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節
段柔無助的時候只能打通了慕西言的電話,“幫幫我?!?/br> 她曾經最不想欠的人就是慕西言,但是事到如今,她卻發現自己越欠越多。 段柔和慕西言是同時到達度假酒店的,詢問之下前臺的人根本不愿意告訴段柔,狄克住在什么地方。 她也不知道嚴肅是怎么進去的,此時慕西言要比她冷靜了許多。 “那我找一個嚴肅先生,剛才他才進去,如果你不讓我進去,我現在就報警,說你們非法囚禁別人,你應該知道我沒有證據是不會來的?!?/br> 為此慕西言不惜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前臺的小姐一看是軍人身份,就不敢再阻止。 “先生如果你一定要進去。請和我們的保安經理一起?!?/br> 前臺小姐還是不放心,所以要求由別人跟隨。 慕西言和段柔都答應了,但是保安經理告訴了位置后,就被慕西言打昏了。 段柔嚇了一跳,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驚恐的看著他。 “你想鬧出人命?” 慕西言看了看周圍,將保安經理扶到路邊躺著,這樣的話很快就有人會帶他去休息。 “那個房子里面還有你的朋友,藍然和嚴肅現在如果曝光的話,會害死他們的?!?/br> 慕西言說的不錯?,F在不適合讓他們出現在公眾的面前,這件事只能悄悄解決。 段柔和慕西言來到了保安經理所說的地方。 門外到處都是黑衣人,看來狄克不相信酒店的保全措施,自己也帶足了人。 段柔在想有什么辦法進去,作為軍人有經驗的慕西言帥氣的直接砸了沒有人的房間窗戶。 “段柔你在這里等我,千萬別進去,如果聽到響動那就只能報警!” 慕西言很高興段柔這個時候能想到自己,他更希望自己能確保段柔的安全下又能幫到段柔。 段柔拉著他,“你不用這樣的,我其實只是想你來幫我壯膽而已。我可以自己進去?!?/br> 慕西言跨坐在窗臺上,脫去上衣,露出長期鍛煉才有的肌rou,“你在跟我開玩笑?乖,在這里等我?!?/br> 說著慕西言把衣服甩給了段柔,然后自己進去了。 從他的動作上看,慕西言訓練有素,根本用不著段柔擔心,唯一讓段柔擔心的是,萬一狄克有槍呢? 狄克早就等候嚴肅,預料的也不錯,嚴肅是一個人來的,單槍匹馬,害怕對付不了他? “嚴肅,你比我想象中晚了,可惜了,不然你一定能阻止悲劇的發生,這女人之間的爭奪我是管不了的?!?/br> 狄克嘲諷的說著,話里沒有任何可惜可言。 “她人呢?”嚴肅看著狄克沒有流露出任何恐懼。 如果藍然在這里出事,大不了讓狄克所有人陪葬,當初能弄死他兒子,就能弄死狄克! 狄克見沒有激怒嚴肅,便讓人把藍然帶了出來,顯然他不知道素心潛意識里還以為自己殺了藍然。 看到藍然還活著,嚴肅的心里也安定了一點,只要活著就好。 但是狄克卻刻意將藍然的頭抬了起來,一張血rou模糊的臉就呈現在嚴肅的心里。 藍然是藝人,最重要的就是那張臉,如今卻…… 嚴肅握緊拳頭,狄克立即警告他,“我勸你別亂動,不然的話我就讓你再也看不到她?!?/br> 嚴肅身后的大漢用槍抵著他,警告他。 “嚴肅,你終于落在我手里了,接下來就只要把你那兩個兄弟引來!” 狄克狂妄的想著,仿佛一切都已經是順其自然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币话沿笆淄蝗粰M在了狄克的喉嚨處,狄克的笑聲也僵硬了。 狄克不敢亂動,但是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有一個人悄無生氣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找了那么多幫手,不可能連一個人都阻擋不了的。 “你的那些手下現在都在睡覺,你這老板也太不近人情了,看來他們都很累?!蹦轿餮砸豢桃膊环潘傻亲炖飬s很逞能。 嚴肅快速上前,一拳打在了狄克的臉上,一張老臉更加扭曲。 解決了架著藍然的兩個人,成功抓住了藍然,但是她卻顯得很害怕。 “別,別碰我!” 她抗拒的不讓任何人接近她,包括嚴肅。 狄克見狀,“哈哈哈,嚴肅你還是失去了她,你會很難過的。我知道,還是我贏了?!?/br> 慕西言開口,“別煽情了,快點出去,留下來想吃槍子?” 嚴肅不顧藍然的抗拒,抱起了藍然沖出去。 慕西言架著狄克,一次讓狄克的手下不亂動,身后幾步路就能離開這里。 “年輕人,你還是太嫩了!” 狄克見他有所放松,舉起手杖,用力一拔,手杖里面竟然是一把細長的長劍。 直接刺進了慕西言的側腹,慕西言吃痛,也沒放過狄克,割斷了狄克手上的血脈,狄克松開了手杖。 慕西言咬著牙拔出了手杖,離開了這房子。 ☆、第一百三十一章 忘憂 慕西言捂著傷口跑了出來,掏出電話直接喊了自己的人。 “給我進來!不然就來給我收尸了??!” 慕西言從接到段柔的電話開始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只是沒想到自己也挨了一刀。 一下子兩輛軍車沖了進來,將嚴肅和藍然帶上車,段柔看到慕西言搖搖晃晃的身子上去扶住他一起上了車。 慕西言都打點了一下醫院,所以他們的狀況都不對外,只有內部人員知道。 段柔很感激他所做的一切,看著手術中的燈一直不暗,自己的心里也不能安分下來。 娟姐也在慌忙之中趕了過來,看到段柔身上手上的血跡,著實嚇了一跳。 “你要不要去洗一下,你這樣怪嚇人的?!?/br> 娟姐只是覺得段柔現在神經太緊張了,所以才讓她去緩一緩。 段柔在娟姐的陪伴下來到了洗手間,一遍,兩遍,明明已經沒有血跡了,可是她還是在不停的洗。 娟姐趕緊阻止她,抱著她,“別怕,沒事了?!?/br> “我覺得我越來越沒用了。為什么是我身邊的人,為什么和以前一樣?難道我真的不能改變什么嗎?” 以為命運在自己的手里,可是不論怎么改寫,似乎都沒有逃開最初的結果。 娟姐迷糊了,聽不懂她在說什么,只是不停的安慰著她。 段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擦干淚水,她不能倒下,如果這一切注定如此,她也要讓那些害她們的人不得好死! 手術室外多了一對中年夫妻,女人在男人的懷里哭泣,段柔認識他們,他們是藍然的父母。 “叔叔阿姨,我對不起你們?!倍稳嵘锨暗狼?。 他們沒說什么只是巴望著手術室的門,他們一直都是相濡以沫的代表,家境一般,但是對藍然的寵愛比誰都多。 藍然的母親看到椅子上的嚴肅,走了上去?!皣烂C,然然怎么了?不是說好了你們這個星期回來吃飯,怎么就出事了?你不是說你會保護好她的嗎?” 一個母親的質問,嚴肅卻還是異常的冷靜,任由藍然母親的質問,原本一切的美好就好像從此刻破碎了。 “為什么你還能這么冷靜?她都是因為你才會變成這樣的!是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說素心有問題!” 段柔覺得嚴肅太冷情了,這個時候都沒有一絲急躁,哪怕是當初兩個人站在一起互相質問也好過此刻的沉默。 “你為什么不相信她?如果你相信她,把素心送走就不會變成這樣了!都是你害的!” 段柔揪著他的衣領,希望他能給點反應。 手術燈暗了,第一個出來的是藍然,醫生說沒什么大事,但是這臉上的傷有點深,即便是以后愈合了也會留下很重的疤痕。 醫生也安慰家里人,這種可以通過整形,還是整形恢復的話,很有可能導致左右臉頰的不對稱,各種可能性。 藍然的母親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嚴肅推著藍然會病房,而段柔只能繼續等待著另一個人的出來。 慕西言出來都已經是隔天的凌晨,失血過多,輸了很多血才緩過來,其他只需要靜養。 段柔安靜的坐在他的床邊,心里卻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就連有人進來,她都愣了一下才緩過來,是那個喜歡穿白衣服的外國男人,稱號醫生。 段柔不知道他的名字,而他也更喜歡別人叫他醫生。 “這小子命大,死不了,我說出來的話從來都沒有錯過?!贬t生檢查了慕西言的傷口,配合病例得出了結論。 不過他倒是好奇,“你這女人不簡單,竟然能讓這么多男人惦記著?!?/br> 段柔不知道他是玩笑還是嘲笑,這些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麻醉還沒退,可能要睡很久,你去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嚴肅那位?!?/br> 醫生應該是嚴肅喊來的,卻先來看慕西言,估計也是嚴肅安排的。 段柔見狀就跟在醫生后面去看藍然了,醫生看了藍然臉上的傷口也皺眉了。 “這是有多恨?竟然下這重的手,這傷能好,但是這臉的修復卻需要很久,不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br> 醫生也為難,藍然是藝人,需要的就是這張臉,現在變成這樣恐怕心里會難過。 說這話,藍然也醒了過來,看了看床邊的人,模模糊糊的,“水?!?/br> “別給她喝太多,沾濕嘴唇就好?!贬t生叮囑。 嚴肅用棉簽沾濕準備擦拭她的雙唇,結果藍然突然驚醒,驚恐的睜大雙眼看著他。 那是一種恐懼混雜著復雜的眼神,連嚴肅的手都抖了一下,藍然還是本能的退縮了,她看了看段柔。 段柔接過棉簽,小心的擦拭藍然的嘴唇,直到她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