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
之前聽到這樣的話,也許會有危機意識,覺得后腰都在疼。但現在聽到這樣的話,亨特覺得有點……小得意。 “忍不住也忍著?!焙嗵卮е诖鼜臏厮诡D的身邊走了過去。 于是這天晚上,亨特折騰了個夠本。 回到酒店房間已經是快凌晨兩點了。亨特直接換了寬松的衣服就鉆進了被子里,溫斯頓仍舊在不緊不慢地脫著衣服。 亨特靠坐在床頭,摸著下巴欣賞著溫斯頓的背部線條,然后揚聲說:“喂——你脫快一點可以嗎?反正終究都要睡到我身邊來!” 亨特就從沒覺得自己怎么這么得意呢? “你會后悔的?!睖厮诡D說。 “你放心,我會在夢里后悔的?!焙嗵攸c了點頭說。 溫斯頓睡了進來,抬起手關掉了床頭燈。 “睡吧?!?/br> “嗯,睡之前先親一個?!?/br> 溫斯頓本來還刻意保持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結果亨特直接湊了上來,半邊身子壓在了溫斯頓的身上。 “亨特!” 溫斯頓低聲警告。 “開了那么久排位賽,你那里肯定也累了??!我們親一下而已啊,有什么關系!你不是很喜歡親我的嗎?” 亨特的嘴唇只碰到了溫斯頓的臉頰,這家伙還真的要避開他。 亨特直接伸手扣住了溫斯頓的下巴,強硬地吻了上去。 今天尼基還夸了他有男人味呢! 誰知道還不到三秒,溫斯頓驟然扣住了亨特的肩膀,一把將他壓了回去,直接覆在了他的身上。 強悍的吻宣泄著溫斯頓壓抑已久的占有欲,亨特被他吮吻到暈頭轉向,但與此同時也真正感受到了危機,因為溫斯頓某個地方燙到像是要在亨特的身上烙出火來。 臥槽!排位賽之后你還有精力呢! 亨特的手被溫斯頓緊緊扣住向下而去,亨特掙扎著要將手收回來,溫斯頓卻用力到像是要將他的手腕捏碎了。 “幫我弄出來?!彼诤嗵氐亩呉а狼旋X地說。 “你自己弄!” “如果我自己來,我就進去?!?/br> 溫斯頓說的很用力,亨特給震住了。 只能一邊被這家伙狂親,一邊替他解決。 媽的!明天還要不要握方向盤了??! 本來是亨特想要借機折騰一下,但沒想到最后還是被溫斯頓給折騰了! 第二天,亨特直接睡到了快要午飯。 而溫斯頓已經不在自己的身邊了。 亨特伸手摸了一下對方躺過的位置,還帶著余溫,說明溫斯頓在這里陪了他很久。 正賽前,像是法拉利這樣的車隊是必然有最后的技術安排的,溫斯頓不可能像亨特這樣任性。 床頭的便簽紙上是溫斯頓的字跡:期待與你一戰。 亨特的手指撫過,感覺著字跡在紙面留下的凹陷,唇角微微翹起。 下午,亨特就跟隨車隊回到了賽道。 正在將在晚上八點開始。 媒體正在做賽前報道,觀眾們克制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整個新加坡仿佛都跟著躍動起來。 亨特坐在椅子上,向后靠著椅背,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雙腳模擬著cao控離合器,雙手扣住方向盤。 濱海灣賽道有它美麗的一面,也有它無情的一面。 狹窄的街道和危險的彎道一旦速度過快就容易發生失控,甚至于在直線路段的末尾速度過快或者剎車不及時,都有可能沖入海中。 必須要完成這場比賽。 亨特知道,在這樣一條賽道上超越溫斯頓才真正有意義。 比賽即將開始,亨特看著斜前方那輛紅色的法拉利,眼睛仿佛著了火。 如果這一次我能贏過你,作為安慰,你想把我怎樣就怎樣吧。 亨特的唇角向上而去,目光更加凌銳。 隨著五盞燈全滅的瞬間,亨特沖了出去。 桿位的夏爾穩住了優勢,沒有給身后的歐文威脅自己的機會直插首彎,保持領先。 歐文的駕駛謹慎但是并沒有因此而失速,流暢的走線令他保持了與身后溫斯頓的距離。 亨特在狹窄的彎道向溫斯頓發起了超車,所有一切的計算和謀劃都被拋諸腦后,一切被本能所驅使。 馬庫斯車隊的人以為這只是亨特對濱海灣賽道超車一次嘗試,但被他追擊的溫斯頓卻明白亨特已經拉開了戰爭的序幕。 亨特的走線凌厲,溫斯頓極力防守,差一點因為沖上路肩而失去速度,但是卻穩住了走線,死守住了排位。 在觀眾們的嚴重性,溫斯頓在那一瞬間似乎很驚險,但是亨特卻清楚,這家伙是故意的。 當亨特試圖超越溫斯頓的同時,他的身后同樣是在尋找機會的路特斯車隊的恩佐。 恩佐緊隨亨特,之前的較量讓他知道不能小覷這個年輕小將的防守能力,一個不小心,追擊者反而會被他的防守帶得失去最佳走線。 在一個緩彎道,恩佐試圖超越亨特,但是亨特立刻調整走線,一個擺甩,靈活地出彎,而恩佐在駛過路肩時,車上跌落一大塊碎片,差一點無法繼續比賽。 第17圈,夏爾首次進站,更換了硬胎,出站后暫時落后于歐文。緊接著在下一圈,歐文和溫斯頓相繼進站,出站之后,歐文暫時落后于夏爾。 亨特在第十九圈完成了一次非常精彩的進站,在狹窄的賽道上追擊著溫斯頓,那種相互緊咬,甚至于在彎道當亨特略微領先又會被溫斯頓反超的緊張感讓觀眾們手心冒汗。 此時的亨特仿佛忘記了這是一場比賽,溫斯頓所展現出來的判斷力和走線的執行力讓亨特覺得太有意思。 和這個男人的較量讓亨特的神經空前的活躍和敏銳。 幾次彎道對峙,亨特總是在最后那一瞬間被溫斯頓把控,兩人竟然先后刷新了本場比賽的圈速! 亨特越來越興奮,給溫斯頓的威脅也越來越明顯。 “他成長了太多了,越來越銳利,已經將到架在了溫斯頓的脖子上了?!眾W黛麗·威爾遜在媒體席上發出一聲感嘆。 “是啊,有誰能想到這個剛進入一級方程式的時候連續在下游待了三站的小鬼,此刻讓賽道上所有的大車隊都心懷忐忑?!笨▎滔壬猜冻隽速澷p的表情。 就在溫斯頓與亨特的較量電光火石,仿佛隨時要將對方擠上白線一般的時候,前方的歐文忽然在露肩上打轉,車身橫向彎道的頂點,而此刻,溫斯頓已經駛入了這個彎道。 因為要與亨特爭奪彎心,溫斯頓延遲了制動,而這也讓他全速向著歐文撞去。 跟在溫斯頓身后的亨特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喊了出來:“溫斯頓——” 溫斯頓的反應是極其敏捷的,立刻調整方向,即將擦著歐文離開,但是歐文的車卻打了一個轉,前懸掛系統故障,眼看著就要與溫斯頓擦身而過撞向跟進來的亨特。 亨特咬緊牙關,立刻調整方向,但是這個彎道并不寬裕,他很可能沒有避讓的余裕! 原本已經即將安全的溫斯頓卻在那一瞬間側著車身撞向了歐文,溫斯頓的右側車身與歐文的前翼相撞,纖維碎片瞬間四散開來,溫斯頓直接用車身抵住了歐文,將他擠向緩沖帶,硬是給亨特留出了通過的空間。 當亨特駛過那個彎道的瞬間,仿佛感覺到溫斯頓所承受的壓力的余韻襲來,世界就像是在他的面前瘋狂地碎裂開來。 歐文的前翼似乎是撞到了溫斯頓的身體,亨特全身的骨骼都跟著溫斯頓劇烈到難以忍受地疼痛起來。 當他從他身邊經過的那短暫地一瞬,他看見溫斯頓對他做了一個手勢:走! 心臟繃緊,亨特已經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溫斯頓呢? 溫斯頓他怎么樣了? 亨特只想要再看到他! 他瘋狂地加速,必須盡快完成這一圈才能知道他怎么樣了! 溫斯頓……溫斯頓…… 亨特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用車身抵住歐文失控賽車的畫面,所有的碎片都在那個瞬間一次又一次重復著扎進亨特的神經里。 好疼! 好疼! 領跑的夏爾隱隱感覺到身后出事了,當他發現身后有人瘋狂地追逐上來的時候,他發現那竟然是亨特! 他仿佛是要將夏爾頂出賽道一般,卻又保持在臨界點上不至于被判犯規,但是這激進的追逐讓夏爾咬緊了牙關。 上一站比賽他輸給了亨特,這一次絕對不可以! 明明這條賽道比起速度更講究cao控的穩定性,夏爾卻不惜提升了自己的車速也要繼續擋住亨特。 滾開! 所有人都滾開! 亨特只想要立刻馬上回到那個出事地點。 他覺得自己瘋了,只想沖破一切束縛,回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夏爾第一次產生被逼入絕境的感覺,好幾次差一點駛出白線。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么讓亨特不顧一切,但是這樣的亨特能夠在高速之下依舊沒有出現任何失誤,夏爾覺得這個小鬼太過可怕。 終于,亨特回到了剛才出事的地方。 歐文和溫斯頓的賽車看起來慘不忍睹,支離破碎,在緩沖帶外,車里已經沒有人了。 溫斯頓呢? 亨特咬著牙關,腦海中一片蒼白,他眼前的賽道都不再有意義。 車內的無線電中傳來了馬庫斯的聲音:“亨特!你聽著!不要沖動!溫斯頓沒事,他剛才特地打電話來要我們告訴你——替他完成這場比賽!” 那一刻,離散的思維回歸,世界倒退著進入他的眼中。 他可以想象到溫斯頓拿著手機說話時候的神態,微微低垂著眼簾,沉穩而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