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說了些違心的祝福語,鐘淮易將其中要好的同志拉到了另外一個群。經過一番商討,幾人最終決定以談生意為借口,將這個王八犢子引出來。 然后到了自己的地盤,打他個措手不及。 想想都覺得刺激。 鐘淮易腳掌在地上點著,找出打火機開始點煙,上次是因為她在所以收斂,這次不會再手下留情。 動了他鐘淮易的女人,必須得付出點代價。 工作日總是漫長的。 甘愿將自己的工作完成,又接到了老妖婆催命符一樣的電話,好不容易處理完她交代的工作,她正要轉身出門,又收到老妖婆的日行警告。 好像在她眼里,甘愿就是跟鐘淮易一條船上的人。 甘愿這次的保證底氣不足,她沒辦法旁觀這樣的事情發生,說來這有可能成為她的第一次反抗,果然鐘淮易的出現,就是喚起她骨子里的叛逆因子。 好不容易有歇息的時間,甘愿端著水杯來到值班室,聚在一塊看電視的姑娘們瞬間將臉轉過來,甘愿不明所以。 “怎么了?” 她臉上有花? 幾個姑娘瞬間挪凳子湊到她身旁,小梅第一個開口,小聲問:“愿姐,你跟鐘總……是不是在一起了?” 試探的語氣,小心翼翼,甘愿哭笑不得。 “為什么這么說?!?/br> “因為我看見他抱你了呀?!毙∶仿曇舾?,近乎呢喃,“不僅如此,我還看見他……他……” 小梅欲言又止,甘愿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什么?” “她是想說看見鐘總那天拍你屁股了!” 甘愿一口水猛地嗆到,她臉都憋紅了,把人推開,彎著腰咳嗽不止。語出驚人的姑娘叫俊青,貼心地幫她拍著背,還表示這其實沒什么大不了。 “我覺得你們兩個很般配呢!” 甘愿聞言咳得更厲害了,耳邊傳來腳步聲,她一抬頭就看到鐘淮易的臉。上一秒還在幫她拍背的小姑娘瞬間就閃的遠遠的,甘愿腦海里閃出幾個字:電燈泡的自我修養。 她一定是被老妖婆罵傻了。 鐘淮易拉過凳子坐在她對面,還貼心地遞給她紙巾,他甚至想親手幫她擦嘴,然而卻被甘愿阻止,還沖他使眼色。 她害羞,他明白了。 鐘淮易單刀直入,他直接說明來由,“今天晚上我要出門?!?/br> 甘愿并沒覺得哪里不對勁,“你的日程還要跟我匯報?” 怎么這么奇怪。 鐘淮易搖頭,他想表達的并不是這個。 “大概下班之后就會出去了?!碑吘共荒馨装鬃屌笥褞兔?。 甘愿眼神中仍有著不解,鐘淮易繼續:“大概會很晚回來,晚飯不用等我,另外,晚上記得給我留門?!?/br> 他交代的無比自然,好像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似得,然而事實是其他人已經紛紛石化,唯有俊青淡定如斯,歪著腦袋。 “鐘總的意思是——您和愿姐同居了嗎?” 甘愿一口氣吊在嗓子眼,心臟也快速跳個不停,這嘴賤的最好別胡亂說話,不然他今天晚上就等著睡地板吧! “怎么,很奇怪嗎?”和甘愿不同,鐘淮易倒是嬉皮笑臉,他說:“其實你們愿姐廚藝可好了,有機會真應該嘗……??!” 胳膊又被她擰了,鐘淮易眉頭緊皺,但很快又恢復自然。 死丫頭,就會這一招了。 他從凳子上站起來,彎著腰向甘愿靠近,兩人臉頰距離不過十厘米,鐘淮易左手突然摸上了她的頭,他揚唇一笑,“我是認真的?!?/br> “今晚一定要給我留門,不然我無處可去,凍死在大街上,你心疼怎么辦?!?/br> 一如既往的耍賤賣蠢,甘愿竟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鐘淮易笑意加深對她比了個wink~,他迅速起身閃到門外,沖她揮手。 “一定要記得??!” “我今晚睡大街還是家里就決定在你手上了?!?/br> 鐘淮易吹著口哨終于離開,無數道目光向甘愿看過來,她低下頭假裝咳嗽緩解尷尬,心里突然有了決定。 睡什么地板。 睡走廊吧。 第20章 鐘淮易邀請了這群狐朋狗友吃飯。 最親近的幾位,圍坐在圓桌旁,孫晨端詳著菜單,時不時看鐘淮易一眼。 鐘淮易“嘖”一聲。 這群兔崽子,又想著怎么給他省錢呢? 他接過周朝生遞來的煙,輕輕抽了口,微瞇著眼睛看大伙,“想吃什么,隨便點,千萬別給哥省錢?!?/br> “哥不差錢!” 整個一暴發戶土豪范兒,牛氣及了! 但當他趁著去衛生間順帶結賬的時候,看見賬單,還是有點后悔剛才吹牛逼。 “那死丫頭說的對啊,是該給我找個老中醫?!?/br> 收銀員沒聽清,看向他,鐘淮易搖搖頭,抽出一張卡遞過去。 臭小子,一會一定要多給他點教訓。 不然都對不起老子這些人民幣。 鐘淮易回到包廂,一群人正在商量計策,大伙看到他回來,眼神紛紛落在他身上,方言問:“說了這么多,我們還不知道你為啥要找他麻煩呢?!?/br> “是啊,他怎么招惹你了?難不成跟你搶女人啦?” 眾人眼神變得微妙起來,孫晨笑得魚尾紋都快出來了,他可是親耳聽見過劉衍那家伙說鐘淮易不舉的,他轉眼這就找來女人證明啦? 鐘淮易臉要黑了,他討厭別人這么議論,這會讓他有一種……背叛了甘愿的錯覺。 鐘淮易打斷了眾人的猜測,他皺著眉搖頭,“可拉倒吧?!?/br> “老子心有所屬,才不稀罕跟別人做情敵?!?/br> “呦呦呦呦!” 此話一出,更是不得了。 就連周朝生都忍不住笑了,看旁邊的甄宸,壓低聲音,“他啊,老處男終于開花了?!?/br> “前幾天裝醉去人姑娘家樓下鬧事,看的我都替他丟人?!敝艹沉搜坨娀匆仔?,其他人也忍俊不禁,拿他開玩笑。 鐘淮易惱羞成怒,“還能不能行了你們!” 怎么?他就不能有喜歡的人了? 為將來老婆守身如玉難道不對? 鐘淮易早就在心里唾棄他們,一個個花心大蘿卜,竟然好意思拿他開玩笑。 呵呵。 一群人討論得如火如荼,完全將鐘淮易這個當事人視為空氣,他還想拍桌子跟他們理論幾句,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甘愿。 呦呦呦,難不成覺得時間太晚擔心他了? 鐘淮易三步并作兩步出了包廂,才不管那群人都說些什么。 其實甘愿本來沒想過要打電話的。 吃過晚飯之后她便回房間看書,一切都看起來和平常沒什么不一樣??善婀值氖墙裉祛l頻走神,明明書上每一個字都認識,可連在一起,她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甘愿索性將書放到一旁,她想起鐘淮易讓她留門這件事。 此時已經八點過半,窗外的天空籠上一層黑幕。 鐘淮易二十六七歲的大男人,就算住宿在外也不會發生什么意外,甘愿又將書拾起,覺得自己實在多慮。 然而五分鐘后,她又把書扔了。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喝的像醉鬼,就連走路步伐都不穩,若是今天又這幅德行,而住所這邊車輛又多,萬一發生什么意外,那她這個收留的人豈不是要負責任? 甘愿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趿拉著拖鞋下床,她走到桌子旁將正在充電的手機拔了。 電話接通之后:她第一句就問:“你在哪?” 怎么?怕他出危險嗎? 鐘淮易還真沒想到她問這么直接。 他彎了唇角,“放心,我在很安全的地方?!?/br> 甘愿:“……” “我說,你在哪呢?!彼謫栆槐?。 鐘淮易嘴邊的笑容更大,他忽然有一種老婆給老公打電話查崗的感覺。 他環顧四周,看到酒店標識,說:“我在吃飯,帝國酒店?!?/br> 頓了幾秒,又加上一句,“和我的朋友們?!?/br> 甘愿腦海里浮現他醉酒的場面,她背靠著墻,望向窗外茫茫夜色,“那你幾點回來?!?/br> 鐘淮易心中一暖,咬著下唇笑,“怎么了,擔心我?” 電話那旁的甘愿皺了下眉,但很快又恢復正常,她低頭看自己的毛絨拖鞋,“你少喝點?!?/br> 鐘淮易沒聽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