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奚賀的嫌疑還沒完全排除,廖暖卻心冷的連起身回家的力氣都沒有。 這些年她并不是一點都不孤獨,偶爾,也會覺得自己的家太過冰冷。她曾試著把家里布置的溫馨些,可沒過半個月,又恢復原狀。 現在的她,一點都不想回家。 又在座位上坐了五分鐘,她拿起手機,無意識的按了一串數字。 電話接通時廖暖還在神游,因此沈言珩的聲音一傳來,她嚇了一跳,手機差點扔出去。 心里慌亂了一瞬,廖暖才平靜下來,叫了聲沈言珩。 那頭頓了一秒,戲謔的男聲傳過來:“別跟叫狗一樣行嗎?” 廖暖:…… 第一次聽到有人罵自己是狗。 第27章 愛生活愛. 都說脾氣差的人容易內分泌失調免疫力下降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病等著,看在沈言珩的未來如此悲慘的份上,廖暖就不跟他計較了。 打這個電話之前,廖暖還有些煩悶,提不起精神。然一聽到沈言珩的聲音,體內的細胞像復活一般,連心跳都重新注入生命力。所有的不愉快好像都隨著他的聲音消逝,潑了冷茶似的心又有了暖意。 隔著電話網絡,廖暖笑靨如花。 上午,廖暖曾把自己能搜到的有關蕭容的信息發給沈言珩,看他現在還有心思和她打嘴仗,沈茜的事情應該是了結了。 廖暖問他:“沈茜找到了?” 那頭扔給廖暖一個字,“恩”。 一個字都不肯多給她! 遭到冷遇,廖暖卻還在笑,身子俯下,趴到桌子上,手指漫不經心的在本子上畫圈圈。一邊畫,一邊東拉西扯,從國際政治經濟聊到家長里短,大部分時間是廖暖在說,沈言珩回給她幾個字。 辦公室的大燈已經關閉,只有她的小桔燈還閃著微弱的光。 橙色光芒格外溫馨。 廖暖喜歡這樣的感覺。 等近來的新聞都聊完,邊邊角角連娛樂版都沒落下,廖暖搜刮不出東西來了。 陷入沉默。 倒是不覺得尷尬。 廖暖將手機貼在耳邊,兩只手一齊擺弄放在桌子上的放的垂耳兔。是一個小巧的毛絨玩具,楊天驕送給她的。楊天驕說她辦公桌的裝飾太清冷,怕把喬宇澤嚇走,一定要她把垂耳兔擺在桌子上。 說這話時楊天驕一本正經,廖暖哭笑不得。 楊天驕其實是性格偏男孩子的人,自己本身也對毛絨玩具不感冒,聽說這個垂耳兔,還是咨詢了當年的小學妹才買下來的。 不過怕把喬宇澤嚇走也只是說辭,這其實是楊天驕送給廖暖的生日禮物。 死要面子,不肯好好說話。 廖暖原本也是個沒什么少女心的人,可想到沈言珩就在電話的另一頭,廖暖忽然就覺得,買幾個毛絨玩具,好像也不錯。最起碼抱著舒服。 于是她折磨小兔子時就更用力了些。 讓廖暖有點開心的是,沈言珩居然還會陪著她沉默。 廖暖嘴角剛揚起來,想好好夸獎他,便聽到沈言珩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他說,“廖暖,你準備給我充話費嗎?” 廖暖:…… 這人真不禁夸。 聽這口氣,她都能想象到沈言珩現在的樣子。一定是翹著別人羨慕不來的長腿,舒舒服服的倚著沙發,冷笑嘲諷一起招呼。 哼。 廖暖摸了摸肚子,很委屈:“我餓了?!鄙驳霓D移話題。 那頭靜默了一秒。 片刻,他很克制的答:“餓了就去吃?!?/br> 廖暖眉開眼笑:“我們去吃飯吧!” 那頭靜默的時間更久。 廖暖似乎已經能想象到他抬腕看表的模樣。 沈言珩克制著反問:“您知道現在是幾點嗎?” “當然?!绷闻Z調仍然愉悅,坦然回答,“晚上十點啊,正是吃飯的好時間!” 沈言珩:…… 真是一個很講道理的女人。 廖暖乘勝追擊:“還有啊,公交車沒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