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崩了對誰都不好[快穿]、逍遙兒子拜金娘、神醫千金、想紅想瘋了[娛樂圈]、毒手狂妃、論皇后的養成(重生)、每天都在要抱抱、(穿書)每天醒來就要送甜棗、娛樂圈寵婚[重生]、在最好的時光說愛你
唐晏被上官淺韻喊來,和她一起來擺這個盤龍陣,而后唐晏守陣,她來嘗試在棋盤上破陣。 展君魅在一旁一手抱一個孩子來回踱步,誰讓兩個搗蛋鬼到現在都不睡,他只能晃悠著哄孩子睡覺。 展瑤華最喜歡吃手看美人,雖然她美爹爹,沒有唐晏哪個溫柔美人好看,不過她也能湊活著欣賞下。 展靈修這個孩子很奇怪,平常別人抱他時,他總是懶懶瞇著眼睛對人愛理不理的。 可只要抱著他的人換成了展君魅,他便會等著烏溜溜的漂亮大眼睛,盯著他親爹一個勁兒的死瞧,瞧著都不帶眨眼睛的。 展君魅是真不喜歡這個臭小子,每次都這樣盯著他看,他真想問問這臭小子,你是不是在嫉妒你爹貌美如花的這張臉? 洛妃舞在一旁抱著她家兒子觀棋,而她兒子可乖了,一點都不哭鬧吵嚷,安安靜靜的轉著眼珠兒,東瞧瞧,西看看,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唐晏剛開始收陣有些費勁,畢竟他不曾見過這樣兩個陣眼的陣法。不過后來再守陣,顯然輕松了不少。 上官淺韻一直在失敗,一次又一次破陣失敗,如果是真的盤龍陣,她恐怕早死透了。 果然,鳳王還是對龍靈飛用情很深,哪怕是寫下了這卷看似能破解盤龍陣的書簡,也不容別人輕易拿來去破解盤龍陣。 也許她家老祖宗上官炎,便是知曉此書無法破了盤龍陣后,才會一直把這卷書蒙塵在石渠閣的吧? 展君魅見她想破陣之法想的很疲憊,他在一旁心疼道:“龍兒,要不然,還是讓師兄來瞧瞧吧?” “沒聽表姐說嗎?墨曲這一整日都沒見人影了,可能是去調查龍家來了什么人了吧?!鄙瞎贉\韻只是不想這么快認輸,既然鳳王留下這卷書,書中內容就不可能是假的。 只不過,鳳王對龍靈飛有情,自然不想看到龍靈飛輕易被人打敗。 唐晏也瞧著她很疲憊了,便將棋盒與她對換,溫然一笑道:“我來破陣,請公主來守陣?!?/br> 上官淺韻望著笑容溫和人淡然的唐晏,心中再次感嘆,這么好一個男子,當初她大皇姑是瘋了,才會用五石散差點害死他吧。 展君魅不會忽略掉她眼底對唐晏的那一絲淡淡的惋惜,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他看向唐晏的眼神也帶上了敵意。 無論這男人的年紀是不是都能當龍兒的父親的,可只說外貌而言,唐晏年輕俊美如謫仙下凡,且性子溫柔沒脾氣,要他是個女人,也會被這樣的男人迷住。 更何況,他家年紀輕輕不懂人心險惡的傻公主呢? 上官淺韻要是知道她在展君魅心里是個傻的,她一定掀了棋盤逐客離開,然后關上門好好收拾她背后的男人一頓。 可惜她不會讀心術,聽不到她背后帶孩子男人的心聲,依舊那般穩坐凝神,纖指執棋落盤。 唐晏這回破陣倒是詭異的輕松,在這盤龍陣被破了后,他也露出了詫異之色:“怎么會這樣?” 上官淺韻先是驚奇,而后便是驚喜,一時激動過頭,就失手抓住了唐晏纖細柔弱的修長大手,掌心柔滑細膩,可真比女子的纖纖玉手摸著還舒服啊。 唐晏雖然也被這位公主殿下的舉止嚇了一跳,可他還是在展君魅吃醋的目光下,不動聲色的溫柔抽回了自己的手,修長如玉的手指指著棋盤其中幾顆棋子,作解釋道:“破陣主要的是這幾處,這里我用上了父親曾教我的一鳴凌霄,浴火焚魂,涅槃重生,鳳嘯天下。這是唐氏鳳翼陣最為厲害的四大變化,當這四大變化出現時,哪怕是我父親被困陣中,也是無法破陣而出的?!?/br> “唐氏的鳳翼陣,便是破解龍家盤龍陣之法?”上官淺韻之前總覺得這卷竹簡似有殘缺,可她怎么也想不出那里缺少了點東西。 如今聽了唐晏的解釋,她才明白,鳳王沒寫明的那四步,其實是龍靈飛對她的深情。 一個男人能把可輕易殺死他的劍送到女子手中,又怎么可能會是一個貪權薄幸之人? 歷史的對錯好壞,果然從來都是由勝利者連撰寫的。 屋子里所有人都沉默了,當盤龍陣被鳳翼陣破了后,眾人都心里酸澀的同情起龍靈飛來。 這樣一個深情的男子,怎么可能是歷史評說的那般不堪的惡人? 展君魅垂下了眼簾,他對于龍靈飛這個祖先,談不上說好說壞,只是覺得他們很像,如果求而不得,寧可兩敗俱傷。 而他該慶幸遇上的人是龍兒,否則,他也許會成為第二個龍靈飛吧! 上官淺韻的心情有些沉重,怎么也沒想到破陣的結果,竟然是如此的令人悲傷。她揮袖掃落慢盤棋子,這盤棋下的,雙方都輸了,輸的是那樣的悲慘。 龍靈飛,我不會再想著毀了龍家了,算我替我祖先贖罪,我會盡我所能,化解這段糾纏千年的仇怨。 唐晏望著抬手捂著雙眼的上官淺韻,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疲憊與厭倦,想來若有選擇,她也不愿意處在三族之間吧? 上官氏的公主,唐氏的鳳女,龍家的媳婦,世間最為難的事,如今擺在她面前,她不能取舍任何一族,否則她都會后悔終生。 唉!祖先造下的孽,后輩總是毫無反抗的要去承受。 他只愿,將來的結局能盡如她意吧! 上官淺韻忽然按住拍在她肩上的手,緩緩抬頭望著唐晏,聲音很平靜的問:“晏叔叔,您是何時恢復記憶的?” 唐晏微微一愣,而后便是無奈一笑:“你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子,什么都瞞不了你的這雙眼睛。我啊,被唐曉派人劫走那日,因為傷了頭,記憶就恢復了?!?/br> 上官淺韻沒有阻止唐晏抽回他的手,她只是望著唐晏,面色平靜的又問:“那您還記得唐肜嗎?” “阿肜?自然是記得的?!碧脐虦厝嵋恍?,眼底浮現回憶之色:“那日我受了傷,是阿肜救了我,當時我還沒認出他來,等回來仔細想想,他那雙眼睛很熟悉,就算似覆上一層寒冰,可我還是識得的,畢竟那些年里,我也只有他一個朋友?!?/br> 上官淺韻望著唐晏因美好回憶而微笑,她皺眉不解道:“既然您和他感情那么好,那在他當年遭難時,您為何沒有出面保住他?” 在她看來,唐旭很疼愛唐晏這個兒子,如果唐晏當年肯為唐肜求情,唐肜一定不會被唐昆暗中賣去西域。 唐晏那張溫柔的臉上,露出愧疚之色,垂眸輕嘆道:“我因自小被族人嫌棄,所以一直不喜歡留在唐氏,父親知我心,便派人保護我去外游歷,每年我會回去幾趟,可那次唐肜出事時,我恰巧在外,當我接到消息趕回唐氏,唐肜已經不見了?!?/br> 上官淺韻其實還很想問,想問唐晏,到底是誰把他送給大皇姑的? 唐晏抬眸溫柔淡笑看她一眼,輕搖了搖頭道:“誰害的我,已經不重要了。至少如今,我有女有孫,父親也還健在,人生也算圓滿了,不是嗎?” 上官淺韻做不到唐晏的淡然,在她看來,凡是害過她的人,哪怕是掘墳鞭尸,她也會報那一恨之仇。 唐晏對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狠辣,他沒有驚訝,只是淡淡一笑:“得饒人處且饒人,這樣的寬容以待,也未嘗不是一種化解仇怨之法?!?/br> “就怕有些人不會領你的好意,晏叔叔,您還是多留點心吧!”上官淺韻可不認為那些人會饒過唐晏,利益的面前,親爹都能背后捅一刀,更何況他這個占著高位無所作為,只能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兄長? 唐晏對此只是溫然一笑,走到展君魅身邊,一手抱一個孩子,便與洛妃舞一起離開了桃夭。 他們性情不同,想法不同,對人接物的態度,自然也是不同的。 她有她的睚眥必報,他也有他的寬容以待。 至于最后他們誰會輸?他不在乎,反正人生在世,輸贏本就是尋常事,沒必要去過于在意。 在唐晏和洛妃舞離開后,展君魅在她身后蹲下,雙手握著她的肩,把她抱在了懷里,在她耳邊低語輕嘆:“龍兒,無論祖上多少恩怨,我希望,一切都能在我們這一輩結束,不要再讓我們的孩子,去面對三王留下的愛恨情仇了?!?/br> “孩子……”上官淺韻一聽他提前孩子,她才想起來她今日跑出去一日,回來又一直在破解陣法,根本都沒抱一下孩子,她可真不是個好母親。 展君魅望著她皺眉愧疚的樣子,笑親了親她臉頰道:“孩子回去應該睡了,明日一早,我們再去看他們吧?!?/br> “嗯!”上官淺韻轉頭看著背后的男人,虧她之前還怪他不疼孩子,如今她竟然也因一點事,而忽略了孩子。 墨曲是醒來后,一瞧外頭天都黑了,他都沒來得及抱抱守著床邊照顧他的持珠,便穿上鞋,拿著外袍就離開了持珠的房間。 可是,他急吼吼的來到桃夭,卻看到人家夫妻正要親個嘴兒。 持珠是在后追來的,她雖然因墨曲的急匆匆離開,而感到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她更擔心的事墨曲的傷勢。 畢竟,墨曲似乎挺弱不禁風的,之前給他上個藥,他都能疼昏過去。 墨曲要是聽到持珠的心聲,先是吐一口老血給持珠看,而后……自然是裝柔弱倒臥美人懷里,他是個需要持珠冷美人保護的弱男子。 展君魅的臉色一下子就黑沉的猶如烏云密布,他是收嘴,回頭,冷瞪向墨曲,他早不來晚不來,偏趕在這個時候跑過來,也怕長針眼。 墨曲被瞪的有些尷尬,他真不是有意打擾他們夫妻恩愛的,他只是有事找他們說,而且……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兩口子,親熱也該關下門吧? 上官淺韻臉頰浮現一抹紅暈,這個墨曲,看到不該看的也不躲一下,竟然還帶著持珠在門口一起看熱鬧。 展君魅盯著墨曲衣領上的血跡看了會兒,又上移看著墨曲蝴蝶結的白紗巾,皺了下眉頭問道:“師兄,你脖子怎么了?” “沒什么,就受了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蹦墙^對不會把這么丟人的事說給展君魅聽的,畢竟,他可不想被笑話死。 持珠在墨曲身后,見公主看向她,她便低頭認錯道:“公主,是我咬的?!?/br> 上官淺韻一瞧墨曲他嘆氣的無奈苦笑,她便樂了,看向持珠安慰道:“沒關系,墨師兄是男人,皮糙rou厚的,咬兩口也沒什么,反正又不是大姑娘,也不怕留疤嫁不出去?!?/br> “公主殿下,能先說正事嗎?”墨曲把這話說的可咬牙切齒了,這位公主殿下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上官淺韻見墨曲快要惱羞成怒了,她也就不笑話他了,不過,她心里還是好奇,墨曲是對持珠做了什么?才會被持珠咬傷成這樣? 而且,墨曲脖子上的絲帕,似乎是她之前送給持珠的冰絲手帕吧? 墨曲被她看的額角青筋都凸現了,她在看,便就怪他不看君魅的面子了。因為,他要揍她,盯他看的,也太讓他難為情了。 上官淺韻在墨曲即將瀕臨爆發邊緣,她忽然轉頭看向一旁的持珠,笑問道:“持珠,你覺得笑笑生如何?” 持珠雖然不知道她家公主忽然問她這個做什么,可她還是習慣的去想了想,而后認真答道:“笑笑生是個很聰明的人?!?/br> “嗯!”上官淺韻笑點了點頭,又問:“還有呢?” 持珠又認真想了想,回道:“笑笑生長得很美?!?/br> “嗯!”上官淺韻很滿意持珠誠實的回答,而后笑的很是明媚的看向墨曲,溫聲柔語問了句:“墨師兄,你覺得笑笑生如何?” “狐貍精?!蹦芤а狼旋X的給出三個字,這就是他對笑笑生那妖男的看法。 上官淺韻心里更樂了,墨曲啊墨曲,枉你自詡風流,沒想到竟然會栽在持珠一個小丫頭手里。 持珠轉頭看向墨曲,她不記得墨曲與笑笑生有什么仇怨,可是……墨曲怎么會用這么殺氣騰騰的語氣,罵笑笑生是狐貍精呢? 上官淺韻也不惹墨曲火大了,畢竟,如今的他可是傷者,不宜讓他太大動肝火。 墨曲不想理她了,他還是先說正事吧。目光投向展君魅,神情有些嚴肅道:“這次的事,是我疏忽了,可也由此證明,龍家在中原的勢力也不小,否則,不會有這樣的能力,將龍行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救出大將軍府?!?/br> “內jian?!鄙瞎贉\韻從不信有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在戒備森嚴的地方,悄無聲息的救走兩三個人。 無論這個人武功多高,他們只要不是人看不到的鬼,就躲不開暗中那些暗衛的眼睛。 唯一可以解釋這詭異之事的說法,只能是將軍府里出了內jian。 而且這個內jian的身份還不低,否則,他安排不了人出府,那怕從后門,也要通過門衛的眼睛才行。 展君魅望向她側臉,他想他已經知道那個內jian是誰了。呵!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墨曲心里也已想到那人是誰,可他還是難以置信的皺眉道:“嚴謹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他的背景我查的清楚,自小無父無母,曾經當過乞丐,后來去當過苦力,再后來進過客棧當小二,和那家掌柜的學過看賬本,后來我讓他讀過三年的書,才見他辦事穩妥,讓他在將軍管些上上下下的小事,直到公主您進門前,他才成為的將軍府二管家?!?/br> 上官淺韻信墨曲看人的眼光,也信墨曲有心細的去查過嚴謹的過去,可有一點,卻只有女人會想到,那便是,唯一能讓嚴謹背叛展君魅這個主子的,便是情之一字。 墨曲見她一副已了然于胸的樣子,他不由得更是眉頭緊皺:“公主你要是知道了什么,不妨說出來,也好讓我知道,我有多錯信了嚴謹?!?/br> 上官淺韻先是轉頭看了展君魅一眼,而后才轉頭看向墨曲,嘆了聲氣道:“嚴謹已快近而立之年,還不曾成家,你難道從沒想過,他這是為了什么嗎?” 墨曲聞言一愣,他的確忽略了這一點,畢竟將軍府這么多的人,他不可能人人的婚事都去管,否則他可早累死了。 “嚴謹沒有成家,不能說他不想成家,而是有可能,嚴謹早已心有所屬,只是一直無法娶那位姑娘罷了?!鄙瞎贉\韻覺得憑嚴謹的樣貌,和而今這將軍府二管家的身份,就算娶不到什么富貴之家的小姐,那些小家碧玉的姑娘,卻是可任君挑選的。 墨曲皺眉回憶了下,他真沒瞧出嚴謹何時有老男人懷春過。 持珠垂眸忽然說道:“或許……我知道那個人是誰?!?/br> 雖然持珠的語氣有那點不確定,可他們三人還是一致轉頭看向持珠,期待她能給出一個好答案。 持珠抬眸看向他們夫妻,恭敬回道:“公主,之前我有一回,無意間看到嚴謹送了小秀一盞花燈,就是在乞巧節那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