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今天沒人管教,裙子拖在地上也沒有人說她,她聚精會神挖了好深一個洞,直到手心快磨破開始痛才停下。 在她欣賞自己的成果時,屁股忽然挨了一腳。 “蹲著干什么呢?臟不臟?” 薛嘉蘿回頭,只看到一雙退,她楞了一下抬起頭,穿著軟甲披風的周君澤低頭看著她。 “挖陷阱呢?”周君澤比出門前曬黑了一點,身上最后一絲少年的氣息徹底沒了,眉眼間是迅速成長成為男人的冷硬威壓。 薛嘉蘿看著他,忽然間丟下自己鏟子就跑。 周君澤笑了,解下披風拿在手上,不緊不慢跟在她身后,看她跑到廊下,幾步追上一只手就將她攔腰抱起。 薛嘉蘿被他抱的雙腳離了地面撲騰,絕望地掙扎了幾下,被他抱進了屋子。 周君澤連走進內室都等不及,踢上門后將薛嘉蘿按在桌子上。 “又要裝不認識我?走之前誰投懷送抱來著?”周君澤一只手攥著薛嘉蘿手腕,一只手從裙子下摸進去,極力控制著從脊背骨傳來的施虐欲,“聽話點就不疼,你最乖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被我mama強行押著去健身,我快要狗帶。 自從體重三位數后(我個子不高)我媽看我不順眼很久了。 ☆、四喜丸子 薛嘉蘿仰躺在層層疊疊地衣物中,無暇的皮膚上各種指印吻痕交錯,一只腳踩在周君澤肩膀上,用全身的力氣抵抗他的攻擊,她太疼了,連裝作陌生人的把戲也忘了,一抽一抽地哭得厲害。 周君澤行動艱難,忍著強迫她的沖動俯身親了親薛嘉蘿,握著她的手往下摸去。 “你哭什么,最疼的人應該是我……”他鼻息急促,語調卻慢悠悠的,“你摸,你是不是咬著我?你不放松一點……我很疼……” 薛嘉蘿驚呆,眼淚掛在睫毛上要掉不掉,哭聲也止住了。 周君澤揉捏著她緊繃著的大腿,唇舌間含糊說:“別用這么大力氣……” 薛嘉蘿兩三下被他折騰的癱軟在桌上,一陣忽然而至的痙攣過后,兩條腿也沒了力氣,從他腰上滑落。在桌子震動間,她被一旁響動的茶壺吸引了,側頭看著茶壺壺蓋一跳一跳的。 周君澤發覺她走神,將她抱了起來抵在墻上。 直到天色黑透、涼風院點燈周君澤才從里面出來,他一反常態的沒有第一時間要求沐浴,而是在大半夜的讓廚房做了夜宵端到屋里。 月河與紅羅早早就等在屋外,她們心里惴惴想要進屋看一看側妃如何,可周君澤沒有讓任何人進去。 他一人坐在桌邊吃飯,過了一會,返回床榻掀起床幃,用自己外袍裹著薛嘉蘿,將她從床上抱了出來。 薛嘉蘿困得眼睛睜不開,靠在周君澤胸口,袍子似遮非遮的披在身上,眼尾紅暈,嘴唇紅腫,渾身上下透著嬌軟。 周君澤一頓夜宵吃完,又惡作劇喝了一口酒,捏著薛嘉蘿臉頰喂給了她。 薛嘉蘿沒有防備咽了,頓時咳了個驚天動地,眼淚溢了出來。 周君澤笑著親她,“想跟我去沐浴嗎?” 薛嘉蘿生氣了,側著臉不讓親,臉都漲紅了,“不!” 真正睡到床上已是子時,周君澤昨日連夜回京,一早進宮上朝,未曾有片刻歇息,直到現在他還是不困。 精神亢奮,身體里充滿力氣,躺在床上猶如躺在砧板上,他現在必須要做點什么不可。 往常外出回京的第一夜,他肯定被各種應酬宴請包圍,歌舞升平縱情享樂,不過現在有了薛嘉蘿,他也不想在外面竭力掩飾自己那個不行了。而且他算是明白了,他不行不能怪他,只怪外面那些女人,不能像薛嘉蘿一樣什么都不懂。 薛嘉蘿背靠著周君澤胸膛蜷縮著睡,睡眼朦朧中,她一條腿被周君澤托著,軟綿綿的身體一點抵抗也沒有,又被他得逞了。往常薛嘉蘿最不喜歡這樣,每當周君澤意圖從后背做點什么,她都抗拒得厲害。 周君澤一下一下親著她后頸和背,慢慢地磨她,薛嘉蘿的腿是軟的,可腰背一直緊繃著,嚶嚶哭著咬著周君澤的手指,眼淚出來了,鼻尖上冒出了汗珠,周君澤抽出自己手指帶出她的唾液。 他心滿意足,湊過去低喘著深吻她,啞著聲音夸她:“怎么這么乖?!?/br> 薛嘉蘿頭暈眼花,身體一陣陣的酥麻,等到氣喘順了,她費勁轉身,仰著頭回給周君澤一個吻。 周君澤摸到她的肚兜,從她雙腿間擦下去,“不想沐浴就別亂動,別弄出來了……” “唔……”薛嘉蘿脊背顫了一下,學他的口氣,“你也別亂動?!?/br> 兩人面對面側躺著,中間不過相隔幾寸,從對方眼睛里看得到自己。 薛嘉蘿身上,他最愛的是她的眼睛,坦蕩直白,從不躲閃,她沒有什么可隱瞞,也更不會騙他。 他摸著薛嘉蘿頭發,在她眼睛上親了親,又握著她的手指放在嘴邊,“你可別讓我失望?!?/br> 她食指上有淺淺一道印痕,他猜或許是自己剛才弄上去的,用她食指按在自己唇上,溫柔地親吻。 周君澤剛進涼風院吳玫就知道他回京了,她心中慌亂,好好打扮了自己,又下令準備了接風酒席,可一直沒有等到周君澤。 直到鎖院門了,周君澤也沒有從涼風院出來。 酒菜冷透賜給了下人,她坐在鏡前,一點點擦掉胭脂,卸下首飾。 屋里侍女大氣都不敢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吳玫卻笑了:“都站著干什么?下去吧,對了,告訴廚房,明日早膳用心點,王爺要來?!?/br> 嫁給周君澤之前,她預想過比今天更壞、更難堪的場面,她沒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只是真正到了眼前,她心里有些空。 入睡前,她忍不住猜周君澤在涼風院里做什么,她想起那天大雪,薛嘉蘿瘋瘋癲癲跑來正院的模樣,想她這時肯定高興壞了,纏著熙王不讓他走,胡言亂語,癡纏不休。 熙王寵她包容她,陪她玩,陪她吃飯,等到晚上……他們會做什么?薛嘉蘿那一副心智未開的小孩模樣,他真的下得了手嗎? 吳玫在床上翻了一個身,輕聲道:“我在胡想些什么?!?/br> 可這一晚,她終究失眠了。 第二天薛嘉蘿又困又軟,像個面團,放在哪兒癱在哪兒,扶都扶不起來。周君澤等她給自己穿衣,直等到快晌午了,她還半死不活的。 周君澤把衣衫袖子套進她胳膊,“欠我一次?!?/br> 薛嘉蘿閉著眼伸胳膊,感覺到自己衣服穿好了,迷迷糊糊湊上去親他,“獎勵你?!?/br> 周君澤失笑,在她屁股上一捏,“狗東西,拿我的手段糊弄我?” 薛嘉蘿眼睛睜開一條縫,抿嘴軟綿綿地笑了笑,環住他脖子,“狗東西!” 連體嬰似的兩個人洗漱完畢正要吃飯,張管事猶猶豫豫地進來,說道:“正院來人,說王妃等著您,給您接風,殿下您看……” 周君澤眉頭一皺,似乎才想起來府里還有這么一個人,可有可無地說:“好啊?!?/br> 月河走過去想要從周君澤手上接過薛嘉蘿,誰知他又說:“給你們夫人梳妝,她跟我一同去?!?/br> 吳玫從昨日晚飯等到今日午飯,終于等到周君澤,即使他身上掛著昏昏沉沉的薛嘉蘿也不能影響她的心情。 他進屋時迎面而來的冷厲之氣讓她腳下一頓,“殿、殿下?!?/br> 周君澤一只手輕巧地攬著薛嘉蘿,坐在主位上后將她放在身邊椅子上,“你在府里如何?” 他的語氣平淡,想來也只是無心一句問候,但吳玫鼻子一酸眼淚盈眶。 她如何?她興奮,她高興,但她也委屈。 “妾身很好?!彼龔娙讨?,“不知殿下在外如何?聽管事說殿下去了西北,公務順利嗎?您昨日可是從宮里回府?” 周君澤一個問題也沒有回答,他抬眼看她:“不是說吃飯嗎?站著干什么?!?/br> 薛嘉蘿一看要吃飯,自覺從椅子上站起來,依偎在周君澤身邊,“我要那個?!闭f完怕他不同意一般補充問:“好不好?” 吳玫正要喊侍女來服侍,周君澤已經先一步把薛嘉蘿想吃的分到她面前盤子里,“還有什么?一次說完,別一會又鬧我?!?/br> 薛嘉蘿盤子里食物堆了起來,她開心了,吃過四喜丸子的嘴就要親周君澤,周君澤躲了一下沒能躲得了,讓她親在了嘴角上。 周君澤還以為他出門這么久,出門之前也很久沒有跟她一起吃飯了,這傻子說不定忘了,沒想到他的手段對她這么管用。 吳玫扶著桌子慢慢坐下,沒人注意到她,就連侍女也被桌子另一邊的人吸引住了。 她喝了一口湯,說:“湯是我特意囑咐廚房做出來的,我在娘家經常喝,殿下要不要嘗一嘗?” 周君澤頭也不抬應了一聲,她又站起來盛好湯端給他,周君澤隨手就喂給了薛嘉蘿,“來,張口?!?/br> 作者有話要說: 一天健身房,三天殘疾人。 ☆、苦 回到涼風院,一碗溫度正好藥在等著薛嘉蘿,月河一看端著藥碗的不是涼風院侍女,就知道這又是薛嘉蘿每次侍寢過后的該喝的藥了。 薛嘉蘿一看到藥碗就不高興了,把臉埋在周君澤頸窩,表達無聲的拒絕。 “不想喝?” 薛嘉蘿抬頭,眼睛亮晶晶的,小聲說:“你喝?!?/br> 周君澤被她逗笑了,“給你獎勵也不喝?” 他剛說完,薛嘉蘿飛快地在他嘴上一親,然后繼續看著他。 周君澤楞了一下才知道她是提前把獎勵給他,讓他喝藥的意思。 “要喝藥的時候就不傻了?!敝芫凉蓜傄恍τ职迤鹉?,“不行,必須喝?!?/br> 薛嘉蘿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眼巴巴的看他。 寬松的衣裙下,她的肚子圓鼓鼓的,摸起來真是沒有喝一碗藥的余地了。 “吃這么多也沒胖,白喂這么久了?!敝芫凉傻氖衷谒亲由夏﹃藥紫?,聲音含笑親著她耳朵,“晚上再說吧?!?/br> 周君澤說晚上再喝藥是有原因的。 他下午出府辦公,晚上要去見孫除的兒子,更晚一些還有應酬。薛嘉蘿必須喝藥,但他不想做那個壞人。 周君澤騎著馬一出府,他的表情就變了。那些看不見的壓力焦慮如影隨形,他什么也不想改變,但總有人逼著他改變。 兵馬司內并沒有因為他剿匪有功而產生波瀾,人人表情肅穆,一個笑容也沒有,空氣中都是一觸即發的張力。 這氛圍讓他心生厭煩,提前去見孫除的兒子。 孫除的兒子孫晉活脫脫是個中年模樣的孫除,一樣的須眉皓然,他一坐下來就先為他父親告罪。 “家父本是親自要來的,卻不巧染了風寒無法下床,薛清近日被陛下盯得緊,家父怕讓其他人來怠慢您,也怕殿下不信他的誠意,于是讓我來了?!?/br> 周君澤轉動手中酒杯,不咸不淡道:“你父親來信多次,我實在煩不勝煩?!?/br> “家父也是迫不得己?!睂O晉頓了一下,從袖中摸出一個圓筒,取出帛錦慢慢在桌上鋪平,“我不比家父謹慎,我認為要與殿下相談,必須讓殿下先看到我們的真心?!?/br> 周君澤盯著桌上那張明黃色圣旨,眉間輕輕一動,放下手里的酒杯。 “家父保管此物已有十年,我直到去年才知曉?!睂O晉把先皇圣旨推過去,“我父親謹慎一輩子,他不會用這個跟殿下開玩笑?!?/br> 周君澤一看圣旨上字跡與印章就確定不是偽造,他有張一模一樣的,不過不是正式寫在綾錦織品上。當時他在練字,先皇在一旁看了許久,忽然用他的紙筆寫了那道圣旨,寫完后只說讓他收好。 圣旨上說,太子繼位后,如若病入骨髓、疾不可為,則將皇位傳于六皇子周君澤。 這件事他沒告訴過任何人,酩酊大醉時沒有說出口,對他母后只字不提。他守著這張圣旨,從十歲到如今,他以為能守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