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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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羽一瞧見展君魅這張臉,就恨不得撕碎他,一個男人長成這樣,難怪在以往里要戴面具了。 門窗緊閉的宮殿里,忽然飄出香氣來,從之前淡淡的香氣,到后來能熏得人微醉的香氣,沒多久便飄香了數十丈之外。 上官羽是記得這股奇異的香氣的,他舉步便要闖進去,可展君魅卻橫臂阻攔了他,他不由得龍顏不悅道:“展君魅,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身為臣子就該有臣子的樣子,這般阻擋朕的路,可是放肆了?!?/br> 展君魅俊臉冰寒,眸光也好似覆了冰霜般與其對視道:“龍兒此時正在為太皇太后瞧病,若是此時皇上您忽然闖進去驚了龍兒,針錯下一步,太皇太后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皇上,您可就要背上害死祖母的大不孝罪名了。帝王不孝,可是會遺臭萬年的?!?/br> “你……”上官羽以前就沒和展君魅說過話,因為展君魅從來不啟奏什么,也從來不附議什么,每日朝上只是那樣湊個人數站在那里,不知道還以為他在宣德殿立了一尊魔神呢! 今日一聽他開口,呵!真是口才夠好的??!這么一會兒幾句話,就要給他扣上一項不孝的罪名了? 展君魅現在瞧著面前這位皇帝,他忽然心里也想弄死對方了。 上官羽對于面前比他高大,還比他長得俊美的男人,他滿腹怒氣最后只化成了一句話:“我皇姐是公主,是君,你身為臣子,怎可喚她乳名?你……你這是以下犯上?!?/br> 以下犯上?他犯上的事做的多了,全在閨房里,他這當皇帝的想管也管不著。不過,展君魅還是面無表情的淡冷回道:“皇上說的對,以后臣不會在人前喚龍兒乳名了,而是要關起門來在鳳儀閣里喚她龍兒?!?/br> 上官羽之前聽著對方的認錯的話,心里還得意一下,可是后面……這個逆臣,他要殺了他,看他還怎么在他面前得意。 展君魅聽到門后開門聲,便丟下氣的要撲上來咬他的狗皇帝,轉身走過去不顧人前的抱住那虛弱的人兒,低頭溫聲柔語的關心道:“你的臉色有些蒼白,還能走嗎?” 上官淺韻本就這段時間耗費心血消瘦了不少,剛才又放了那么多的血,此時不止臉色蒼白的嚇人,身體更是虛弱極了。仰頭對上展君魅滿是心疼之色的眸子,她虛弱淺笑道:“我沒事,就是皇祖母這里……需墨曲進宮守幾日了?!?/br> 上官羽一聽上官淺韻這樣說,他便有幾分急切的插話道:“皇姐要是不放心皇祖母的病,何不留在宮中小住幾日?反正昭陽殿也日日讓人打掃著,皇姐隨時回來住都可以的?!?/br> 上官淺韻本就氣怒的恨不得沖去椒房殿殺了太后,此時聽到上官羽惡心的聲音,更是氣的胸口起伏不定,虛弱的冷聲道:“皇上怎么忘了?我已是外嫁女,就算在民間,也沒有外嫁女經?;啬锛倚∽〉囊幘?,更何況是注重禮法規矩的皇室,更是不能因我一人而壞了規矩了。若是這點皇上不甚明白,那便去椒房殿找你母后問問清楚,看看她對于皇上你想本公主回來小住的事,說的是不是不符合規矩?!?/br> 上官羽有點覺得心里委屈,憑什么她對展君魅就柔聲細語的,對他卻這般冷若冰霜的活似仇人? 展君魅對于上官羽這個在他面前都如此放肆的昏君,他真是恨不得一把扭斷他的脖子。身為一國之君,覬覦臣妻已是有失德行之舉,可他覬覦何止是臣子之妻,這更是他同父的親jiejie??!昏君,真是人人得而誅之。 上官淺韻在展君魅抱起她之時,她便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肩頭,臉色慘白的她,虛弱的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去看那些令她覺得惡心的人。 上官翎從頭到尾都沒能和上官淺韻說上一句話,在展君魅抱著人路過他身邊時,他便拉住了展君魅的衣袖,仰頭望著這個高大俊美的姐夫,他小臉嚴肅道:“姐夫,請你照顧好皇姐,等她身子好點兒了,你和她記得來宮里……看望皇祖母?!?/br> “嗯!”展君魅對于這個孩子,他只聽上官淺韻提起過,說是個聰明的,今日一見果然是,聰明知進退,瞧著可比上官羽那個昏君順眼多了。 上官翎小手緩緩松開了展君魅的衣袖,望著他們夫妻離去的背影,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孤寂,皇姐是有駙馬的人,而且她還要記掛著皇祖母,可能根本沒空閑在關心他了吧? 上官羽是奈何不得展君魅和上官淺韻,可他收拾上官翎這個無依無靠的臭小子,卻是很輕而易舉的事。 上官翎本想轉身回去照顧皇祖母的,可是面前多了兩個笑的陰森森的宦者,他嚇得便向后退去,可是卻忘了身后是臺階,結果身子失衡的一個后仰,便從高高的臺階上滾了下去。 皇后大驚失色的喊了一聲:“十七弟……” 上官羽卻拉住了皇后的手腕,對于這個胳膊肘總往外拐的妻子,他皺眉一怒便把對方甩到了地上,揮袖單手背后,另一只手指著對方道:“江涵秋,你最好給朕記清楚了,朕活著時,你是朕的女人,那怕有一日朕廢了你,把你打入冷宮了,你還是朕的女人。就算將來朕百年駕崩了,你也得給朕殉葬,因為你是朕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妻子,朕到什么時候都忘不了你,上天入地,生或死,朕都會拉著你一起的,你放心吧!哈哈哈……擺駕回宮!” 皇后真是對上官羽這個昏君失望透頂了,對自己的幼弟下如此毒手,對她這個妻子更沒一點情分,還說什么生死都不放過她?呸!昏君,你就算死了變成一堆白骨,我也會活的好好的,并且,會余生活的恣意逍遙,找什么男人都比你強百倍。 慈姑是在上官淺韻他們夫妻離開后,便急忙忙的進了宮殿,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 而錢信倒是目睹了這件慘事的發生,可他卻沒敢立刻去察看上官翎的傷勢,而是等那個殘暴的昏君走了后,他才領著人急忙下到臺階下,抱起了滿臉染血昏迷不醒的上官翎,喊來沒走的孫令丞他們,來給這可憐的小王爺瞧瞧傷勢。 皇后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也忙跑下了臺階,來到眾人圍著的平地,便蹲下身來看著上官翎臉上的淤青,和額角上那個鮮血直流的血窟窿,她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這么深的傷口,以后是不是會留下明顯的疤痕?孫大人,有沒有什么好的傷藥,能把這疤痕去掉?畢竟十七弟將來是一方封地的王爺,頂著一個疤痕……會被人背地里取笑的?!?/br> 更何況這個疤痕還是拜上官羽那一國之君所賜,以后還不知道因這個疤痕,這孩子會被人怎樣奚落糟踐呢! 孫令丞一邊給上官翎清理傷口上藥,一邊回皇后的話道:“這疤痕太深了,再好的去疤藥,也難真的不留一絲痕跡?!?/br> 說道此處,孫大人和其他幾位御醫,都忍不住嘆惜一聲,好好一個相似先帝的王爺,卻不料被自己兄長破了相,以后……唉!管不了的事,他們還是不要多事惹麻煩了。 錢信一聽孫令丞說上官翎可能會因此破相,他心中更是惱恨自己,為何就不能勇敢點?竟然這樣眼睜睜看著一個孩子被傷成這樣?懊悔充滿了他的內心,也是從這一刻起,他豁出去了所有,發誓余生要誓死保護這個孩子,已贖他今日懦弱之罪。 而太皇太后卻是在晚間醒來的,醒來吃了點東西,便在慈姑的侍候下又睡下了。 而墨曲這外男本不能留宿宮中,可奈何太皇太后這次的病很嚴重,整個太醫令的人都沒了辦法,只能仰仗這位得長公主信任的墨先生,來給太皇太后好好調理身子了。 持珠是奉命給墨曲帶路的,也是在宮中看著墨曲的。畢竟,天知道這個招蜂引蝶的花叢君子,會不會進一回宮,又禍害一眾妙齡宮女? 上官淺韻雖然是這樣和持珠說的,可其實她是怕墨曲在宮中有所行動不便,才會派持珠這個貼身侍女前去照顧對方的,畢竟就持珠這張臉,宮中可沒幾個人是不認識她的。 墨曲說是給太皇太后進宮調理身子,其實,是在滿宮里跑找危害人身的毒物,不找不知道,找完嚇一跳,就太皇太后住的這地方,這么多的毒物,沾上就算不死,那也是極其損害人身的,也就不難怪這太皇太后身邊的人,人人都是一副沒血色的憔悴樣子了。 而連著三日沒見到上官翎的太皇太后,這日說什么都要見到上官翎,再不受慈姑的糊弄了。 上官翎這幾日在墨曲的靈丹妙藥治傷下,雖然額頭上的疤痕在,可傷口卻已愈合,rou粉色的疤痕,也被他用一些額發給遮住了,人不仔細看,就瞧不見那額角的新疤痕。 太皇太后在見到這完好無損的孩子后,這心才安下來,然后瞧他把前面的額發剪短了,便一皺眉呵問道:“你這是個什么樣子?好好的頭發,怎么被你鉸成這樣了?” 上官翎低著頭拱手掩面回道:“回皇祖母的話,墨先生說現下民間許多公子哥兒都這樣剪頭發,所以孫兒我……” 太皇太后一聽他竟然學民間那些紈绔子做派,便瞪了他一眼道:“好的不學,學他們那些幺蛾子做什么?要知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怎么能……” 慈姑一見太皇太后年紀大了又犯嘮叨毛病,便忙在一旁打岔道:“太皇太后,這補湯可快涼了,您還是趕緊的喝了吧!要不然,回頭持珠姑娘回報了公主,公主又要拖著虛弱的身子進宮來侍候您老了?!?/br> 上官翎也趕緊趁機會抬頭笑說道:“夫子還等著給孫兒上課呢,孫兒就不打擾皇祖母養病了,孫兒告退!” “哎……哀家還沒訓完呢!你說這孩子,怎么哀家一病沒糊涂,他倒是沒人管教野起來了?!碧侍笾噶酥改悄x開的小身影,見她這樣在后嘮叨,那臭小子也還是頭也不回的跑走了,她老人家更是心里氣了。 慈姑對于老主子這年紀大了愛嘮叨的孩子脾氣,她只是笑笑說:“太皇太后,依奴婢說??!這兒孫自有兒孫福,您這老祖宗就吃喝玩樂,好好享享晚年清福就好,何必去cao那些閑心呢?瞧,孩子沒管了,您倒是又氣的不輕,何必呢?” 太皇太后心里不是全然氣上官翎的不聽話,而是更心里不安的擔憂那孩子,這孩子在她身邊不是一兩日了,想以往那么懂事乖順的孩子,怎會一聲招呼也不打的,就把自己好好的頭發……給剪成那個樣了呢? 慈姑也知道,這事瞞不了多久,可太皇太后身子而今有不太好,他們也實在不敢將這事說出來,要是這老祖宗聽了上官羽那些個所作所為,氣出了個好歹來,他們這些人可都要后悔了。 而上官翎一口氣跑出了太皇太后的寢宮,來到外面便遇上墨曲和持珠,他粗喘著氣望著墨曲,眼神悲傷的問:“墨先生,我……我這傷真的無法復原了嗎?” 墨曲走上前兩步,抬手拂起他額前垂至右眉眼的碎發,看了看那疤揭后留下的rou色疤痕,他嘆氣搖了搖頭:“太深了,就算我給你用最好的藥,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不過你年紀還小,等過個十多年,說不定能淡化不少,到時候只要沒人湊近仔細瞧,應該是看不出這道疤痕的?!?/br> 上官翎抬手撫上額頭受傷的地方,他眼眶泛紅咬牙恨道:“都是那個昏君,他……該死!” 墨曲聞言微訝,因為這個孩子膽子很大,竟敢在皇宮里咒罵一國之君,嗯!那個狗皇帝,也真是該死的。瞧瞧,好好的一個英俊小王爺,竟然被破了相,就算男人不似女人那么在乎容貌,可誰也不想在臉上留個消不去的疤痕啊。 上官翎放下了手,任不薄不厚的碎發垂下,他望著墨曲皺眉道:“墨先生,皇祖母今兒已有些懷疑了,若是再見我之時,定然會讓我上前……到那時,我額頭上的疤痕可就要瞞不住了。所以,求墨先生想個法子,將我額頭上的疤痕,暫時給遮掩過去吧?!?/br> “這個……”墨曲對此還真是頭疼了,那疤痕他只能用上好的消痕藥淡化下去,可要是消除的rou眼不可見……那不是和完全復原一樣了嗎?他自問他是做不到的,否則君魅身上那么多疤痕,也不會留到至今了。 持珠想起伺候公主沐浴時,公主背后忽然出現的那只血鳳紋,她便在一旁淡冷開口道:“可以在傷疤上紋個花紋?!?/br> “紋個花紋?”上官翎覺得持珠這主意不錯。 “不行!”墨曲一口否決持珠的爛主意,然后感覺到持珠身上散發出殺氣,他便忙賠笑解釋道:“這事真的不行,本來十七王爺你額頭就受了傷,這才幾日,內里肌rou還沒完全愈合,你要是這時候用針刺出一朵花來,那不是紋身美,而是要徹底毀容。到時候你整個額頭爛了,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br> 上官翎見墨曲這樣鄭重其事的樣子,便知紋身這主意是不能行的了???,可那他該怎么辦?總不能讓皇祖母發現他受傷的事吧?那樣的話,皇祖母一定會被氣的再病倒的。 墨曲見持珠瞪他,而且還亮出那把利劍威脅他,他苦笑的皺著眉,想了半天才一拍腦門兒道:“有了,我從西域帶來一種神奇的顏料,這顏料殷紅如血,很是鮮艷,最重要的,這東西沾上后,要一月后才能自行褪色,平日里你拿水洗,用皂角搓,都是去不掉的。我,就用這種顏料給你在額頭給你畫朵花,保證太皇太后一點都瞧不出你受傷的痕跡來?!?/br> 上官翎是覺得這主意很不錯,可是……他看著對方皺眉道:“能不能畫點別的花紋?一個大男人,在額頭上畫朵艷紅紅的畫,很娘哎!” 墨曲想他都把那寶貝顏料拿出來了,這小子竟然還給他挑東挑西的,他這小脾氣一上來,便瞪眼來了句:“你那疤痕可是圓的,你不要花,難道還想讓我給你畫個太陽,或者猴屁股在頭上不成?” 上官翎腦中幻想出太陽和猴屁股……他忍不住頭皮發麻的打了個冷戰后,便忙點頭笑說道:“還是聽墨先生你的,咱們就畫花吧!不過,你到時給我畫的好看點,別太娘氣了?!?/br> “這點你放心,想我曾經可給菩薩畫過金身容貌,這畫工絕對是一流頂好的,絕對不會讓十七爺你有損了顏面的?!蹦Υ蛄恐鴮Ψ降男∧?,覺得這孩子幸好年幼稚嫩,要不然,就他這眉眼英氣的樣子,配上什么紅花……好看不會有,不倫不類倒是有的。 而如今宮里的三大女主子,可都身體不適了。 太皇太后是年紀大了,小病小災的,大家都懂得,老人家這歲數難免的體弱多病嘛! 太后娘家一下子鬼使神差的莫名倒臺了,人家氣病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皇后自從去看望過太皇太后后,回到自己宮里也病倒了,這一病便是形容憔悴的不成樣子。 上官羽幾次前去漪瀾殿想折辱皇后,都因皇后那形容憔悴的鬼樣子,而怎么都下不去口,想他身為帝王,要睡厭惡的女人,那也得是有樣貌和身段的??!像皇后現如今這副鬼樣子的,哼!他可不想倒胃口的惡心死自己。 弄箏在上官羽離開后,便揮退了所有伺候在殿內的宮人,而后轉身掀簾進了內室,走過去彎膝低頭行一禮道:“娘娘,他走了?!?/br> 床榻上躺著皇后,一改之前的病弱無力,坐起身掀開了幔帳,那張蒼白憔悴的容顏,仔細瞧來竟然是用脂粉畫出來的,她眸光藏寒光,唇邊勾起冷笑道:“他看到我這樣嫌惡,我看到他還惡心呢!既然決定和他恩斷義絕了,自然不可能還讓他碰我一下,我與他的夫妻,也就做到這里了?!?/br> 弄箏低身跪在床榻便的腳踏上,對于這樣為躲昏君折騰自己身子的皇后,她滿眼心疼道:“娘娘,苦了您了?!?/br> 皇后倒沒覺得這有什么苦的,比起曲意逢迎那昏君,她寧可用藥物糟踐自己的身子。 弄箏不知皇后站在上官淺韻這邊是對是錯,可她是皇后陪嫁的丫環,自小與皇后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看著皇后和那昏君走到而今這一步,她也覺得夫妻是沒必要再做下去了。 “弄箏,上官淺韻雖看著比太后都心狠手辣,可她至少還是個會在乎身邊人的人,她是有人情味兒的,可太后他們母子……”皇后說到此處,唇邊的冷笑變的諷刺道:“他們母子看到的只有權勢,就算是親母子,要是真到了那一日一死一生之時,他們恐也會為活命,而互捅對方一刀吧?” “奴婢明白,奴婢只心疼娘娘您?!迸~在宮里也不少念頭了,又怎會不知宮里人情有多薄涼? 正如這冬日的陽光一樣薄,那怕光明照耀人間,在這寒風中,人也感覺不到多少溫暖。 正如這看似人聲鼎沸的皇宮,熱鬧再多,也比不上人心涼薄。 五日后 上官翎是躲得了初一,卻躲不過十五。 這不,太皇太后一病好來了精神頭兒,便在未央宮小花園設起花宴,邀請了上官淺韻和展君魅夫婦,還有功臣墨曲,一起湊夠一桌,便飲茶閑聊了起來。 上官翎到來的時候,見這么多人,還有些不好意思。 太皇太后一瞧見他到來,便收起臉上笑容,嚴肅的斥責道:“還杵在那里做什么?沒瞧見你皇姐來了,還不過來見個禮?!?/br> 上官翎有些扭扭捏捏的走了過去,跪坐在塞了軟棉花的錦席上后,才拱手作揖道:“十七見過皇姐,瞧著皇姐氣色好了許多,十七和皇祖母也就放心了?!?/br> 太皇太后本就瞧著上官翎這頭發不順眼,結果見他低頭見禮時,那風一拂他額前碎發,露出那朵紅色的梅花,還鑲嵌金邊帶金絲藤紋的……這孩子是要上天??? 上官淺韻也瞧見了,她伸手拂起了上官翎額前碎發,笑著瞧了瞧那驚艷的梅花紋,轉頭對太皇太后說:“皇祖母,這花挺好看的,翎兒要是喜歡,就讓他畫著吧!反正他現在年紀也還小,又不出這未央宮,想來也沒誰會說他不成體統的?!?/br> “皇姐!”上官翎的臉都羞紅了,這個皇姐是幫他呢?還是在皇祖母面前給他火上澆油呢?他就為遮疤痕畫了多梅花,怎么就不成體統了? 太皇太后一見他這對jiejie撒嬌的語氣,她就更是生氣了,伸手指點了他額頭一下道:“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又是皇室王爺,竟然學民間那些個不成器的小子涂脂抹粉的,這……這都成什么樣子了?!?/br> “皇祖母,孫兒沒有涂脂抹粉,孫兒只是……只是畫了朵花而已?!鄙瞎亵岜緛磉€委屈的想解釋什么的,可是在太皇太后那威嚴的眼神下,他只能越發心虛的,越往下說聲音越小如蚊蠅。 墨曲被上官翎暗瞪了一眼,他端起茶杯裝作沒看見的閑雅品茗。他之前就說會給他畫好看的,現在這梅花紋不挺漂亮的嗎?嗯!如果這個人換成是上官淺韻,那真是花與美人相對襯,可換成這位少年英俊的十七王爺,嘖嘖嘖!看著可就不那么花美人美了。 上官翎要不是看在這是他皇祖母的花宴上,他非得撲上去揍墨曲一頓不可,瞧他都干的什么事?讓他畫朵花給他遮個疤痕,他給他加什么花邊???弄得自己這么娘氣被皇祖母罵,他真是眼瞎的信錯人了。 展君魅在一旁瞧著那委屈得不得了的上官翎,端杯飲茶的他忽然來了句:“挺好看的?!?/br> 在眾人一愣一噴笑中,上官翎怨氣頗深的喊了聲:“姐夫,怎么連你也欺負人??!” 展君魅這回可是實話實說,墨曲的手藝是沒得挑的,而上官翎也就是個半大的孩子,那怕天生容貌再透著英氣,可在少年稚氣未脫的臉上也顯得清秀,清秀白嫩的少年郎,額角畫上金邊梅花紋,的確挺好看的。 上官淺韻一邊笑著,一邊有輕拍了展君魅手背下,讓他適可而止,可別把她這臉皮薄的十七弟,給羞的找地縫鉆進去了。 展君魅收回了打量上官翎的目光,側臉低頭笑對她說:“你要畫,會更好看?!?/br> 上官淺韻轉頭瞪他一眼道:“你要是畫上,會比我更好看?!?/br> 展君魅垂眸思量她這句話后,便抬眼盯著她看,認真的問:“我畫,真的會好看?” 上官淺韻被他這樣認真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忙搖頭道:“不!你畫一點都不會好看?!?/br> 展君魅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反復的前言后語,然而不怎么相信她的道:“你之前還說我畫會比你好看,現在怎么又說不會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