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就像是當初段柔。也覺得杭澤像是童話里的白馬王子,不論哪一方面都讓她心動。 尤其是在她窘迫的時候,杭澤都能夠出現替她解圍。 不過現在想起來,與其說解圍,不如說做戲,興許當初她的窘迫就是他制造的。 “小柔,我真的很幸運能夠娶到你?!焙紳稍秸f越深情。 段柔放下手中的刀叉,想看看杭澤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但是此時她竟然有些看不透杭澤,沒有以往的自以為是,仿佛真的是在真情告白一樣。 杭澤舉杯。段柔微笑著和他碰杯,一切好像他們真的是恩愛的夫妻一般。 可是,他如果當初能夠一如既往的愛她,不去招惹金琳,也許她真的會一心一意和他走下去。 但是都看透了,杭澤和金琳都是貪得無厭的人,不到最后一刻都不會死心的人。 所以面對杭澤可以若無其事的說出愛她,想到他和金琳的事情,她就想吐。 兩個人都是偽裝的笑容,很快一瓶紅酒見底。 段柔不想喝太多。但是不想讓杭澤看出破綻,只能慢慢的喝。 但是她還是有些醉意,而且后勁越來越明顯。 杭澤扶著她離開餐廳,一路快車回到了新婚的別墅,從沒有溫度的別墅。 不好的預感襲上段柔的心頭,她開始推開杭澤,但是卻顯得有氣無力。 杭澤摟著她上樓進入臥室,這個房間連段柔都不曾多住,此時杭澤卻想發了瘋一樣。 將段柔狠狠的扔在了床上,而后欺身而上。根本就不管段柔的反抗。 “放開我!”段柔忍著不適,大喊著。 杭澤沒有醉,他卻裝作自己也有酒意,用最粗暴的手段開始撕扯段柔的衣服。 “你我本來就是夫妻,到今天才履行夫妻義務,我等夠了!” 段柔開始惶恐,尋找著借口,“澤,醫生說你用藥期間不可以亂來!” 杭澤卻笑了,“段柔你太不關心我了。我已經吃完藥了,我們之間早就應該坦誠相見了!” 杭澤的手已經撫摸到了段柔肌膚,她開始劇烈的反抗。 “杭澤!放開我!” 辦不到!辦不到!段柔的腦子里只有這三個字,她和杭澤之間根本無法有夫妻之實,即便是她早有準備。 杭澤不肯放過她,竟然手已經摸到了她褲子的扣子。 恐懼襲上她的心,她張嘴咬住了杭澤的耳朵,杭澤吃痛的推開段柔,同時揮掌打了段柔的一巴掌。 段柔拉緊衣服跑到了門邊,看著痛得彎腰的杭澤。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吃痛的臉頰。 “段柔!你可真有本事,這就是你對待丈夫的態度?你以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推開我?是不是因為你心里根本就沒有我這個丈夫?” 杭澤指著段柔,大聲的指責段柔。 段柔看他慢慢靠近自己,她只能一步一步的后退。 “段柔!如果今天你敢從這里走出去,這輩子你就別想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夫妻情義!” 杭澤的話有兩層意思,但是此時的段柔根本分辨不出來他的意思。 除了害怕之外,她根本無法思考。 杭澤緩緩上前,如果段柔識趣的話,就會留下,如果她離開那就等于和自己魚死網破。 就在他快要觸及到段柔的時候。她突然露出嫌惡的表情。 “杭澤,你以為你真的是什么萬人追捧的人嗎?” 說完,段柔就沖出了別墅。 留下呆愣的杭澤,沒錯,他能確定段柔那種看他的眼神,充滿惡心。 寒冬之夜,段柔只穿了一件袖子都破了的襯衣沖出了房子。 沒有錢,唯一的東西就是放在褲袋里的手機。 她苦笑,她應該慶幸剛才掙脫的時候沒有把手機掉了。 但是她卻不知道該找誰,因為這樣的事情。應該會很難以啟齒,她竟然無法忍受合法丈夫的觸碰。 即便是結婚的時候她就打算犧牲自己,陪杭澤周旋到底,但是她卻做不到。 顫抖著,她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 “喂?”嚴肅睡意朦朧的聲音竟然還可以如此一本正經。 “嚴律師,如果我需要離婚,會要面對什么?” 段柔坐在路邊,她的腦子里能想到的卻是離婚。 嚴肅大概是被她驚醒了,沉默了很久,“段小姐。以你的身份離婚很不明智,能告訴我你現在干什么?” 電話那頭過分安靜,但是混著風聲,現在外面的溫度大概是零下七八度,深夜十二點多的電話,她竟然還在外面? 段柔說話都帶著顫音,“幫我準備一份離婚協議,暫時保密?!?/br> 嚴肅皺眉,“段小姐,如果你不方便告訴我在做什么??煞窀嬷阍谀睦??” 段柔看著空曠的馬路,這是回別墅的路,也是進出別墅區唯一的路,這預示著這個時間根本沒有別的車,也不會有人。 “路邊?!?/br> 嚴肅說讓她等一下,并沒有指明說來接她,但是想嚴肅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放任當事人不管吧? 段柔瑟瑟發抖,終于感受到了刺骨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四肢要斷掉了。 嚴肅起床,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墨染,但是他不能貿然去找墨染,依照段柔的腦子,很快就會察覺他和墨染之間相互相識。 所以嚴肅撥通了在電話里靜躺很久的號碼。 “藍小姐,我是嚴肅,你的朋友段小姐……” 嚴肅比較了解藍然的腦子,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墨染。 這樣避免了很多問題。 ☆、第八十五章 小心動 段柔覺得自己此時一定像個瘋子,頭發亂糟糟,寒風刺骨,臉頰卻火辣辣疼。 以她現在的狀況,根本無暇顧及自己是不是還有形象可言。 只求嚴肅這個人不會古板到,覺得男女有別所以不來了。 除了昏暗的路燈之外,段柔在原地等了整整半個小時,才看到遠處有微弱的車燈在一閃一閃。 慢慢靠近自己,直到在自己的面前停下,原本以為是嚴肅,但是她錯了。 下車的人一身黑色大衣,高領的灰色毛衣,不變的是臉上厚重的眼鏡。 他的臉色有些不悅,脫下大衣,將她整個人都包裹住。 “你怎么會……” “你先別說話,因為我不想罵人?!边B聲音都透著冷意。 開了暖氣的車里,終于讓段柔四肢有了感覺,不然她真的覺得自己會凍死。 他的衣服上帶著他的氣息,讓段柔安心不少,最后也選擇了閉嘴,免得被人說到死。 一路上墨染都是眉頭緊鎖,段柔也沒來得及問他怎么會來。還有這車是誰的? 一切都在回到墨染的家里爆發了,墨染沉默不語的打開所有的空調,放了熱水讓她洗澡。 她也毫不客氣的接受這一切,等她從浴室里走出來,整個人都恢復正常了。 桌上還有冒著熱氣的姜茶,她捧在手心,連心都暖和了。 但是有人一直都陰晴不定,躲在廚房不知道在干什么。 背對著她的背影,她竟然猜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現在他渾身都是冷冽的氣息,就連段柔都靠不近,直到他突然轉身看著她。 段柔的背后又泛起了冷意,這樣的他即便是看不到他的眼神也覺得好危險。 “過來?!彼袷菈褐瓪饩従忛_口。 段柔緩緩移步,走到他的面前,想解釋什么,但是又覺得好多余。 難道她要說自己是不肯和丈夫睡在一起被逼出來的? 開不了口,尤其是想到今日的杭澤,心有余悸。 雖然生氣,但是看到段柔慢慢紅潤的臉頰,紅色掌印更加明顯,他還是壓下了自己的怒氣,手覆上她的臉頰。 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他動手了?” 一時間,段柔止不住自己的淚水,將臉埋進了他的懷里,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即便是她不肯說,墨染也能夠猜測出原委,尤其是嚴肅告訴他,段柔想離婚。 離婚對于段柔而言很不利,段柔的目的一直很明確,失去杭太太的身份就難以插手杭家的事務。 段柔卻愿意放棄,這是為了什么? 而今天看到她衣衫破爛,臉頰紅腫的樣子,他才有所明白。她到底還是一個女人,她做不到和另一個男人做夫妻之事。 墨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慶幸自己這個情夫做得太好了,地位一路高升。 “你在煮什么?” “你喜歡的,素面加一個蛋?!?/br> 杭澤說到做到,那天起再也沒有刻意聯系過段柔,兩個人反倒是更像一張結婚證的關系。 而段柔也光明正大住進了墨染的家里,甚至有點無所謂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