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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轉了個彎,去隔壁偏房先洗漱一番。宋言蹊在屋里聽到小竹的聲音一驚,寧宇怎么會過來?不一會就聽到小竹模糊的聲音,“少爺您去哪?”宋言蹊有種意料之中的失落,他明知道寧宇不會過來,心里還抱有可笑的希望,就因為百花節那天發生的事情和前世不一樣,宋言蹊,你真是可笑又可憐。宋言蹊自顧自的坐在桌子前吃飯,他兩頓都沒吃東西了,沒有人愛他,他自己愛自己。他要對自己特別好。宋言蹊啃著包子,聽見腳步聲抬頭一看,包子都嚇掉了?!澳阍趺磥砹??”寧宇披散著頭發,穿著中衣,走了過來,坐在了宋言蹊旁邊的座位上。宋言蹊下意識的站起來挪到了離寧宇最遠的位置。寧宇看了宋言蹊一眼,“今天我們成親,我不來這還能去哪?”拿起筷子也撿了一些菜吃,在席上,他只喝酒,根本沒顧上吃東西,也是十分餓的。宋言蹊不喜酒味,他剛才去洗漱了一番,換下了沾滿酒味的衣服。上世寧宇只是無視他,把他放到偏院里,寧府幾乎都沒有他存在的痕跡。宋言蹊邊吃邊看著寧宇,難道他又想了別的壞主意報復他?他屢次駁了寧宇的面子,他當時沒有發作,肯定在別的地方等著他。不過,他不怕寧宇。不再抱有那些虛假的妄想之后,他什么期待也沒有了,也就不害怕失望了。寧宇吃好之后,靜坐著看宋言蹊吃飯,察覺到宋言蹊在他的注視下放慢了速度,臉上有些不自在時才體貼的撇開了視線,打量起其他地方。床上是大紅色的被子,桌上燃著龍鳳紅燭,他曾陪著宋言蹊看著紅燭燃至熄滅。寧宇眼睛一寒,移開了視線。等到宋言蹊放下筷子后,寧宇叫來了外面候著的下人,訓練有素的下人有條不紊的撤著桌子上的碗筷盤碟,端來了洗漱用的水。小竹也進來了,伺候著宋言蹊卸下發髻上的發釵首飾,給他凈面。宋言蹊一直是美的,成親這天,化上了精致的妝容,眼尾上挑,眼角處似是泛著桃花色,風情無限。素面的宋言蹊也堪稱絕色,眉眼干凈清澈,眼里滿滿都是對他的敵意和警惕,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小兇獸。屋里的下人陸續下去后,房間里只剩下了寧宇和宋言蹊,安靜的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過來,該睡覺了?!彼窝怎柘袷钦呢堖?,警惕的觀察著寧宇,看寧宇坐在椅子上沒有動作,宋言蹊沿著墻角慢慢的走到床邊,寧宇上世都沒有在他房里過夜,去找了袁置之。他現在也該離開了吧?他不會像上世那樣傻乎乎的坐一夜不睡覺了。他要舒舒服服的躺床上睡覺。宋言蹊坐在床上,看寧宇一直坐在沒有動靜,也放松了心神。誰知他剛放松心神,寧宇就站了起來,慢慢的向床邊走來,那兇神惡煞、陰沉的表情嚇的宋言蹊想縮到床腳。宋言蹊強撐著表情不想示弱,強硬道:“你別過來?!?/br>“不過去我怎么睡覺?你想讓我睡地上?”“你去你房間?!?/br>“這就是我的房間?!闭f話間寧宇脫了鞋,爬上了床。寧宇的房間?宋言蹊呆了一下,不是什么偏院嗎?上世寧宇的房間只有他那些‘愛人’可以進去,寧宇的院子他都沒進去過。剛開始他煮粥或者送藥膳,寧宇的小廝就把他擋在院子外,用各種理由不讓他進去。前幾次是他天真,以為那真的是原因,后來看到袁置之進去寧宇的院子,他才明白只是不讓他進罷了。“怎么會是你的房間?”“你若不喜歡,我們就換間房間居住。不過,這個院子是府里位置最好,冬暖夏涼,房間也是最大的?!?/br>說話間寧宇抱住了宋言蹊倒在了床上。宋言蹊又驚又懼,被寧宇束縛住了雙手,他完全動彈不得,而且力氣完全比不上寧宇,當下腦袋就懵了。想起他因寧宇悲涼的上世,孤苦一人,不得善終。這世明明從頭來過了,還是逃不出寧宇的魔掌,不禁悲從中來。重生以來未流的眼淚噴薄而出,惡從膽邊出,張嘴便咬上了寧宇的肩膀。趁寧宇因疼痛而稍微松開他的時候,使勁掙開了寧宇的桎梏,對寧宇拳打腳踢起來。床上狹小,宋言蹊的動作激烈,連床板都晃動了起來。寧宇注意著宋言蹊太過激動之下會撞到墻壁,寧宇撫摸著宋言蹊的脊背,像是安撫炸毛的貓咪,“你咬到了骨頭,不會咯牙嗎?”宋言蹊松開了牙齒,覺得不甘心,又換了一處rou多的胳膊上咬了上去。宋言蹊的眼淚浸透了寧宇的中衣,胸口處濕了一片。等宋言蹊情緒安穩下來之后,理智回籠,向后退出寧宇的懷抱,臉上全是眼淚鼻涕,鼻涕都流到了嘴巴處。宋言蹊看著寧宇身上的眼淚和鼻涕,拿袖子擦臉的動作頓了頓,拿過寧宇中衣的下擺使勁的擦了擦臉和鼻涕。寧宇手一揚,宋言蹊縮了縮脖子,以為寧宇要打他。寧宇把粘在宋言蹊臉上的頭發向而后順了順,然后下了床。宋言蹊跪坐在床上打著嗝,剛才哭的太激動,現在身體止不住的抽搐。不一會,去而復返的寧宇拿著巾帕蓋在他臉上,宋言蹊把臉上溫熱的帕子拿下來,寧宇這是想捂死他嗎?宋言蹊拿帕子擦完臉才后知后覺的想到,該不會就是給他擦臉用的吧?寧宇會有這么好心?一看寧宇,宋言蹊驚呆了,拿帕子捂著臉,用手指著寧宇,“你、你在干什么?”只見寧宇脫了上衣,露出光裸的上半身。“你想和你的鼻涕一起睡覺?”寧宇從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凈的中衣,穿了上去。宋言蹊這才敢直視寧宇,“你、你這人,不知羞恥?!?/br>寧宇重新回到床上,宋言蹊縮在另一面的床腳處,寧宇看了一眼,抓著宋言蹊的腳脖子把人拉了過來,鎖在了懷里,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宋言蹊像是被鐵鉗鎖住一樣,動彈不了,宋言蹊掙扎著想從寧宇懷抱里出來,結果屁股上被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嚇的宋言蹊也不敢再動了。心里惡狠狠的罵著寧宇,宋言蹊知道的也就那幾個詞,“混蛋,壞人”的來回罵,過了不知多少時間,抵不過困意就睡著了。寧宇看著他懷里睡著的宋言蹊,心里翻騰的野獸才靜了下來。也許是上世只能看到卻不能觸碰到宋言蹊留下的執念,他完全不能忍受宋言蹊在他可望不可即的地方。如今切切實實的摟著宋言蹊,寧宇睡覺才安穩下來,重生以來的失眠也不藥而愈,同宋言蹊一起進入黑甜的夢鄉。第二天宋言蹊一睜眼就看到寧宇正看著他,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