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望山聚會(中)
一陣踢踢踏踏的拖鞋聲響過,冰冰回了一層西側的房,小燕慢慢地挪上了二樓,阿星拐去了廚房,廳內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阿沅,你換好衣服了嗎?” 望山別墅一層東側的房門前,石單一身休閑裝,長身玉立的站在門口,當當當的敲門。 “等一下,這就來?!彪S沅清澈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吱呀一聲,房門拉開,隨沅身著一件米白色無袖及腳踝真絲長裙出現在門口,長裙下擺還墜著層層疊疊的白色羽毛狀裝飾,而一頭黑藍色的秀發披散開來,仿若錦緞,整個人在昏黃的燈光印襯下,宛如一株剛剛盛開的百合,優雅清麗而又迷人。 “你……”石單瞬間瞪大了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女子,一時間張口結舌。 “怎么了?很奇怪嗎?”隨沅下意識的雙手抱肩。 “哦,也沒有……”石單有些不情愿的移開眼睛,又悄悄撇回去。 “我就這么一件淑女的裙子,要不是來參加什么山莊聚會,估計一直都會在壓箱底?!彪S沅自己左看看右看看,心里很是不自信,覺得渾身都別扭?!耙晃疫€是換了吧,我還帶了一套運動裝?!?/br> “別別別,其實不難看,那個……我是說,挺好看的?!笔瘑芜B忙支吾道,“要不以后,我帶你去店里多挑幾件?!?/br> “挑什么???我又買不起,再說也沒什么機會穿?!?/br> “誰讓你買了,我給你挑,送……送給你?!眱扇诉呎f邊向廳走去。 “送我?為啥?”隨沅用一種你小子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的眼神上下掃描著石單。 “你干嘛這么看我?”石單面皮越發的紅。 “突然這么好心,是不是又在想怎么奴役我?” “你這話說的,我一向都對你是好心的,再說你可是公主,不能總穿的那么寒酸吧?” “你別亂說,小心被人聽到?!彪S沅有些緊張道。 “公主?誰是公主?” 伴著吱呀的開門聲,一陣冷風瞬間吹了進來。石單和隨沅轉頭一看,只見從正門口走進來一個女子,中等身高、小麥膚色、深眼窩高鼻梁、棕色的頭發在頭頂束成一個高高的馬尾,上身穿一件黑色緊身吊帶,下面是同色的黑短褲,脖子、手腕上都戴滿了花花綠綠的飾品,很有些異域風情。 “石單,你好??!”女子此刻也是微微一愣,不過轉瞬,臉上就顯出一副很是灑脫的表情。 “曉璐,你好?!笔瘑蚊鏌o表情的打著招呼。 “你剛才說誰是公主?”曉璐將手里的大傘收了起來,隨意的往門邊一放,提著一個細竹條編織的大包,再次問道。 石單眉頭微蹙,心里滿是不耐,臉上自然就顯了出來。 “怎么,你是不是又覺得我很難纏?”曉璐輕笑著一步步走了過來,貼著石單的胳膊站下,眼睛卻斜睨著飄向一旁的隨沅。 石單什么也沒說,只是連忙向后退了一步,拉起隨沅的胳膊向廳走了過去。只留下曉璐一個人在原地冷冷的輕笑。 “她是誰?”隨沅小聲問道。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笔瘑巫焐系恼f道,眼神中卻透出緊張,看向隨沅。 這座宅邸的大門朝向正南,左右屋脊分別向著東西方向延伸出三層空間,一樓除了正中的大廳外,還依次有西側層的餐廳、廚房、儲物間、房,東側的房和圖書室。二層兩層都是臥室,中間為休息區,別墅的三層則是主人家的私人空間,很少請人上去。 整個大宅的布置以淡青色為基調,各處角落又擺了很多綠植,夏季里臥在這綠樹連綿、野草紛飛的大山之中,倒顯得很是清涼,只不過襯上今天這種幾年不遇的暴雨天氣,頓覺讓人感到有些許寒意。 而此刻的大廳之內,阿星、冰冰、小燕、還有剛剛趕到的曉璐以及石單和隨沅都分別坐在四周沙發和軟登上,穿著很是講究的小時工溫叔正給大家依次遞上喝的。 “阿予怎么沒下來?”阿星向周圍看了看,面露關切的問道。 “她身體不舒服,好像是吃壞了什么東西,女孩子的事你就別問了?!北Z氣冷淡。 “那我去給她熱點粥吧?!卑⑿且贿呎f著,一邊站起身向廚房走去。 “我想吃塊蛋糕,廚房里有嗎?”一旁搖椅上坐著的小燕邊喝著溫熱的牛奶,邊甜膩膩的問道。 “有的,今天早上來之前,我買了一些,這就給你拿?!?/br> “阿星可真是暖男?!北秘慅X輕咬著可樂瓶里的吸管,眼睛直直的盯著走進廚房的背影。 “就是太暖了,整個一中央空調,這樣的男人可不能要?!睍澡窗淹嬷滞笊系谋汰t珠串,打著哈氣說道。 “我們知道你喜歡冰山型男,可是我勸你一句,再冷的冰山在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時,都是一個暖爐?!毙⊙嘈ξ恼f著,眼神卻在隨沅的身上打轉。 “對了,這位新朋友怎么稱呼?”曉璐冷哼一聲,理也沒理一旁的小燕,而是轉臉看向石單。 “隨沅,我的朋友?!笔瘑屋p輕拍了拍阿沅的手臂,微微一笑。 石單長相本就十分英俊,這一笑竟讓在坐的女人們都微微抽了一口氣。 “隨小姐是做什么的?看樣子還像個未出校門的學生,也是學習表演的嗎?”曉璐蹙著眉頭,刨根究底。 “我看不像,應該是哪家的富豪千金吧?!毙⊙嘈ξ钠鹬?。 “富豪千金?!”冰冰將手中的可樂方面前的茶幾上一放,輕輕一笑。 隨沅看著眼前幾個完全不同類型、環肥燕瘦的美女,就算她在某方面再遲鈍,此刻也感受到了毫不掩飾的敵意。 “她是我們家的座上,至于什么背景我就不在這里多說了?!笔瘑斡醚酃廨p輕飄過眾人,聲音冷的像冰塊。 在場眾人聽他這么一說,頓覺神秘,便也不再追問,只各自在心中暗自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