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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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時胡來了?不過就親一下,誰叫它們如此可愛呢?”展君魅是真不敢繼續鬧下去,畢竟她身子不方便,鬧到最后,遭罪的一定還是他。 不過,來日方長,早晚他要好好把玩一番她這雙藏的很深的白玉纖足。 上官淺韻一瞧展君魅這包含陰謀的眼神,她便心里升起不祥預感。 “龍兒別羞怒,這只是夫妻間的閨房之樂罷了?!闭咕鹊故呛芾蠈嵉姆趟龑捯滦菹?,為她蓋好被子,他才親了親她柔嫩的臉蛋兒,隨之才起身離去。 上官淺韻知道展君魅是去干嘛了,無非是去沐浴,這人潔癖嚴重,下雪天,都誤不著他沐浴,每回沐浴且還洗的很是仔細。 真不知道他上輩子,到底是個怎樣的玉雪仙人,怎么就轉世來紅塵俗世來了呢? 展君魅出了桃夭,便去找了笑笑生,問了笑笑生路上的一些事,知曉墨曲去了淳化車塢鎮,他便離開了,吩咐了暗衛去尋墨曲,如無大事,讓墨曲盡快回來。 他總覺得,墨曲拿走的東西,不一定和墨家滅門有關,而是可能與上官氏有關的 。 畢竟,墨曲不會對持珠隱瞞報家仇之事,唯一會隱瞞的事,只能是不能讓龍兒知曉的事。 而如今不能讓龍兒知曉的事,也只有皇室丑聞了。 持珠又說了上官冀房間里掛著南露華的畫像,那墨曲藏起來的東西,很可能是與南露華和上官冀有關的重要東西。 唉!一切只能等墨曲回來,他才能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么了。 翌日 上官淺韻他們正在用早膳,飛鳶便帶著唐信修的奶娘來了。 那奶娘行了一禮,低頭說道:“回公主,信少爺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兒一早醒來便哭鬧不止,喂奶也不吃,奴家實在哄不好了,只能……公主恕罪,奴家真不曉得信少爺這是怎么了?!?/br> 上官淺韻示意飛鳶扶起奶娘,而她也已起身走過去,從奶娘懷里抱過了唐信修,柔聲的哄著:“信兒乖,可憐的孩子,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了?小靈,去把府里吳大夫喊來,讓他給信兒瞧瞧,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br> “是?!毙§`在外應聲后,便離去了。 飛鳶還是比較細心的,她發現唐信修脖子上似乎有紅點,當扒開他的衣領和袖子瞧過后,她便是一驚說道:“公主,信少爺該不是出天花了吧?” “天花?”上官淺韻也擼起唐信修的袖子看了看那如藕節的小手臂,果然,真的有很多紅疹子。 展君魅一聽唐信修可能出天花,他便起身闊步走過去,從上官淺韻懷里抱過了唐信修,轉身便向著外面疾步走去。 “子緣,你要帶孩子去哪里?”上官淺韻在后面追了出去,不知道展君魅忽然抱走孩子是要做什么。 展君魅抱著孩子,很快到了采薇,進了房間后,便臉色難看的吩咐道:“把公子小姐抱出去?!?/br> 照顧展靈修和展瑤華的兩個奶娘,一瞧大將軍這樣臉色陰沉難看,她們也沒敢遲疑,忙慌包裹好兩個孩子,便抱著孩子出了門。 展君魅在奶娘離開后,便關上了房門,上了門閂。 上官淺韻追到采薇時,便見兩個奶娘抱著孩子在門口,而采薇的房門是緊閉的,她過去伸手拍著門焦急道:“子緣,你到底要做什么?信兒他在生病,你不要嚇到他了。你開門,開開門,有什么事,我們好好說,你可千萬別傷著那孩子了?!?/br> 展君魅抱著唐信修坐在桌邊,唐信修還在苦惱,小臉憋的通紅,眼淚如打棗似的一顆顆往下掉,他聽到了外面上官淺韻的喊聲,可他卻沒去開門,只是隔門對她說:“我小時候出過天花,不怕被傳染,可你卻不同,龍兒?!?/br> 上官淺韻拍門的動作停下來了,隔著門她盡量放柔聲音說:“子緣,你讓我幫信兒看看,他這不一定是天花的,畢竟他還這么小,怎么可能會出天花?” 天花這種病,她就沒聽過沒滿一歲的孩子是會得的。 所以,她覺得唐信修不一定是得了天花,而只是身上出了一些紅疹子罷了。 “不行!以防萬一,等吳大夫來了,診斷后,確定不是天花,我才會讓你見他?!闭咕冉^不會再允許她涉險,之前就是他重傷一個沒看住,便又讓她中了毒。 如今唐信修身上不知出的什么,在沒確定是不是天花前,他絕不容許她靠近唐信修半步,這也是為了謹防萬一。 小靈請人一向快速,拎著吳大夫就飛來了。 吳大夫都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了,被一個小姑娘拎一路子飛,也是老臉挺羞的。唉! 上官淺韻一瞧吳大夫來了,她便走到了一旁,讓吳大夫進去瞧瞧唐信修,看看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出天花了。 飛鳶上前敲了敲門,輕聲說:“將軍,吳大夫來了?!?/br> 展君魅一手抱著唐信修,一手打開了房門,只讓吳大夫一個人進來后,便立刻關上了房門。 吳大夫提著藥箱,讓展大將軍抱著孩子走到床邊,他要仔細檢查過后,才能確定孩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展君魅抱著孩子走了過去,把唐信修放在了床上,退開一點,負手站在一旁看著吳大夫為唐信修檢查身子。 吳大夫是彎腰伸手解開了孩子的小衣服,看到孩子身上真的很多紅點,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額頭,便猛然縮回手,一手托著孩子的小胳膊,一手搭在孩子脈搏上,診脈后,他忙給孩子穿好衣服,轉身拱手回道:“將軍,信少爺確實是得了天花,這才剛開始,他就在發熱,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啊?!?/br> 上官淺韻在外面聽的仔細,可她真的不相信,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會得天花了呢? 展君魅聽了吳大夫確定的診斷,便閉合了下雙眼,望著吳大夫嚴肅道:“去開方熬藥,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治好他,他的身份貴不可言,如他出事,整個將軍府都會遭殃,聽明白了嗎?” “是,小人明白,小人定然會盡力醫治信少爺,也請將軍做兩手準備,最好能請幾名醫術高明的太醫來為信少爺瞧瞧?!眳谴蠓蛱帜税牙浜?,他明明記得信少爺是藍田郡主和花鏡月的孩子,怎么就忽然貴不可言了呢? 這花鏡月公子的家里,勢力就算再大,也不能大過皇家吧?可將軍瞧著也不像是開玩笑的。 難不成,這花鏡月公子家的勢力,真的是大過天去了嗎? 展君魅又抱起了唐信修,這孩子還在哭,他只能抱著他在屋里踱步著,如果唐信修出事,那可就等于要了唐晏的命。 而唐晏若是出事了,唐旭那個瘋子一定會來滅了將軍府滿門,他絕對信,唐旭是能干出這樣的瘋狂之事來的人。 吳大夫一出了門,便被飛鳶拉走了,說是要讓他沐浴更衣過后,去給府里的小世子和小郡主瞧瞧,看看有沒有被傳染上天花。 他一細想也是,那兩位小主子,可是一直和信少爺養在一處的,的確有可能會被傳染上。 展君魅在吳大夫出門后,便疾步到了門口,伸手把上官淺韻推出了門外,啪嗒!關閉上了房門。 上官淺韻站在門口愣住了,從成親以來,展君魅可是第一次這樣粗魯的推開她,那怕是當初成親時,他們沒有絲毫男女之情,他冷冰冰的一個人,也不曾這樣對過她…… “公主,您別傷心,將軍也是擔心您,才會……”小靈也是頭一次見將軍對公主這么兇,可見是真生氣了。 也是了,天花這病猶如洪水猛獸,那般珍愛公主的將軍,為了公主的安危,自然緊張過頭的心煩意燥。 上官淺韻也不是生展君魅的氣,只是她也擔心唐信修,她只想看那孩子一眼,想知道那孩子的天花到底出的多嚴重了,她還能不能幫上忙去醫治那個孩子而已。 “龍兒,聽話!你先回去,我會好好照顧他,一定不會讓他出事?!闭咕纫仓浪麆偛懦鍪钟行┲亓?,可卻也不敢開門,只能隔門柔聲勸她回去。 上官淺韻在外,低聲應道:“好,我去進宮找皇祖母,讓皇祖母派兩名太醫來?!?/br> “嗯!讓小靈和小毓陪你去,早去早回?!闭咕雀糁T與她說話,竟會覺得心里有些酸澀,何時他們卻要這般近在咫尺,卻不得相見了?唉! “好?!鄙瞎贉\韻望著門良久,才轉身離開了采薇門口,衣服都沒換,便帶著小毓與小靈一起離開了。 笑笑生可瞧這事很嚴重,便在外問道:“展將軍,我能做點什么?” 展君魅想了想,便說道:“你立刻去車塢鎮,讓墨曲快趕回來,就說唐信修出事了?!?/br> “好,我這就去?!毙πι鷳暫?,便轉身疾步離去了。 小鐘一個人站在門口,呆愣的不知道她能做點什么?對了,去找鳳凰長老,她老人家不是也懂醫術的嗎? 所有皆是關心則亂,都把鳳凰長老這位神人忘了。 還好,單純的小鐘,還記得鳳凰長老這么一號人物。 上官淺韻是一路焦急的趕去了宮里,路上自然碰上很多人,甭管是好意打招呼的,還是存心找她麻煩的,一個個的,或被她無視,或被她下令讓小靈和小毓把人打開。 總之,宮里很快就傳開了,說凝香長公主瘋了,一路走來,可真是人擋殺人,神擋誅神。 鴛鴦殿 上官羿聽了文尚的稟報,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緊皺著眉頭道:“皇姐這又是怎么了?誰惹她了?竟然這般氣大跑來宮里找皇祖母告狀?” 紅櫻覺得上官淺韻不是那樣小家子氣的女子,就算有什么人讓她受了委屈,她自己就能報復回去,根本不會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跑來宮里向太皇太后她老家告狀。 上官羿覺得這事有疑點,便對紅櫻柔聲說幾句道:“你先去好好睡一會兒,朕一會兒就回來?!?/br> 紅櫻點頭淺笑,乖巧懂事,目送上官羿離開。 在上官羿離開后,青梅便在一旁低聲道:“娘娘,皇上似乎真挺在乎這個jiejie的,她……真的長得很美嗎?” “青梅,休要胡說,也不怕禍從口出?!睂庫o在一旁呵斥道,這個青梅真是個慣會作死的,這樣的話也是宣之于口的嗎? 青梅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冷冷看了寧靜一眼,便轉身出了殿門。 紅櫻阻止了寧靜再呵斥青梅,她神情淡淡道:“她想做什么,都隨她去,出了事,也是她自作自受所得,怨不得別人?!?/br> “娘娘!”寧靜跪在一旁,皺眉道:“奴婢不是擔心她,而是怕您受連累,” “有皇上在,我不會有事?!奔t櫻淡淡說完這些話,便轉身回了后殿,她其實誰都不怕,她還在幫著上官淺韻,宮主并沒有完全拋棄她,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隨時抽身離開這危機四伏的深宮。 可她不愿意離開,因為南露華還沒有死,她不甘心,一定要為她的孩子報仇。 寧靜見她勸也沒用,只能心里嘆聲氣,好好祝禱上蒼,求上蒼憐憫,一定要賜給她家娘娘一個皇子??! 只要她家娘娘生下皇子,皇上再下道旨意,她家娘娘成了皇后,這以后在宮里的日子,好歹也會好過一些,不用再如而今這般整日擔驚受怕的了。 上官羿是離了鴛鴦殿,便乘坐羊車出了未央宮,向著長樂宮而去,倒是要看看,他那皇姐進宮,又是找皇祖母做什么。 青梅在后小心翼翼的跟著,她既然是浴火宮的人,武功自然不會差勁,那怕上官羿身邊又高手暗衛,只要她遠遠跟著,也不必擔心會被發現。 上官淺韻是急匆匆去了永壽殿,向她皇祖母請了一道懿旨,便拿著懿旨出了永壽殿,正急忙忙的要趕去太醫署呢。 “停車!”上官羿讓車停下后,便先下了車。 上官淺韻見攔路的竟然是上官羿,她心里雖然是焦急上火的,可卻也不得不下車。 上官羿一瞧上官淺韻一身家常便服,發髻上也就插著兩只白玉簪子,臉上根本是粉黛未施,一副素面朝天的樣子雖然也是美麗動人,可這樣……是不是有些失禮? 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他這位皇姐怎么一副很焦灼的樣子? 上官淺韻舉止端莊的走過去,望著上官羿,也只是淡冷的道:“不知皇上圣駕在前,冒犯了?!?/br> 上官羿走過去,在她眼中更瞧見了因太焦急而出現的紅血絲,他不由得擔憂問道:“出什么事了?皇姐的臉色瞧著可很不好看?!?/br> “多謝皇上關心,不過是孩子病了,墨曲剛好不在,來宮里請兩個太醫去看看罷了?!鄙瞎贉\韻淡冷道,說完便要錯身離去。 “皇姐!”上官羿伸手拉她下來,總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簡單的。 上官淺韻轉頭眸光淡冷的看向上官羿,她今日若不是有急事,定然不會對他客氣。 上官羿被上官淺韻推開可是一愣,他望著那抹離去的背影,皺眉吩咐道:“去查查,將軍府到底出什么事了?!?/br> “喏!”文尚低頭應了聲,不過心里卻沒底,畢竟大將軍府的事,可一向是很難查清楚的,只因大將軍府里的人,嘴巴都太嚴了。 上官羿望著上官淺韻留下的羊車,搖頭一笑道:“文尚,朕這皇姐還是這般任性,就像很小的時候,她比父皇還霸道,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誰都不可以違逆她的意思,否則她就要誰好看,比如寵愛她的父皇,比如而今的朕,都是無法拿她怎樣的?!?/br> “長公主是天之驕女,自然是與別的女子略有不同的?!蔽纳幸彩且娮R過的,這位長公主若是發起火來,可真是讓所有人都打心底里畏懼呢。 “你說得對,她是天之驕女,誰也無法折損了她的驕傲?!鄙瞎亵鄵u搖頭便無奈的轉身走向羊車,近日以來,他精神不太好,看來那些丹藥似乎不太好用了,需要讓人再煉制新的丹藥了。 文尚扶著上官羿賞了羊車,他也瞧出來了,皇上服食丹藥的量越來越多,這樣下去可不成,可會吃壞身子的。 唉!如今櫻婕妤是什么都不管,只一心的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