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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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連忙拉住他,“木師弟別急,我們先從長計議,萬一打草驚蛇傷了輕輕侄女的身體就不好了?!?/br> 木承天冷靜下來,對寧致遠抱拳道,“掌門師兄,你務必要護住我家輕輕的身體。 寧致遠自然滿口答應。 馬不平目睹這場大反轉,有心想諷刺幾句,卻無話可說,只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當木輕云醒來時,她發現這個世界已經變得極為陌生。 她莫名其妙成了殺害余半山的兇手,修為被封,靈氣被禁,關押在天玄宗的密牢里。昔日溫柔可親的師兄對她冷漠至極,原來對她寵溺有加的父親更是冷嘲熱諷,恨不得她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她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并且更讓她感到恐懼的是,她的空間手鐲不見了!那可是她最大的倚仗!盡管她現在不能進去,但她始終相信,隨著她的修為提高,她一定能再次進去空間??墒撬F在卻不見了。 她不知道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可是昔日與她最親的兩個人也都遠遠躲著她,她又被關在密牢,根本找不到人問。 莫非……是她暴露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木輕云心中一陣驚慌,如果別人發現了她的秘密她該怎么辦?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木輕云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天玄宗關住了木輕云,一方面推測她的來歷,以及到底有沒有窺測氣運法子,另一方面,又積極尋找讓木青青換回身體的方法。 當然,前者才是重中之重,后者只是順帶?;蛘哒f,為木青青尋找方法的事,只有徐初陽和木承天比較上心。 但木輕云既不是上古大能,也不會窺探氣運的法子,所以,他們注定問不出什么了。 折騰一番,沒有任何收獲,而且木輕云咬死不承認自己殺了余半山,就算給她看了命碑影像,她還是一口咬定那不是她,而是薄暮瑤。 于是,這才有人想起,余半山死去那天,薄暮瑤也失蹤了,與此同時,凌虛也不告而別。 這其中若說沒有貓膩,誰信? 天玄宗自以為找到了證據,上門找凌虛問罪,不料,此時修真界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青洲界,又一個化神修士誕生了。 第59章 “晚輩有一事不明,還請凌虛前輩賜教?!眮砣吮砬橘瓢?,年輕的臉上透著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蠢勁,“我宗半山師祖之死與前輩有沒有關系?” 此人是余半山隔了不知多少輩的同族后人,資質一般,但因為有一個化神老祖,平日里也是張揚高調的主。此次也是聽說余半山之死與凌虛師徒有關,這才找上門來。 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是天玄宗有意推他出來試探凌虛態度的。 天玄宗能成為正道之首,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有化神修士坐鎮,現在余半山死了,他們的實力必然大打折扣,到底還能不能守住這個正道之首名號,全看太一宗了。 畢竟太一宗實力僅在他們之下,若說沒有再進一步的想法,他們是不信的。 于是便借此機會,讓余志偉去試探一二。試探凌虛態度是真,想要帶走薄暮瑤也是真,畢竟那么好的爐鼎體質,連化神修士都覬覦,還有誰不眼紅呢?既然她已經嫁入天玄宗了,那就生是他們的人,死是他們的鬼。 余志偉平日里張狂慣了,此時對上化神修士也不見他尊重有禮。凌虛懶得搭理他,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當他是空氣一般。 余志偉頓時覺得自己被怠慢了,臉上青紅交加,惱怒不已。正欲說什么,卻被寧致遠一把按住。 來天玄宗拜訪,自然不可能只派一個毛頭小子,寧致遠也一起來了。他剛才故意讓余志偉先出言質問,就是想看看凌虛的反應,現在看來,情況有些不妙啊。 但余志偉剛才搶在他前頭開口,還能當做事發突然,他沒攔住?,F在再不出口,必然會被他們以為余志偉就是代表他的意思,因此自然不能再讓余志偉說下去。 寧致遠笑瞇瞇道,“這是半山師伯的后人,不知在哪里聽了些閑言碎語,就一時沖動亂說話了。他年紀還小,不懂事,還請凌虛前輩海涵?!?/br> 凌虛還是沒反應,倒是蔣臣乾接道,“寧掌門這是哪里話?” 寧致遠心里頓時松了口氣,看樣子,太一宗現在還不至于撕破臉皮。緊接著,他就聽到蔣臣乾說,“他小不懂事,寧掌門也不懂事嗎?帶一個沖動魯莽之人去做客,這是一宗之主應該做的事嗎?” 寧致遠臉上一滯,表情有些尷尬,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笑道,“蔣宗主說笑了,他是聽說半山師伯的隕落與凌虛前輩有關,才一時沖動?!?/br> 凌虛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說我殺了余半山?證據呢?沒有證據就敢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他看著寧致遠的眼神頗為不善,“并且,我聽說是你天玄宗的一名弟子殺了余半山,人證物證俱在。如此,你還敢往我身上潑臟水,寧致遠你腦子被門夾了吧!” 凌虛動怒,帶了一絲化神修士的威壓,寧致遠冷汗直流,有些招架不住,“凌虛前輩誤會了,晚輩并無這個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晚輩是來請半山師伯的道侶瑤仙子回宗,畢竟她已經嫁給了半山師伯,師伯的后事也該……” “你放屁!”凌虛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惡狠狠的瞪著寧致遠,嚇得寧致遠幾乎腿軟。 “凌虛前輩,你……” “你什么你?我徒弟剛嫁過去余半山就死了,說明他無福消受我徒弟!死了活該!余半山死了,你還敢肖想我徒弟!想得美!”凌虛冷冷道,“寧致遠,我要是你,就該夾緊尾巴做人,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一定會把余半山強娶我徒弟的仇算在你頭上!天玄宗沒了余半山,就像沒了牙的老虎,你不該反思如何保住你們岌岌可危的地位嗎?!” 寧致遠被他的威壓鎖中,后背被冷汗打濕,直到凌虛放開他,好一會兒他才緩過來。 “凌虛前輩言之有理,晚輩這就告辭?!敝暗氖聟s再不敢提。而余志偉早在凌虛發怒時就鵪鶉似的躲在角落了。 一群人趾高氣昂而來,灰頭土臉離去。 待他們走后,一個青衣弟子匆匆走來。 “什么事?”蔣臣乾問道。 青衣弟子面色凝重,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蔣臣乾瞬間驚得站起,“此事當真?!” 而另一邊,寧致遠帶著余志偉一行回去。余志偉越想越郁氣難平,他看了一眼掌門寧致遠同樣陰沉的臉色,眼珠一轉,計從心來。 “掌門,天玄宗欺人太甚,我們就這樣忍了這口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