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小子,你想打架是吧?”楚煜城剛被拒絕,正有股邪火沒得發呢,他覺得這個秦子言特招人煩,三天兩頭時時上醫院來,尤其每次還都挑他跟言曦單獨相處的時候。 “打就打,我怕你不成?!眲e看秦子言長得一臉斯文,但從小跟玉楓混大的,少不得有點手腳功夫。 說起秦子言,這人的家世也是極了不得的,他本家就是在京城,爺爺當年也是開國功臣,不過是‘文臣’,前幾年過世了,雖然死了,但余威還在,人脈關系還在,而且爺爺過世時,他父親已經能夠獨撐大局了,堂堂中央紀委書記,在排名上也是響當當一號人物,就是在京里,他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什么,警車都得為他開道,他又是家里的幺子,老太爺在世的時候,最寵的就屬他了,全家人的寶貝,年少的時候,與一群少爺公子混在一起吃吃喝喝,沒少干荒唐的事,還整出個京城四少之一的名頭來。 仗著大家的寵愛,這人又天生反骨,家人為他鋪的青云之路,他不走,不知有一年受什么刺激迷上了法律,大學的專業硬是選了法學,更是跑到了t市,當起了律師來,也就有了后來玉楓到了t市,成立‘瘋子事務所’的后續。 知道玉楓出事后,他才跑回到京城來,想著出一分力量。 “你們別鬧了?!毖躁貙Π五蠊囊荒缓軣o語,這兩人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每次碰一起都有火花發生,“子言,有消息嗎?”她每天就盼著秦子言過來了,因為每次他過來都會告訴楊言曦一些消息,雖然不太頂用,但總過沒有的好。 言曦這一問,秦子言就蔫了,他每天要過來其實也是挺掙扎的,每次看到楊言曦亮晶亮晶的眼眸因他的話而淡得黯然,他就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一樣,可是不來又不行,怕楊言曦會想更多,要是楊言曦有個好歹,玉楓回來還得劈了他。 “沒有,就是有,也是壞消息?!鼻刈友試@道,撫著額頭,有點頭痛。 言曦心一緊,竟有些不敢問出口,壞消息?是什么意思,是玉楓他…… “什么壞消息?”楚煜城問,見了楊言曦的樣子有些不忍,他的心思還沒那么惡毒,希望玉楓死,雖然是情敵,但他太清楚,如果玉楓死了,這個女人的心大概也要隨著一起去了,那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他寧可看著她幸??鞓?,縱使他只能站局外看著,與他無關的幸福。 秦子言白了他一眼,不鳥他,對于他家老大的情敵一律采取漠視態度。 “子言,有什么壞消息,你說?!毖躁厍娜晃掌鹑^問道,握得指尖都發白了,依然渾然不覺,她的心起起伏伏的,既想盡快知道消息,又害怕知道,害怕會給她一個絕望的答案。 秦子言面色凝重,神色間盡顯憂慮:“嫂子,你別擔心,不是楓哥那邊傳來壞消息,而是……他這一失蹤,中央局那邊也隨著發生了變化,楓哥的心腹一個個以各種名義被撤換了下去,原本忠于楓哥的,不怎么堅定的也受到了動搖,倒向了劉系的陣營那邊去,現在出現了一邊倒的趨勢,只怕等楓哥回來,也會被架空,我聽我爸說,主席他們已經在商量著要撤了楓哥的職?!彼静幌雽⑦@些事告訴楊言曦,但不吐實在不為快,玉家人本就人丁單薄,玉楓這一去,沒人主持大局,玉家恐怕會遭遇重創,他也是急得團團轉,得找個人訴說才行。 這些當官的沒一個好人,也太沒道義,玉楓現在失蹤,不想著怎么盡快把人找回來,反倒想著怎么打擊玉家,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秦子言心里罵得兇,倒是連自家老子都給罵進去了。 言曦心里也是這么想,玉楓那么驕傲的人,要是這樣被人撤了職如何能甘心,他自己想不想干是一回事,被人趕下臺是一回事,何況人家這是要把玉家連根拔起啊,玉家的榮耀這么多年,不可能不會招一些人眼紅嫉恨,與劉家更是多年政敵,只怕早就被人盯上了,就等著今天。言曦更是可以大膽猜測,這場空遇,真是恐怖分子襲擊,還是有人蓄意所為? “劉承國那老東西以前在公事總是擠兌楓哥,這回有了機會還不往死里整?!鼻刈友詰嵑薜?,不免為玉家感到擔心,玉老爺子也是他敬重的長輩。 “劉承國跟玉家是有什么仇恨嗎?”劉承國這名字她還真從玉楓口中聽過,她從未見過玉楓用那么充滿恨意的口吻說過一個人。 “劉家跟玉家是多年死敵了,玉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鐵骨錚錚的軍人,剛正不阿,當時劉承國的父親在隨軍的時候強破了當地的一個婦女,叫玉老爺子撞見了,當場就動槍了,要不是當時有人聞聲趕到攔著,廢的就不是一只手的問題。這事在當時的軍隊里真不算個大事,他們跟著軍隊到處跑,總是有些生理需要,瞧上了了不得就搶回去當個小老婆,都是為國家做出重大貢獻的人,主席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這劉承國的父親也實在太渾了,那姑娘是有夫家的人,不愿意委身,他竟硬來,生生把那女子的丈夫給打殘廢了,玉老爺子實在看不過眼這才動了手,這梁子就這么結下來,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鼻刈友圆焕⑹锹蓭?,口才好啊,把往事講得跟故事一樣。 言曦一聽倒是對玉老爺子的印象好了幾分,如此正直不呵的人也是她所欣賞的。 “這么多年來,兩家仇恨越積越多,知道嗎?玉楓父母也是因劉承國而死的?!鼻刈友哉f著說著突然丟下一個大炸彈。 “怎么說?”玉楓很少提到他父母,言曦料想應當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怕提起他的傷心事,也沒敢問。 “你絕對想不出玉楓的mama是什么身份?!鼻刈友砸彩锹牳改刚f的,他小時候見過玉楓的母親,還有些印象,那是一個極為美艷的冷美人,玉楓是繼承了母親的美貌和父親的性子。 “我姑姑!”蕭揚不知什么時候也來了,這人一向神出鬼沒,所有人都見怪不怪,沒半點驚訝,哪一天自己睡醒了發現蕭揚睡在旁邊也不需要吃驚,他就是一游魂野鬼的存在。 言曦瞪大眼睛,蕭揚的姑姑那不就是…… 秦子言淡淡一笑,繼續挖玉楓的家庭秘史。 玉楓的母親蕭瓴是****中人,蕭山的養女,名噪一時的絕頂殺手,可偏與當時身為國防部部長的玉淳相愛,一兵一賊,一黑一白,本是勢不兩立的他們卻偏偏結合了,當時不知跌破了多少人的眼鏡,不過他們的身份似乎注定了最后以悲劇結尾。 國防部重要機密失竊,所有證據指向蕭瓴,這個罪名一旦確立,那就是百分百的死刑,玉玄本就不滿意這個出身****的媳婦,他一生清白不能接受這個污點,逼著兒子將蕭瓴追捕歸案。 在玉玄的教育下,玉淳也是個極富愛國心的人,他一生為國盡忠,打擊罪犯,令一切罪犯聞風喪膽,可是現在他需要抓捕的人卻是他最愛的妻子。他追蹤了蕭瓴三天三夜,終于找到了她和被她帶走了的玉楓,當時也不知怎么弄的,他竟失手開槍打向了蕭瓴。 蕭翎死了!玉淳不能接受自己心愛的妻子是死在自己手中,也隨著殉情了。 可他們都忘了,他們還有一個孩子,玉楓就在那看著,看著父母雙雙死在他的面前。當時他已經七歲,早已懂事,這一幕永遠刻在他的頭上,他親眼看著父親的的撐著最后一口氣去抱著母親,只留給他抱歉的一眼,他不能看著他長大,如果可以他相信自己一定會是個好父親的。 言曦聽完,沉靜了好一會,看似溫文爾雅、云淡風清的玉楓竟有這樣的悲傷往事,親眼看著父母死在眼前,那是怎么樣的痛,她也曾經歷過父兄戰死沙場的痛,她可以感同身受,不由得更是憐惜這個男子,她一定要找到他,加倍地愛他。 “那你說他的父母是因劉承國而死,那份機密是劉承國陷害的?” 卷二·名動京師 第137章 秦子言眼中劃過一絲贊賞,不愧是老大看中的女人,果然聰明得緊,一語就道出了重點:“不錯,雖然到現在也沒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是劉家人所做,那份機密應當老早就被銷毀了,但總總跡象表明是劉家人所做的無疑了?!鼻刈友圆粡恼?,但從大家族里出來的,哪個能簡單得了,能做得了玉楓的兄弟的,自然也不會簡單到哪去。 事關父母之死,玉楓當然有去查,也得到一些證據,但是劉家勢力之在,盤根錯節,單憑這些證據不足扳倒他們。 “玉家畢竟是百年大家,根深蒂固,再說玉老爺子還在呢,短期內不會有事的?!背铣浅雎暤?,怕楊言曦太過擔心,他最看不得她皺眉了。 “說的是。我現在最擔心還是總軍區特種部隊龍組總教官的比賽,那可是培養人脈的缺,重中之重,軍區里現在那些個身居要職的,說的上話的,一大半是出自龍組,要是這個位子落到劉家人手中,我看這華夏國也沒啥指望?!鼻刈友詿o不擔憂地說道,言曦如今也算是內人了,有些事自然不必藏著掩著。雖然她和玉楓還沒結婚,不過他們這群兄弟也知道那是早晚的事,他們大哥想做的事,老爺子想攔也是攔不住的。 言曦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劉承國心術不正,跟南倭、梅國那些勾當,我們心里也是有個底的,只是那人確有幾分本事,做得滴水不露,以他如今的身份,若沒有十分證據根本拿他沒辦法,你以為伊藤寒怎么知道晶片的事?”秦子言不愛為官,但也是從軍隊出來的人物,沐浴在黨的熏陶下,那顆愛國心不會比誰少。 “楓想競爭那個位子?”言曦雖然在問,心中卻已然篤定,不說為國為民,單是殺父殺母之仇,玉楓也定然不會任由劉家坐大。 “原來總教官是玉系的,老爺子一手帶起來,但是已經到了該退的年紀,這個位子若是楓哥在,哪有別人的份?!彼覘鞲绻Ψ蚩墒顷犂镒詈玫?,他若敢認第二,誰敢認第一,秦子言說起玉楓時不免有些驕傲自得,好似厲害的人是他一般。玉楓雖然是軍委,但沒人規定不可以身兼多職。 “什么時候比賽?”玉楓不在了,她希望能為他分些憂,她從來不知看似清心寡欲的玉楓,身上背負的盡是這么多,內憂外患,她這個女朋友做得實在失職了。 “半個月之后?!卑雮€月其實很快就過去的,玉楓已經失蹤這么久了,他是越來越沒信心了。 “難道除了玉楓,沒有人可以跟劉家的人抗衡?”劉家能跟玉家分庭搞禮,實力自然不低。 秦子言嘆了一口氣:“劉家有個叫劉景鈺,是個高手,如今不過二十八歲,已當上龍組一個分隊的隊長,你就該知道他有多厲害,在隊里,如果楓哥敢稱第一,他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二?!逼鋵嵥苍诎蛋祽岩捎駰鞔舜纬鍪乱苍S跟劉家有關,他們太有做案的動機了。 言曦突然轉頭定定地看著蕭揚,蕭揚今天很乖嘛,居然都沒有插話。蕭揚的身手,她是知道的,若他肯出手,想必一定會幾分勝算的,如果是玉家人得到這個位子,那些人就是想罷免玉楓的職位也得掂量再三,這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事。 蕭揚何等機警,別人就是視線多停留在他身上幾秒,他都發覺,何況是楊言曦這么直勾勾,明擺擺的小眼神,哼了一聲,一臉鄙視:“看老子干嘛,跟老子有一毛錢關系嗎?”他既然想當隱形了,就必須隱形到底。 “玉楓不是你兄弟,兄弟有難,你就見死不救???”言曦說得咬牙切齒,蕭揚這人就是一個冷血的動物,不知這么稀有的人種是怎么養出來的。 “你腳不方便,腦子也被驢踢?!笔挀P損人那叫狠毒,專挑人家痛腳去踩,“老子什么身份,讓我去當那個狗屁教官,就是老子肯,那些狗官會信任我?!眲e連軍區大門都走不進去,就被人用槍掃出來。 言曦一心只想著蕭揚的本事了,倒忘這一層關系。 “就算那些老家伙同意也沒用,蕭揚又不是軍人,他連比賽的資格都沒有呢,除非他拿到龍組創始人的推薦特許信,否則一切免談?!鼻刈友匝a充道。 這么難搞,看來真的沒辦法了。如果自己的腿可以站起來,說不定還可以幫點忙,現在…… 言曦晶亮的眼中閃過一道異光,但是又極快熄滅,問道:“那個龍組創始人的推薦會很難拿到嗎?” “說難其實也不難,你不知道吧,龍組創始人就是楓哥的爺爺,玉老爺子,如果是玉家的人,想要拿到自然容易,現在最麻煩的是找不到一個可以信任又可以跟劉景鈺抗衡的對手?!比绻麤]辦法的話,玉家當然也是有備胎,只是勝算實在不大,在決戰時肯定吃虧,本就如日中天的劉家還不知怎么囂張呢。 “蕭揚,你說我的武功和玉楓比如何?”言曦突然問向蕭揚,眼睛晶亮晶亮的,似有蠱惑人心的美麗。 “言曦,你想……”楚煜城阻止道,他不贊同讓她去冒險,她若一出面,劉家人肯定會將矛頭對準她,他們連玉楓都敢暗算,還會在乎一個默默無名的楊言曦嗎? 蕭揚摸著下巴,將楊言曦從上到下掃視一圈,不情不愿地說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你的功夫確實不錯,打贏那個劉啥啥應該沒問題,不過你的腿瘸了?!彪m然這人說話毒了點,不過他永遠能一針見血,直中人死xue。 言曦白了他一眼,很討厭這人,就會潑冷水。 “你不是厲害嗎?難道不能把復健二個月變成半個月?”言曦斜睨了他一眼,雖然這人很討厭,但他確有幾分本事,她說到底也是信任他的。 蕭揚立刻跳起來:“你當我是神啊,半個月?我直接把你腿打斷了就簡單?!?/br> 言曦繼續盯著他,也不說話,死盯著她。 蕭揚實在被她盯著渾身不舒服,好像真欠她百八十萬似的,小時候被人丟到毒蛇窟里,被毒蛇盯著,他都沒這種感覺。 “行了行了,我盡量?!笔挀P揮揮手,有種被人吃得死死的無奈。 “你真的能打贏劉景鈺?”秦子言突然哇了一聲,猛撲上去,抱住楊言曦,他太激動了,原本他說出來是想大家伙參祥參祥,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嘛不是,也沒想真能有什么結果,畢竟高手難找,隊里就已經是全國精英集中地了,卻可突然告訴他,楊言曦就是那個高手,就像絕處逢生,就像在團團迷宮突然找到一個突破口,也難怪他激動了點。蕭揚何等驕傲,連他都贊賞楊言曦的武功,那就是有八分勝算,他哪會心生懷疑。 他這個太激動的動作卻是引起另外兩個男人瞪眼了。 “喂,小子,你找死啊?!背铣菍⑺沧聛?,他還沒抱呢,憑什么讓這小子得了便宜。 蕭揚已是磨刀霍霍,舌頭舔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那模樣還真像一個嗜血妖魔。 秦子言只覺得一陣寒風陣陣,不由得往蕭揚那邊望過去一眼,這一眼一看不要緊,整個頭皮都發麻了,他真不是故意的,他不就是太激動了點,抱了一下楊言曦,蒼天可鑒,他真沒動什么不良心思,那可是他大嫂啊。 蕭揚確實有辦法讓楊言曦復健的時間大大縮短,不是過程有多難,或是楊言曦會受多大苦,純粹他舍不得自己珍貴的藥材,他這些年稱霸‘江湖’,沒少洗劫東西,得的寶貝不少,其實有一樣就是一家中藥世家委托蕭家出任務時酬勞,續筋易命丹,有奇特神效,若給了楊言曦用,定能助她早日康復。 可是他不舍得啊,那復健的東西不是早好晚好都是會好的,何必浪費他大好藥材,他還等著哪天要是自己不小心遭人暗算還是怎樣的時候,派得上用場呢。他沒有那么高尚情懷,也不必標榜自己多么高尚,凡事他想的第一個只會是他自己,這已經成為他的本能了。 言曦想起蕭揚不情不甘,幾乎是咬牙切齒拿出那顆藥丹的模樣就想笑,她老早就知道蕭揚有這個東西,只是沒好意思向他要,這是他的東西,他當然有不給的權利,自己又不是他的誰,憑什么叫他拿出來這么重要的東西,只是這次為了能參加那個比賽也只能厚著臉皮向他討要了。 不管如何,蕭揚終究是把藥拿出來,楊言曦恢復得神速,連張小彤都驚嘆不已,可惜那藥丹沒經她手就給楊言曦服下,所以她無緣研究一番,一直用小眼睛刺著蕭揚,干嘛那么急,一眼都沒給她看,恨不得從楊言曦體內再把東西掏出來。 看張小彤那幾乎吃人的眼神,楊言曦一點也不懷疑自己要不是玉楓的女朋友,自己一定會給她肢解了。她發現了,玉楓身邊手下的人就沒一個正常,幸好玉楓不是這樣。 那藥再好,畢竟不是神藥,不可能吃了馬上就能站起來,在復健這階段,楊言曦也是要做些功課的,這里不是古代,拳腳功夫自也是重中之重,但是射擊,對軍械的認識這些最起碼的理論東西,她也是要懂的。 替她惡補這個任重而道遠的任何當仁不讓地落在了蕭揚和楚煜城這兩個個中高手身上了。 三人并列成一排,自然兩個是站著,一個是坐著,槍靶也配合她的高度降低了下來。 蕭揚和楚煜城舉著槍,兩個人對望一眼,眼中皆是出現了志在必得的狠意,兩個都是好斗又好強的男人,都是一方霸主,任憑哪一方面都不愿意讓對方壓過了自己。 兩個都幾乎沒有看槍靶,卻又在同一時間開槍,兩顆鉛子彈幾乎以同樣的速度、力道穿透了各自的槍靶。 ‘砰’‘砰’‘噼’前兩個槍聲很正常,蕭揚和楚煜城自幼在槍堆里長大的,自然再熟悉不過了,只是這第三個響聲就顯得有點奇怪了,二人不約而同地朝著楊言曦的槍靶子看去。 等等…… 那是啥? 一把黑乎乎的槍半插在槍靶上,硬生生把槍靶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出來。 楊言曦吐了吐舌頭,無辜地笑了笑,她根本不是故意的,她一見那個靶子就想起了自己練箭時用的靶子,一時沖動就把槍‘射’過去,再說了,他們也沒一個告訴她要怎么開槍???楚煜城伸出大拇指,牛,真牛,他服了!那個槍靶可是用鐵做的。 第二天。 同樣的場面,同樣的三個人。 “白癡,別再把槍丟過去了,你要是沒給我打到槍靶上,今天你就別想吃飯?!遍_槍前,蕭揚不忘恐嚇她一番,走出去別說她的槍法是他教的,很丟他的臉面好不好?他是誰啊他,他可是神槍手蕭揚,教個徒弟哪能這么不濟。 楊言曦輕哼了一下,自信滿滿:“放心吧,這回我一定打得準?!庇惺裁措y的,以她百步穿楊的技術哪能不成,再說她又不是沒有開過槍,昨天純粹意外。 蕭揚輕蔑地冷哼。 “不然我們比一下?!睏钛躁赝蝗惶嶙h道,蕭揚氣焰實在太囂張。 “不自量力?!?/br> “要是我能贏你怎么說?”楊言曦來了興致。 “不可能?!笔挀P對自己的槍法還是比較有信心,楊言曦這個菜鳥想贏他,除非天下紅雨,太陽從西邊升起來,“要是你能贏我,我祼奔在這里跑一圈?!?/br> “好?!笔挀P祼奔,絕對夠勁暴,到時一定得請舒瑤來參觀參觀。 “但是,”蕭揚怎么可能肯吃虧,這種吃虧的買賣他才不干,“要是你輸了,爺也不欺負你,祼跑就不必了,跳個艷舞就ok?!笔挀P一副施舍樣,一點也不覺得他這個兩歲就開始玩槍的人欺負一個連槍都不太會拿的生手有多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