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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鬢邊不是海棠紅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差點兒就吃著了,好家伙,子彈頭擦著我頭皮噌噌飛。還好我身手好,都給躲開了。他要不是我姐夫,我能下了他的槍!什么軍閥啊司令??!”他不說是因為他跑得有多快,還在這吹牛。

    商細蕊一聽就來勁了,撐起身子道:“哇!真的呀!曹司令為什么要打你呢!快說快說!”

    程鳳臺立刻代入當時情緒,含有三分慍怒道:“你當我去找他說什么?我說:‘叫你一聲曹司令!昨晚你怎么欺負商老板的?恩?那么漂亮的一個人你也下得了手!商老板有多金貴你知道嗎!看在你是我姐夫,這次就不同你計較了。不怕告訴你聽,商老板從今往后是我程鳳臺的人了!你要再敢動他一根指頭,別怪我不認曹家這門親!’”

    程鳳臺說得激昂,商細蕊信得認真:“哇!曹司令氣壞了吧!程美心呢?她聽見了嗎?”他停了停,捏著程鳳臺冒出點胡茬的下巴:“不過我怎么成了你的人?明明你是我的人!你是商家的小二爺!”

    程鳳臺點頭:“下次就依商老板的說?!?/br>
    “那后來曹司令和程美心怎么樣呢?”

    “我姐夫那脾氣你還不知道嘛?那當然拔槍就打了??!我jiejie就在一旁哭了??!”

    商細蕊樂得拍手打滾,可是他卻不恨曹司令,只恨程美心:“好!好!氣死程美心!氣得她尿血!”

    他孩子氣地覺得解恨,程鳳臺把他按被窩里摟得緊了些,貼著他耳朵道:“商老板,我們在一起吧?”

    商細蕊一口答應:“好呀!”可是不能明白這話里更深層的含義:“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嗎?”

    程鳳臺語態輕柔誘惑:“那就說好了,以后不能和別人睡覺。不單是曹司令,我可煩你和那些小白臉瞎他媽攪合了?!?/br>
    商細蕊正有此意,剛要應下,腦筋一轉說:“那你的二奶奶呢?”

    “二奶奶當然不算?!?/br>
    商細蕊也覺得二奶奶不能算,因為程鳳臺總在外面玩兒,根本不像有家室的人。而且談起二奶奶來也是用很敬畏很鄭重的口氣,簡直像在說他們家的家長似的,一點兒也沒有男人提起“家里那口子”“孩子他媽”的親昵感。但商細蕊還是要說:“二奶奶為什么不算?和媳婦睡覺就不算,那我也去娶個老婆好啦!”

    “要不要跟人好,跟誰好,能由我選。跟二奶奶是義務,沒得我愿意不愿意的??!”程鳳臺說:“我和常之新可不一樣?!毖韵轮?,他好像是特別的有道德。

    其實眼下這個時代,雖然新派思想也在書報宣傳上倡導了一部分觀念,民間總是舊思想比較嚴重一點。新觀念或許不算錯,舊觀念卻一定還是對的。比如常之新正當離婚之后再娶蔣夢萍,是新派人士相當贊賞的做法,然而隨后卻被逐出家門,原來在平陽的老朋友們除了范漣之外,統統也與他斷了往來,整個兒落了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人們不會想他是與蔣夢萍情深意重,只會覺得他為了個戲子色迷心竅。明明可以當姨太太或者當外房的嘛,也不算委屈一個戲子了,非要做下無故休妻這種不恩不義的事情,不給原配活路走,非常過分。

    商細蕊在這方面也是舊派思想比較多,點點頭道:“二爺果然是個有良心的??墒怯幸惶?,二奶奶一定要拆散我們呢?”

    程鳳臺笑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哪怕你是個姑娘,這都不可能?!?/br>
    “假如真有呢?要么和我分開,要么和你離婚!”

    程鳳臺真笑出聲了:“越說越離譜了!二奶奶要有這樣的想法,那從一開始就不會和我結婚了。她在北邊是皇帝的女兒不愁嫁,別說退個婚約,就是嫁過男人生過孩子,一溜兒大小伙子隨她挑個看得上的。她可不就被舊思想害苦了嘛!只有從一而終才算是過了一輩子?;钪囊饬x全在于此了?!?/br>
    商細蕊嘆服:“二奶奶貞潔烈女,要放在前朝,活寡守到底說不定能得個貞節牌坊!你是個假洋鬼子不在乎這個,配你可白瞎了?!?/br>
    程鳳臺聽他這么一說,才要訴苦了:“我還真不在乎這個。都說我拈花惹草品行不端,可是二奶奶貞潔歸貞潔,她又何曾愛上過我呢?當初不管是跟張鳳臺還是跟李鳳臺,一旦定了婚約換了八字,二奶奶都會非他不嫁,替他守著活寡,并不是因為我。等進了門,丈夫只要不是一個太糟糕的男人,二奶奶都會心疼他,照顧他,凡事以他為先,對他百般的好,也不是因為我。我是什么?我是她的事業,這個家經營得好不好全靠手段德行和才智?!渭抑馈?,‘夫妻之道’,就唯獨沒有一個情字?!?/br>
    給商細蕊捧場的常有這樣家庭的夫人們,乃至娶姨太太唱堂會,大夫人都是興興沖沖的幫著張羅布置,以討丈夫歡心。商細蕊有時候覺得她們賢德,有時候又覺得她們很傻。今天聽程鳳臺一席話,對她們的認識倒是又深了一層,覺得她們真可憐。因為老爺們還有可能在正房之外擁有一個真正喜愛的女人。但是夫人們沒有選擇的余地,恐怕一輩子只能懷著對丈夫癡愚的盲目的愛,或者壓根沒有愛,總之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到他與程鳳臺的愛。

    “所以說?!背跳P臺瞥著他:“你還娶什么媳婦?要娶就一定要娶個情投意合真心喜歡的,一個也就夠了。除了我,你還跟誰情投意合!”

    商細蕊深以為然:“恩,那我就娶了你吧!這樣二奶奶心里也舒服點?!闭f著色咪咪地摸摸程鳳臺的臉。

    程鳳臺笑起來翻身壓住他:“三天不干你,你就要造反???”

    兩個人嬉鬧一番,擦槍走火,又是一場顛鸞倒鳳的情事。

    第59章

    兩個人在床上胡鬧到午后,坐床上吃了一頓飯,商細蕊又嫌身上汗黏,非得要洗了澡才去唱夜戲。今晚要和俞青唱昆曲的《憐香伴》,是商細蕊和杜七照著古書重新設計的戲服,乃至頭面簪戴,每一樣都很美很下心血,務必清爽潔凈才能扮上。二人說說笑笑,驅車朝小公館去。

    舞女小姐昨夜里陪了范漣,這個時候也才剛醒,蓬松著卷頭發在樓下喝咖啡吃點心,電唱機里播著一張上海灘當脫衣舞女的唱片。自從年前商細蕊上門來大打出手以后,舞女小姐再也沒有見過程鳳臺了,因此聽見汽車喇叭也沒當一回事。直到趙媽給開了門,商細蕊抄著手左顧右盼很有派頭地走進屋來,她差點嚇得被咖啡嗆得一口。

    “哎喲!小爺!您來了!給您拜個晚年??!”這聲招呼得跟窯子里拉客似的。

    商細蕊眼珠子慢悠悠轉到舞女小姐身上應一聲: “哦?!比缓蠼咕嘁诲e,死死定在桌上的蛋糕和甜食上。舞女小姐連忙招呼他坐下吃點兒,商細蕊就很給面子地坐下吃點兒,趙媽重新上了兩套杯碟給商細蕊和程鳳臺。商細蕊把兌咖啡的牛奶全部端到面前,往里拌了至少五塊方糖,然后揭開咖啡壺,用小銀勺舀了兩勺咖啡在牛奶里,使甜牛奶具有咖啡的香氣,而無咖啡的苦澀。

    舞女小姐也不是本地人,看著新鮮,不由得笑道:“我說小爺,這是你們老北平的喝法兒呀?”

    商細蕊對她不抱好感,翻起白眼一看她,也不說話。

    程鳳臺笑道:“好了,你要沒別的事兒啊……”

    舞女小姐接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要沒別的事兒啊,我上外頭逛去?!闭f著扭腰擺胯地上樓去換衣服化妝。

    程鳳臺陪著商細蕊吃點心,一向他陪著商細蕊用餐,都是商細蕊吃得多,他看得多。剛才吃過一頓飯,現在喝點清咖消消食還可以,再要吃東西是一口都咽不下了。商細蕊切一大塊蛋糕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的不亦樂乎。

    程鳳臺問他:“商老板,你一天到底吃幾頓才夠?”

    商細蕊道:“看情況,有了就吃點兒,餓了就吃點兒。沒準兒?!?/br>
    他又吃了差不多一頓飯的份量才罷手,擦擦嘴靠在椅背上,吃還吃累了。舞女小姐也終于妝點完畢,旗袍,大衣,絲襪,高跟鞋。頭上斜戴一頂時裝帽,紫色的面紗垂下來,蓋著左半邊臉,成套的鉆石首飾,一身珠光寶氣的,特別招搖。她與他們客套兩句告別,商細蕊溜了她的人一眼,反倒盯著她手上一只鉆石戒指看之不已。而女人對于覬覦的眼神是天生很敏感的,不管是覬覦美貌還是覬覦身外之物。蛋糕甜食可以讓,珠寶首飾寧死不能割愛,舞女小姐心道:這兔子要是指著戒指一跺腳想要,誰知道程鳳臺會犯什么混呢?本來就是程鳳臺給買的東西,那不得按著她硬摘了嗎?舞女小姐這樣一想,頓時方寸大亂,有節婦失貞之患,搭訕著就跑了。

    程鳳臺也看出商細蕊的念頭了,又不是太太小姐,從沒見過他對珠寶有過興趣,訝異地問:“怎么,喜歡那個???”

    商細蕊收回目光:“你說這樣一顆,是不是能晃瞎整個戲園子的座兒?”原來還是當作扮戲的頭面來看的。

    程鳳臺笑道:“她這一只成色還差點兒,不過現在也難得一見了。世道亂,好東西都藏著保身家了,不隨便往女人身上擱?!?/br>
    商細蕊點頭:“我就見過你jiejie戴過一個比這亮的,不過也就戴過一兩次?!?/br>
    程鳳臺想了想:“是不是燈下發藍光的那只鉆戒?”

    商細蕊說是。程鳳臺笑道:“這只戒指很有來頭,據說是沙皇皇后的定情信物,手藝師傅切割了這一件得意之作就被槍殺了,為的是保證這一件東西舉世無雙。后來沙皇一家被滅了門,有一批珠寶流落出來,我姐夫用一個營的裝備跟俄國兵換來的?!闭f到這里一頓:“這么一說,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東西,可是挺不吉利的?!?/br>
    商細蕊滿不在乎:“你怎么這樣神神叨叨的!我覺得那只戒指很招眼,很好看?!?/br>
    程鳳臺看他的態度,心里便暗暗做了一個愉快的決定,嘴角輕輕一笑,把他帶上樓去又卿卿我我纏綿了一番,然后躺在浴缸里泡熱水澡。西洋人所造的物件在商細蕊看來是千奇百怪,橫豎看不慣使不慣,只有巧克力蛋糕和房子很可心。洋人的房子,強就強在一個盥洗間,熱水取之不盡,馬桶隨手一沖也清爽,每天省去了多少燒水等水的麻煩,太適合商細蕊這個急性子了。洗完澡光著身子往席夢思床上一倒,骨碌滾上一圈,甭提有多愜意,舒服得他都想像小時候一樣逃戲了。

    程鳳臺坐在床沿拍拍商細蕊的屁股:“商老板,這里好不好?”

    商細蕊歡樂道:“很好!”

    “給你搬過來住好不好?”

    “不好?!?/br>
    “怎么又不好了?”

    “床太軟,害腰背。睡多了就不能鷂子翻身啦,偶爾睡一睡還行?!?/br>
    程鳳臺問:“什么叫鷂子翻身?”其實他肯定是看商細蕊演過的,只是在外行人而言,名詞和戲碼永遠對不上茬。

    商細蕊從來也不好為人師,語氣認真地糊弄他:“鷂子,是一種鳥。鷂子翻身,就是一只鳥,‘啾’地翻了個身?!闭f著還配合身段,翻了個仰面朝天,把自己兩腿之間的那只鳥也翻出來見人了。他洗得神清氣爽,散發著法國香皂的茉莉香,人又白皙俊秀,骨rou勻停,躺在床上像一支花一塊糖,一切美麗纖巧、嶄新純凈的好東西,看得教人心發癢嘴發渴。

    程鳳臺總也好不夠他似的,從他額頭開始親吻,接著鼻尖,嘴唇,下巴,脖子,一路往下吻去,含著胸前兩點吮咂了好一會兒。商細蕊被親得舒服得虛瞇了雙眼,兩手從程鳳臺松垮垮的浴袍里探進去,摸著他的胸膛,環著他的后背。程鳳臺爬上床親到商細蕊的小肚子,商細蕊難耐地曲起膝蓋,嘿嘿笑了兩聲,腿間那根已經微微抬頭了。

    程鳳臺撥弄兩下,打趣道:“諾,這就鷂子翻身了?!?/br>
    商細蕊舍不得離開他的嘴唇,挺腰往上送了送,程鳳臺腦子一熱就把他那只“鷂子”含到嘴里去了。商細蕊覺得下頭忽然濕熱發緊,撐起身子來一看,驚得一呆,別人再怎么鮮花銀元地捧著他稀罕他,在床上都沒有為他做到這一步,身體的快樂還不比此時心里的感動來得多。程鳳臺有過那么些出風頭的美人,為她們砸起錢來從不手軟,但在床上永遠是等人伺候的大爺,也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做過這個事,自己都覺得挺震撼的,愣了一愣之后,學著情婦們的手段,生疏地給商細蕊做著吞吞吐吐的服務,把商細蕊弄得個欲仙欲死,呻吟不止,兩條腿虛軟地亂蹬了幾下,都快給美哭了。

    程鳳臺的嘴唇被那根硬東西搓得發麻,頂到嗓子眼兒的時候,幾乎要吐了。沒想到這小玩意兒動起真格來還挺持久的,大小硬度也不差,是個夠格的男子漢。幸好一直以來都跟爺們兒混著,倘若落到那些玩戲子的半老徐娘手里,定然死活舍不得放開他的,非要被榨干在床不可了。商細蕊舒服極了就抓著程鳳臺的短頭發,企圖控制他的節奏,一手沿著程鳳臺的耳廓來回撫摸,大有慢慢享受一番的勢頭。程鳳臺可受不了這連番的“鷂子翻身”,勉強再給弄了一陣子之后,伸手揉商細蕊的兩只囊袋,配合舌頭搔刮著細嫩的頂端,深深一吮,商細蕊失聲大喊,xiele個淋漓盡致。

    程鳳臺躺到商細蕊身邊望著他,喉頭一動,當著商細蕊的面,把含著的東西徐徐咽下去,完了還戲謔地咂了咂舌頭。這比剛才那一場情事更羞人更刺激,做的人臭不要臉的還挺美的,商細蕊消受得滿臉通紅,嗷地一聲拿枕頭壓住腦袋,任憑程鳳臺說死說活,就是不露臉,在枕頭下面悶聲道:“你真臟!”

    程鳳臺不懂,他這么著犧牲勞累,怎么反而還被嫌棄了,摟著遮羞臉的戲子笑道:“哪里臟了。這是商郎的精髓,吃了補嗓子?;仡^我也能唱一出,唱一出什么?《定軍山》?”

    商細蕊埋頭不理,程鳳臺推他搡他逗弄他,他就撅著腚不動彈。程鳳臺拍兩下他的屁股,撩開浴袍的下擺赤裸貼著蹭了蹭:“那我就不客氣了??!”

    商細蕊忽地推開他爬起來,居高臨下站在床墊上顛了顛:“你敢!今晚商小爺有戲!”

    程鳳臺看了看自己火熱的地方:“你有戲,我這就沒戲啦?”

    商細蕊腳尖一點那處火熱:“你自己解決!”光著屁股就要從床上跳下去跑掉。程鳳臺抓住他腳踝,把他絆倒在床壓上去蹂躪了一番,到底不敢真刀真槍誤了他唱戲,磨蹭到差不多了,哄著商細蕊也投桃報李如此這般含一含他的。商細蕊不情不愿地讓那東西放進嘴里,他是唾珠咳玉的一張金口,隨便開一開嗓子就夠北平城轟動一陣的,如今干著此等齷齪之事,光是看著就讓人熱血沸騰,有種他們梨園行總說的“糟踐戲”的感覺,仿佛糟踐了商細蕊,就等于是糟踐了戲。

    程鳳臺按住商細蕊的后腦勺大肆抽插,下面漲得不得了,商細蕊看他那么舒服,心里很不甘愿,嘴巴一合,牙齒就啃上了。他的一對小虎牙尖尖的,程鳳臺快感里面夾著刺痛,立即一泄如注。商細蕊被按著頭避之不及,噴了這么一嘴,氣呼呼朝著程鳳臺赤裸的胸膛上呸呸呸吐了個干凈,跑到浴室去漱口。

    程鳳臺慢慢脫了浴袍跟進去,垂頭喪氣道:“你就這么嫌棄我?!?/br>
    商細蕊不答話,腮幫子鼓鼓地含了一口水回過頭來,兩只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憋著一股蔫壞。程鳳臺上過一回當,這次可長心眼了,往后連退幾步,站到浴缸里去摘下蓮蓬頭瞄準他:“不許噴我??!你屬蛤蟆的你?你噴我我也噴你?!?/br>
    商細蕊審度形勢發現敵強我弱,他這一口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接了水管子的蓮蓬頭,委屈地把水全部咽了下去,擦擦嘴對著鏡子剃鬢腳梳頭發。程鳳臺很快地沖了個澡,他還在笨手笨腳地抹發油,晚上扮戲要勒頭,他的額發遮遮擋擋的礙事。好難得把頭發全梳上去,料理得油光水滑,人也看上去年長了幾歲,顯得成熟了。

    程鳳臺站在他背后,大鏡子里照出他們兩個一絲不掛的人,程鳳臺從后面叼住他的一點耳朵,留戀不已:“剛才那樣喜歡不喜歡?”

    商細蕊望著鏡子里的自己,微醺的霧氣騰騰的:“喜歡呀!”

    “在你家隔壁就睡著小來,你一舒服嗷嗷亂叫的,挺不好意思的。以后還是來這里,還能洗個澡?!?/br>
    “那女的在,不要?!边@說的是舞女小姐。

    程鳳臺不以為意:“過兩天就讓范漣把她領走!他的女人放在我的房子里養著,算怎么回事?傳出去壞我名聲?!边@謊撒得義正言辭。

    商細蕊反手摸摸程鳳臺的臉:“你還怕壞名聲?本來也沒什么好名聲?!?/br>
    程鳳臺親親他的手心:“哦?我的名聲怎么了?”

    “反正就是壞透了?!?/br>
    程鳳臺一定要求說一說,商細蕊便給他說一說,任何話對程鳳臺據實以告,都是沒有顧忌的:“說你先是吃二奶奶的軟飯,后是靠jiejie的裙帶,還玩弄女性,還在北邊走貨的時候背過人命,還販過煙土。是個混賬大少爺?!?/br>
    一般男人聽到這些話,肯定要覺得很傷自尊心了。程鳳臺卻是大笑了兩聲,輕描淡寫道:“原來我看著是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說中了無可辯駁,還是心理太強大,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說,又笑道:“你說你跟我這樣的混球在一塊兒是圖個什么?別人捧戲子還大把大把砸銀子,我發現我從認識你到現在,除了給你送過幾個花籃幾個戒指,也沒有給過你別的什么值錢東西了??墒窃蹅z的事要傳出去,人家準還以為商老板跟程二爺這撈了多大的好處呢?!?/br>
    商細蕊哼哼:“他們都是俗人,不用理他們。老在那胡說八道我?!?/br>
    商細蕊因為行業風氣使然不能免俗,先后跟過幾位炙手可熱的大軍閥大富翁,是公認的風流戲子。并且在風月圈內看來,他幾乎與高級交際花沒有什么區別,只不過多了唱戲一項特長。程鳳臺則是靠吃女人飯起家的,令人不齒,之后摸爬滾打無所不為,雖然背人命和販煙土之說有待商榷,這年頭要發點干凈財卻也難了。兩位都是站在八卦尖子上的人物,對待流言蜚語自有一種超然態度。他們只相信自己眼里看到的人,不相信從別人嘴里說出來的。再說相信了又怎樣,對方是不是個符合道德的好人,對他們而言,是絲毫不影響感情的事情。

    拖拖拉拉收拾停當,幾乎是踩著點趕到后臺。商細蕊說話慢騰騰,看上去很軟性兒,動作效率卻高得驚人,但是和程鳳臺在一起以后,整個人也拖沓下來了。他對后臺的督戲工作本來就不積極,現在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只撿自己喜歡的戲去監督一下。所幸《憐香伴》要用到的戲子不多,都已到齊了,俞青已經在畫眉毛。程鳳臺照例要在后臺坐一會兒,發現他們這場戲的布置真是很特別,穿的衣裳和綰的發髻是仿照古代畫像,又別致又寫實,并不像平時演戲的時候滿目晶瑩,服飾艷麗。商細蕊動作很快地上了妝,得意地開箱取出一件戲服比給程鳳臺看,妃紅色的喬其紗里交織著金線,可想而知等會兒燈光打上去,動輒生輝猶如日映漣漪,別提該有多好看了。程鳳臺經營著一家布料紡,很是見過些高檔品,對這一件衣裳仍是有大開眼界的感覺。另有一件湖藍色的一式一樣的戲裝,摻的銀絲線。兩件是成套的,給戲中那對女鴛鴦穿。

    “太金貴了?!背跳P臺搖頭嘆道:“這是哪家做的衣裳?我得去請教請教?!?/br>
    俞青笑道:“是七公子從法國帶回來的料子,找裁縫做的。二爺您沒瞧見,做得不滿意,七公子當場就拿剪子劃了,糟蹋了好些呢!我就說他們水云樓太奢侈了,費那么大周折做成的衣裳,除了這一出戲,別的戲里也用不到?!?/br>
    商細蕊把衣服平鋪在沙發上欣賞:“只能唱這一出戲也值了,不,就算唱一次都值了?!鄙狭伺_的一切必須是美的,不惜代價的美,聲勢奪人的美,更要耐得細看的美。這一觀點他和杜七是非常一致的。商細蕊吃開口飯,錢來得容易,加上杜七一個吃祖產的少爺家,兩個人根本不在乎為此多燒點兒錢??墒侨绻碳毴镏浪@一句話將要成了真,大概也要懊悔不迭的吧。

    《憐香伴》因為是一出雅戲,票價比平常要高出一點。但是向來只要掛出商細蕊的名字,沒有不滿座的,何況還有俞青保駕護航。原來大聲叫好的那些泥腿子擔夫今天當然不會來,底下靜靜地坐著許多面生的斯文人噥噥細語。程鳳臺到包廂坐下沒多久,大幕垂垂拉開。程鳳臺注意到為了配合這出戲,幕布都特意換成了紗質的,燈光盡是暖色調,整個戲臺朦朧雅致,賞心悅目。

    商細蕊今次扮回旦角,搭檔卻也是女子,可不能再像過去那樣抻得身姿挺拔地唱,兩個女人站到一起,身高落差太大是很奇怪的。他早想好了對策,學著演武大郎的丑角那樣膝蓋在裙裾下微微蹲了一截,魂步一走,裙擺飄拂,一點兒也看不出來。

    也不怪報紙上總愛編造商細蕊和俞青的緋聞,他和俞青兩個一生一旦的時候無疑是金童玉女,一個花旦一個青衣攜手并立,也是一雙舉世難求的玉人。商細蕊的明媚俏麗和俞青的清雅高潔,互襯互映,互比互照,真把兩個女子演得像一對兒。也不非得說是一對兒戀人,就是一種兒玉分兩半,花開兩面的匹配,兩人在一起特別有種圓滿。相較之下,那個巾生就太多余了,多余而且猥瑣,猥瑣而且低俗,被二女的靈氣一比,就比成了一枚活道具。

    程鳳臺看著看著,就不由得想到他在上海青梅竹馬的鄰居趙元貞,趙小姐仿佛似乎也有如此一個憐香的癖好。程鳳臺在認識商細蕊之前,只以為那是閨中寂寞鬧著玩的把戲,認識商細蕊之后,不禁要重新審視一番了。

    下了戲杜七親自把一束花遞上臺去,商細蕊讓俞青捧著。一群人又是合影又是謝幕,鬧了許久才散。程鳳臺期間遇見個同來看戲的朋友,聊了幾句方才慢慢晃悠到后臺,一進去就聽幾個戲子在八卦臺下有兩個女學生看戲的時候手握著手,還是十指相扣的握法,一定是一對戀人來找共鳴的。商細蕊表示他唱戲不大留意臺下,加上燈光昏暗,他什么也沒看著。兩個演丫頭的女孩子表示看得真真切切,演到崔箋云曹語花對拜天地的時候,臺下兩位還深情互望來著。俞青也加入了討論,但是她也沒看真綽,很困難地在回想著。

    商細蕊見到程鳳臺就輕輕地笑了,程鳳臺趁亂悄悄站到他身邊。商細蕊朝他皺了皺鼻子,程鳳臺捏了捏他的手腕。

    這時候只見杜七抽著一根香煙,滿不在乎地說:“咳,你們說那倆小妞???我見著了啊,怎么不問我??!”大家連忙七嘴八舌地追問他那是誰家的女兒,漂亮不漂亮。姘男旦玩兔子的老少爺們常有,兩位形同夫妻的姑娘可真不多見。一人一嘴越說越深,進而談論到姑娘之間是怎么睡覺相好的問題。男戲子們普遍對此很感興趣,拉著幾個女戲子盤問可曾有過深宅大院的太太小姐趁著堂會梳弄她們,而究竟是如何梳弄的。水云樓的女戲子有多潑辣,紅了臉啐道:“放你娘的螺旋屁!姑奶奶倒要先問問你有沒有被cao了屁眼子!cao得你舒爽不舒爽?”

    杜七是個流氓文人,越臟他越樂,夾著香煙哈哈大笑。俞青責怪似的抿了抿嘴微笑著不講話,吹涼一杯茶喝。商細蕊在此地yin浸多年,還是很不習慣聽到這些話,也不知道怎么打住,只憋出來一句:“哎呀!你們!這叫什么話!夠了??!”

    這里正嬉鬧一團,顧經理讓著一位琳瑯首飾尖臉大眼的旗裝太太走進后臺,太太身后還跟了兩個老媽子,一左一右護衛著她。估計又是個聽了戲還不過癮,追到后臺來添彩頭的闊太太。

    “商老板,俞老板,二位辛苦了哈!這位是原小荻原爺的三姨奶奶?!?/br>
    俞青一聽見原小荻這個名字,臉上立刻就不自然了,直愣愣地盯著三姨奶奶看了一眼,馬上又別開眼睛。她只擦掉了嘴上的胭脂吃茶,身上一應服飾未卸,這時候倒像是有一種掩飾的作用似的,只覺得心慌意亂,無地自容,有著莫名其妙的難堪。商細蕊和程鳳臺深知就里,也悄悄瞥了一眼俞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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