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
冷燁沒有發怒,魅惑的聲音壓低,濃墨似的眉毛蹙起來打量著小女人的反應。 “那些……那些都是因為誤會,我已經忘記了?!?/br> 岳知畫的情緒低落下去,尖尖的下頜掙脫男人大手的鉗制,將小身子默默轉過一邊不去看他眸里的審視。 “我的女人不需要隱忍,我給你擁有世界的底氣,只要有喜歡的東西告訴我就好,沒有什么是冷燁買不下的?!?/br> 昴藏的身形仍然站在那里巋然不動,無論語言還是表情,都透出不可一世的霸氣與自信。 “燁……” 岳知畫回眸,望著光影中高大的男人,恍惚看到他如王者的氣勢,小心臟莫名地狠狠悸動一下。 他的話不止是自信而已,還有對她的無比寵溺。 這種寵愛是不曾有人給過她的,也是不敢紀想的——竟然會有個如他般的男子將自己捧在掌心里如此對待! 她的心情是惶恐的,如果說沒有感動是假,可是她真的對經營云氏沒有半分興趣,也不想再跟云正滄有什么瓜葛,要是他真把云氏買下來送給自己,那不是等于讓云正滄一生都恨著自己嗎? “我知道你對我去見云正滄的事情很介意,可是我真的已經對他沒有任何感情了,在我心里他就像個普通朋友,一個不需要恨也不會再愛的舊相識。 你大可不必用這種方法讓他恨我,因為在我心里,早已住進了另外一個男人——就是你?!?/br> 明亮的水眸里閃動著真誠,生怕他聽不懂自己的心聲。 “你是舍不得看到他一敗涂地吧?” 冷燁眸光變得凌厲,像鋒利的寶劍一樣掃過水嫩的臉龐。 他的話戳中了岳知畫沒說出來的隱含義,讓她眼神里悄悄染上一抹不明顯的尷尬。 “我的確不想看到他可憐到一無所有,可這不代表我對他還有什么幻想?!?/br> 岳知畫語調低沉,心頭像壓著一塊巨石般沉甸甸的感覺壓抑。 第272章 婚姻也能給嗎? 輕輕抬頭認真的看著面前好看到妖孽的男人,眸里流動著淡淡的無奈,鼓起勇氣問道: “燁,你說什么都可以給我,我想要什么你都能辦到?” “是!” 男人堅定的眸光一瞬瞬盯住她眼里的憂傷,肯定回答:“除了你想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其余的都可以滿足?!?/br> “婚姻也能嗎?” 岳知畫唇角勾著凄美的笑,仿佛已經篤定了他給不了這個答案。 “……” 果然,涔冷威嚴的男人沉默了,昴藏的身形靠在更衣室門邊看著嬌小的女人一動不動。 這是岳知畫早就預料到的結果,因為他從來沒說過一次愛她! 他只說不會跟米婭結婚,可是別人呢?卿又是誰?他的生命中沒有其它女人會走進來嗎? 粉潤的櫻唇邊笑紋放大,仿佛是在對自己猜對了男人的心思感到高興:“你不是說要我陪你去書房嗎?我現在可以走了?!?/br> 說著,小女人回身去把他那件西裝從柜子后面的長沙發里拿出來,走過去乖巧的披在寬闊的肩頭,素白的小手又細心的整理好每一處細節,轉身向樓上走去。 “婚姻對你來說,真的有那么重要嗎?比跟著我還重要?” 高大的男人看著她的背影,恍惚間就像她沒有懷孕一樣,窗口的風吹進來,撩動了亞麻的裙擺,露出一抹纖腰不盈一抹。 有的女人懷孕會把自己變成一只汽油桶,而有的女人卻能讓自己比從前更加富有韻味兒,岳知畫顯然就是后面的那種。 望著如此溫婉而憂郁的她,冷燁清冽的眸光不自覺緊縮了一下。 “沒有婚姻,我為什么要跟著你?等你有了妻子,我和孩子的存在就是個笑話?!?/br> ——與其一直在獨自逃避,還不如把事情講明白讓他知道,也許兩個人共同面對,要比她一個人痛苦掙扎好得多吧? 岳知畫站在通往五樓書房的樓梯上,回過身來望著正抬腳上樓的男人,斂盡了笑容的臉龐淡然恬靜,卻難掩一抹叫人心疼的傷感。 “我不會讓任何人取笑你,我的女人,只能被世人羨慕和嫉妒,沒有可笑!” 有力的長腿走上前幾步,一把拉過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堅定離開,徑直走進寬敞整潔的書房里。 還是沒有給她一個答案,盡管那句話說得極為霸道,可是岳知畫心里,卻多添了一層看不懂的陰霾。 ——為什么愛情是這樣的?她明明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撥,而他卻能獨善其身從容不迫! ——難道是自己太蠢,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嗎? ——問世間情為何物…… 這已經不是生死相許的問題了,她分明感覺到在自己在他設下的愛情迷局里找不到方向,苦苦掙扎著,他卻如高高在上的神衹,冷眼旁觀她的每一次跌倒。 ——她不要這樣的愛情,她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木偶,既然逃不掉,那就共同面對吧! 打定主意后,她感覺腳步都變得輕快了,甚至窗外的春天也加倍燦爛起來。 “燁,關于去參加莊慈心葬禮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那么生氣,但是今天你沒有再發火,是不是說明已經不再相信我跟別的男人有過孩子了?” 看著偉岸的身形走到辦公桌前,岳知畫緊隨著他的腳步靠在桌邊,姣美的臉上帶著期待。 “嗯。我從未相信過這件事,那天對你生氣……” 涔薄的唇畔勾起淡淡的笑意:“傻瓜,我并沒有生氣啊?!?/br> 說著,大手抬起來在小腦袋的頭頂寵溺的揉揉。 “沒生氣?”——那你為什么叫人把我關起來那么久? 可是她沒問出后面的話,只在心里暗暗腹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充滿疑惑。 “我想把你養胖,最有效的辦法應該就是像養豬一樣關起來,叫你吃完了就睡,睡醒了再吃……” 男人眸底涌動著戲謔的光,壞壞的樣子叫人看了真想抽他兩巴掌。 “……” 岳知畫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趕情她絞盡腦汁一個多月過去,竟然是在想辦法逃避做豬! 冷燁不語,心中卻暗暗思慮——小東西,再過兩天你就會知道,在這一個月里我為你做了多少事情! ——我生氣的不是聽到史風菲說你生過孩子,而是你不應該有那么慌張的反應…… “真是笨得像豬一樣,還想要拋棄我,帶著我的孩子遠走天涯?” 冷燁捏一下她長了些rourou的小小下頜,嬰兒肥的水嫩讓他捏上了癮,邪魅的眸子里卻是更加明顯的嘲笑和了然。 “你……你……怎么知道?” 岳知畫張大了眼睛,整張小臉兒都慘白了——她以為他什么也不知道,可是他卻比她知道的還要多! “你這種智商的腦袋最好不要再有什么想法,不然我會發笑的?!?/br> 粗礪的食指彎起來,在飽滿的額頭上輕輕一敲,那笑容干凈溫和,竟晃得岳知畫有些睜不開眼睛。 話雖然這么說,可是冷燁心里并不輕松。他的世界觀里面,女人都是物質的,只要給足了她們想要的名牌、豪車、別墅、和用不完的財富,就算只做一個生育工具她們也會甘之如怡。 偏偏這個女人不同,她不怕窮,不怕苦,不怕世俗的嘲諷與欺負,只想有個屬于她的家、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她的婚姻…… 而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卻是世上最為難得的奢侈品。 他發現事情不再像自己當初設想的一樣發展了,好像哪里出了偏差,在商戰中所向披靡的男人在面對這個小女人時愈來愈難以控制自己。 把她關起來,他還有一個無法面對的目的,就是希望拉開兩人的距離,讓自己對她產生抵抗力。 然而,眼前的事實證明他再一次失敗了,在見到她用身體護著云正滄時,胸腔里的嫉妒讓他快要發狂;而她走進米婭房間時,本應該阻攔并趕她出去的男人卻狠不下心; 還有在臥室里,嘴上說著要檢查傷口,可是心中那種本能的沖動差點讓他把持不住自己。 如果不是她隆起的腹部那么明顯,他一定會撲上去瘋狂占有她的。 這種感覺從沒在哪個女人身上產生過,向來他都能讓自己收發自如,可岳知畫就是會讓他體內的野性不聽話…… “我現在想恢復學業,算不算笑話?” 小女人眉頭糾結,瞥了瞥粉潤的小嘴兒試探著詢問。 ——既然不生氣了,那些教授們的假也應該放夠了吧?她要讓他愛上自己,也要讓自己有配得上他的資本,提高知識水平就算是自己努力的第一步吧。 岳知畫在心里默默的想著。 “真那么喜歡畢業證?我叫人給買下全球各大名校的合法證書行嗎?懷孕了要多休息,別太累?!?/br> 冷燁沒有笑,大手把肩上的西裝搭在椅背上,修長的手臂圈住可人兒,嗅著她特有的體香建議。 “我不要買來的文憑,我也要像你一樣涉獵世上各種文化,讓你迷戀我就像我迷戀你一樣不可割舍?!?/br> 小女人目光堅定,仰起頭來望著男人中法混血的俊臉。 “小東西,這算你向我表白嗎?” “不!是向你一直緘默的心宣戰,我會做到讓你愛上我的!” ——他不是從來都不說愛嗎?那就讓自己來征服他好了,總有一天要讓他癡狂的愛上自己! 不過溫婉的女人還不知道,高高在上的男人其實比她想像的還要癡狂很多倍。 “哦?” 看著面前像一只斗志昴揚的錦雞般的女人,冷燁突然來了興趣,大手摩挲著她嬌艷的臉龐,唇畔勾笑道: “那我倒要試目以待了,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讓我臣服?” “你要先同意我開始學習,不能再隨意把我關起來?!?/br> 經過這次事情看到他態度的變化,岳知畫心里也有了幾分把握,不再怕他會隨時翻臉,說話的口氣與姿態也是跟他平等的。 “唔……這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膽敢累壞了自己,我就讓你吃得比二師兄還壯?!?/br> 男人邪肆的唇畔忍著笑,腦海里出現了岳知畫長成豬八戒身材的畫面。 “能不提那種動物嗎?!” 小臉驀然飛起紅暈,已經大肚如籮了,他還總是張口豬閉口八戒的,實在叫人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