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
她可不想惹他生氣。 暗暗看了一眼聶合歡,陸宛兒捏了捏拳頭。 要不是這個賤人,他們陸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不能在明面上對她如何,背地里總能整治她的吧? 眼神閃爍著,一個惡毒的計劃在陸宛兒心中醞釀著。 “聶小姐,我們還是說回原來的話題吧?!睒巧桨字浪窃谧箢櫠运?,把話題拉了回來,“照片的事情,我希望聶小姐能給我一個解釋?!?/br> 難不成君悅酒店是她名下的?如果只是這樣,為什么自己查了這么久,卻得不到半點關于君悅酒店背后老板的信息?難道她背后不只是祁賀一人,還有著其他人? 想到這里,樓山白眼中多了幾分凝重。 “給一個解釋?樓堂主不覺得這話很好笑嗎?”聶合歡嘲弄道,“難道樓堂主對別人做了什么事情,都要給別人一個解釋?不好意思啊,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br> 瞧著她這油鹽不進的架勢,樓山白不悅的皺眉,“聶小姐,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br> 他做事當然不需要向別人解釋,但是他需要別人的解釋的時候,別人就必須給他,不然…… 聶合歡還是那休閑的模樣,并沒有被他話里的威脅嚇到。陸宛兒看著,難免來氣。只是樓山白已經再三警告她不能亂說話,她要是再開口說錯了什么,他就真的要生氣了。 真是氣死人了! 陸宛兒在心里不斷的罵著,正想要怎么辦的時候,就聽到聶合歡道,“陸小姐似乎有話要對我說?嘖,你這么認真的盯著我看,我也不會喜歡上你的?!?/br> 陸宛兒吐血。 她才不會喜歡她好嗎?! 包廂里,三人沉默了大約半個小時,樓山白終于失去了耐性,微微附身,“聶小姐,我勸你還是……” “吱呀?!?/br>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不可能在這里出現的宗嘉言抱著桑巧芙出現在三人面前,身后還跟著一臉為難的真木。樓山白下意識的縮了下手,聶合歡卻是笑了起來,“宗先生,你可算是回來了?!?/br> 宗嘉言點頭,放下桑巧芙。后者笑嘻嘻的朝聶合歡走過去,欣喜的抱住她,“歡jiejie,我好想你?!?/br> 聶合歡笑著回抱她,“我也是?!?/br> 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著話,宗嘉言走過來,在聶合歡旁邊坐下,“山白,你似乎不太高興?!?/br> 樓山白回過神,壓下內心的震驚,溫和道,“我怎么會不高興?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這么快回來。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做事的,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聲?!?/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真的是好兄弟。 目光一轉,宗嘉言看向陸宛兒,不喜的蹙眉,“為什么陸家的人會在這兒?” 之前他可是說過,禁止幫派的人跟權門的人來往的。 陸宛兒動動嘴,剛想回答,樓山白卻是直接道,“我明白了,下不為例?!?/br> 宗嘉言默了默,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做追究,站起來,朝桑巧芙伸出手,話卻是對著聶合歡說的,“聶小姐,不介意我請你吃個飯吧?” 聶合歡也笑吟吟的站起來,“當然不介意?!?/br> 三人就這樣直接開門走了出去,樓山白并沒有出聲留住他們。 “山白,你怎么能讓那個賤人走呢?照片的事情我們還沒問出個結果來呢!”陸宛兒有點不明白,忍著小性子問道,“難道你還怕那個所謂的幫主嗎?反正宗義幫是你說了算,你怎么……” “給我閉嘴!” 樓山白拉下臉,“之前我和你說的話你都聽不懂是嗎?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好好反省吧。等到什么時候想好了,再來找我。想不好,以后都不要再來煩我!” 說完,他直接抬頭,對著真木道,“把她請出去,另外打電話給柳媚,讓她來一趟?!?/br> 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避諱陸宛兒。 柳媚? 陸宛兒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妖嬈的,完全不避諱的勾引自己男人的女人來。她幾乎想都不想的站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竟然要找別的女人?!你把我當什么了?!” 他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心上。他們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他,難道他已經不愛她了嗎? 不敢再想下去,陸宛兒深呼吸一口氣,又道,“山白,你這樣對我,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樓山白靜靜的看她,直到她莫名心虛的移開視線,“你無法接受的話,完全可以離開?!?/br> 他想要的東西已經拿到了,她可利用的價值不大。留她在自己身邊,反倒是會給自己惹下不少的麻煩。再者,宗嘉言回來了,有些地方他還是收斂著點好。 “你占有了我,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想把我打發了?樓山白,你是把我當成要飯的嗎?!” 她堂堂陸家千金,什么時候淪落到要跟別的女人爭寵的地步了?而且對方很明顯還是個身份低微的夜店賤人! 想想都沒辦法咽下這口氣。 樓山白冷漠的掃了她一眼,對著真木道,“把她送出去?!?/br> 真木可不會憐香惜玉,得了命令就只會按命令行事。不顧陸宛兒的掙扎,他直接讓人把她拽了出去,無視掉她的咒罵聲。等到處理好一切之后,他又返身回了包廂,微微低頭,“堂主,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趁著宗嘉言去京城的時候除掉他,然后借勢拿下幫里的大權,扶宗嘉許上位。到那時候,樓山白就會成為宗義幫的真正掌權者,黑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們籌劃了那么久,可謂是萬無一失,結果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失敗了。 樓山白心里也憋著一股氣,想著方才宗嘉言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當著自己的面帶走聶合歡,甚至是話里有話的模樣,他的眼眸沉了下來,里面醞釀著什么,“你覺得他知道多少?” 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出現在這里。也許,他曾經想象的最糟糕的情況已經發生了。 真木也不好說,沉吟片刻,道,“堂主,屬下認為我們還是盡早動手比較好。趁著他現在還沒有成氣候,直接把大權拿下。養虎為患,我們先下手為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