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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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瓊是再次調戲完唐胥后,便轉身雙手背后的瀟灑離去了。 花鏡月向一旁躲開一點,抬手捂住了耳朵,閉上了雙眼,等著他九叔驚天動地的反應。 唐胥這回倒是沒有尖叫怒吼,而是如被人定身了般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活了三十多年,竟然被一個小丫頭吃了豆腐? 花鏡月等了一會兒,也沒感覺到地動山搖,緩緩睜開雙眼,就見到他九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如一尊活靈活現的石雕。 奇了,他九叔竟然在吃了大虧后,沒有怒吼著去殺人? 唐胥望著空蕩蕩的門口,良久在開口:“阿月,外面的女人太嚇人了,我們還是早早回家去吧!” 花鏡月瞧著他九叔真被上官瓊嚇到了,便放下捂耳朵的手,嘆聲氣又勸道:“九叔,你這些年來,嫌棄了多少姑娘?再耽擱下去,你四十歲都難成家了。廣陵長公主其實也還不錯,她對你有意,以后只要你能接受她,這日子過著過著也就好了?!?/br> 唐胥是真覺得那些女人不好,要不然是長得太丑,要不然就是太矯情,還有上官瓊這樣的,完全就是女兒身男兒心,比他這爺們兒都要爺們兒。 這樣的媳婦兒娶回家,確定不是他被壓在下面一輩子嗎? 花鏡月也不想多勸他九叔了,反正,上官瓊是看中他九叔了,他九叔是想甩都甩不掉對方的。 想想烈女都怕纏郎,就不信他九叔這烈男,還能抵抗得了上官瓊這位如花少女的糾纏不休。 唐胥被迫住了下來,上官瓊也住了下來,將軍府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而廣陽王府卻迎來了皇太后的懿旨,恩賜自然少不了。 上官珝一聽聞皇太后恩賞的懿旨到了,便立刻叫來了白雪,將墨曲送給他們夫婦的藥丸給吃了下去。 白雪不知道上官珝給她吃了什么,而吃完這藥丸后,也沒覺得身子有什么不適,她也就沒在這緊急的時刻,去多問什么。 上官珝吃了那藥丸后,才和白雪換了衣服,忙向著大門口走去,迎接懿旨。 琴瑟乘坐馬車而來,下車前,與身旁的中年宦者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才起身下了馬車。 上官珝與白雪已在大門口等候多時,當見到琴瑟到來時,他低聲對白雪說:“一會兒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不要驚慌,穩住了,一切都有我在?!?/br> “嗯?!卑籽┹p聲應道,握著帕子的手心里,都在不斷的冒冷汗。 那位中年宦者宣讀了恩賞懿旨,而后便去攙扶跪拜謝恩的上官珝,握住上官珝手腕的手指微動一下,再確認了上官珝身子真壞了后,他才笑著放開了手。 琴瑟也在攙扶白雪起身時,手指扣住了白雪的脈搏,在確定白雪再不能有身孕后,她便也松了手,向后退開了一步,垂眸眼底閃過滿意之色,很好!太后總算能放下一塊心頭大石了。 上官珝請二人進府喝茶,他們二人婉言拒絕了。他只能吩咐下人,送給了他們二人每人一盒馬蹄金,當做跑腿錢。 在送走人之后,他們夫婦便進了府。 在回到房間后,白雪便忍不住問道:“子睿,到底出什么事了?剛才那個琴瑟……她握的我手腕很疼?!?/br> 上官珝一手牽起她的手,一手撫開了她的衣袖,果然,她的手腕上有著幾點紅印子。 白雪心里很是不安,便又皺眉問:“子睿,是不是皇上和太后容不得你,所以要害你我?” 上官珝望著她滿是焦急擔憂之色的小臉,良久后才溫柔一笑道:“現在沒事了,等過幾日,我們便可以回廣陽了?!?/br> “回廣陽?”白雪粗略算一下,他們從廣陽來到長安到如今,似乎已四個月了吧? 很久沒回去了,也不知她母親看到她如今這般模樣?還能不能認出她來。 上官珝望著她臉上的笑容,這一生,什么權勢地位,都比不過她的笑顏,多純粹的笑容,只因開心高興而笑,沒有任何的虛情假意。 上官淺韻在聽說南露華派人去了廣陽王府后,她和展君魅便對視一眼,心里同嘆一聲氣,果然如此! 若不是墨曲未雨綢繆早有準備,這一回,他們夫婦可如何躲得過南露華的迫害? 展君魅對此言說道:“他們能躲過此劫,是一時之福??芍灰瞎佾嵾€是王爺,他們一旦有自己的孩子,便是罪該萬死之罪?!?/br> 上官淺韻何嘗沒想到這些,不過,上官珝不是個笨的,他應該對此早已有應對之法了吧? “他不是個笨的,應該早已看透了你的心思。你有心栽培十七弟,他便會等到十七弟坐上哪個位子,才會與白雪要孩子。在此之前,他依舊是哪個無子嗣不納妾的好男人?!闭咕日f到此處一頓,而后嘆息道:“只不過,他的小王妃,要為此多受些委屈了?!?/br> 上官淺韻也知道,白雪因此會受很大的委屈,看她相信,上官珝會保護好白雪的,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太大的傷害。 數日后,三月初一,各家王侯統一在這一日離開,柳亭攜官員為他們送行。 長公主們也有幾位離開了長安,趕赴回自己的封地去。 上官瓊被留了下來,因為,她被選定為了和親唐氏的公主。 上官翀當看到上官翎也在離開長安的諸王之中時,便舉步走了過去,望著對方笑打招呼道:“十七弟,你也要離開長安去封地了嗎?” 上官翎見是上官翀,便拱手作揖一禮:“十王兄,弟的確也是今日離開長安,趕赴封地山都去?!?/br> 上官翀瞧著上官翎一直在望著長安門口,似乎在等人來,他便微笑問:“十七弟是在等人嗎?” 上官翎見許多王侯的馬車都離開了,可城門口卻還是空蕩蕩的沒有車馬來,他想,他皇姐也不會來了吧! 上官翀見上官翎眼中含淚光,他恍惚想起自己當初離開長安的時候,那時候他還有母親陪著,可他這十七弟,卻是孤身一人,啟程去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封地。 上官翎轉頭看向上官翀,不明白他這十哥摸他臉干嘛? 上官翀被上官翎淚眼朦朧的一瞧,他倒是覺得尷尬了,握拳抵唇咳了聲道:“十七弟莫要難過,也就再過八個月,我們就能再來長安了?!?/br> 上官翎雖然不厭煩他這位十哥,可也與對方親近不來,反正除了皇姐和皇祖母,誰對他的好,都可能是虛情假意的。 上官翀也瞧出來了,上官翎是不愿意與他親近的。唉,真是個人小心眼多的孩子。 上官翎不想和上官翀親近,本想轉身走開的……忽然,他聽到了馬蹄聲,猛然一轉頭,就看到城門內奔來一匹黑色的駿馬。這是他姐夫的黑旋風啊,他喜悅的跑了過去,高喊了聲:“皇姐,皇姐,我在這里……” 展君魅手握韁繩剎住了馬,馬前蹄高高抬起來,嘶鳴一聲才雙蹄落地,甩頭噴著粗氣,顯然也被嚇得不輕。 上官淺韻也是被嚇了一跳,下了馬后,走過去便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訓斥道:“你小子不想活了是不是?見馬奔來不躲開,反而還往前沖,你是想黑旋風一馬蹄子賞你一個月牙兒是不是?” 上官翎疼的齜牙咧嘴求饒道:“皇姐我錯了,你先松手,耳朵要掉了?!?/br> 上官淺韻收了手,又是心疼的揉著他的耳朵,嘆氣道:“你也不小了,做事可不能再這樣毛毛躁躁的了。等到了山都那邊,記得寫封信回來報平安。這一路上,別委屈了自己,咱們皇室的王爺,走哪兒都要食宿舒適了,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湊活了過去?!?/br> “皇姐,我記住了,一定不會委屈了自己,也不會忘了皇祖母對我的教導,到什么時候,我都不會失了自己的身份?!鄙瞎亵嵴f著說著,眼眶就不由得紅了。 展君魅從馬背上拿下來一個包袱,走過去交給了上官翎,這里面是太皇太后給上官翎準備的東西。 上官翎抱著那包袱,解開瞧了瞧,是套衣裳,可這也不是他能穿的??? 上官淺韻接過展君魅遞來的菖蒲色斗篷,給上官翎披上后,為他系著帶子垂眸道:“這是皇祖母給父皇做的衣服,可父皇走了,這些衣服都沒來得及穿,皇祖母便讓我拿來給你,說等你長大了穿上,一定像極了父皇年輕的時候。翎兒,記住皇姐的話,將來無論遇上多少艱難險阻,只要想著皇祖母還在世,你便爬也要爬起來,決不能輕言放棄自己,讓皇祖母這白發人再送黑發人?!?/br> “皇姐放心,只要我一口氣尚在,我便會努力的活著,決不讓皇祖母再經歷那種失去骨rou至親的痛苦?!鄙瞎亵嵫壑朽咧鴾I水,可卻紅了眼眶也不淚落,只因他是男子漢,這一輩子都該只流血不流淚。 上官淺韻心疼的抱住了上官翎,眼中也滿是不舍的淚光,低聲在他耳邊交代道:“不要怕,皇姐會讓人保護你,絕不會讓你遠在山都孤立無援的。好好習文練武,皇姐在長安等你,一定要回來?!?/br> “嗯?!鄙瞎亵嵫鄣诐M是堅定之色,他會回來的,總有一日他也要風風光光的回來,因為他要哪個位子,哪個可以離皇祖母與皇姐很近的位子,哪個可以讓他永遠都不會再受命于人的位子。 上官淺韻緩緩松開了上官翎,伸手點在上官翎眉心三下,望著他微笑道:“皇姐等你回來?!?/br> 上官翎望著面前溫柔對他笑的皇姐,他小臉肅然的輕點一下頭:“我會回來的,皇姐等我?!?/br> 三年的時間,他會讓自己成長起來,無論付出什么代價,他都不會辜負皇姐的期望。 三年后,他一定會風光回到長安,讓那個趕他出長安的人,匍匐在他的腳下。 上官淺韻望著上官翎轉身離去的背影,從這一刻起,前方無論是平坦大道,還是荊棘滿布,都只能靠他自己用雙腳去走了。 翎兒,三年后,皇姐陪你將這天下再一翻,你可莫要讓皇姐失望??! 上官珝在馬車里望向他皇姐,無聲的說了句:皇姐,保重! 上官淺韻望著上官珝他們的馬車,她沒有上前送行,只是望著他說著讓她保重,望著他們的馬車緩緩的前行,漸行漸遠,直到模糊在一眾馬車中,再也尋不到他們的身影。 馬車里,白雪不懂的問:“為何不去向皇姐道別?” 上官珝伸手撫摸著白雪的秀發,唇邊苦笑,卻沒去和白雪解釋?;式阕o一個十七弟已是很艱苦了,他若是也遭人嫉恨,皇姐一路護著他和十七弟,那該多累??? 他心疼皇姐的難處,皇姐也明白他疏遠她的做法,只要他們彼此的心不遠離,無論隔著多么遠的千山萬水,他們都是骨rou至親的姐弟。 皇姐保重,珝兒這一輩子辜負了您的期望,可珝兒會盡力去幫十七弟,定然不讓您再此失望。 白雪掀開車窗簾子,探頭往回看去,可那人影已經很小了,她看不到哪位疼惜她的皇姐了。 另一輛馬車里,上官翰又對著盧月發泄怒氣:“這個皇姐是怎么回事?前有上官珝,后有上官翎,她那么疼他們,怎么也不見來關心我下?難道,我不是她親弟弟嗎?厚此薄彼,不公平!” 盧月任上官翰暴躁的發泄怒火,反正就算上官翰把馬車拆了,上官淺韻也不見得會來與他說一句“一路順風”的。 而在另外一輛馬車內,上官翀的心情也不好。 沒有兄弟姐妹親近,他以往也覺得沒什么。 可今兒見到大皇姐那樣千叮嚀萬囑咐的給上官翎送行后,他心里有點酸,有點嫉妒,也想走的時候,能被自己的大姐抱抱自己,好好為他送行。 而坐在上官翀對面的青衫公子,目光難得離開竹簡,抬頭看向對面沉默的小王爺,他淺淺微笑著問:“王爺是嫉妒山都王了?” “嗯!”上官翀沒有向對方隱瞞自己的心思,抬眸看著對方問:“先生,我這樣子是不是生病了?不明白,自己怎么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來?!?/br> 那青衫儒雅的俊美男子,只是輕輕搖頭,笑望著他,啟唇淡淡說:“王爺會嫉妒吃醋,只因王爺開始學會在乎人了?!?/br> “學會在乎人了?”上官翀皺眉垂下眸子,開始深思起來。 “嗯!王爺在乎長公主,而如長公主那樣的人,初見很冷漠,像是冰??煽拷鼤r,卻可看到冰下的火,那樣的光亮,那樣的看著就溫暖?!鼻嗌滥凶诱f著便是一頓,而后唇邊笑意溫和道:“可這冰中的火,卻不是人人都可以得到手的。王爺,冰殼敲碎非一日之功,若是王爺真想得到那團火,便要慢慢的融化那包裹火焰的堅冰了?!?/br> “得到那團溫暖的火焰?”上官翀回憶著有關他那位大皇姐的種種事情,似乎,她真是那樣的人,外冷內熱,看似冷血無情,實則內心深處,卻有著一處溫暖的善源之地。 青衫男子但笑不語,垂眸望著手中握著的竹簡,不知是在讀竹簡上的文章,還是在默默的讀著人心。 上官翀望著對面的男子,不解問:“先生為何要跟我走?” 青衫男子聞言抬頭,望著他淺淺淡笑道:“因為,王爺是賢王?!?/br> 上官翀不太明白對方話里的意思,他是賢王?意思是他能為圣明君王,還是只能做個輔佐君王一生的賢王? 青衫男子只笑得深意的看上官翀一眼,對此不打算多解釋,垂眸繼續讀他的書。 花鏡月走了,而他不想成為下一任的國師,為了逃避出城,他只能則這位未來的賢王,來助他出長安了。 此人名朝樂,乃是天機子最后收的關門弟子,他的天賦是除花鏡月,最為有可能修成大道的人。 可惜此人溫文爾雅的外貌之下,卻有著一顆放蕩不羈的心。 他凡事都喜歡隨性而為,從不愿意被規矩束縛。 故而,他才會背棄師門,逃出長安,陪著上官翀去于陵當個教書先生去也。 上官翀一直看不清這人的心思,而他之所以收留朝樂,也只因車馬一路太無趣,留著朝樂陪他說說話,感覺也還不錯。 朝樂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竹簡上的文章再好,也不如哪位長公主的奇妙經歷有意思。 真的很好奇,一個本該活不過十八歲的人,為何命星會忽然從黯淡無光,剎那間變得璀璨明亮呢?將她身邊所有光亮的命星,都壓制的黯淡無光了。 而貪狼星本為取紫微星而代之的霸星,不消三載光陰,便會轉變成為新的紫薇帝王星。 可因她命星華光太勝,偏偏將貪狼星吸引了過去,紫微星在消失后,反而被一顆小星子所取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