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
想到下個月可以少更了,整個人都松了一大口氣。 我有看留言,看到有不明白雙婉這幾章為何這么做的原因,其實簡單點說就是家和萬事興,古人傳下來的話,其實都是經過長時間考驗留下來的箴言,就本文來說的話,因為這個文不是爽文,大部份都是模擬真實人性與感情寫下來的,宣侯爺作為侯府的主人,他的感情如果不去排,而是堵的話,遲早會出大事。 不說他是侯府一個大家的主人,就是平時我們身邊的老人,他們的感情如果只是堵,不疏導,不跟他們建立感情交流的話,他們遲早也會出大事,大部份的人類都是需要親密關系,跟人建立精神傳輸,在兒女身上得不到的,他們會在別處去索取,去實現,到時候出了事,再說后悔,多數也是悔之晚矣——當然在現實當中,很多類似諸如的問題根本無法解決,每家的情況都不一樣,但在本文這個處境當中,雙婉還是有那個環境和能力去改變,所以她就去做了,找出問題,解決問題,并且她也得到了很好的回應。 第83章 這天宣仲安回來,與父親在書房呆了一會,他先行出來,留下了在書房里痛快大哭了一場的父親。 等他回了沁園,在門外聽婉姬在里面說話,只聽她聲音輕柔,帶著笑意在道:“望康,不要耍脾氣了,你慢點,娘這就喂你如何?” “呱呱!”望康憤怒大叫。 “慢點?”只聽她慢悠悠地道。 “呱?!蓖档穆曇粜×?,就一下,又高興地“哇哇”了起來。 宣仲安走了進去,見她正在喂望康蛋羹吃,瞧到他回來,她笑望過來:“回來了?” “嗯,”宣仲安走過去,“讓丫鬟喂罷?!?/br> “就剩一點了?!?/br> 宣仲安知道她素喜親自帶望康,一般時候也不鬧她,這時他坐了過去,摸了兒子的小腦袋一把,訓斥他:“本事不大,脾氣不小,誰叫你沖你娘呱呱叫的?!?/br> 望康小胖手朝他的腿打了一下,生氣了:“呱!” “別惹他了,”許雙婉見父子倆又鬧起來了,忙攔了大的那個的手,笑道:“剛才我說他吃太快了,讓他慢點吃,覺得我說了他,就生氣了?!?/br> “是個脾氣大的?!毙侔蔡梢巫由?,拿著她那杯茶過來喝,點頭道。 “呱!”望康看著他,眼睛都瞪大了,你才是個脾氣大的! “不生氣了?!痹S雙婉低下頭去,拿額頭抵下了下小家伙的額頭,見望康委屈地嗚嗚了起來,她小聲道,“娘知道了?!?/br> 等會就替你收拾他。 望康忘性大,等他娘往他嘴里一塞吃的,就又忘記生氣了,他爹抱了他去沐浴,浴盆里,他抱著他爹的脖子咯咯大笑,笑的宣仲安拍了好幾下他的小肥屁股,都被他逗笑了。 望康活潑得,一個人就熱鬧得讓他感覺他養了一堆兒子。 ** 四月一過,五月殿試之前,廣海那邊的人又再來了侯府,這次他們還等了人,只是歸德侯沒見。 沒想他們還跑到他工部門口去堵這些日子在工部當差的歸德侯,歸德侯跟他們寒暄了幾句,再回來跟兒媳婦說起時,也是覺得這幾個族子心性差了點,跟他們小時候一樣,并不太像樣。 他們小時候就有點欺負仲安,說起來也是家中母親唆使的,但回頭打不過仲安,反被仲安弄得狼狽不堪,他們還回去朝父母告狀,從小就是個以小欺大的。 宣宏道再想起他這些子侄來,也是想起當年的事來了,那些他以為不太記得的往事也一一出現在了面前,那時候兄弟與族人已經與他離心了,看他與他的妻兒沒一處順眼的,暗地里沒少使絆子,閑話也沒少說。 他這是徹底冷了相幫之心,平時出門也是低調的很,帶著幾個護衛長隨出去辦了差事就回府,就是出去走走,見的也是姜家的舅兄和幾個來往了幾十年,身份普通的舊友。 這廂五月殿試之后,朝廷就出大事了。 大臣們又在金鑾里大打起來了,事情是因為禮部尚書覺得批卷時有些人做了手腳,要重新批過,這可是得罪了內部那般主持批卷的大臣們,幾派人馬鬧了起來,末了吵不通,就開始動手了。 宣仲安這次躲的及時,躲在了金柱后面沒摻和,等到大殿關上,圣上把侍衛叫進來收拾他們的時候,他叫了他刑部和戶部的人馬把打得頭破血流的謝尚書推到了他身邊來。 謝尚書可真是個老迂腐啊。 宣仲安都鬧不明白,他是怎么坐穩的禮部尚書之位,這剛正不阿的性子,居然還能活到如今,這不止是這滿是濁流的朝廷里的一池清泉,而是一汪奇葩水呀。 “您這就是想跟隨我的腳步,也不必如此罷?”宣仲安掏出他的隨身藥瓶子,倒出兩粒,“吃兩粒,止疼的?!?/br> 殿里暗了,謝尚禮看著他在淡光中那半張周正的臉,心道這宣尚書果真也是長了一副好模樣,這要是不說話光站那,就一身偉光正氣,令人信服。 就是開口說話了,就不讓人痛快了,他把藥拿過吞了下去,這藥還有點甘味,他咽了咽口水,才苦笑道:“宣大人就別調侃老夫了,那一甲的狀元、榜眼、探花,都是他們家中的子弟,這次來了不少名人名士,哪個不及那幾個文章都做不順的?他們這也是太打眼了,他們不要臉,我還要臉?!?/br> “他們開的卷,您也總得給他們點潤筆費吧?” “是這個給法嗎?”謝尚書急了,“這要是傳出去,全天下都知道我們作假了!” “這天下又不是百姓的,他們長著嘴這算得了什么?圣上說的才算?!毙侔惨娝强琢餮?,給他指了指,“您,您收拾下?” 這命都要沒了,還指著臉面呢? 謝尚書一個握鼻,重重地唉了一聲,往四周看去,見不少人都被侍衛拉著捉押了起來,他也是愣了,“這是干什么?” 宣仲安接著他往里頭躲了躲,“先看看?!?/br> 他們打算先看看,但也沒逃多久,就被侍衛捉去了,皇帝把他們全捉了起來,押到了宮道上,遙遙對著禮廟,讓他們跪到了夕陽西下,才讓他們滾。 宣仲安招呼著他刑部和戶部的大人過來圍住了謝尚書,才沒讓謝尚書死在暗中的刀光劍影當中。 謝尚書的禮部那邊,居然沒一個人過來幫謝尚書。 宣仲安覺得自己做官挺失敗的,但沒想當了六七年禮部尚書的謝大人比他還失敗,這個就是個進讒言阿諛奉承的都沒養一個??? 送謝大人回去的路上,宣仲安不免對他調侃兩句,等他把謝大人送到他那在小巷弄中的家中門口后,宣長公子遠遠看著他家那小門小戶的,壓根就沒打算上門,就是上下掃了謝大人兩三眼,嘖了一聲,轉身走了。 謝尚禮被他“嘖”得紫紅的臉一片豬肝色,在門口默念了半晌道德經,才硬著頭皮往半個多月已經沒有回來過一次的家中走去。 好久沒回來了,也不知道家中的母老虎是不是還跟之前他離家時一樣,喜愛跟他河東獅吼。 ** 當天傍晚,肖寶絡留在宮里暫時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