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沒有,我打錯了?!比缢捻拥痛?,長睫刷出一層暗淡的光影。 聽到他的嗓音,就好像看到他頎長的身形站在面前似的,可他身后卻分明站著史風菲。 “到了法國,都不知道我是叫什么了?”對于她這樣的接電話方式,云正滄極為不滿,聲音低沉的質問。 “正滄,如果沒什么事先掛了吧,我要下班了?!痹乐嫎酥碌奈骞倏嚲o,櫻唇輕抿。 “幾天不見了,真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有些喑啞的嗓音帶著淡淡的失望。 沉默,聽筒里能傳送出去的,只有岳知畫低低的呼吸聲。 她曾多么想向他求助,多想求他來保護自己。在感情最脆弱的一瞬間,她還是想到了他,可是他呢,卻沉浸在別人的溫柔鄉里…… 說這些有用嗎? 只會讓他更加得意吧?他的報復,讓她痛不欲生了! “正滄,我們還是離婚吧……”岳知畫極為費力的說出這一句,電話里卻傳來急促的盲音。 云正滄怒極,直接把手機扔出車外,深夜的中國街頭,銀灰色蘭博基尼的前輪碾過一只嶄新的蘋果6s摔碎的屏幕。 一整天了,他一直都想撥打這個號碼,忙碌的工作讓他沒有時間安靜下來跟她說幾句話。 睡不著的夜晚,他把車停在她曾住過的公寓樓下,曾經的相處讓他心里時而喜悅,時而憤懣。終于下定決心打給她,聽到的還是她決絕的要求離婚! 他不會同意的,就算她不愛他,他也要這么消耗她的生命,消耗彼此的青春。 馬路上飄蕩著nongnong的尾氣味兒,蘭博基尼咆哮著沖進nongnong的夜幕。 …… 金色皇朝娛樂會所。 云正滄落漠而憂郁的靠在酒吧臺上,沒有喝醉。 一手一個********的美女,陰郁的眼神看她們兩個使盡渾身解數斗酒、斗艷。 她們都在討好他,云太子的身份讓風月場中的女人無不貪戀,要是能得到這個男人的垂青,就算做小n也是風光的。 “正滄~”一道妖媚的聲音響起,史風菲像阿拉伯婦女似的打扮,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她扭著腰身走近他:“你怎么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喝酒,人家找了你大半個晚上啦?!?/br> “你找我?”有些傷情的眸子睨她,想起剛剛在電話里跟自己說‘離婚’的岳知畫。 ——同樣是女人,她為什么就不主動找自己呢?! “咱們回去吧,這么晚了,再不休息你身體會受不了的?!眿傻蔚蔚穆曇艉苋彳?。 史風菲邊說邊拉他起來,順便推走他懷里的陪酒女。 第54章 睡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 兩個女人很是不滿,不懷好意的盯著史風菲打量。 “我受不受得了,需要你來管嗎?”冷然的云正滄很是不悅,大手一揮,把個嬌氣的女人推倒在酒吧椅上。 要不是她那天在試衣間把話說得太露骨,岳知畫也不會那么生氣吧? “正滄~你弄疼我了……”史風菲回眸,眼睛含羞帶嗔的望著他,媚態入骨蝕心。 男人性感的喉結滑動,眸里涌上最原始的黑。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賤!”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只大手攥住她豐腴的手臂,拉近兩人間的距離。 結實的胸膛貼著她,柔軟溫暖的觸感撩人。 男人呼吸開始變沉,她低眸垂首的樣子太像岳知畫上大學時的模樣了。 突然用力,二話不說,直接把史風菲從椅子上提起來,拖著向門外的蘭博基尼走去。 角落里,一雙三角眼恨恨的盯著云正滄。如果眼神能化刀,他恨不得當場凌遲了這個男人。 “別……不要在這里,會被人看見的?!避囬T關上,史風菲驚心的嬌喘一聲,主動撞進男人結實的胸膛。 “你還會怕嗎?我的jiejie……” 車里的溫度迅速升高,停在路邊的豪車像受到了驚擾,在夜色的掩護下起伏律動著…… 他叫她jiejie,從岳知畫的角度出發,在他身下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姐,他卻在這個女人身上發泄著本該屬于那般美好的情愫。 遠在大洋彼岸,剛剛入夜不久的巴黎。 “唉……” 安靜的辦公室里,岳知畫悠悠的一聲長嘆,轉過頭面向窗外,夜色下的巴黎街頭流光溢彩,塞納河上船只來往繁忙。 她的心里是空寂的,不想失去長達五年的堅持,又無法繼續這種不幸的婚姻。 一雙大手在不知不覺中撫上瘦弱雙肩,溫柔的輕輕按摩著,每一下都恰到好處,讓她疲憊了一天的肌rou得以放松。 鼻息間,傳來好聞的淡淡果木香,冷燁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進來,正體貼的替她揉著肩頭。 “冷先生?”意識到他的靠近,岳知畫猛然轉身,順勢向旁邊退去一步,以躲避他的觸碰。 “嗯?見到我,讓你這么激動?”帶著危險氣息的男人勾唇,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睛,邪魅的打量著岳知畫驚慌的小臉兒:“女人,你的進步很快啊?!?/br> “我沒有。只是,你為什么不敲門就進來,這樣做很不禮貌?!辨赖哪橗嬏?,疏離的與他對視,提醒他不應該隨意侵犯別人的范圍。 “禮貌?我在自己的公司里還要講究什么禮貌?你見過在自己家還要敲門的人嗎?” 根本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兒,昴藏的身形向前一步,再次靠近嬌小的人兒。 是啊,這里是他的地盤,不是說——誰的地盤誰做主嘛! “可是,你至少應該尊重我?!痹乐嬐撕笠徊?,身體靠上她的辦公桌。 “你尊重我了嗎?小東西,叫我在樓下等那么久,你卻在這里跟男人通電話!那么柔情纏綿的聲音,是不是很想飛回去投入他的懷抱???” 他的聲音邪肆,嘴角仍擒著若有似無的笑。 ——他在為此不悅?他有什么資格不高興? ——何況,如果他真的聽到了,應該知道,那并不是一通令人愉快的通話吧。 “冷先生,我并沒有叫你在樓下等;我跟誰通話,也是我的權利,不需要向你匯報?!?/br> 清冷的聲音很淡,帶著明顯的拒絕。 岳知畫對他嘴里的‘小東西’三個字很煩感,就像她是他的誰一般。 “冷先生……你一句一個冷先生,是在提醒我什么?告訴我我們之間的距離嗎?” 高大的男人周身冰冷,修長而粗礪的拇指捏住尖巧下頜,強令她抬頭望著自己。 深不見底的眸子微微瞇起來,審視著她眼里的情緒。 “……”岳知畫沉默。 她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繼續惹怒他的結果只會對自己不好。 冷燁注視了她良久,才緩緩松開手:“現在下樓,回去為我準備晚餐?!焙寐牭穆曇粝裰髟咨鷼⒌耐跽?,低沉而有力的下達命令。 “我是來工作的,請您搞清楚這一點?!?/br> “為我做飯也是你的工作?!蹦腥税缘赖膹娬{他無理的邏輯。 “……”岳知畫氣結。面對這個男人,她真是開了眼界,原來有人竟能把無理取鬧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需要我抱你嗎?” 見她還愣在這里,男人邪魅的嗓音低低開口,好像隨時會發動攻擊的獵豹。 好女不吃眼虧,岳知畫抓起自己的小包就朝外面走去。 一路走進電梯,那個如黑夜之神的男人始終不遠不近的跟著,電梯門關上的瞬間,狹小的空間里,甚至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為了不至于招惹到他,岳知畫將小身子緊緊靠在一個角落里,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的低垂著視線,爭取呼吸都調整到靜默模式,以免引起他的注意。 可是偏偏那個男人對她非常感興趣,電梯門剛一合上,他高大的身軀就轉過來對著她,雙臂伸展,扶在小腦袋上方的兩側,把一抹嬌小完全控制在他的范圍之內。 “你在跟我玩貓抓老鼠?” 邪肆的語息從頭頂上落下,撩動發心些微的癢癢。 “……”這個距離太近了,她不能抬頭,生怕會跟他來個不經意的親密接觸。 “不錯,你的樣子看上去很可愛,叫我真想在這里吃、了、你!”更加邪魅的話緊跟著落下,岳知畫感覺心跳瞬間漏掉一拍。 電梯在這一刻走的分外緩慢,越盼著它開門,越是距離地面很遙遠。 “不說話代表著默許嗎?” 危險的男人緩緩壓低上半身,完全擋住電梯頂部的燈光,讓小女人處于一塊陰影之下。 “不是……”因恐懼而變白的小手緊張伸開,撐住他壓過來胸膛,揚起頭與他對視著:“那個……我在想今天看到的數據,冷氏的銷售額真的很可觀!” 聽了她的話,囂薄的唇畔勾起,那么精致的五官,如果不是常常帶著一種攻擊的姿態,真的會叫人不自覺就迷失在里面。 “你這是在夸講我?”如黑矅石般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死死凝住她。 這句話一出,岳知畫才發現,有意無意中她竟然贊嘆了他。 正在尷尬,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電梯門像救星似的打開了。 面向緊張的小女人,男人抬起大手,粗礪的拇指在自己涔薄的唇上重重抹過,仿佛在揣測她的味道一般。 下一秒,昴藏的身形挺直,邁開長腿走出去。 ——呼…… 警報終于解除,岳知畫緊繃的神經才得以放松。 跟著他走出去,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鑒,沒等那人開門,她就主動拉開車門坐進去。 不過,這次是坐在后座上,跟他拉開明顯的距離。 冷燁犀利的眸光抬起,透過后視鏡饒有興味的瞄她一眼,轉動鑰匙,將邁巴赫穩穩開了出去。 坐在后座的小女人心懷忐忑,接觸到他這個不友善的目光,腎上腺立刻分泌出大量緊張激素,表面強做鎮定,心跳卻莫名錯了幾下。 回到住的地方,由于他已經提前宣布了要留在這里吃晚餐,岳知畫也沒有再攔他的必要。