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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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拜謝長公主的大恩大德!”是他們太小瞧這個位嫡長公主了,那怕她年紀再小,他們也不該倚老賣老的欺負她這位皇家公主。 “事既然已了了,那正月十五后,本公主便下貼……請諸位大人喝茶吧?!鄙瞎贉\韻本來是想坐下來,和他們好好敘說當年那些事的。 可這群老狐貍,竟敢給她玩裝糊涂?那好,她也省得多費口舌,送一道假遺旨給他們,看他們還老不老實。 其中的于老爺子年紀最大,所以對于這遺旨的真假,他心里產生了些懷疑,便在上官淺韻他們離開后,他皺眉說道:“先帝是何時留給長公主遺旨的?為何也沒聽說托誰給的?” 施老爺子垂眸縷著胡子道:“你們似乎都忘了一件事,當年先帝還在世時,身邊可一直跟著風伯,可風伯卻在先帝去世后,不見了?!?/br> “風伯?那位被先帝很尊敬的老者?”潘老爺子是記得這個人的,因為先帝對風伯太禮遇有加了。 施老爺子輕頷首道:“對!就是他,他若是還在長安,那定然已為凝香長公主所用?!?/br> 其余幾人全都皺起了眉頭,葛老爺子脾氣最爆,有什么話便都是直說:“也不知道先帝在想什么,生前寵著這位凝香長公主也就罷了,怎么連去了后,也還是這般費盡心機的保護著她?” 何老爺子瞪了葛老爺子一眼道:“你這沒人情味的懂什么,這是慈父愛女之心懂不懂?長公主怎么說也是先帝第一個孩子,唐皇后為了生下長公主,更是丟了性命,先帝與唐皇后那般的帝后情深,能不在唐皇后去世后,保護好她唯一留下的女兒嗎?” 呂老爺子知道何老爺子最是心軟,而他想起長公主的命,也是心里唏噓不已。這位公主一生太坎坷不平,也不怪先帝這般保護她了。 潘老爺子和施老爺子覺得,何老爺子說的很對,先帝重視與唐皇后的夫妻之情,自然也會重視上官淺韻這個嫡長女。 于老爺子卻對此搖頭道:“凝香長公主的身上,定然還有著別的秘密,否則,太皇太后不可能如此這般護著她,任由她隨意做出這等廢帝另立之事來?!?/br> 幾個老頭兒,對此就算心里再疑惑憂慮,可卻也知他們是查不到那些事的。 而對于那道遺旨,不管遺旨是真是假,他們都只能遵從旨意去做事,否則,他們幾家人,定然會落得和玉家一個下場。 這位凝香長公主,可瞧著比先帝更殺伐果斷。 在回城的時候,展君魅再次隱入暗中。 大雪覆蓋的官道上,只有上官淺韻和持珠主仆二人策馬而過。 可當距離長安城還有一里地時,便被前方出現的一群黑衣人給攔了去路。 上官淺韻手中韁繩緊拉住,眸光淡冷的望著前方出現的黑衣人。 持珠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瞇眸冷冷的盯著那群黑衣人。 展君魅負手佇立在一棵大樹的枝干上,俯瞰著下方,他倒是很想知道,這群人是誰派來的。 阿布杜爾從黑衣人后走出來,他拱手一禮后,抬頭望著女扮男裝的上官淺韻道:“我家主人有請公子,去那邊喝一杯?!?/br> “你家主人?”上官淺韻是不認識阿布杜爾,可持珠卻認識,當聽持珠說這人是穆齊爾的人后,她便勾唇一笑頷首道:“好啊,帶路?!?/br> 阿布杜爾讓那群擺陣勢的黑衣人退下后,他側身伸手道:“公子請隨小人來?!?/br> 上官淺韻驅馬跟在阿布杜爾身后走著,心里卻在想,穆齊爾找她會有什么事? 持珠因知道展君魅就在暗中,她才沒有阻止她家公主去見穆齊爾那個危險的人。 此地也是遍地是白雪皚皚,不過卻被人搭了個牛皮大帳。 持珠先翻身下馬,而后走過去扶她家公主下馬,雪地太濕滑,她可不敢讓公主摔著了。 上官淺韻下了馬后,便被阿布杜爾請入了帳內。進入帳內一抬頭,便意外的看到了兩個人。 火尋恨的傷這些日子已基本好了,身邊有小秀陪著,他脾氣好了太多,對進入大帳的上官淺韻,他拱手一笑道:“好久不見??!” 上官淺韻走寬敞暖和的牛皮大帳內,看也沒看主人翁穆齊爾一眼,直接走向了一旁坐著飲酒的唐肜桌前,她緩緩蹲下身子,一只手扶著桌子,望著對方啟唇喚出對方的名字:“唐肜?!?/br> ------題外話------ 看到這幾日的訂閱好心痛哇,求乃們不要養文了,偶快吃土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凡云玲書友群220188597二十號發大紅包,正版訂閱的親們記得進群哦,么么噠。 ☆、第一百一十三章 撩火(內有活動) 唐肜似乎一點都不為她知曉了他身份的事,而感到意外。他緩緩置杯在桌上,抬眸看著她,唇邊揚起溫然淡笑道:“算算日子,她的確已經醒了?!?/br> 上官淺韻望著他,同樣淡笑道:“她沒醒之前,我便知道你是誰了。一朵最無情無義的死亡之花,便出賣了你,唐肜,你是回來報仇的?而你的仇人不在了,你便想著要殺了我泄憤,可對?” 唐肜望著她的臉,銀色面具后的眸子深沉幽暗,似藏了太多復雜到令人難懂的情緒。 上官淺韻見唐肜又盯著她的臉瞧,她抬手摸上她自己的臉,笑問道:“很像對不對?我也覺得像,至少有七分相似,對嗎?” 唐肜眼底似有如波濤般的情緒在翻涌,他伸手端起酒杯仰頭喝了一口酒水,當再看向她的時候,他眼底便再也沒了悲傷之色,有的只是冰冷的仇恨:“你說得對,我恨你,因為你的出現,害死了她?!?/br> 上官淺韻望著她輕搖了搖頭道:“不!你恨的其實一直都是我父皇,因為他搶了你所愛的女子,而你當初卻對此無能為力?!?/br> 唐肜的情緒已有些失控,可他望著面前這張讓他覺得那樣熟悉的臉,卻如何都做出失控的事來,唯有低頭垂眸,無奈的輕聲問:“你到底想讓我如何?” 上官淺韻沒想到唐肜會對她說這樣的話,不過,這也是難得的機會,所以她便一副很理所當然的要求道:“你不能再害我,我身子可不好,你這樣害我下去,我真會被你害死的?!?/br> 唐肜因為她尾音那一絲撒嬌的意味,緩緩抬起頭看著她,笑的更是無奈道:“你真是個被嬌慣壞的小公主,認為天下人都該寵著你,對嗎?” 上官淺韻笑著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我從沒出生就被人寵著,生下來還是被人寵著,在家父寵,出嫁夫寵,遇上你……肜叔叔,你也不介意寵寵我吧?” 唐肜被她一句肜叔叔喊楞了,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這丫頭臉皮太厚,而且不是一般的被嬌慣壞了。 上官淺韻很有耐心的蹲在哪里等著唐肜的回答,對付唐肜這種人,就不能用硬的,只能來軟的。 唐肜被他盯著看的心真軟了,可他還是輕搖了搖頭,淡淡道:“你我是敵非友,我不會寵著你?!?/br> 上官淺韻對于唐肜給的這個答案,她也沒多少失望,只是裝天真的問:“為什么?寵我不好嗎?至少你還有個可以疼的人?!?/br> 唐肜是真不怕有人給他來硬的,就怕遇上給他來軟的。而這個天真的小丫頭,從古怪的性子和容貌,都像極了少年時的唐蘭之,讓他的心如何也冷硬不起來了。 上官淺韻也就是試探唐肜一下,既然試出來唐肜對她母親還有情,她便站起身來走到一旁坐下,換上淡冷疏離的語氣道:“穆齊爾,你占了子緣那么大的便宜,而今還敢來找我?” 穆齊爾本來是喝著酒,準備看她如何戲弄唐肜的??蛇@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就把冷刀子甩給他了呢?而且,他何時占過展君魅的便宜了? 火尋恨是個極懶的人,他此時是頭枕著小秀的雙膝,躺在鋪著厚實羊毛毯的胡床上,飲酒笑問道:“真是好奇,穆齊爾單于,你是如何占了展大將軍的便宜的?” 阿布杜爾上前單膝跪地,抬手掩嘴,小聲在穆齊爾耳邊說了幾句話。 穆齊爾經阿布杜爾一提醒,便淡定的喝了口酒水,而后笑看著那女扮男裝的上官淺韻,勾唇邪肆一笑:“展大將軍可是自愿被本汗占便宜的,本汗可不曾強求過他一絲一毫?!?/br> 上官淺韻見穆齊爾竟然言語間褻瀆展君魅,她便隨手抓了桌子上的杯子丟向了對方,朝臉砸的。 穆齊爾抬手揮開了那只犀牛角杯,手背都被蹭紅了,他怒瞪著她道:“你這小公主,怎么比草原姑娘還野蠻?!?/br> 上官淺韻拿起一個杯子又丟了出去,這回她記得給持珠使眼色,讓持珠助點力,砸穆齊爾這個嘴壞的一個滿堂紅。 持珠彈指出一塊點心,碰到犀牛角杯身,加大了那杯子的沖力。 阿布杜爾出手擋開了那只犀牛角杯,他的刀鞘都被震的嗡嗡響,可見這位持珠姑娘的武功有多厲害了。 穆齊爾這是連續躲開兩次明來攻擊,可一瞧見那姑奶奶竟然拔出了插在羊腿上的刀,他便伸手忙道:“姑奶奶,本汗怕你了,你把刀放下,那刀可是很鋒利的,你要是傷著自己,回頭展君魅那愛妻狂魔……準會登門來找本汗的晦氣?!?/br> 上官淺韻握著那把刀,只是從楊腿上割下來一塊rou,放到了嘴里咀嚼幾下咽下去后,垂眸淡淡說了句:“我只是餓了,想嘗嘗這烤羊腿而已,穆齊爾單于……可膽小的想多了?!?/br> 火尋恨可不是個會給人面子的人,他放肆無忌的笑了起來道:“公主殿下是本少主見過最有意思的人,而穆齊爾單于……她算是第一個把你嚇著的人吧?” 穆齊爾之前只覺得這位凝香長公主很美麗,像那盛開在山崗上的花朵。 可今日一接觸才知道,她就是那沙漠上會開出美麗的花,卻渾身帶刺的仙巴掌,看得,碰不得。 上官淺韻吃了口烤羊腿,便將刀子插入了羊腿中,望著穆齊爾淡冷問:“你攔我到此,所為何事?” 穆齊爾被她這招插刀入羊腿又嚇一跳,對于她的問題,他倒是不答反問道:“聽聞,你們上官氏似乎要變天了?” 上官淺韻接過持珠遞來的帕子,垂眸仔仔細細的擦著她的手,對于穆齊爾的問題,她不答反不客氣道:“既然知道上官氏要變天了,你還不滾回你的匈奴去。莫不是,你穆齊爾想趁承天國內亂之際……也來分一杯羹?” 穆齊爾盯著她那雙白皙纖細的玉手,真是美麗,可惜這雙美麗的手,卻會拿刀殺人的。 上官淺韻抬眸冷冷的看著穆齊爾,勾唇一笑美艷如阿芙蓉,聲音又輕又柔道:“你若是想留下來分一杯羹,那便要準備好了,這碗羹里,我可沒少放毒?!?/br> 穆齊爾自然不會怕一個小女子的威脅,他飲酒一杯豪爽大笑道:“哈哈哈,好??!本汗就留下喝了這杯羹再走?!?/br> 上官淺韻哼哼冷笑道:“喝完這杯羹,你便再難走出長安城了。慢用,也許,這是你最后一次出長安吃羊rou了?!?/br> 持珠跟隨在上官淺韻身后離開,她們主仆從進來到離開,也不過只待了一刻鐘而已。 可這一刻鐘里,卻給了在場三個男人一個震撼,那個看似柔弱美麗的女子,自信到讓人莫名的害怕。 唐肜在上官淺韻的身上,看到了她外祖母的影子,那位唐家老太太,可從來都是個說到做到,且不容他人違逆的主兒。 而這位小公主,顯然也是這類為壓倒所有反抗她的人,不惜一切代價的人。 火尋恨在上官淺韻離開后,便飲酒看向穆齊爾笑問:“單于是要不日離開嗎?” 穆齊爾輕點了下頭,之前他那些話,不過是為了試探上官淺韻罷了。 而今既然已知曉上官淺韻的決心,他一個只帶了區區千人來朝的匈奴單于,怎敢真和手握承天國大半兵權的展君魅斗?那不是雞蛋碰石頭,找死嗎? 火尋恨笑了笑,收回望著穆齊爾的目光,轉頭看向對面的唐肜,同樣笑問了句:“尊駕也要隱沒一段時日嗎?” “無須!”唐肜說完這句話,便起身走了。 火尋恨望著唐肜離去的背影,直到大帳的簾子落下,遮掩去了外面的光線,他才手執杯飲一口酒上,望著小秀笑說道:“你家主子真是厲害,我若是再不離開,說不定,就要把小命留在長安了?!?/br> 小秀在這些日子里,早已習慣了火尋恨對她的曖昧舉動,此時那怕這男人用手指撫摸她的唇瓣,她神色也能是淡然自若的。 穆齊爾望著火尋恨又調戲小秀,這個丫頭自從跟在火尋恨身邊起,火尋恨便一直讓其寸步不離他身邊,走哪里都帶著,包括與夏江那些人密謀。 可見火尋恨真對這丫頭動心了,他是在用誠意感動這丫頭呢。 火尋恨見小秀這般的淡然自若任由他調戲,他便手扣住小秀的脖頸,壓低她的頭,他仰頭含住了小秀的唇,在一番親吻后,他笑問道:“酒香嗎?” “我不會飲酒?!毙⌒氵€是那般的淡然自若,當火尋恨起身伸手向她時,她便將自己的手,搭在了火尋恨掌心中,任由這借著拉她起來的男人,再次對她又摟又抱。 火尋恨親了小秀臉頰一下,便轉頭對穆齊爾說道:“我的人馬,會在明日撤離長安。至于我?暫時不會離開承天國,而是會去一趟咸陽,因為,秀兒還沒答應嫁給我呢!這是件讓我心痛的事,感覺我又要舊傷復發了?!?/br> 別說上官淺韻拿火尋恨這樣的人沒辦法了,就連穆齊爾對于這位火尋少主,也是極為頭疼的。 火尋恨是哀怨一番后,便摟著小秀離開了。 牛皮大帳里多暖和,外面的冰天雪地便有多寒冷。 火尋恨縮了下脖子,可憐兮兮的在小秀耳邊說:“這么冷的天兒,你也不說抱抱我,就不怕把我凍壞了,沒法兒去幫助你家主子……” “你只要不摻和搗亂,事情便會進行的很順利?!毙⌒愕涞目戳嘶饘ず抟谎?,便轉身走向官道的方向。 火尋恨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里還真傷心了。這些冰雪握在掌心,他都能融化,為何小秀這個比冰雪溫暖的人,他卻如何做都無法感動她呢? 小秀在官道旁的馬車里等火尋恨,可許久后,火尋恨還沒來,她便皺了下眉頭,拿了件斗篷下了馬車。 火尋恨一路慢悠悠的低頭踩著雪地,一步一個腳印,在皚皚白雪地上的他,身影顯得纖細清瘦,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可憐孩子。 小秀拿著斗篷走回來,便看到火尋恨禹禹獨行在雪中,本就模樣俊秀的他,加上重傷初愈,一襲竹青色衣袍套在他身上,寬松的更顯得他清瘦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