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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阿蘿在線閱讀 - 第7節

第7節

    擁有這樣的人,實在是一件很有征服感和滿足感的事情。

    察覺到手中筆停了,她回頭看他,眼睛澄凈,比窗縫中映照進來的夕陽還要美麗。

    周君澤靜了一會,薛嘉蘿沒有說出任何掃興的話語,也沒有笑,他拿走薛嘉蘿手中的筆扔在桌上,彎下腰。

    周君澤一瞬間的眼神讓她有些害怕,隨即她的嘴唇被咬住了,接下來是舌頭、耳朵、脖子,這些地方被一一咬吻后,她帶著懼意又期待的眼神看他,以為他要給自己喂吃的東西了。

    可是他沒有。

    外面夕陽漸漸黯淡,屋內一片昏沉的橙光,周君澤肩背舒展著,薛嘉蘿在他懷里像一只柔弱小羊,他眼睛黑亮,壓低聲音:“我再教你一件事?!?/br>
    周君澤十二歲時他的母后去世了,十五歲移出皇宮,沒有長輩約束,少年沖動懵懂的階段無人引導,身邊聚集了一堆鶯鶯燕燕。

    他的第一次是混亂血腥的。

    他記得自己喝醉了,記得女人柔軟的身體,記得她的嬌笑,后來慢慢變成了尖叫、求饒、咒罵,他聽見血液流動的聲音,熱而腥血液溫暖了他,他擁抱著溫熱的身體直至對方慢慢冷卻。

    那次后他變得難以情動,清醒的時候,女人美麗的身體對他的吸引力不會超過一刻鐘,往往還沒開始就已經厭煩。

    因他荒唐之名在外,曾有人一擲千金邀他欣賞一種特別的樂舞。

    二十個衣不蔽體的女人,金色的紗衣幾乎透明,隨著舞姿翻飛露出豐腴的身體,紗衣又漸漸滑落,室內點了催情香,不多時身邊的男人都已出丑,忍不住拉了正跳舞的樂伎抱到屏風后。女人的呻|吟讓其他人更難以自制,紛紛效仿。

    最后樂伎都抵擋不住催情香的影響,跪倒在他腳下,乞求他垂憐。但是他一杯接一杯地喝著酒,清醒而孤獨。

    從那時起,他就接受了自己或許真的天生殘缺。

    黃昏月夜,四周靜悄悄的,侍女不敢進來,只在廊下點起了燈。從書桌到屏風后的一路上散落著兩個人的衣物,屏風隔斷了光線,另一邊是徹底的黑暗。

    薛嘉蘿的珠釵掉落在塌邊,被周君澤踩掉了上面的珍珠,她額頭抵著床榻,發間僅存的一只步搖一下一下打在臉上,嘴被一只大手緊緊捂著,因為時間太久,她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一直在發抖。

    身后周君澤的呼吸急促粗重,他俯身咬住薛嘉蘿的后頸,最后一次用力后將薛嘉蘿壓在身下。

    等他放手,薛嘉蘿連哭都沒了音,陷入了半昏迷,卻在周君澤要退出去的時候繃緊身體。

    周君澤一只手支撐起自己,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腿,“放松?!?/br>
    他起身后拿過薛嘉蘿的肚兜隨意擦拭了一下,走到屏風后撿起自己的衣服披上,走出書房。

    很快就有侍女舉著燈進來了,月河和紅羅兩人目光在薛嘉蘿身上只看了一眼就飛快移開視線,用干凈的褻衣遮蓋在她身上,月河低聲道:“快把翠微叫進來,讓她們把藥膏和熱水都準備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程度的車,應該ok吧……☆、藥

    這個夜晚薛嘉蘿驚醒了好幾次,第二天她醒來時身邊沒有人,忍著全身的疼痛坐起來,感覺到下面難以忍受的脹痛。

    她低頭一看,褲子上沾了一點紅色。

    她本能的害怕,啞著嗓子哭了起來。

    月河聞聲而來,手里還端著藥碗,“夫人醒了?快來喝藥,喝完就不痛了?!?/br>
    薛嘉蘿更覺得委屈,她又疼又流血,可月河看起來卻很高興,她把枕頭扔向她,“我要死了!”

    枕頭打翻了藥碗,給月河潑了一身,她仍舊難掩笑意,“夫人等等,奴婢拿了蜜餞給您,然后再喝藥好不好?”

    薛嘉蘿只顧著哭,壓根不理她。

    第二碗藥是周君澤端進來的。

    薛嘉蘿一看見他就不敢哭了,深刻記得昨晚他教給她的,牙齒咬破肌膚的疼痛,一把刀子鉆進身體里攪動的窒息,捂著嘴巴不許哭的沉悶。

    “來喝藥?!敝芫凉勺诖策?,把碗遞過來,“我可不想讓你生一窩小傻子給我?!?/br>
    薛嘉蘿聽不懂,藥碗在他手上,她不敢不喝,就算藥苦的厲害也邊哭邊喝了。

    周君澤解開她衣服,在她身上巡視領地一般檢查了他昨晚造成的印記,他只知道自己喝多的時候下手重,沒想到清醒的時候好不到哪里去,薛嘉蘿皮膚白,那一個個青紫的咬痕和指痕顯得更加嚴重。

    薛嘉蘿在他脫自己衣服時哆嗦了起來,慢慢察覺他并沒有想像昨晚那樣做才安心,“又流血了?!?/br>
    周君澤恢復了往日漫不經心的神態,好像昨晚的獸性與狂躁在他身上沒有出現過。

    他低頭親了親她,語調慢慢的,“習慣了就好了?!?/br>
    薛嘉蘿得到了安撫,對他歡喜又害怕,小心翼翼地提要求,“我想吃蜜果……”

    月河這一段時間簡直意氣風發,走路都帶風。她不僅是涼風院里的絕對掌權者,那三位平日守在前院高高在上的管家都她也一改往日態度,為她父母換了宅院,為她弟弟謀了營生,對她噓寒問暖,為的就是讓她妥善照顧好側妃,不要讓王爺有精力再回前院折騰。

    在院門口送走了高管事,她看著他背影冷笑了一下,對著守門的婆子說:“關門吧,今日不論前院誰來都不要再開了,沖撞了王爺側妃誰擔得起責任?!?/br>
    婆子連忙應下。

    月河走進垂花門,遇上來找她的紅羅,“里面什么動靜?”

    紅羅搖了搖頭,“傳了一次茶,夫人在里面靜悄悄的,什么音都沒有?!?/br>
    “哦,那就是一切正常,你去廚房看看晚膳怎么樣了,夫人身上已經好了,晚上要沐浴?!?/br>
    晚上沐浴的另一種意思是側妃有可能要侍寢,可是明顯夫人自己不會有這個意識,她只有接受,無法自由選擇。

    紅羅有些于心不忍,“夫人最近好像很不開心?!?/br>
    月河看她一眼,“你還能看出夫人高不高興?”

    “夫人再好懂不過,笑了就是高興,不笑就是不高興,假裝不來?!奔t羅的聲音壓低:“夫人明明很怕……卻又天天黏著,我想不通……”

    月河想起了薛嘉蘿剛來的那個時候,她盡心盡力照顧,對她如同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嬰兒,穿衣擦臉喂飯,可結果熙王來后薛嘉蘿再也沒有理過她,現在更是連她名字都忘了,她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她精著呢,知道哪個才是主子,你看著吧,她馬上就要學會恃寵而驕了?!?/br>
    紅羅嚇了一跳,覺得她說的話不太客氣,“jiejie小聲點!”

    “你也不用替她覺得委屈,即便她是這模樣,依舊是王府里第二尊貴的人,她說的話有誰敢敷衍?她的日子比你我好到哪里去了?!痹潞幽_下不停,“還是多cao心自己吧?!?/br>
    晚膳后,趁著周君澤洗漱時,月河把薛嘉蘿哄進了浴池。薛嘉蘿愛玩水,下了池子就不愿意上來,月河怕熙王在等,好說歹說差點發火了才把薛嘉蘿弄上池子擦干。

    其他侍女都出去了,只剩月河,她跪在地上為薛嘉蘿的身體抹上香膏,慢慢給她穿上紗衣。

    燈光融融,映得她身上光潔如玉,濃密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道陰影,嘴唇嫩紅好像剛喝了水,沒有人不會喜歡她。

    月河一邊系上衣帶一邊說:“還好你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比你做得好。不開心也要忍著,我還指望著你,涼風院這么多人著指望著你?!?/br>
    薛嘉蘿玩著衣帶上流蘇,神游天外的樣子。

    月河也沒指著她聽懂,她只是自言自語:“實在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我會想辦法換了你的藥,拼最后一次機會,如果能懷上孩子那就是另一個天地了?!?/br>
    她說完最后一個字,沉沉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吧?!?/br>
    月河送薛嘉蘿入寢室的時候心情十分矛盾,她既怕熙王不再對薛嘉蘿感興趣,又怕熙王跟上次一樣弄傷了她。

    她候在門口聽見門內薛嘉蘿短促的驚叫,聲音到了一半就沒了。

    她后背一僵,面無表情又站了好久才慢慢退下。

    屋內薛嘉蘿的那聲驚叫是因為她的頭碰到了床柱上,她還是吃力,小聲哭了一陣,周君澤沒理她,她就不哭了。已經沒有上次那么疼了,她終于能分神去感受這件完全新鮮的活動。

    肢體糾纏,呼吸相融,她的身體很奇怪,身上的周君澤的表情也很奇怪,都不像他了。

    他的力氣很大,手臂硬邦邦的,呼吸是guntang的。從來沒有人對她做過這種事,大家都是藏起來偷偷做不告訴自己嗎?

    她不會遮掩不懂羞澀,周君澤要看哪里她都乖乖配合,不會因為一些聲音而面紅耳赤。從困惑,迷離,到失神,她直白地表達著她的感受。

    終于到最后因為時間太久又開始不舒服了,剛剛動了一下,周君澤把她兩只手腕捏起來按在頭頂,汗珠從他額頭落在她胸口,“不要亂動?!?/br>
    她像一艘被巨浪拋來拋去無法靠岸的船,床幃紗帳、頭頂的千子百孫圖都在晃動著,忽然間眼前一黑,是周君澤俯身蓋住了她。

    她的雙腿從他腰間滑落,又軟又麻,周君澤的整個人的重量壓在她身上讓她不能喘息,她的鼻子都幾乎在他胸膛上壓扁了。

    “唔,重……”

    周君澤撐起上身,翻身躺在她旁邊,胳膊橫在她胸口,一用力便把她摟了過來,她白嫩的脖子就在他唇邊,他的呼吸噴在耳后,嘴唇若即若離。

    薛嘉蘿說不出這是一種什么感受,哆嗦了一下。

    “流出來了……”她邊說邊伸手往下摸。

    周君澤自然明白她在說什么,即使明白她沒有挑逗的意思,還是被她激的血液激蕩,在她脖子上用力咬下去。

    對于周君澤來說,這似乎是第一次不以傷害為前提,只為了尋歡作樂的情事。薛嘉蘿稀里糊涂的,卻極其乖順,他說什么應什么,坦率地奉獻自己,也讓他直白地明白自己的欲|望。

    不需要亂七八糟的催情手段,不必強迫,不會中途猜忌枕邊人是不是另有所圖,心中沒有戾氣,他頭一回享受了一個普通男人該享受的。

    半夜,薛嘉蘿的腿橫過來搭在他腿上,他悚然一驚,爾后才意識到身邊睡的是誰。

    她是安全的,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他剛把薛嘉蘿的腿撥下去,她的手又搭過來,同時她的臉也湊了過來,依偎在他肩膀。

    他摸了摸薛嘉蘿的臉,意識慢慢模糊,沒有再動她,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不怎么破寶寶 庵人寶寶 treasure寶寶 ciyuu寶寶 深深天空寶寶 桃子寶寶 blissa寶寶 感覺自己萌萌噠寶寶親親大家=3=

    ☆、煙花(一)

    從大清早開始張管事就立在熙王王府門前候著了,不多時,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騎馬而來。

    張管事連忙拱手上前,“常校尉?!?/br>
    常青翻身下馬,將馬鞭扔給一旁隨從,“殿下最近還好吧?”

    “王爺一切都好,府里一切都好?!?/br>
    “嗯,那就行?!背G鄵]手讓身后跟來的馬車從后門進去,“給殿下帶了點小玩意兒?!?/br>
    張管事道:“也就您還拿他當個孩子般了?!?/br>
    常青常校尉身材魁梧,身高腿長,一步跨出去張管事要小跑著才能攆上,他用鼻子哼了一聲:“可沒有哪個孩子跟他似的,敢做出當街搶人這種事來了,任性妄為不知收斂,遲早要害了自己?!?/br>
    常青是周君澤孩童時期騎馬射箭的師父,感情深厚無人能比,當初知道周君澤做出這種事,常青氣得曾上府對他破口大罵,最后摔門而去。

    “不過這次也不全是壞事。您也知道,把王爺禁在府里跟關在籠子里一樣,忍不了多久的,幸而有了夫人,王爺被關了這么久竟一次脾氣也沒有發過?!睆埞苁轮缹Ψ降淖毂茸约哼€嚴,忍不住多說了幾句,“陪在身邊形影不離,已經快兩月了?!?/br>
    常青腳步稍慢,“上次沒問清楚就走了,只聽別的人談論過,似乎是文城薛家在京城這一支的女兒?”

    “是,兵部左侍郎薛清的嫡幼女?!?/br>
    “不是陛下下了圣旨說是熙王迎娶了側妃嗎?為何外面都知道人是他搶的?”

    張管事這段時間也很少在外走動,一時有點蒙,“這個……”

    常青不再說話,加快了腳步。

    常青沒有想到,張管事說的“陪在身邊形影不離”是真的形影不離,就連他們在書房里說話,周君澤也把他的側妃帶了進來。

    薛嘉蘿對常青倒沒有對其他男人那樣好奇,相反有些害怕,一直躲在周君澤身后,眼睛不停往門口看,想要出去。

    周君澤牢牢把她的手攥在手里,對常青說:“你對她瞪眼試試,說不定能把她嚇哭?!?/br>
    常青的臉板的更厲害,臉色越發的兇惡,“不要胡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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