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俞朵連忙推開他,扶著木桶沿,她覺得有必要跟這位安淳(夜欒)先生解釋一下,“我不是故意站不穩的,您可不要誤會,我沒有投懷送抱的意思?!?/br> “俞朵小姐干嘛要強調這一點?”夜欒抱著雙臂問。 “我擔心安淳先生您會以為我圖謀不詭?!?/br> “你有想過圖謀不詭嗎?” “沒有?!?/br> “那又何必解釋?!?/br> 俞朵看著安淳(夜欒)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過于小心,對于一個西方男人來說,這種親密應該算是一種情調吧。 或者是調情? 也許人家安淳(夜欒)壓根就沒有想對她怎么樣的意思。 還是自然一點吧! 俞朵決定跟安淳(夜欒)聊點新話題。 “安淳先生您能聊聊您自己嗎?” “比如什么?” “比如您的哥哥安煜先生?!?/br> “不是一個好人?!?/br> 俞朵瞅了安淳(夜欒)一眼,如此快速地評價自己的親人,這世上除了他恐怕沒有第二個人了。 “我說的是真的?!币箼韬苷J真地看著俞朵,“他比之前的我還要可怕?!?/br> “可怕的定義是?” “他盯上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币箼枵f的是實話,歐陽煜如果接到任務,那他的任務對像只有死路一條,從沒有例外。 俞朵有些緊張地看著安淳(夜欒),聲間明顯地有些怯意,“那安淳先生之前是干什么?” “我不務正業,在美國的時候是名花花公子?!卑泊荆ㄒ箼瑁┱f的是他檔案里的資料,天知道他檔案里為什么要這么寫,也許是為了好掩蓋他二十八年前沒有從業經歷的事實。 有錢的花花公子,四處尋花問柳,這樣的人居無定所,更像是一個浪子。 俞朵不敢再往下問了,她突然覺得這里的氣氛有些詭異,架好的榨汁桶,有些悶勢的氣候,可是四周卻沒有一個人。 就她跟他,而且他還是一個花花公子! 剛才在院子里也是,明明是他戲弄她,湊那么近還故意把她拉進他的懷里,但是他卻反咬一口說是她勾引他。 這太像美國劇里的情節了,難道這個安淳先生想潛她。 這么一想。俞朵看安淳(夜欒)的眼神就有些怪怪的了。 夜欒喊俞朵過來踩葡萄,最多地是想跟她單獨相處,既然已經打算用新身份追求她了,那增進感情的事情當然要多做一些。 兩個人被困在一個小小的木桶里踩葡萄,夜欒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增進情感的方法。 但是他發現俞朵的眼神慢慢地變得奇怪起來,特別是他朝她走近時,她眼里全是防備。 像是擔心他會吃了她似的。 難道是方法用錯了嗎? 夜欒一邊跟俞朵講解葡萄酒的歷史,一邊在尋思,最后他得出的結論就是,俞朵害怕他潛她。 這個小笨蛋,有時候還挺有保護意識的。 夜欒反而有些高興。雖然俞朵防備的是他,但是他現在并不是夜欒。 “好啦,汁已經差不多了?!币箼铻榱俗層岫浞判?,率先從木桶里出來,他紳士地問俞朵要不要幫忙把她扶出來。 俞朵連忙搖頭。 夜欒也堅持,坐到清水池邊洗腳上的葡萄汁。 俞朵也來到清水池邊洗腳。 但是洗著洗著,俞朵就發現一個新問題,那就是安淳(夜欒)的腿毛居然是黑色的。 而且他的腿毛跟夜欒的一樣,有些濃密。 怎么會這樣? 俞朵扭頭看向安淳(夜欒),一個擁有棕色頭發的怎么會有黑腿毛。 基因突變? 夜欒洗了兩下就發現俞朵的眼睛盯上了他的腿,他馬上就意識到俞朵看到的問題。是的,頭發的顏色可以變,可是身上的毫毛不能變,他也不能全身染個色。 他知道俞朵以前很喜歡他的腿毛,兩個人親密的時候,她喜歡用自己的腿去蹭他的腿,然后咯咯地笑。 她該不會看出他是夜欒了吧! 安淳(夜欒)也扭頭看著俞朵,“你在看我的腿?”他問她。 俞朵臉一紅連忙扭開頭,拼命地搓自己的腿。 “原來東方女孩子有這樣的嗜好,我還以為你們會喜歡看男人的鼻子?!卑泊荆ㄒ箼瑁├伦约旱难澞_,說的挺認真。 “這不是嗜好?!庇岫溆珠_始解釋。早知道會被他發現剛才就不應該看,管他腿毛長什么,他又不是夜欒。 “我只是覺得奇怪,安淳先生的腿毛居然是黑色的?!?/br> 夜欒朝俞朵湊近了一些,嚴肅認真地說道,“我所有的體毛都是黑色的,除了頭發,俞朵小姐還有什么疑問嗎?” “沒有沒有!”俞朵連忙站起來,尷尬又緊張地看著安淳(夜欒)。 她真擔心他會脫下褲子給她看體毛! “你真是一個奇怪的東方女孩!”夜欒說完搖搖頭,大步走開。 俞朵的小心臟受到了一萬點的撞擊,心想現在她在安淳(夜欒)先生的心目中又成了一個動機不純的女人了。 回到莊園。到了晚飯時間,小陶也從工廠回到了住所,他回來后跟俞朵簡單地匯報了幾句,吃完飯就回到房間洗澡睡覺。 看來這一天,他累得夠嗆。 俞朵吃完飯也上了樓,這里晚上也沒有什么娛樂活動,俞朵也看不想看電視,所以晚上除了睡覺就是看劇本。 這幾日,俞朵倒把劇本看了幾遍,自己的臺詞也記了不少。 洗完澡后,她剛拿出劇本就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用來枕頭的夜欒的衣服不見了。 難道自己吐的時候把衣服弄臟了,屋里的女傭幫她洗了? 俞朵有些心急,也不管自己只穿著一件睡裙就下了樓。 “威特先生!”她喊管家。 威特先生從自己的臥室出來,禮貌地問有什么事。 “我的東西不見了,一件衣服,男式的一件衣服?!庇岫溥B筆帶劃地說的自己的問題。 威特先生聽不懂英語,只是搖頭。 俞朵打電話給小陶,小陶沒有接,可能是正在洗澡,或是太累了已經睡著了。 俞朵返身上樓去敲安淳(夜欒)的房間。 夜欒過了一會兒才開門,他正在洗澡,腰上只掛了一條浴巾。 “什么事,俞朵小姐?”他問她。 “我的東西可能是女傭幫我洗了,但是我不會說法語,您能不能幫我問一問?”俞朵向他請求。 夜欒明白俞朵是在找那件襯衣,但是他卻裝不糊涂地問,“什么東西被洗了?!?/br> “襯衣,一件男式襯衣?!?/br> “俞朵小姐晚上睡覺有穿男式襯衣的習慣……”夜欒的目光落到了俞朵的身上,這一看讓他頓時收不回眼。 俞朵居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可能是剛洗完澡,里面什么都沒穿,兩只小草莓高聳在胸前。形狀隔著衣服一目了然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天呀,這刺激! 夜欒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他發現自己有了生理反應。 “呯”地一聲,他關上門,然后跑回房間穿了一件浴衣,因為腰上的浴巾完全掩飾不了他的想法。 俞朵站在門外,完全搞不懂安淳(夜欒)為什么話說的到一半就關上了門,她忐忑著伸手敲了敲房門。 夜欒的襯衣對她來說太重要了,這可是她唯一的念想,再說她已經習慣聞著這件襯衣的味道睡覺,如果找不回來,她鐵定失眠。 “安淳先生,您幫我問一問好嗎?” 夜欒把門開了一條縫,然后拿出自己的一件的襯衣塞了出來,“給你?!?/br> 俞朵看了看搖搖頭,她不是來借襯衣的,她是來找自己的襯衣的。 “我不是來借,我的襯衣不見了,放在枕頭上,現在不見了?!庇岫湎M泊荆ㄒ箼瑁┠苈犆靼?。 夜欒當然明白,可是他現在這個樣子怎么能下樓找威特先生問女傭,再說那件襯衣問女傭也沒有用,他已經把它給處理了。 他不希望俞朵老想著過去的自己,她希望她能看著全新的自己,然后愛上他! 威特先生這時也上了樓,他站在俞朵的身后問夜欒,“先生,俞朵小姐想要找什么?” 威特先生不來還好,一來更讓房間里的夜欒著急,現在俞朵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場視覺盛宴,威特又不是瞎子他肯定也看得見。 笨蛋笨蛋笨蛋,他在心里連喊三聲,然后打開門一把將俞朵拉進了房間。 俞朵懵了。站在外面的威特先生也懵了。 “威特,俞朵小姐想找一件襯衣,我讓她進來找,你不用管了?!币箼栌梅ㄕZ打發掉威特然后對站在自己面前的俞朵用英文問道,“你要找一件什么襯衣?” “白色的男式襯衣,我男朋友的,他袖口上有一個y的標志?!?/br> “是嗎,你懷疑我的女傭把你男朋友的襯衣偷了?” “不是不是?!庇岫溥B連擺手,胸前的一對美好因為她身體的搖晃開始擺動。 夜欒連忙移開目光,他發現把她拉進自己的臥室的這個做法很愚蠢,因為他現在分分鐘他就想撲倒她。 “那是什么?”他啞著嗓子問。 “我想是不是您的女傭幫我洗了,我想請您幫我問一問,只是問一問,好嗎?”俞朵根本沒有發現安淳(夜欒)的異常,她因為太著急一心想要安淳(夜欒)幫忙,所以手也握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