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逃跑
江離偶爾流露出惡魔的一面,平時的性格和七八歲的小孩子并沒有什么區別。 藍宛兒陪著他,不提離開的事情,不怎么說話,當他的溫柔的夏夏。 兩個人平靜地度過了一天。 只是藍宛兒看著他明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大男人,卻是小孩心性,實在不舒服。 何況要陪著他演戲,一切發生的突然,像是一個諷刺。 吃過了晚飯。 女傭幫忙安排好了洗澡水和睡衣,在浴室前輕聲提醒說,“少爺,老夫人剛才打電話詢問了。今天晚上你可要和少夫人同床才行,不然我不好交代?!?/br> 藍宛兒原本想問晚上自己睡哪里,昨晚上就沒有好好的休息,聽到這話頓時臉色變得難堪。 她緩緩地移動視線,目光落在了主臥室里面。 中間擺放了一張很大的床,因為結婚特別準備,全紅色的一套床上用品。 刺目鮮艷的大紅色,在她的眼里就是一根針! 她一個正常的女人怎么可能和一個智商只有七八歲的男人同床! 這個夫妻的身份她才不會同意,她要嫁的人不是智障! 這是一個陰謀! 衛生間的水聲漸漸的小了。 眼看著江離就要出來,藍宛兒咬緊了嘴唇,一下子爬上了大床! 他不過是智商只有七八歲的男人,她難道就一定要任由他們的擺布嗎? 江離雖然智商不高,一些日常的小事情倒是不用人cao心。 他穿著淡藍色的睡衣,手里拿著一塊白色的毛巾緩緩地擦著濕頭發,眼神淡淡的看向了床上。 若他不說話,看起來倒是和正常男人沒有什么區別。 藍宛兒拉開被子蓋住了雙腿說,“江離,晚上我睡床上!你自己另外想辦法吧!“ 江離并沒有回答,不緊不慢把頭發上的水擦的差不多了,若無其事地走到了床邊脫掉拖鞋,雙手就往床上爬。 藍宛兒一驚,雙手護在胸前警告說,“你別過來啊,說了我一個人睡,小心我打你啊!“ 她這話說的很沒用骨氣。 事實證明,她根本打不過他。 江離毫無阻礙地爬到她身邊,半跪著低頭看著她說,“夏夏,你的睡衣在浴室里,換了我們就睡覺吧?!?/br> “不行!我是不可能和你睡的!‘ “夏夏,別不聽話,我來幫你換衣服?!?/br> 江離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變化,伸出手卻是要脫藍宛兒的衣服。 她嚇得急忙躲閃。 “啊——“ 江離左右阻攔,拉扯之間,她的衣服被扯下一角,一大塊肌膚露在了空氣之中。 藍宛兒是第一次被男人做出這樣的行為,嚇得失去了理智,抬起腳重重地體踢向了江離的身體。 沒有一個輕重。 江離立刻變了臉色,伸出手死死抓住了她的小腿,直起身把她壓在了身下。 嘴唇貼著她的耳邊警告,“別忘記了,你是扮演夏夏的玩具!最好裝的像一點兒,不然下次不氣!“ “可是我···我又不是隨便的女人,你不能對我···“ 江離說完掀開被子側身躺在了床鋪上,冷冷地說,“一點兒也不好玩兒,你到地毯上去睡?!?/br> 藍宛兒愣了一下,下了床。 還以為他會對自己做出什么,好似他根本不懂這些,只不過是為了玩。 不過晚上有床不睡,睡地毯,實在有些··· 藍宛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坐在了地毯上。 江離隨即關上了燈,房間陷入了一片漆黑。 臥室的地毯要比外面的厚一些,打掃的干凈,當地鋪睡完全沒問題。 只不過九月末的天氣,沒有被子半夜睡著總感覺背上有股涼氣,不安穩。 藍宛兒瞪大眼睛看著大床上隱隱約約的那個人影,想著種種事情,越看越不爽。 估計他這會兒也睡著了。 干脆站起身,狠狠地抽掉了他身上的被子給自己用。 他這個小惡魔,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發脾氣,有事也等明天再說吧。 藍宛兒想著,身上蓋著溫暖的被子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 藍宛兒是被床上的動靜吵醒的,她急忙把身上的被子往一邊一甩,試圖制造出被子自己落地的假象。 小孩子睡覺不老實,都喜歡踢被子。 江離并沒有針對此事質問什么,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就進入了衛生間。 藍宛兒暗自松了一口氣,等他出了衛生間才進去洗漱。 衛生間有新的洗漱用品。 臥室的大衣柜里面也有幾套足夠換洗的女人衣服,包裹內衣。 他們的準備倒是齊全。 藍宛兒換好了衣服,不緊不慢往樓下走。 江離已經在餐桌前坐好,聽見腳步聲抬起了頭,把自己的粥碗往前一推、 “夏夏,喂我吃飯?!?/br> 似乎一切已經進行了很久,理所應當。 藍宛兒猶豫了一下,決定不和他杠。 跟小孩子見識,就是自己的錯。 她露出自以為的溫和的笑容說,“小離,乖乖,你以已經是大人了,用不著別人喂飯,自己吃?!?/br> 江離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一只手摸了摸額頭說,“夏夏,我有點頭暈,好像感冒了,就要你喂?!?/br> 藍宛兒再次委婉的拒絕。 一不小心又觸怒了他,露出了小惡魔的爪牙。 他憤怒地一拍餐桌說,“叫你配合一下都不愿意,早飯別吃了!“ 他還不解氣,目光轉在了外面打掃衛生的女傭身上說,“你安排這個女人打掃衛生。把整棟樓的地板都擦一遍!擦不完不許吃飯!“ 藍宛兒攥緊了衣角想要反駁,不過還是放棄了。 她聲音有些嘶啞地說,“好?!?/br> 不就是擦地板嗎?有什么了不起? 陪他一個智障玩角色扮演才傻缺! 她寧愿擦一整天的地板也不想沖他賣笑! 女傭平時打掃衛生勤快,擦地板并不難。 只是幾層樓的地板,仔細擦拭一遍也需要不少的功夫。 不用演戲,藍宛兒反倒是心里舒服了。 從早上擦到了下午兩點多鐘。 好心的女傭中途送了幾塊蛋糕和牛奶,背著江離偷偷吃的,他時不時玩個游戲玩倒也沒注意。 過了兩點鐘,外面的天空不自然地黑了下來。 藍宛兒剛好擦到了底樓廳,看著外面隨時可能下雨的樣子,心情就和天氣一樣陰暗,低沉。 不知道承受到一個什么極限就會爆發,洪水潰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