話都沒跟我說?!?/br> 太子太師吃驚的看著眼前穩重如山的青年,面色寂寥的不忍再看,只得細細的寬慰道:“殿下,她本是那鄉野之人,放她回去,也是一種恩賜?!?/br> “是啊,我成全了她,她何曾來成全我呢?!币购鄯趴樟搜劬?,說道:“我的這條命是她救得,就應該是她的,但是我卻保護不了她?!币购墼僖舱f不下去,伸手捂住了雙眼,說道:“是我失態了,老師,您還是先退下吧。讓我靜靜的呆會?!?/br> “微臣告退?!碧犹珟熑粲腥魺o的嘆息隨著門吱呀的關上,被阻隔在了門外。只剩下了夜痕想著楊若靜靜的出神,他想起楊若第一次見到這東宮時候的手足無措,想起她覆在他手上的溫度,想起她說的話,想起她流的汗,想著想著,思念便如暗黑的洪水一般那將他淹沒,不可自拔。 他在思念中沉溺,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在逍遙法外?夜痕不是一個輕言失去的人。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楊若。 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身著樸實麻衣草鞋的熙熙攘攘的人群,深深的呼吸著空氣里彌漫的豆花的清香味。楊若情不自禁的大喊一聲:“我終于出來了!” 喊聲很快被淹沒在小攤小販的叫賣聲中,楊若興高采烈的扎進人群里,看著攤上新鮮出鍋的豆花,嘩啦啦的冒著口水。 小攤販見她衣著不俗,便熱情的招呼道:“姑娘,新鮮出鍋的豆花兒嗨,要不要來一碗嘗嘗?保證姑娘你吃了一碗又一碗?!?/br> 楊若本來就很想吃,聽到小商販這么說,一顆心都碎了,恨不能把腦袋按倒鍋里去。說道:“要?!苯Y果一摸身上,別說錢袋,連個銅板都沒有,最后只掏出了一塊樣式古樸的玉佩,見那小攤販就要給她盛豆花,她連忙打斷道:“得得得,老板,我這身上沒帶銀子,還是別了吧?!?/br> 小攤販手腕一松,便將勺子中的豆花又倒回了鍋里,說道:“沒錢裝什么有錢人呢?!?/br> “哎,你怎么說話呢?”楊若一聽便不樂意了,觀這個小攤販老板的言行,估計也是個嫌貧愛富的主兒。 “說你,就說你怎么了?你難道還能打我不成?”小攤販說著還要往臉上湊?!皝韥韥?,你往我這邊打,大伙兒都來看看哈,看大姑娘打人的了哈!”很快,買豆花的小攤販邊上聚集滿了看熱鬧的人,對著楊若指指點點。 楊若覺得,上午剛剛揍過夜弘的手又開始陣陣發癢。就在她即將要揮上拳頭時,卻被一只手給拉住了。楊若轉身便是一肘子擊打,卻被來人輕輕巧巧的避了開去。楊若正在暗自驚異間,便聽到一個男聲,沖著小商販說道:“還做不做生意了?兩碗豆花,麻利點上?!睊伭艘涣K殂y子給了小攤販。 第417章 你認識我? 有生意哪里不做的道理?小攤販將碎銀子放在嘴里啃了肯,喜笑顏開的說道:“這位爺,你先稍等,我這就給您做?!?/br> “嗯?!眮砣寺艘宦?,見楊若還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說道:“這位姑娘怎么不坐下?快坐,我請姑娘嘗嘗這正宗的豆花?!?/br> “你認識我?”楊若好奇的打量著來人。來人大臉周正,絡腮胡子,盡顯主人豪邁之風。眼中精光內斂,看起來像是一個一流好手。楊若翻遍了自己的記錄,她確信,這個人他從來沒見過。 “相逢即是有緣,今日里想吃豆花,還能遇上這等小事,難道不是緣分嗎?” 正巧,小攤販正要給來人送上豆花,聽聞此言,說道:“可不是嗎,我一見這客官,便知道這位客官與這姑娘是有緣人?!?/br> “這里沒你什么事兒了,你下去吧?!贝蠛幽腥粟s走了還要喋喋不休的小攤販說道:“生意人嗎,為了一口飯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倒是讓姑娘見笑話了?!?/br> 楊若撲哧一笑,說道:“小攤販的錯,又何必勞煩壯士給說對不起?!?/br> “姑娘這話甚是和我心意。我姓盧名路,江湖散人一個,路徑此處?!北R路將自己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我叫楊若?!?/br> “好名字!”盧路舉起盛著豆花的青塘瓷碗,說道:“萍水相逢,便以豆花代替美酒,來,干!” 楊若見他豪邁,跟著他碰了碰碗,說道:“好!”將東宮里,夜痕找的禮儀嬤嬤教的那些忘得一干二凈。一抹嘴巴,把碗往桌上一墩,喊道:“痛快!” “看姑娘這身行頭,必是大家閨秀了?如此豪邁重俠,盧路佩服?!北R路拱手行禮。 “哎,壯士,我看你虛長我幾歲,我便稱呼你為盧大哥如何?” 盧路自然是點頭稱是。 “盧大哥,你可千萬別這么說?!睏钊艚又弦粋€話題說道:“我這哪里是大家小姐,若是吃大鍋飯,喝百家水長大的便是大家小姐的話,那我還真是?!?/br> 盧路眼珠子一轉,便明白了楊若的言下之意,說道:“你是個孤兒?” “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爹媽是誰?不過,還好,我還遇上了他?!睏钊纛D了頓,話鋒一轉,說道:“嗨,都過去了,我還提那茬干什么呢?!?/br> “有什么不開心的說出來便是,哥哥我也好幫你參謀參謀?!北R路轉了轉眼珠子,輕飄飄的說道。 楊若有些踟躕的說道:“我碰到的事情很是麻煩?!?/br> “你照實說便是。我盧路雖說不是權勢通天,好歹也是認識一兩個在朝為官的人的??纯创蟾缒懿荒軒湍惴謶n?!北R路把rou厚的胸膛拍的震天響。 “那我便說了,真的說了?” “哎呀,方才哥哥還說你豪邁,怎的就著一會功夫,你變做起小女孩姿態來了?”盧路有些性急的看著楊若。 楊若推拖不過,迎著盧路求知若渴的眼神,說道:“我把夜弘給揍了?!?/br> “夜弘是誰?”盧路滿不在乎的說道:“他來找你麻煩了?哎呀,不就是揍個人嗎,這件事還不好說?哥哥來給你搞定?!?/br> “真的?” “真的。對了,大妹子,那個夜弘是誰?我怎么覺得,夜這個姓氏有點稀少?!北R路雙手抱胸,努力的想著夜弘這個名字他從哪里聽說過。 “他是當今皇上的第五個兒子,太子的弟弟。夜弘?!睏钊艨幢R路想的這么辛苦,好心好意的解說道。 “嗯。原來是個皇子啊。怪不得這個名字這么眼熟?!北R路雙手一拍,作恍然大悟狀。 “怎么樣,盧大哥,還能搞定嗎?”楊若現下已然將解決夜弘那件事情拋在了腦后,找樂子才是真的,于是,她笑意盈盈的等著盧路的回答。 “那什么。妹子,我怎么覺得這豆花有點不干凈似的,哎呦,越說它還鬧騰起來了。妹子,你先在這里等會啊,哥先去上個廁所,等哥回來,哥就把這事兒給你解決咯?!闭f著,盧路捂著肚子,哎呦哎呦的轉瞬間,便沒了身影。 楊若看著盧路跌跌撞撞消失在人群里的身影,先是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后來,實在忍不住,便趴在桌子上哈哈哈大笑起來。 引來無數百姓,駐足在豆花攤邊上看著一個漂亮姑娘,好不形象趴在那里大笑。 盧路假裝肚子疼,消失了在人群里之后,向后看了看,見楊若沒有跟過來,便放心的站直了身子,嘴里哼著小曲,慢悠悠的走到了一個有著兩尊威武的大石獅子面前,盧路看了看牌匾上的周府倆字,伸手敲了敲角門,很快,便有一個身穿灰色布料的仆役過來應門。仆役見著盧路倒是很是尊敬,說道:“哎呦,這不是盧大爺嗎,今天是什么風,把您給吹到這里來了?!?/br> “廢話少說,周大人可曾在家?” “您算是問對人了,老爺剛下朝回府,正在正廳里喝茶呢。我給您稟報一聲去?” 盧路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拋給了仆役,說道:“稟報什么,我有重大事情向周大人稟報。你給我找個地方呆著去?!?/br> “哎,盧大爺您自便?!逼鸵巯沧套痰膸е獙毦妥吡?。 盧路繞過仆役,快步朝周府正房而去,幸好,他來這周府許多次,沒有仆役領路,照樣能夠拐過這七拐八拐的彎彎曲曲的小路,還沒有走丟。走到正房中間時,正房里上位上正做著的,便是周勃了,只見他白須飄飄,正是夜痕的太子太師。 “周大人,許久未見,別來無恙。盧路這就給您老請安了?!?/br> 周勃慢條斯理的放下手里的茶杯,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說道:“你怎么來了?” “我這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嗎?”盧路站在周勃面前,低聲下氣道。 “可是賭錢又賭輸了?我也不叫人帶著你過去了,你看看直接到賬房里支取銀子便是?!敝懿宦牭剿f無事不登三寶殿,這種對話以前也發生過很多次,已然練就了自然反應的本領。 “哎呀,姐夫,我這次不是來要銀票的!”盧路聽到周勃想要用一張銀票將他打發走,不禁有些著急的說道:“今天我碰到了一個姑娘……” “然后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太子太師周勃皺眉看著眼前的小舅子,自家夫人對他的溺愛簡直不比自家的孩子少,這才讓盧路年僅而立之年也是一無所成。 “不是,姐夫,你先聽我說?!北R路找急忙慌的打斷太子太師周勃的說話,說道:“我見那個姑娘一身宮裝打扮,肯定是從宮里出來的。于是,我就上前與她套近乎?!?/br> 周勃聽到宮裝幾個字,心中一動,眼皮子終于抬了起來,仍是不敢相信自己家無所事事的小舅子能有如此好的運道,說道:“你可套出什么話來沒有?” “你先別著急啊,姐夫,先聽我說完,那個姑娘跟我說她是惹了大麻煩才跑出來的?!?/br> “什么大麻煩?”周勃將耳朵豎了起來,急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