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家丁有些好奇,“可是出了什么事?” “沒什么?!卑罪@得很謹慎。 家丁拿出一袋酒,遞給阿白,道:“阿白哥這是信不過我嗎?我保證不會說出去?!?/br> 阿白接過酒袋,四周看了看,小聲道:“之前那批準備給貴人做衣裳的料子一場大火全給燒了?!?/br> 家丁有些驚訝,“竟然有這事,那可怎么好,三少爺豈不是要被貴人怪罪?!?/br> 阿白神秘一笑,“沒事,都已經解決了?!?/br> “???離過年沒多久,哪來得及??!” 阿白又喝了兩口酒,有些迷糊的道:“來得及,我聽少爺說,三小姐已經從遲家購得了浮光錦,圖樣也畫好了,就等著日夜趕工了?!?/br> “浮光錦是什么?” 阿白有些得意,似乎在炫耀自己知道的多,“這浮光錦色澤柔和,光彩奪目,據說能在光下散發出彩色的柔光,現在有了浮光錦,只等著做出衣裳就行了?!?/br> “哦,那阿白哥一會兒還要去跟著三少爺去美麗榭嘍?” 阿白臉色泛紅,嘟囔了一句,“去美麗榭干什么,我們要去少爺的成衣鋪。去去去,打聽這些做什么?!卑鬃杂X失言,有些不悅的責怪。 家丁忙陪笑臉,“我這不是好奇嘛,阿白哥忙著,我先去干活了?!?/br> “去,快滾蛋?!?/br> 家丁眼中閃過一絲詭譎的笑意,滿意離去。待家丁走遠,阿白擦了擦嘴角,笑意陰涼而嘲諷,哪還有剛剛醉酒的樣子。他晃晃悠悠的走出永寧侯府,直到走出很遠才健步向前。 “事情辦成了,沒讓人懷疑吧?”慕容雋從路旁的陰影處走出來。 “少爺放心?!?/br> “走吧?!?/br> 夜黑風高,陰風陣陣,月光半掩在烏云后,將京城籠罩在一片陰影中。 慕容雋的成衣鋪后堂,翟汀一身黑衣守在一旁,慕容雋也隱在暗處密切注視著鋪子的動靜。 二更過半,街道上有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即便來人已經十分小心,在這樣寂靜的夜里還是格外清晰。 翟汀做了個手勢,慕容雋和阿白將腰貓的更低了,連呼吸都清淺了幾分。 不一會兒,一個黑影竄到成衣鋪后門,他拿出個鐵絲做的鉤子,借著月光將門打開,鉆進成衣鋪后堂。 他拿出火折子點著,黑暗的后堂立馬有了光亮,也將暗處的人影照了出來。他反應過來轉身要跑,卻已經來不及,翟汀迅速出手,不過兩招就將來人制住,扭綁起來。 ……*…… “老爺,老爺…” “什么事?”李長昭睡的正香,突然被吵醒十分不悅。 李管家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他也不想找這個晦氣,只不過翟公子親自過來,他不得不通報。 “老爺,是翟小將軍,說是有事找老爺?!?/br> 李長昭聽說是翟汀,再不滿也只得起身,慕容媚兒也被吵醒,不過最近她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多言。 李長昭到達門房,看了一眼穿戴整齊的翟汀和慕容雋,又看了看地上綁著的人,眸子閃了閃,上前道:“翟小將軍這么晚過來不知有何事?” 翟汀冷著一張臉,指了指地上的人,“這人意圖縱火燒毀容公子所購的錦緞,那錦緞是給皇家做年衣用的,此人分明是藐視皇威,本將軍覺得此事應該由刑部料理,故而將他帶到府上,還望李大人好好看管犯人?!?/br> 接下來就是按照慕容安意之前的交待,翟汀強調了此人犯的重要性。 他告訴李長昭,他不想過多參與此事,所以這個人就全當是李長昭抓住的,言外之意,到時候有什么功勞也都是李長昭的。李長昭自然樂意之至,派人將嫌犯關押到府內的柴房,只等明天一早將他帶到刑部大牢。 “小姐,翟公子已經將人交給李長昭了?!?/br> “好,你讓大哥將這封信交給父親,另外一封你交給蕭冷?!?/br> 花影將信拿好,轉眼消失在房內。 慕容安意打開窗,望向外面的天色,發現烏云漸漸遮住整個月色,天空黑的如同無底洞一般,而風,也漸漸吹起來了呢! 與此同時,永寧侯府,一個中年男子在書房來回踱步,他生了一雙鷹眼,看東西的時候眸子里透著狠厲不善,即便焦急步子依舊不亂,看起來穩重深沉。 此人正是慕容雋的異母兄弟慕容破。他看了眼天色,神色有些凝重,派去的人還沒有回來,莫不是出了什么狀況。 直到天亮早朝之際,慕容破仍舊沒有等到有人回稟,他知道一定是出現了意外,不過現在并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穿戴好官服,趕去上朝。 早朝之上,圣帝聽著臣子們每天上報的問題,適當的給予了一些意見,早朝就這么過去了大半。 解決完日常事物,圣帝詢問各大臣可還有別的事,若是無事就可以退朝了。 李長昭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走出,“啟稟皇上,臣有事要奏?!?/br> 李長昭此刻的心情很激蕩,這是一個機會,以往他是沒有資格每日參加早朝的,自從領了六部的差事,他才能每天和這些大臣一起站在朝堂之上。 對于李長昭來講,這是一個無上的榮耀,也讓他意識到權力的好處,以往那些對他不屑一顧的人,如今對他的態度大不一樣,這次有一個立功的好機會擺在面前,他自然不會放棄。 圣帝看了一眼李長昭,似乎用了半晌才想起他是刑部新上任的左侍御,而這一幕恰好又刺激了李長昭,使他萌生出對更高的權力的渴望。 或許男人體內的血決定了他們天生就是權力的追逐者。至少此刻,李長昭切切實實的感覺到權力的好處,若沒有這個差事,圣帝許是根本想不起他這個不能世襲的三等伯。 “李侍御有何事要奏?”圣帝例行公事般發問。 李長昭恭敬的彎腰拱手,“啟稟皇上,昨夜晚臣抓到一個意圖縱火的嫌犯,此人縱火的對象是容公子,而他想燒掉的物品正是容公子準備送進宮的年衣,所以臣不敢自作主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