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本書由(色色lin)為您整理制作 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作品僅供讀者預覽,請在下載24小時內刪除,不得用作商業用途; ●━━━━━━━━━━━━━━━━━━━━━━━━━━━● ================== 穿越田園生存手冊 作者:粟米 ================== 本站提醒:海棠書屋網懇請大家用手機訪問本站時最好是輸入域名m.haitangshuwu..clxwx.訪問,因為本網站管理員發現某搜索引擎全盤拷貝了包括本站在內的許多中小網站的內容,也就是說大家通過它搜索而來的看似是本站,實際卻是它自己旗下的網站,這不僅會造成內容更新不及時,頁面不美觀,還會導致本站的一些功能喪失,且目前部分手機瀏覽器會對李鬼網站進行安全示警,其實本網站并無安全問題,大寫的冤。望大家知悉。 第1章 熱饅頭片 初秋的清早不見涼意,卻還帶著難以被澆滅的燥熱。一條小路從西邊小莽山腳下牽出,蜿蜒伸展,沒入長渚村深處。三三兩兩的樹木散落路旁,小路盡頭的村子里高矮不一的房屋錯落有致,兩株說不上年頭的古樹盤亙村口,落下大片蔭翳。 樹底下一條丈寬的清河淌過,再往邊上去就是大片的水稻田,此時已經快到晌午的飯點,田地里影綽綽地冒著莊稼漢的身影,一茬一茬地收割著田里早熟的稻子,鐮刀鋒利飛快,盡是一排排整齊的稻茬樁子。 與田里的熱火朝天不同,村子里就顯得安靜了些,只是走近屋子就能聽到里頭鍋碗瓢盆忙碌的動靜,煙囪上升騰起的煙攜著食物的香氣飄出。 一聲聲嬰兒啼哭從村子最偏西邊角落的那戶傳出,伴著那啼哭聲的似乎還有低低誘哄,只是效用不大。 薛寶珠看著meimei嚎得快青紫的小臉兒,手里那碗米湯底兒只見湯幾乎都不見米粒兒,難怪小娃兒不樂意吃,別說娃兒了,她自個也餓著,用上了褲腰帶勒緊的法子也不好使。這會兒周邊都是生火做飯的,食物香味兒愣是勾的都腮幫子發酸猛咽口水。 家里能吃的都緊著一歲半的薛寶琴了,她和薛寶霖已經餓了快有兩天了。 “姐,有吃的了!”薛寶霖撒著腳丫從外頭直直往里沖,手里還捧著一舊竹籃子怕撒了似的護在胸口,一張沒二兩rou的小臉兒此刻神采飛揚。 薛寶珠是后穿來的,半路jiejie,原主在cao辦完她爹的喪事后渾渾噩噩磕在了灶臺,把自個的魂兒從現代給磕來了。來了有兩日,接收了原主的生平信息,再看家里一窮二白的情形也就明白過來情況了。 原主爹排行老二,不上不下完全是被忽略的那個,溫吞老實的悶性子,又重那點親情,原主娘在的時候還好點,沒至于拖累。薛寶珠的記憶里兩口子也是時常吵架的,多數是為了貼補三叔家的,當然吵架也是原主娘單方面,她爹那個悶性子吵都吵不起來,盡挨罵也不曉得改改,導致她娘最后心灰意冷,直接拿了家里的東西去典當,拆東墻補西墻,家就這么給敗沒的。 正趕著秋收,充當壯勞力的薛老爹在這當口沒了,原主才十二歲,再怎么懂事乖巧,也就cao持個家里,最多編個竹篾籃子,納些鞋底一類的物件添補家用,薛老爹突然死了叫她犯了懵,渾渾噩噩不知怎么過的日子。與薛老爹有那么點交情的跟她說,讓她請個人收稻子,估摸是原主沒聽見還是咋的,總之稻子都爛在了田里,白白毀了收成。 想起這點,薛寶珠就rou疼的不行。村子里的稻子那都是要拿去賣的,兩畝地的稻子,今年又是個好年,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的就這么給白白糟蹋了。不過現在心疼也無濟于事,薛寶珠向來不是個愛糾結的人,只是清點過家當只余下十文錢后還是風卷落葉的凄涼。 她這一晃神,余光里瞥見薛寶霖正要拿著籃子里的東西去洗,忙是把人喚住,“寶霖,那蘑菇不能吃,快扔了,有毒的?!?/br> 薛寶霖小臉上的興奮一凝,緊了抓著籃子的手,像是不愿相信他好不容易上山找的吃的竟然不能吃,可看著薛寶珠那嚴肅神情,又不甘心地松開了,一下受不住哇的也哭了出來。小孩兒穿著打滿布丁的衣服,同樣是面黃肌瘦,不是撒潑那種的哭法更叫人心疼。 薛寶珠頓時無措,“寶霖乖啊,那蘑菇吃了會鬧肚子疼,要人命哩,要不能長著山上沒人采?!边@小村子并不富裕,靠山吃山,山里有什么好的一早被搜刮光了,哪輪的上他們。她還記得穿過來沒啥別的感受,光餓來著,也不知道原主多久沒吃東西了,反正她著急忙活地就拿了灶頭的半個饅頭啃,結果差點把牙崩掉,那都不知擱多久了硬得很,就這樣旁邊還有小不點吸溜著口水看。 那饅頭后來叫她切成薄薄幾片兒,貼在鍋里熱著,不等焦了就撈起來,就著大碗的白水,姐弟倆分了兩片,余下的都喂了一歲余的薛寶琴口里。 家里很窮,窮得連半個饅頭都要三人分著吃,那哪能填飽肚子,全撐著一肚子白水,還得憋著不上廁所,那滋味別提多難受。昨兒夜里蓋著的薄被子有些潮,還帶著股味兒,熏得她睡不著,薛寶珠還沒怨上老天把她從享福的新世紀拉來這兒,結果就讓兩個趴在她肚子上睡著的小家伙戳了心底柔軟,沒什么比帶著弟弟meimei活下去更緊要的了。 被弟弟meimei的哭聲揪得心疼的薛寶珠也是一腦門亂,但也知道這么下去不行。辦喪事還是管村長借的銀子,家里大伯是斷了親的,小叔小嬸……也是指望不上了。 正午時候有從田里往家回的中年漢子卷著泥褲腿,一邊抹著汗地往那門里瞥過一眼,同旁邊一樣從田里上來的矮漢子道,“唉,這薛老二死得忒冤,留下小的這叫怎么活哩?” “可不是說哩,薛老二半棍子悶不出個屁,只曉得埋頭作的叫人管欺負,你看老小家的可不就是看中這點叫人替了他去鎮上干活。結果好嘛,老二搬東西摔了,肯定那時候就摔著腦袋了,結果人懵懵地被送回來,連工錢都抵了賠錢,還叫老小家的埋怨,夜里突然就死了,叫個什么事兒嘛!”趙長平搓了搓手里的泥星子,搖頭晃腦地那都是替惋惜的意思,平常一個村里的,薛老二雖然悶了點,但也實在,如今弄成這樣確實可憐了。 “那幾個孩子,老小家……”就沒個意思,這都幾天了天天那么嚎著,也沒看那邊有個接收意愿的。 “別提了,老小家硬說是薛老二自個不當心的,一出事兒就撇了個干凈,那薛老二是死在自個屋里的,還不能賴東家。是村長瞧著寶珠家可憐,發了善心湊了點銀錢下的葬,你曉得不,那老小家拿出多少?” “多少?”董大昌緊跟著問了句。 “十文錢哩,十文錢能干個啥,咋就好意思拿出來哩!”趙長平說起來就氣,他是外來女婿,二十年來足夠叫他看清楚那家本質,當真沒的說。一提錢就跟要他命似的,說起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全都要拉拔吃的,他自個身子不得勁吃藥又費,總之緊摳得跟鐵公雞似的。這也就罷了,還老是想著占別個便宜,當別個都是薛老二這種冤大頭么! “他……他咋個就能拿出手哩!”那還是親兄弟咧,薛老二在的時候可沒少幫他家的,不過就是把老太太接了家里頭去就分去了家里大半房田,留給老二一破房兩畝田的。話說了回來,也就老二老實,婆娘又不在了,不然可不得鬧么。 “哼,他拿不出手,他婆娘給送的,嘖,那種……”趙長平尋摸了下四周,見沒什么人的,啐了一口,“悍得咧,要我打死我也不娶?!?/br> 外頭的議論聲碎碎傳進了門里,好不容易安撫下弟妹的薛寶珠也是跟著嘆了一口氣。環顧四周,三間破舊的土坯房,茅草頂,沿著門前圍了一圈竹籬笆,竹枝間種了些木槿,圈出個不大的院子,更遑論屋里頭那極簡的布置,就因為屋里頭背陰涼的很,自個才把娃兒抱出來哄,剛好聽了外頭那茬。 這會兒才秋天還不覺得冷,等到了冬天,薛寶珠盯著院兒簡直快把自己愁死,再不想轍,恐怕仨兒得凍死餓死了…… 把薛寶琴交給寶霖,薛寶珠腦瓜子里轉著村子里的情形,硬著頭皮往隔壁走去。 旁邊幾戶人家門口都拄著把竹掃帚,薛寶珠穿著薛老爹的粗布長袍改的衣裳,外面套了白布罩,可還是有些長了,拖手拖腳。此時手里小心翼翼地捧著邊上都是缺口的白瓷碗,等到了那木門前面上閃過一抹躊躇,最后又不放心地回頭望了家門口一眼,才像是下定決心般叩響了門。 “林大娘——” 里頭的鍋碗瓢盆交響曲有一瞬間的停頓,不多時,門開了一條縫,露出林氏半張高顴骨的尖臉,拿半邊身子堵著門,頗沒好氣道,“敲什么敲!”那雙狹長的眼睨了一下薛寶珠手中碗,鼻孔氣哼了兩聲,“我們家自個兒都顧不過來,哪有米借……”她就防著這日呢,也算這小人兒識趣,先前借的那都是關系好肯賣面兒的,哪個都知道有去無回,她又不傻的,憑啥借咧。 薛寶珠心急,脫口辯解道:“我爹前年借了糧——” “喲!你爹才走了幾日,就想著翻舊賬了!”林氏立即厲色回嗆,“我家大寶就是你爹走的那天受的驚嚇到現在還病著,不過是前年的陳糧,能抵的幾個錢還不夠給大寶抓藥的!” “晦氣!”她嘴巴開闔不斷,露著鄙夷之余將掃帚拎出朝著薛寶珠那頭狠狠揮了幾掃灰。 揚塵鋪面,薛寶珠側過頭堪堪避開,等回神咬著唇角還想說些什么,就叫一些污穢東西潑了滿身——皆是是摘剩下的黃敗菜葉。她忙是拍拍那身補丁摞補丁的衣裳,一跺腳就破布鞋就露了腳趾頭,這情形也實在讓人難堪。然而微垂的眼睫下卻早已經露出了冷意,顯然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再稍稍一碰就要爆發了。 一個身材臃腫約莫□□歲的男童手中正抱著只木盆,橫生橫氣的沖著薛寶珠嚷嚷道:“快走快走!喪門星!” 林氏見是自己兒子出來,緊忙將其攔在了身后,可面上得意之色躍然而出,“乖兒子,進屋里去,別叫染了瘟氣?!闭f時不住拿眼神掃著薛寶珠那邊。 薛寶珠揚著頭直視著面前兩人,秀氣的眉頭輕輕皺著,她將身上沾到的葉子都抖落了下去,一切都做得不動聲色。太陽正掛高空,不稍說多少話就叫人嗓子火燒火燎一樣的,而薛寶珠沉默得叫人覺得透著寒意。 第2章 焦香土豆餅 “你才是喪門星!”一道小小黑影躥了出來,徑直往林大娘身旁過去。而那被撲了往后踉蹌的卻是林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